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靜靜擁吻……(6000+)轉折必看 文 / 乖乖冰
第一百三十六章
傅思俞在電梯鏡子裡審視著自己。
白色簡單的襯衫,搭配膝上一公分的黑色窄裙,再加上淡淡的妝容,很符合一位職業女性的著裝。
電梯「叮」一聲打開,傅思俞挺直身體,走向恆集團的總裁辦公室。
申秘書正好從辦公室裡出來,看到她,有些意外。「總裁夫人,你……鈐」
傅思俞沖申秘書微微一笑,「申秘書,你好,我今天第一天來上班。」
申秘書忙點頭,「總裁已經跟我說過,可是……」申秘書看了一眼傅思俞身後,「總裁他沒有跟您一起嗎?洽」
傅思俞搖了一下頭,「我是一個人來的。」
「總裁沒有陪您?」申秘書微微錯愕。
「今天是家裡的司機送我來的,因為中途車子出了點問題,抱歉,今天第一天上班就遲到。」
「可是總裁直到現在也沒有來公司,我還以為您和總裁會一起……」申秘書以為傅思俞和易宗林之間的關係已經好轉,沒有想到……
傅思俞平靜道,「我沒有跟他一起……他昨晚並沒有在家。」
申秘書聽聞嘴張得老大。這麼說,總裁昨晚跟溫清影碰面後,並沒有回家?天……
「申秘書,以後在公司,你就別叫我總裁夫人了,你直接叫我傅秘書就好。」
申秘書趕緊搖頭,「那怎麼行……」
不管是否喜歡傅思俞,既然傅思俞已經是易宗林的妻子,申秘書就會做到對傅思俞的敬重。
傅思俞輕輕一笑,「沒關係的,申秘書……以後在公事上,還望你能多多幫忙,畢竟我對恆集團的業務還有很多不懂。」
「不敢,如果總裁夫人您怕不方便,以後有外人在場,我就叫您傅秘書,但私下的時候,請您接受我對您的尊敬。」
「那……好吧!」
申秘書繼續又道,「總裁夫人您以後在工作上若是有需要我的幫忙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會義不容辭。」
「那謝謝你了。」
「不用,這是我份內的事。」
「好,現在要麻煩你告訴我一下我每天的工作內容了。」
「好。」
……
總裁辦公室裡,申秘書對她道,「總裁夫人,因為我經常要幫總裁處理一些外面的事,所以總裁工作上的一些行程,通常都是由總裁的行政助理進行安排,另外,各個部門每天都會有很多需要總裁過目的件讓總裁親自簽署,就像你手上看的這些件,你都必須瞭解件的內容,以便總裁問您的時候您好方便給出意見,畢竟總裁管理這麼大的公司,他不可能事事都知道的。」
傅思俞看著手中的件,點點頭,「我知道了。」
「還有就是,總裁的一些工作習慣,不知道總裁夫人您瞭解嗎?」
傅思俞搖搖頭,「你都給我說說吧!」
申秘書隨即道,「總裁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所以,除非有要緊的事,大部分的時間你只需要在辦公室外面的助理位置坐著就好,若有事,總裁會按內線電話叫你的,再有就是,總裁每天早上一來公司都喜歡喝一杯黑咖啡,你記得不要加糖,總裁只喜歡純咖啡。」
「好……」
就在傅思俞很認真地聽著申秘書的交代時,一道男女說話的聲音由遠到近地傳入了傅思俞的耳畔。
因為總裁辦公室全是用透明的玻璃牆隔斷的,所以傅思俞和申秘書在聽到聲音抬起頭後,都很清晰地看到剛才電梯裡走出來而朝辦公室走來的那兩個人。
是易宗林和溫清影。
溫清影身著一襲雪白的洋裝,襯得她膚若凝脂,加上她本身就有很優的名媛氣質,遠遠看著,美得奪人心魄。
易宗林一身墨色西裝,如往常一樣,倨傲尊貴,俊挺非凡。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天,不知道溫清影跟他說了什麼,這一刻,易宗林俊逸的臉龐上漾著一抹溫和的笑意。
