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6章 ,請支持哦〔≧▽≦〕/啦啦啦 文 / 沒有腳的小鳥
康熙聽聞劉聲芳的稟告,微微鬆了一口氣,然而看著懷中年兮蘭雙頰上猙獰的指印及被咬破的猶帶血跡的櫻唇,心中不由得再次瀰漫起層層疊疊、綿綿密密的不安與恐懼。
康熙神色陰鬱的看了看年兮蘭懷中不知姓名的死胎,命宮人將死胎移走,抬頭對劉聲芳吩咐道:「你去仔細查查那個胎兒究竟是什麼時候死的,又是因何而死?」
劉聲芳不敢怠慢,趕緊前去仔細查驗。
康熙憐惜撫摸著年兮蘭臉上的傷痕,為她理了理額前凌亂的髮絲,輕柔的將她打橫抱起,走回寢殿放在床榻上。
芳藺與剛剛被救出的芳婉、木槿、孫嬤嬤見年兮蘭被折騰成這副模樣,皆紛紛落下眼淚,跪倒在康熙面前不住的磕頭請罪。
康熙擰緊眉頭擺了擺手,「你們都先起來吧,過來服侍你們主子要緊。芳藺、芳婉,去取些乾淨的寢衣,再打一盆熱水來。木槿,找劉御醫取些上好的傷藥,要止疼效果好些的。」
三人聞言立即擦了擦眼淚,即刻分頭行動。芳藺、芳婉不過片刻便將寢衣與熱水取來。兩人正欲上前幫年兮蘭梳洗更衣,卻見康熙親自動手解開年兮蘭身上的衣衫,厭惡的將染有血跡的湖綠色旗裝扔到地上,「將這件旗裝拿出去燒了!以後都不要讓這個顏色的旗裝出現在熙嬪面前!」
孫嬤嬤從未見過康熙對任何一位妃嬪如此上心,連忙應諾著撿起地上的湖綠色旗裝,按照康熙的旨意將這件衣服拿去後院燒掉,隨後又將衣箱中剩餘的兩件湖綠色旗裝盡數處理乾淨。
康熙動作輕柔的解開年兮蘭的衣衫,銳利的視線一寸寸掠過年兮蘭身上的肌膚。當看到年兮蘭手臂上幾個青黑的指印及雙腿間乾涸的血跡時,康熙臉色愈發難看。
康熙輕柔的撫摸著年兮蘭手臂上的傷痕,眼中憐惜之情愈盛。
康熙仔細查看一番,確定年兮蘭身上並無其他更為嚴重的傷痕以後,才接過芳婉遞上前來的被熱水浸濕的棉布,小心翼翼的幫年兮蘭擦拭雙腿間的血跡,隨後親自動手為她換上乾淨的寢衣。
木槿按照康熙的吩咐從劉聲芳那裡取來了上好的傷藥,頗有眼力見的沒有貿然上前幫忙為年兮蘭抹藥,而是恭敬的將盛著藥膏的瓷瓶呈到康熙面前。
康熙取過瓷瓶,用手指蘸了一些清涼的藥膏輕柔的塗抹在年兮蘭臉頰與手臂上的傷處。康熙知曉年兮蘭那一身如同上好的羊脂白玉般溫潤細膩的白皙肌膚最是嬌嫩無比,以往與年兮蘭親熱纏綿之時,只要自己稍加用力,便會在年兮蘭身上留下痕跡,真可謂是吹彈得破。
康熙在剛剛開始寵幸年兮蘭的時候,還曾經很喜歡在那身白皙嬌嫩的肌膚上留下自己的痕跡。每每看著年兮蘭身上那些自己留下的斑駁痕跡,康熙只覺得心中無比的滿足。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康熙似乎已經習慣了將年兮蘭捧在手心裡嬌寵的著,在得知她懷有身孕以後更是捨不得她受到半點傷害。因此,即使康熙偶爾纏著年兮蘭隔靴搔癢的親熱纏綿一番,也會極為小心的控制自己的力道,不願看到年兮蘭身上有半點傷痕。
然而此時此刻,康熙看著被自己放在心上疼寵的年兮蘭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折騰成這副模樣,還險些小產滑胎,只覺得被人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心中不免湧起滔天的怒火。
