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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記錄 離家 第67章 帝王吼【5】 文 / 愛雷雲

    代號「走狗七號」的那名武警軍官…不,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只是個列兵。

    現在他正發瘋的踩著油門,駕駛軍用越野車正火速前往戈壁灘。

    身後的裝甲車上,王倫眼中冒火的緊追不捨,他不想和梁獻棟說話,因為這個膽小的懦夫,在之前遭到伏擊的時候表現出怕死鬼的舉動,同為一起的軍人,這對於王倫來說就是一種間接的羞恥。

    他不敢去怠慢,因為周蕭的堅毅並非是失去了理性,也完全沒有指揮不當的推卸責任,王倫認為,周蕭是個當兵當的有些傻了的一種,為了任務和命令,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戰友情誼,在他眼裡只有戰鬥結束之後才會去想。

    不然他怎麼會在發生打鬥之時做的無動於衷,而事後又親自為自己犧牲的戰友去刨坑挖土……也許是偽君子小人的做派,但從以任務為第一要緊的態度來看,周蕭是面對過極端死亡與恐怖的。

    梁獻棟就像個丟了魂的小媳婦兒,如同老一輩兒出嫁的大閨女,哭哭啼啼、唯唯諾諾,一臉的死氣沉沉和驚慌不安,整個人縮在裝甲車的副駕駛上,連雙腿也抱在一起。

    王倫一邊開車,一邊將身上的防彈衣撕了下來,他丟向身後,兜起的風令一旁的梁獻棟一個哆嗦。

    「王倫你…你這是幹嘛?沒有防彈衣,被槍打中我們會死的!」梁獻棟驚恐的眼神裡看著一臉蠻橫的王倫,估計現在王倫的心裡,正想著趕緊遇上那幫混蛋,好親手上去把他們都給剮了,替自己死去的戰友報仇!

    梁獻棟爬著到車子的後邊,想要把防彈衣給王倫拿回來。

    「你給我老實呆著你這個廢物!我要死就死在戰場上,可不像你一樣有天被敵人給嚇死!」王倫頭也不回的大吼著,這讓梁獻棟一陣心寒。

    「阿倫,我們是同一年兵啊!你的媽媽來看你的時候,我答應過她會好好照看你……」

    王倫喃喃的低語:「對於軍人而言,身在其職,就要恪盡職守,我不想讓我的家人在我死後得知,國家這些年給予我軍人這個光榮身份,是白養了幾年的懦夫!如果你在這樣下去,我寧可在你衝著敵人求饒之前打死你,也不會等你的家人來領取你的骨灰時,背負一個自己兒子丟盡軍人臉面的窩囊廢之名!」

    車子還在急速的行駛著,已經爬到了後邊的梁獻棟,想著之前那名武警替自己擋下一槍的一刻,從未有過相識的一名軍人,一個看起來像個軍官,實際上卻是一名列兵的戰士,還是個武警,沒有防彈衣,居然為自己一個穿著防彈衣的傢伙擋子彈?!!

    這……

    「後邊的兩個班長,你們聽好了,戈壁灘到了,距離監獄兩華里停車、熄火,然後棄車;高姿匍伏推進距離監獄兩百米開外的時候,你們立刻隱蔽起來,我去查看周圍情況,收到請回應!」

    裝甲車的對講機裡邊傳來了,前邊越野車裡,那名武警列兵的聲音。

    「為什麼我們在外圍隱蔽埋伏起來?你這個列兵……」梁獻棟冷冷的坐了起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把一柄軍刺拿在了手中,眼神裡充滿了呆滯和絕望。

    王倫冷哼一聲:「不懂服從命令的軍人,和老百姓有什麼區別。」他抓起對講機回應著,「王倫收到,王倫收到,是否佩戴便攜式耳麥對講,請求指令。」

    武警「走狗七號」在車子裡苦笑著搖搖頭:「隨便你們吧,我車裡沒有,也不需要。」

    就在監獄這邊,喬恩用之前自己同樣的方法救出了阿巴魯,與此同時的楚良,他似乎察覺到了外邊的一切!

