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1.第271章 時機未到 文 / 非遠靜
顧元筠一早就走的計劃沒有成行。
大少爺北冥策說了,「好不容易見到爺爺,怎麼能這麼急著走?」
顧元筠本想說他們失蹤了大家著急。
北冥策就說道,「還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
顧元筠想想自己和顧先宏合夥騙了人家的事,就沉默下來。
結果顧元筠按照原計劃,跟著顧先宏學習醫術。
顧先宏在這裡的家很大,院牆很廣,只是屋子卻很少。除了前邊的那二層小竹樓外,後邊都是一塊塊的藥田,整齊的種著藥材。
兩人在早前清涼的山風中,走在藥田邊上,聞著這陣陣的藥香,邊走邊說話。
顧元筠就想起他昨晚一個揮手,就將小白抽到樹上的情形,「……難道你的內力恢復了?」
北冥策就想起昨晚上被個孩子給偷襲的事,「要是恢復了,還用得著別人來救?」
說著就伸出右手,他的手腕上是那只墨棄,他隨意擺弄了一下,就從裡邊抽出一根黑色的細線來,「這是暗器,堪比最鋒利的匕首。」
顧元筠立時明白過來,原來不單單是首飾,竟然還是武器,於是就舉著自己的左手說道,「這裡邊也有麼?快教教我怎麼用?」
如果以後她一伸手,也能將這黑色的絲線弄到那種程度,那以後肯定老厲害了。
徒手就殺死隻狼啊,別的就更不可怕了。
北冥策則是嫌棄的看了她一眼,「你?還是別練了,省的敵人沒割到,到把自己給傷了。」
他說的是實話,這可不是那麼好練的,沒個十年八年的絕對不行。
再說,她根本就不用吃這個苦來練,他會保護她。
顧元筠就撇撇嘴。
過了藥田,還有一處石屋子,正是顧先宏的藥房。
沉迷與製藥的顧先宏,大部分時間都會停留在這裡。
兩人走到藥房門口,就看到前廊上掛著一隻金屬籠子,裡邊是一隻葵花鳳頭鸚鵡,全身羽毛雪白,頭戴金冠,威風凜凜。
見到有人來了,就鎮靜的歪著腦袋看了看,之後就撲稜著翅膀喊道,「美人兒,來啦,美人兒,來啦。」
顧元筠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人可以說謊話,但是動物是絕對不會說謊話的。
手肘戳了一下旁邊的北冥策,「這鳥還挺有眼力見兒的。」
自己的美貌,連隻鳥都能看出來啊。
北冥策雙手插在兜裡,慢慢的點了點頭。
顧元筠正想著拿什麼鳥食,來獎勵它的時候,那只鸚鵡的腦袋就偏向了北冥策,撲稜著翅膀尖叫道,「美人兒,美人兒,我在這,我在這。」
顧元筠一下子愣在那裡。
看看自己,再看看旁邊的男人。
她一個女人,跟個男人站在一起,一隻鳥竟然叫這個男人美人兒!
這都是什麼世道!
顧元筠一拍手,摔在北冥策的胳膊上,氣呼呼的往前走,經過那只鸚鵡旁邊的時候,恨恨的罵了一句,「瞎了你的狗眼了!」
北冥策幽幽的站在那裡,嘴角微微上扯,這只傻鳥果然是有眼力見兒!
他慢慢的跟在她後邊走過去,走到鳥籠旁邊的時候,伸手一敲敲在鸚鵡的腦門上。
傻鳥眼前立時冒著金星,啪嚓一聲就給掉在地上,平攤在地上,暈倒了。
兩人走進房間,顧先宏正在處理藥材,看了並肩走進來的兩人一眼,就說道,「來了?」。
顧元筠點點頭,就將北冥策的身體狀況說了說,「……還請爺爺幫著看看。」
這也是他們昨晚就商量好的,總是要走個過程。
顧先宏放下手中的藥材,洗洗手,走到桌子旁邊,「坐吧。」
北冥策坐在他的對面,伸出胳膊,任他給把脈,此時他才有時間認真的打量顧先宏。
也是非常普通的道士模樣,比顧元筠的外公要年輕許多,跟她大舅倒是差不多模樣,七十多歲的人,卻是四十多歲模樣,確實是有些道行。
不過,慈眉善目的,倒是跟傳說中的毒一手,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差別甚大。
看來,這傳聞果然是不可信。
顧先宏當然知道北冥策的身體狀況,因為這毒就是他研製出來的,於是就裝模作樣的把脈,許久之後才睜開眼睛,「甚是奇怪。」
顧元筠就將自己之前的治療過程和結果,以及現在的治療方案說了說,「可惜效果不佳。」
顧先宏低頭沉思,之後就走到書架子前,默默的沉思。
北冥策就感覺氣氛沉重起來。
顧元筠則是看著顧先宏的模樣,真不知道你能編造出什麼理由來解釋這種中毒的症狀。
顧先宏沉思許久之後,才皺眉說道,「強身健體這是最基本的,身體強健在邪氣不侵,這是基礎。只是要除根,恢復正常,光靠強身健體是不行的,我們道醫還有一個門派,就是咒道門,我想著不妨加上這個。」
咒語?
顧元筠立時看向他,她是聽說過,針灸治療的時候,可以加上符咒,但那只是一些迷信的說法,沒想到這還真能治好病?
只是,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你這樣說,萬一北冥策讓你現場給人家治病呢?這不是又要穿幫?
結果,薑還是老的辣。
顧先宏摸著短鬚就說道,「這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而且我給你算過了,是用咒術時機未到,我就先將這咒術交給小筠,等時機到了,就可以運用。」
顧元筠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來,這咒術,時機未到的,您老也太能胡編了。
北冥策就問道,「這時機什麼時候才能到?」
顧先宏再次摸摸鬍鬚,笑而不語,一派仙風道骨。
完完全全的高人模樣。
北冥策就不再問。
顧元筠在心中默默的給他點贊,簡直是絕了!
自己以後也要如此,回答不出來的時候,就這種表現,不但不會被人歧視,相反還更加的令人尊敬。
顧先宏要傳授顧家的醫術,北冥策自然會出來避嫌。
他走出石屋,看看那只空空的鳥籠子,再看看地上空空如也,想來那只很有眼力見兒的鸚鵡,不知道飛到哪裡去療傷了。
他在附近漫無目的的轉了轉,等到石屋中看不到自己的時候,就朝著後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