康熙伸出手指輕輕撫摸著年兮蘭被咬破的唇瓣,緩緩低下頭去,輕輕在那櫻唇上印下一吻,隨後又伸出溫熱的舌,輕柔的舔去年兮蘭嘴角殘留的血痕。原本香甜的味道如今卻帶著難以言喻的苦澀。康熙深邃的鳳眸微微一暗,輕輕低下頭去,抵著年兮蘭的額頭,默默的凝視著年兮蘭,那極為認真的模樣彷彿要將年兮蘭此時此刻的面容清晰的烙印在腦海中。
康熙凝視年兮蘭半晌,又憐愛的撫了撫她的長髮,囑咐芳婉與芳藺好生照顧年兮蘭,隨後將木槿叫出寢殿,沉聲問道:「你一向精通藥理,可知是否會有女子在喝下墮胎藥後,不僅腹中胎兒平安無恙,就連脈象也看不出任何異樣?」
木槿沉吟片刻,恭敬的回答道:「奴婢也曾聽聞過,有些人生來便對某些藥物有著不同尋常的抵禦能力,也有些人由於長期服用藥物,或是經過刻意調養,也會養成百毒不侵的體質。不過這兩種情形均極為罕見,可謂萬里挑一。奴婢雖然聽說過此種情形,卻並未親眼見過擁有此種本領之人。」
聽了木槿的回答,康熙不禁微微皺起眉頭。
實際上,早在下定決心納年兮蘭進入後宮之日起,康熙便已經對年兮蘭的家世背景、成長經歷、喜好專長、性格人品做過詳細的調查。康熙深知年兮蘭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官家小姐,除了過人的容貌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經歷。
康熙微微瞇起雙眼,又開口問道:「之所以會發生此種情況,莫非是已經吃了解藥,及時解了毒?」
木槿思索片刻,搖頭道:「那墮胎藥極為霸道,只要喝下一口湯藥到腹中,便必會損傷胎兒,根本無藥可解。倘若熙嬪娘娘當真已經喝下墮胎藥,而龍胎又平安無事,便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墮胎藥對熙嬪娘娘根本全無作用,龍胎與熙嬪娘娘血脈相連,自然也會平安無恙。」
康熙回想著年兮蘭唇上苦澀的藥味,眼神越發凝重。冷聲對木槿吩咐道:「剛剛此番談話,朕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曉。你先退下吧,以後好好侍奉熙嬪,朕自然不會虧待你。」
木槿連忙點頭應諾,恭敬的告退而去。
康熙轉回正廳,對垂手而立的劉聲芳詢問道:「可是已經檢驗完了?那胎兒究竟因何而死?」
劉聲芳詳細的回稟道:「啟稟皇上,依照奴才的檢驗,這名男胎已經
五個多月大小,應該是被人用墮胎藥打下來的胎兒。只不過,這胎兒身子僵硬,並不像是剛剛打下來的胎兒,身上的血水也似乎過於稀薄了一些……因此,奴才大膽推斷,這個男胎極有可能是昨日被人打下來後,刻意放入冰塊中,以此掩蓋他真正的死亡的時辰。」
康熙聽了劉聲芳的稟報,又撿起佟貴妃遺落在地上的供詞,一目十行的看完,隨即冷笑一聲,沉聲道:「殺人嫁禍,謀害皇嗣!真是好計謀!如此費盡心機的謀算朕的寵妃與尚未出生的孩子們,真是不知死活的混賬東西!」康熙深邃的鳳眸之中滿是怒火,低沉陰鷙的語調中夾雜著毫不掩飾的殺意。
康熙轉頭瞥見地上翻到在一旁碎成幾片的青花瓷碗,見瓷碗的碎片中依然殘留著暗色的藥漬,便示意劉聲芳上前查看。劉聲芳檢驗後,又仔細看了看散落著瓷碗碎片的地上並無半點殘留的湯藥,頓覺心中一沉。
