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記錄 離家 第51章 誰在洗澡 文 / 愛雷雲
楚良不想聽趙百江嗶嗶,他要求出去,趙百江感覺之前在一起住便宜小旅店的楚良又回來了。()
易木戒在地下室的牢房裡,吃飽喝足之後新一輪的審問又要開始了。
面對重新換了兩名軍官的審問人員,易木戒現出了不屑的表情,之前還十分的配合,現在卻一句話也不說了。
那兩名軍官對視一眼,一名少尉從上前來,掏出一支煙遞給易木戒,易木戒接過煙,叼在嘴上,漫不經心的說:「你就不怕我給你一下子?挾持你離開這裡?」
「來。」那少尉掏出打火機,捧著給易木戒點煙。
易木戒苦笑一聲,接受了這個點煙的待遇,他以前對中國的軍隊審問也有所瞭解,聽說會嚴刑逼供,吊起來拷打,或者說注射反特藥劑,使人進入昏迷之後開始誘導審問。
可之前易木戒就怕這些傢伙直接就上枷鎖,不是擔心皮肉之苦,是易木戒就這種性格,寧可挨打,也要先填飽肚子。
所以在上一輪的審問時,易木戒是他們問什麼,自己就說什麼,要自己把藏起來的東西拿出來,易木戒也一一從口中吐出,就像變魔術似的,這樣的傢伙,在普通軍人眼裡也算是頭一次遇見,所以很好奇,心裡也在嘀咕著,是不是易木戒會製造一種假象,讓審問人員對易木戒的警惕性鬆懈。
可是現在看來,易木戒似乎對於新一輪審問的這種不配合,有些孩子氣的任性和頑劣。
當煙開始美美的吸了幾口之後,易木戒翹著嘴角笑道:「行啊,你們這幫吃國家糧食的傢伙,連煙都是這麼貴的。」易木戒看著煙蒂上邊的兩個字「中華」。
那點煙的少尉從自己的口袋裡摸出一包中華,又摸出一包四五塊錢的煙。中華是剛剛打開的,易木戒抽的是第一根,而那包四五塊錢的煙,卻是只有十幾根的半包,而且煙盒有點癟。
易木戒蹙著眉看著他,那軍官笑道:「你把我想的太奢侈了,你是享受過高等待遇的人,在世界各地執行僱傭任務,經常走動,自然不會虧待自己的生活方面,我們這也是遵循國際法,優待俘虜。」
沒抽完的煙,易木戒一把丟在地上,氣哼哼的吼著:「你才俘虜呢!老子不是俘虜,老虎凳、辣椒水,或者來點刺激的,電椅還是藥物注射!甭廢話,優待俘虜~~切~~給我下套兒,別做夢了!」
那名少尉忍不住笑出了聲,堅持著平息下來,走過來坐在易木戒的犯人床旁邊,側身看著易木戒別過頭去的樣子:「喂~~你是個孩子嗎?怎麼還會使性子?」
易木戒頭也不回的擺擺手,心想你坐過來我也不搭理你。
少尉笑的聳肩看著對面的另一名審問軍官,那位軍官也想笑,指著易木戒,示意少尉繼續。
「哎!既然你中國話說的這麼標準,看來你對中國還是蠻瞭解的嘛!」
易木戒抱起雙臂,脖子一擰:「中國?就這國家?哼~~你問問我世界上哪個國家,我『不』瞭解?好嗎,除非你們把關於國家的一切都封鎖起來,就像曾經的清王朝的閉關政策,可惜你們的國家現在和國際接軌,外頭的人不想瞭解,吼吼,都難哦~~」
「你瞭解的都是清朝以前的吧?啊?哈哈哈~~還老虎凳,你以為是法xi斯吶?還是說你看過滿清10大ku刑?不要這麼瞧不起人好吧!審問又不是拷問,誰說要動刑了!」少尉哭笑不得。
易木戒心想這幫傢伙到底怎麼回事,外頭哪個國家的審問不是動用極端手段的,為什麼這個國家這個樣子,把自己當大爺一樣的,還點煙!真是搞不懂。
「你真的什麼都不說?」另一名軍官忍不住起身問著。