傅思俞遠遠看著他們,臉色有些泛白。
下一瞬,易宗林不經意抬起的難以莫測的雙眸,碰觸到了她的目光,腳步滯了一下,跟她四目相對。
溫清影本來在跟他說話,看到他突然停下了腳步,溫清影朝辦公室這邊看了過來。
在看到她後,溫清影臉上的淡淡笑意,瞬間微僵。
申秘書早已經走出辦公室,跟易宗林稟告她的存在,可惜,難以化解眼前的尷尬。
溫清影顯然是個很自覺的女人,回過神以後,主動跟易宗林道別,然後轉身走向了電梯。
申秘書出於禮貌替易宗林送溫清影去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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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宗林走進了辦公室,深邃的目光落在她微微泛白的臉龐上。
傅思俞已經將剛才看的件放到了辦公桌上,平靜地看著他,「我今天來上班。」
易宗林的嗓音微沉,「我以為你需要再準備幾天。」
傅思俞搖搖頭,「每天無所事事的感覺很不好,我希望早點有事做。」
易宗林轉身,將辦公室的房門關閉。
傅思俞抱起桌面上放置的一疊件,轉身走向門口。「總裁,如果沒有其他的吩咐,我先去把這些件過目一遍……畢竟我現在還不熟悉恆集團的業務,對自己的工作也不是很懂,還望總裁您第一天可以諒解我有些做得不周到的地方。」
易宗林並沒有理會她公式化的口吻,輕歎一聲開口,「很抱歉,昨晚沒有回家,也沒有給你打一個電話。」
傅思俞停下腳步,平視著前方,淡淡地道,「我以為總裁不會在自己的辦公室裡談一些私人的事情。」
易宗林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幽沉的眸子因為她疏離的語氣而湧起一絲慍怒。「為什麼要將我們之間的關係弄得如此僵硬?」
傅思俞抬起眼睛看著他,恭敬地問,「總裁現在是要跟我談私人的事情嗎?」
易宗林黑眸一凜,「是,我現在是在跟你談私事。」
傅思俞隨即把手裡的件放到了一旁,淡漠地看著他,「好吧,你剛才你抱歉昨晚沒有回來而沒有跟我打電話,我覺得你根本不需要跟我說這樣的話。」
易宗林的臉色變得很陰森,薄薄的唇冷抿成了一條線。
「事實上,就像我昨天說的,我們的婚姻並不是真正建立在愛情上的真正婚姻,所以,我不會把自己假想到妻子的那個位置上,而你,也不需要站在丈夫的角度上替我考慮,更何況……」她頓了一下,幽幽地看著他,「你在這段婚姻裡本來就有足夠的自由。」
「你真的不懂嗎?」他突然這樣問她。
「什麼?」
「我現在這樣看著你,你真的看不到我的眼底有什麼嗎?」他又問。
她依然疑惑。「我沒有聽懂你說的是什麼。」
「那就看著我的眼睛。」他冷沉道。
「我想沒有必要。」
「是嗎?」他把她的臉龐抬起,陰冷的目光對視她,「傅思俞,這麼久以來,你真的沒有從我的眼睛裡看出一點什麼嗎?」
她並不畏懼他,可是他此刻陰駭危險的樣子,卻教她身子顫了一下。「你要做什麼?」她想要掙開他的手,奈何他禁錮著她的臉龐,根本不允許她把臉撇開,逼迫她面對著他。
「我要做什麼?」易宗林突然嗤笑一聲,「從我去美國找你,逼著你嫁給我,這些種種的行為,你真的不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一次次面對她的無情和冷漠,再強大的心,在一刻,也無法再堅韌地支撐下去,再無耐性繼續跟她玩著這樣無愛的遊戲。
他累了。
這些年他真的累了。
第一次,他想要結束這樣的僵持,給彼此一個最終的結局。
讓雙方,都要再受煎熬。
他深邃的眸光越來越犀利,同時越來越複雜,讓她驚慌,瞪著的大眼,無措地看著他。