康熙微微瞇起雙眼,沉聲問道:「如何,這只瓷碗先前盛的可是墮胎藥?如果朕所料不差,這應該就是在熙嬪身旁發現的灑在地上的那種陰毒至極的藥吧!」
劉聲芳不敢有所隱瞞,小心措辭輕聲恭敬的解釋道:「依照奴才的查驗,瓷碗中先前所盛的湯藥的確與地上發現的是同一種墮胎藥。只不過,若是熙嬪娘娘根本不曾喝下墮胎藥,那麼……剩餘的湯藥,究竟去了哪裡?」
康熙眼中微光一閃,緩緩言道:「碗中的湯藥早已經被熙嬪盡數掀翻灑在地上,熙嬪既然不曾服下此藥,腹中的龍胎自然也便平安無恙。」康熙銳利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向劉聲芳,冰冷的語氣及陰鬱的語調含有明顯的警告之意。
劉聲芳身子一抖,轉瞬間便明白了康熙的心意,趕忙弓著身子連聲附和道:「皇上明察秋毫,一語道出事情始末。奴才琢磨著,必是皇上洪福齊天,受上天庇佑,因此才能保住熙嬪與腹中龍胎平安無恙!」
康熙微微點了點頭,「你趕快下去將安胎藥煎好,等熙嬪醒了以後,便可以服藥了。雖然熙嬪與龍胎暫且無事,但畢竟受了些輕傷與驚嚇,喝些安胎藥補一補也是好的。」
見劉聲芳退下以後,李德全觀察著康熙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詢問道:「奴才聽御前侍衛稟報,稱在景仁宮偏殿的暗房內找到了選秀時為熙嬪娘娘驗身的鄭嬤嬤與許嬤嬤,兩位嬤嬤皆受了重刑,臉上被戒尺打得血肉模糊,嘴唇紅腫、嘴角破裂,如今說話都聽不清楚,只怕要修養些時候才能重新開口。兩位嬤嬤皆已經分別將事情經過寫成供詞,皇上可要即刻御覽?」
見康熙微微點了點頭,李德全趕忙手中的供詞雙手呈給康熙。康熙看了鄭嬤嬤與許嬤嬤兩人分別寫下的供詞,卻沒有李德全預想中的憤怒責罵,而是將供詞遞給李德全,命他將供詞仔細收好。
李德全見康熙的反應,便知曉康熙定是動了真怒,心中不禁為佟貴妃及牽涉此事的宮人們默哀了幾句。
李德全遲疑片刻,又小聲向康熙請示道:「剛剛那些為難熙嬪娘娘的奴婢們都已經按照皇上的吩咐關到了慎刑司,卸了身上的關節等候皇上處置。皇上可要現在去往慎刑司審問?」
康熙卻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熙嬪如今尚未醒來,朕如何放心離她而去?至於那幫該死的奴婢,先關著便是。既不必動刑,也不許給她們吃食。」
李德全一聽,便知曉康熙必定是想要親自好好懲治那些冒犯熙嬪娘娘的奴婢們,他還從未見過康熙因為後宮的陰私而生這麼大的氣,可見那位不長眼睛的貴妃娘娘這次可算是戳中皇上的心窩子了!只怕所有與此事相關的奴婢們想要得一個痛快的了斷,也是不能夠了。
康熙想起年兮蘭剛剛痛哭失聲的模樣,輕歎一聲,吩咐宮人將這名死胎好生安葬。隨後又命李德全將乾清宮內御案上的奏折盡數搬到翊坤宮來。李德全不敢耽擱,連忙恭敬的領命而去,不多時便帶著宮人們將奏折送了過來。
康熙轉回寢殿內,揮退了芳婉、芳藺兩位宮婢,側身坐在床邊,執起年兮蘭柔若無骨的小手握在掌中,輕柔的撫平年兮蘭微微蹙起的黛眉,深邃的鳳眸中光華流轉,花火閃爍耀若星辰:「小丫頭,朕以天子的身份向你保證,從今而後,朕都不會再讓你受到半分委屈。等你醒了,朕帶你出宮去吃京城內最好吃的冰糖葫蘆,可好?」