    死人、死人、又是不斷的死人!為什麼要無休止的殺戮!

    「鬼金剛——」楚良踹了牢門一腳,沒有任何反應,這句話他喊了十幾遍,可是鬼金剛依舊沒有出現!

    阿巴魯跟在喬恩的身後,找到了軟禁楚良的牢房:「你這個小白癡,當時在麻城的時候,那幫白衣女子抓走了鬼金剛,難道你還不知道嗎?估計現在都已經給你拆了!」

    楚良聽出來是喬恩的聲音,他大吼著:「那你快放我出去啊!你們是不是又開始殺人了!我都和易木戒說好了,他都答應我不會在中國殺人了!」

    「你真是個白癡,我和阿巴魯也是剛剛出來,易木戒還被關著呢,我們什麼時候殺人了。」

    楚良心想,那些死了的軍人,他們明明暗示我,殺害他們的人就是僱傭兵!喬恩也準備對我隱瞞什麼嗎?

    楚良跪在地上,重重的磕著頭:「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們,他們都是衝我來的,我會給你們個答覆,絕不讓你們就這麼白白死去……」這聽上去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祈求懺悔的禱告。

    瑪麗喬恩還沒有弄清楚楚良在裡邊喃喃自語的說些什麼。

    楚良嘶吼著:「我叫你們殺!我叫你們騙我——啊——」

    年輕的孩子,握緊了拳頭,他一拳一拳的打在鐵門上,那鐵門固然堅硬無比,卻在楚良淚眼迷濛之中現出痛苦的掙扎!

    見楚良發了傻勁兒的這樣,喬恩有些心疼的喊著:「好了好了,我馬上放你出來就是了!你別在打了,你又不是鬼金剛……」

    「你滾開!我不需要你們幫忙!滾開——」楚良哭喊著,那握拳的手背上已經是血肉模糊了。

    儘管喬恩不停的勸阻,並且正要摘下一頭的金色假髮,阿巴魯攔住她說:「這個孩子……真的就那麼需要你來幫忙嗎?他很弱嗎?你這樣做,他在裡邊拚命的捶打,你不怕傷到他?」

    喬恩氣呼呼的踹了牢門一腳,伸手撫弄一把頭髮:「那你說怎麼辦?他能打開嗎?就他那血肉之軀的小拳頭,外邊正當騷亂,一會來了人,我們還不是被再次盯上!」

    「你們已經被盯上了!」兩名一臉鐵青的野戰軍士官出現在了牢房走廊裡!

    阿巴魯雖然沒怎麼聽懂這兩名士官說的中國話,但是他還是閃開了幾步,因為其中一名士官手裡的匍匐刀正朝著自己的胸口劃了過來!

    瑪麗·喬恩當即從頭上扯下幾根金色髮絲,朝著那衝上來的兩名軍人一丟!

    其中一名士官一臉堅毅的樣子,眼神犀利而且令人膽寒,他手持匍匐刀敏捷的一橫,喬恩的金髮絲甩過來的時候,那瞬間起火的頭髮突然發出一聲小型爆炸的響動!

    這名士官後退一步:「雞鳴狗盜!你跑不了!」他揮刀竄了過去,完全不把閃身在一旁的阿巴魯放在眼裡。

    阿巴魯想要抬腿去踢這名士官,可是緊接著另一名年輕而又面色白淨的士官翻身一個鞭腿,直接將阿巴魯的腿踢了回去!