他咬牙切齒地吐出,「你如此的愚蠢,為什麼當初卻有那麼高的智商來欺騙我的感情?」
他生硬地捧著她的臉,儘管全身的氣力都在壓抑著手邊的力道,卻還弄疼了她。
她疼得小臉皺成了一團,已經說不出話。
看到她仰著的臉,在逐漸的失去血色中,他慢慢的,拿開了手,看到她的臉上已經有隱隱淤青的痕跡。
她身子不穩地後退了兩步,整個人最後靠在了辦公室的門板上,眼睛裡已一片的呆滯。
他全身散發著肅冷的氣息,危險地看著她,「犧牲自己的婚姻,去懲罰一個自己根本不愛的女人,你覺得這樣的事,是一個在商場裡以精明和睿智著稱的人所會做的嗎?」
她猛地抬頭,驚疑地看著他。
「帶她回來以後,說是折磨,卻始終沒有付諸行動,甚至害怕她住在別墅裡沒有安全感,他搬去客房睡,每天都極力壓抑自己少出現在她的面前,生怕自己給她造成更深的恐懼。」
她已臉色蒼白,整個人怔在門板上。
「看到她一個人去陽台,明知道以她的性格,她不可能保持輕生的念頭,卻還是心跳嚇得幾乎破裂,在抱下從陽台下樓的那一刻,內心的自責和愧疚就像千萬隻螻蟻在心頭噬咬,恨不能把自己大卸八塊。」
傅思俞用力地搖頭,清漾的眼眸,慢慢地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明知道她醒來以後看見他,他會瞬間失去以往在她面前擺出的驕傲和自負,卻還是不願意離開她一步,只想親眼看著她醒來,看著她無事……」
眼淚,迅速蒙蔽了她的雙眸,晶瑩的淚水,從她的眼角,一滴一滴地滑落了下來。
他深深注視著她,眼底有著沉如谷底一般的傷痛,嘶啞地道,「現在,你知道我剛才為什麼要跟你道歉昨晚我沒有回家嗎?」
傅思俞整個人,慢慢地從門板滑了下來,最後,癱坐在了地上。
她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重重地敲擊在地面上。
他走到她的面前,蹲下身,緊緊盯著她模糊到的淚眸,
「傅思俞,你知道這些年,我有多麼的痛苦嗎?」
她哽咽地凝視著他,漸漸的發出抽泣的聲音。
他伸手輕輕撫著她被淚液浸濕的臉龐,眼睛裡有著隱約的濕潤,但完全隱藏在了他漆黑的眸子裡,讓人只看到他的傷痛,而無法看到他脆弱的樣子。「昨晚我的確是跟溫清影在一起,但我和她只是朋友之間的敘舊,並沒有發生任何事……今早她陪我來公司,只為來跟我談她父親和乾爹的公事,並沒有任何男女間的私情。」
她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卻還是無法阻止自己的哭泣聲。
他一瞬也不瞬地凝視她滿臉淚痕卻依舊淒美的臉龐,嗓音沙啞到極點,「為什麼這麼多年,在我身邊遊走過那麼多的女人,哪怕我試圖在從中找一個最優秀最美好的女人,強迫著自己去愛她,縈繞在我腦海裡,卻還是你的身影。」
「嗚……」她終於控制不住,失聲痛哭。
他的眸底如死寂一樣的黯淡,「現在,請你告訴我,老天究竟是對你殘忍,還是對我更殘忍?」
傅思俞無語凝噎。
他把她從地上,慢慢地扶了起來,然後雙手輕扶著她因抽泣而顫抖的肩膀,「兩年前,你能帶著孩子離開,你真的以為是你和唐舒曼的演技騙過了我嗎?是因為我於心不忍,因為不管過了多少年,我內心對你的那份執念,從未忘記,全世界……我想要的女人,只有你傅思俞一個。」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已經因隱忍著內心的情緒,嘶啞到無法再發出聲音,最後,只能一直冷冷的笑,一直冷冷的笑,像嘲笑著傅思俞,卻更像是在嘲笑著自己。
這些年跟易宗林糾纏的片段開始如幻燈片般在她的腦海中播放……
他所有的矛盾,所有的瘋狂,所有若即若離的態度,在這一刻,全都找尋到了答案……