康熙擺弄著年兮蘭細白修長的手指,默默的守了年兮蘭好一會兒,才打算去前廳批閱奏折。然而剛剛走到門口,康熙又忍不住向床榻上虛弱蒼白的年兮蘭望去,只是一眼,卻勾起了康熙心底勉強壓抑的莫名的情愫,更使康熙覺得牽腸掛肚、不忍離去。
康熙心中暗討,年兮蘭這個小丫頭雖然比其他女子生的略好些,身上又有一些迷霧至今尚未解開,為何自己就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寵愛她,喜歡看她愉悅的笑臉,不忍看到她蹙眉或流淚……
然而康熙認真思索半晌,也未能得出一個有說服力的論斷。康熙輕歎一聲,微笑著搖了搖頭,索性喚來芳婉、芳藺將奏折搬到寢殿之內,一邊守著年兮蘭,一邊處理政務。
而被康熙惦念不已的年兮蘭此時正陷入前世的迷夢中無法自拔。
年兮蘭站在眼前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翊坤宮內,只見周圍的宮人臉色焦急忙忙碌碌的來回奔波。忽然,年兮蘭聽見產房內傳出女子淒厲的哭喊,年兮蘭聽著這無比熟悉的哭聲心中頓時一沉,連忙向產房奔去。
年兮蘭跑得極快,眼見與前方一個剛從產房內走出來的宮婢撞倒了一起。年兮蘭本能的伸出手臂擋在身前,卻見那名宮婢竟然從自己那半透明的身上穿了過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存在。
年兮蘭腦海中一陣恍惚,還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段被禁錮於紫禁城內四處飄蕩的歲月中。
年兮蘭走入產房,循著哭聲
向床榻上望去,卻見到了一位容貌清秀的美貌女子正懷抱著剛剛生下便斷了呼吸的男嬰哭得肝腸寸斷。年兮蘭緊張的緩緩向前走去,赫然發現那名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前世的自己。
年兮蘭看著那個瘦瘦小小的男嬰,心中頓時劃過一抹劇烈的疼痛,忍不住傾身撲上前去,悲慼的哭道:「我可憐的孩子!」
「無事、無事!咱們的孩子好好的,你不要擔心。不信,你摸摸看,她現在正好好的待在你的肚子裡。也許,她正打算小憩片刻。噓噓……不哭了,不哭了……不要嚇到咱們的小格格……」
年兮蘭漸漸回過神來,發覺自己正待在一個溫暖舒適的懷抱中。年兮蘭感受著耳邊沉穩有力的心跳與縈繞在自己身旁淡淡的龍涎香,終於想起今夕何夕。
年兮蘭低下頭去,看著康熙輕輕撫摸著自己小腹的大手,聽著康熙柔聲細語的安慰,內心的不安與狂亂漸漸平息下來。
年兮蘭抬起頭,美麗的杏眼清澈見底,帶著淡淡的不安與委屈,聲音黯啞的小聲問道:「皇上,那個可憐的孩子……可有好好安葬?」
康熙立即點了點頭,安撫的拍了拍年兮蘭的後背,柔聲道:「朕猜到你會不忍心,早就吩咐宮人將那個孩子帶到宮外好生安葬。」
年兮蘭輕輕的點了點頭,便不再多言,只是緊緊的依靠在康熙的懷抱中,喃喃低語道:「當時,妾身被灌下墮胎藥,還以為會失去腹中的孩子。那一刻,妾身真的難過極了,只恨不得立即代替孩子去死……皇上,妾身有一事相求,請皇上一定要答應妾身!」
康熙還以為年兮蘭定是要懇求他好好懲處佟貴妃及傷害她的那群奴婢們,心中竟也不惱,只是柔聲安撫道:「朕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自會為你和腹中的孩子做主!」