少尉也站了起來,兩手一攤,扶正了帽簷,他和同伴相視一笑,把兩包煙和打火機收起來準備離開。
易木戒突然開口叫著:「走吧走吧,都走,老子睡覺的時候,你們帶著你們新鮮的、刺激的刑具來找我,不動刑,誰那麼聽話告訴你那麼多東西。會不會審問啊。」
兩位審訊軍官沒再說什麼,直接走了出去。
鐵門匡噹一聲關上了,門外的守衛武警看著走出看押牢房的兩位解放軍軍官,嚴肅而又氣憤的問:「這貨有病吧?是不是他們那個國家的傢伙,都有受虐愛好啊?還求著找收拾的,真賤。」
少尉停下腳步,把剛才的那包中華遞給武警守衛:「這種人物,性格正常那才有鬼呢!這個,你等他需要的時候,給他一根,不要多給,記住,要給他點煙,你親手給他點煙,要是不過分的要求,隨時都滿足他,其他的再通知我們。」
「什麼?給『他』點煙?我去~~這待遇,師長也不可能有吧?我們支隊長,給他點個煙他都嫌煩覺得矯情,這傢伙……」
「優待俘虜,就要像個『優待』樣子嘛,呵呵。」少尉拍拍武警的肩,然後和同伴離開了。
另一邊的瑪麗·喬恩抱著雙臂在牢房裡來回的踱步,她不時的看一眼桌子上的一堆豐盛的、西方人口味的食品、飲料還有牛奶什麼的。又看一眼門外的守衛,感覺這些東西會不會下了什麼藥呢,她彎腰朝桌子上的炸雞聞了聞,這時候門口的守衛朝裡邊看了一眼。
喬恩警覺的站了起來,故作試探性的抬了抬桌子,那桌子是與地面實體連接的鐵桌子,根本是紋絲不動。
門口的守衛不屑的笑了笑繼續執勤。
喬恩撇著嘴搖搖頭,心想不對勁兒,儘管小肚子咕咕叫了起來,她還是忍著,繼續在屋子裡焦躁不安的踱步。
阿巴魯稍微慘一點,他是被人看著吃飯的,感覺要是真要審問自己,反正這幫傢伙也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一直都是以德語為習慣性說話的,就算這裡會請一名翻譯專家,食物中下了藥的話,自己也是曾經受過反審訊訓練的,既然免費開吃,那就吃好了。
兩名解放軍軍官看著阿巴魯把三盒米飯吃的乾乾淨淨,也沒有菜,也沒有水,看樣子這傢伙是真的餓了。
吃過飯,也沒有人審問,軍官也理會阿巴魯,不和他說話,只是帶著他去牢房裡,指了指床鋪,意思是叫他休息,然後鎖上門,牢房裡唯一的光亮就是牢房門上的防彈玻璃,透過幾根鋼筋照射進來的微弱光亮,可誰知,那兩名軍官出去之後,牢房門的玻璃被一扇小鐵窗給關上了。
「為什麼這是?想叫我在黑暗中精神崩潰嗎?該死……」阿巴魯摸著床鋪,將被褥裹在身上,不情願的翻身躺下。
趙百江在楚良後邊跟著,楚良一邊走一邊張望周圍的環境,他沒有手銬腳鐐,完全自由身的在前邊走著。
監獄的走廊是純水泥的地面,很結實,走上去腳下傳來厚重敦實的感覺,兩側的牆壁也沒有過多的顏色,除了鑲嵌在牆體之中的每個牢房編號,在沒有什麼花紋之類的東西,就連走廊頂部的燈,都是三米高處,還鑲嵌在鋼筋保護罩裡邊的,這是為了防止犯人放風的時候,暴動打砸出現什麼吊燈破損,以至於有犯人會拿燈罩玻璃行兇自殺什麼的。
「你可以不跟著我麼?」楚良回頭看著趙百江,「你不會怕我跑了吧?」
趙百江雙手伸在前面做出投降的姿勢:「好好你厲害,我不跟著你,那你儘管跑吧!東張西望,你以為你記性有多好,這牢房四通八達,外邊所有的內衛武警都是荷槍實彈,你能跑,那你還真是有本事。」