就連別墅的花園裡為什麼全都種著純白的百合花,也在此刻找尋到了合理的解釋。
他在乎她……
原來,他在乎她……
眼淚沒有一刻停歇地從她的眼角滑出,沾濕了她的衣襟,下一秒,她打開辦公室的房門,跑了出去……
……
還沒進入電梯,她已被追來的他,從背後,緊緊地抱住。
偌大的總裁辦公樓層,除了他們,並沒有其他的人。
她身子一怔,冰冷的身體,被他炙熱的體溫所包裹。
她掙扎著想要逃離,他卻將她抱得更緊,頭靠在她細瘦的肩膀上,不由得她再逃離。
「放開我……」
她好不容易,才從艱澀的喉嚨裡發出聲音。
「告訴我,你要去哪?」他在她耳邊,沙啞地道。
她無法在回答,因為喉嚨被新一輪湧起的艱澀所堵塞。
「告訴我你的答案。」他嘶啞地問她。
她用力搖頭。「我沒有答案。」
他慢慢地將她的身子扳了過來,凝視不敢抬起頭,卻任由眼淚撲簌簌跌落的她,「我始終不相信,你的心真的從沒有一刻在乎過我?」
「我……」她終於抬起婆娑的淚眸看著他,卻只是逸出一個字,就再說不出話。
他誘哄著她,「我只要你告訴我你心底最真實的答案……你放心,就算你給我的答案是否認的,我也不會為難你。」
「我……」
她的話兩次都到了嘴邊,可還是無法完整說出來。
他唯恐是自己嚇到了她,把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不,你可以不告訴我你的答案……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跟我以這段婚姻為開頭,讓我們重新開始?」
她久久只是在搖頭,連抬頭看他的勇氣都沒有。
「看著我。」
他逼她。
她不願意。
他輕輕執起她的下巴,「我讓你看著我。」
在心底掙扎了無數次後,她終於仰起頭,跟他深情的目光對視。
「把你內心所有的掙扎和不安都告訴我,我現在就給你答案。」
他看穿人心的本事,永遠讓人驚歎。
她喉嚨乾澀,「你……你真的不介意我過去所做的事嗎?」
終於聽到她轉圜的聲音,他欣喜若狂,立即跟她承諾,「從這一刻起,過去的事,煙消雲淡,再也不提。」她有些無法置信。
但他用無比真誠的目光給了她答案。
她咬了咬唇,又問,「你真的打算跟我過一輩子?」
他信誓旦旦道,「我可以對天發誓。」
她的聲音因感動而開始哽咽,「即使我不愛你?」
他毫不猶豫地回答,「我說過,我們可以以這段婚姻作為開始,慢慢培養感情。」
她已經沙啞到發不出聲,「你沒有騙我?」
「當然。」
她沒有再問他,溢滿淚液的雙眸一直看著他,直到很久很久以後,她才艱澀地開口,「如果我現在不能給你答案,要三天以後才
給你答案,你願意再等我三天嗎?」
他輕輕把她拉了開來,執著地看著她。「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只是現在無法給你答案。」
「好。」他篤定的目光看著她,「你還有什麼要求?」
她搖了搖頭。
他伸手輕輕拭去她眼角和臉上的淚痕,「不哭了……」
她抽了抽鼻子,過了很久以後,眼淚終於沒有再從她的眼角溢出。
「這三天,我可以出現在你面前嗎?」他突然說。
她破涕為笑,點點頭。
他跟著一笑,手捧著她的臉,細細地審視。
她低著頭,卻還是能感覺得到,他的目光裡全都是濃濃的情意。
驀地,他捧起她的臉,低頭吻住了她。
她沒有拒絕,手由垂落在身體兩邊,慢慢地抬起,抱住了他的腰。
他見她回應了他,吻得更深了。
漸漸的,她把手圈在了他的脖子上,踮著腳尖,回應他越來越強烈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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