    他抬腿壓著阿巴魯的一條腿,將他逼到走廊的牆壁上,臉貼的很近,沖阿巴魯說道:「聽不懂中國話是吧?那你來就是送死了!呵呵……」

    沒有軟骨訓練過的阿巴魯,被這士官將自己的一條腿抬高在自己的胸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放開我…混蛋——」阿巴魯強行揮拳掄向這名士官的太陽穴。

    士官頭一擺,躲過了一拳……不,應該是阿巴魯的拳頭是瞄準他的太陽穴打過去的,士官只是躲開了攻擊力度最大的一點距離,繼而他脖子一縮,將阿巴魯的拳頭夾在了自己的肩頭,撇著嘴角笑道:「就你這熊樣兒的,也他ma是僱傭兵?」士官看向一旁。

    喬恩被那名冷冷的士官追到了走廊的盡頭處,她甩動頭髮,一尺多長的髮絲朝著士官的臉上劃了過來,因為之前爆炸的經驗,他知道這頭髮非比尋常,應該是什麼特殊材質製作的秘密武器!

    士官躲開喬恩的攻擊,身型一蹲,掃堂腿橫在地上,一個大迴環,喬恩悶哼一聲後仰著倒地!

    「抱歉,你輸了!反抗的話就是一死!」這士官齜著牙縫的,一腳踩在喬恩的胸口上,全然沒有對女人憐香惜玉的意思,在他的眼中,敵人,哪怕是個年過耄耋的老者,亦或是乳臭未乾的黃口小兒,只要是敵人,那就要負之全力!

    喬恩一抬腿去踢士官的褲襠,誰知這一臉堅毅的士官狠狠的一腳踩在了她的膝蓋上,「卡嚓」一聲脆響,似乎是喬恩的膝蓋骨被這一腳踩的粉碎!

    「惡毒的傢伙,說的就是你這種!」士官反手用匍匐刀的刀柄處打在了喬恩的臉上,喬恩又是一聲悶哼,整個人就昏死了過去。

    阿巴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為在麻城廢棄的機床廠裡時,他曾見喬恩無比發狂的樣子,眼下被一名普普通通的中**人就簡單解決了,這怎麼可能!難不成他們都是特殊力量的持有者?

    白淨面孔的士官,眼睛的餘光之中看到阿巴魯癡癡的看著喬恩,感覺他一定是對那個女傭兵有所眷戀的。

    「去你……」白淨士官趁阿巴魯沒做出任何反應的時候,在他的脖子上重重的揮了一拳,然後撤下腿腳,後退幾步。

    「我們這裡完事兒了,九號,八號那邊是不是要去協助一下呢,這兩個廢物好收拾,可聽說另外一個是個魔術師,似乎和這個孩子一樣古怪呢!」白淨臉孔的士官微笑著沖走廊盡頭的九號說道。

    被叫做「九號」的士官看著白淨面孔的傢伙,指了指他的一旁,那牢門內穿出一聲一聲的「咚咚咚」悶響!

    那九號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大喊一句:「十號快閃開……」

    當九號喊出來的時候,顯然為時已晚,白淨面孔的十號士官,剛要看一眼那個牢門,卻感覺一股兇猛的氣流直逼得自己睜不開眼睛!

    「砰~~~~」一股衝擊波異樣的氣流,尾隨牢房的整塊鋼板鐵門,一下子撞在了十號士官的側身,他本能的雙臂去抵擋,但還是被這股巨大的衝擊力打了出去,撞上了牢房走廊的牆壁,牆壁深深的凹陷了進去,整塊鐵門,把十號士官扣在了牆體之中!

    楚良滿臉的紅色血水,那是他著急發火大量出汗導致的,因為他有這個怪病,導致他現在的樣子無比猙獰,就連他的頭髮都是血糊糊濕潤的,變成了一簇一簇的樣子!

    大喘著氣,之前易木戒給自己買的淺藍色襯衣變得血色模糊,濕噠噠的向下滴著血,他的雙手握拳,開始緩緩的垂在身旁,果然如同喬恩想的那樣,這個孩子的雙手握拳,手背已經在拚命擊打鐵門的時候,那手背的皮肉已經成了潰爛不堪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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