「那你就別跟著,我跑什麼跑,我轉轉不行啊!雪兒姐姐關哪兒去了?」
趙百江指著頭頂上方:「二樓,有嘴自己問,人家又不是罪犯,關什麼關,你有犯罪嫌疑不是也沒有關你嗎?」
「切~~」楚良徑直朝前跑起來,回頭看時,趙百江還給自己招手,根本沒有追過來的意思。
到了樓梯口,楚良閃身到了樓梯上,等了二三十秒,偷偷的朝剛才的走廊裡瞄一眼,這時候的走廊裡已經只剩下巡視武警了,趙百江似乎早就走掉了。
「喂!你看什麼呢?」兩名軍官從二樓走了下來,看見了楚良,一名軍官拍了他的肩一下。
楚良被這一拍,嚇得一個哆嗦,然後吱吱嗚嗚的說:「沒沒…沒什麼!看看,就看看!」他指著走廊,躲閃的撒腿就往上跑。
那兩名軍官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看著楚良跑去二樓,用看待小孩子的語氣說了一句:「這孩子,趙副營長怎麼也不帶著他啊,不怕他磕著碰著的?」
上了二樓,可以隔著半人高的鐵欄杆看到監獄樓房前面的空場地,那應該是平日裡犯人出來放風活動的操場。
楚良放滿了步子,二樓上一個值守站崗的武警也沒有,牢房門也都是木頭的,楚良心想趙叔叫自己上來問人,一個人都沒有,問誰?問自己啊?
木頭牢門,那厲害的犯人不一下子就撞碎了?楚良試著去摸一扇牢門,卻沒想到剛一碰,裡邊有人把門推開了,楚良躲閃不及,一下子撞到了鼻子。
「哎喲你舅舅的~~」楚良捂著鼻子後退。
出來的是一名穿白衣的阿姨,看樣子有三十幾歲,身材很豐滿,頭上戴著軍帽,她見撞到了楚良,急忙關切的問:「哎喲小傢伙!沒流鼻血吧?嗨喲,你怎麼在門外站著啊,我不知道你在這兒,疼吧,我看看。」
楚良見是以為面相慈善的阿姨,就鬆開了捂著的雙手,誰知那阿姨一看到楚良的樣貌,搖著頭說:「這孩子別說,長得還真像那個臭流氓!」楚良沒弄明白什麼意思,那阿姨又說,「趙百江領你來的吧!撞一下門你虛個什麼勁兒呢?就你這小身板,門沒壞就謝天謝地了。」說完,那阿姨就下樓去了。
楚良很不爽的衝著那阿姨的背後齜著牙,然後摸摸鼻子,走到門口,看著裡面,「不是牢房啊?我就說嘛。」裡面,楚良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床位,有折疊的,有的是中間鼓起來一塊的,還有是床上支著一個鐵架子,鐵架子上有白色繃帶,楚良在盧掌櫃那裡見過的手術病床不是這種的。因為沒見過,所以楚良不知道,其實那個有鐵架子的床,是腿骨骨折躺在上邊,把腿吊起來的那種病床,床的中間有凸起的,是直腸體檢的時候,看看有沒有痔瘡讓病人趴在上頭的那種。
這個時候旁邊的屋子裡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楚良心想那一定是間廁所吧,估計有當兵的叔叔上廁所在沖水,正好自己也有點想要小解,於是他抖弄這褲腰走了過去。
猛的一下把木門拉開,裡面是一間屋子,不是廁所,楚良還保持著要要小解的動作,眼中好奇的看著裡頭的一張布簾做的隔斷,布簾的後面是剛才嘩啦啦的水聲傳輸來的地方,現在還有水花的聲響。
楚良走過去,一手捂著褲腰,一手一把將布簾子撩開:「誰在裡頭啊?」他大喊著,眼前的一幕這小子頓時驚呆了!心想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