年兮蘭聽聞康熙所言,卻是微微一愣,隨即輕輕搖頭道:「皇上誤會妾身了,妾身想說的並不是這件事。妾身只希望皇上好好重賞劉御醫。若不是他醫術高明、妙手回春,只怕妾身腹中的孩子就要如同那個可憐的孩子一般……」
年兮蘭說道此處,又再次紅了眼眶,哽咽著說不下去,纖柔的身子都有些微微顫抖,柔美的雙眼中滿是不安與恐懼。
康熙見年兮蘭紅了眼眶,趕忙開口道:「朕原本也打算重賞劉聲芳來著!他救了你和咱們的孩子,朕自然要重重的賞賜於他!」
年兮蘭唇角微揚,溢出一抹清淺的笑紋,隨後又膩在康熙的懷抱中,握著康熙溫暖的手掌不發一語。
康熙看著懷中安靜沉默的年兮蘭,思索片刻,終於忍不住詢問道:「佟貴妃這般對待你,你不恨她,不想求朕狠狠的懲處她,為自己與腹中的孩子討回公道麼?」
年兮蘭抬起頭仰望著康熙,水潤的雙眸清澈見底,「妾身相信皇上。」
雖然只有短短的六個字,聽在康熙耳中如同天籟。
康熙看著眼前這位面上猶帶著青紫色瘀痕的小女人,被她依戀信任的目光注視著,心底深處忽然湧出一份難以言喻的喜悅與感動,深邃的鳳眼中閃過一抹動容。
康熙用手指幫年兮蘭理了理長髮,軟語溫言的建議道:「折騰了這麼久,你應該已經餓了吧!朕已經讓御膳房準備了一桌上好的御膳,都是你近幾日最喜歡吃的菜品。等一會兒,你可要多吃一些,權當給腹中受到驚嚇的寶貝壓壓驚……」
被康熙禁足於景仁宮內的佟貴妃不甘心的拍打著門窗,淒厲的咒罵道:「年氏那個該死的賤婦,一定是狐狸精托生而成、故意來迷惑皇上的!本宮要替天行道,收了年氏這個專門迷惑男人、吸人精血的狐狸精!」
佟貴妃不知想起什麼,忽然仰頭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年氏那個狐狸精,哪資格為皇上誕育血脈?如今她腹中的野種想必一定打下來了吧!只是不知道那隻小野崽子有沒有狐狸尾巴……哈哈哈哈……」
奉康熙之命看守景仁宮的御前侍衛不悅的將看管佟貴妃的兩個嬤嬤喚了出來,冷聲質問道:「皇上有旨,要堵住罪人的嘴巴,以免她胡言亂語污蔑熙嬪娘娘。你們為何不尊聖旨,竟敢任由罪人口出狂言、造謠生事,究竟是何居心?」
兩位嬤嬤不安的望了望佟貴妃禁足的正殿,壓低聲音說道:「那畢竟也是皇上冊封的貴妃娘娘,如今又尚未定罪,若是日後……奴婢們實在不敢對貴妃娘娘不敬……」
御前侍衛嗤笑一聲,不屑的輕笑道:「什麼貴妃娘娘?若是皇上還當她是貴妃娘娘,又豈會派遣御前侍衛守住景仁宮?你們只管按照皇上的旨意好好堵住罪人的嘴,若是你們再任由她胡言亂語、污蔑熙嬪娘娘,待此事傳到皇上耳朵裡,你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兩位嬤嬤頓時恍然大悟,連忙趕回正殿內毫不客氣的拿出一塊破布堵住了佟貴妃依然喋喋不休的嘴巴,譏諷道:「我說娘娘,您還是安靜一會兒吧!您只管在這裡和我們這群奴婢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倒不如多留幾分力氣,等皇上親自前來審你的時候,再好好和皇上說說!」
另一個嬤嬤立時笑彎了腰,「倘若她當真敢將剛剛那些污穢腌臢、不著邊際的話在皇上面前提起,看皇上不打爛了她那張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