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17.第417章 立冬·老仇人 文 / 一落青歌
「五官很平常,我……」那男老師大約也是緊張了,著急地撓著後腦勺:「一時半會,我也記不起來了!」
陸笑張嘴又想說什麼。
余南樂看了一眼,用眼神制止了陸笑,站起來,歉意的笑了笑,說道:「十分抱歉打擾你這麼久,如果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記得聯繫我們。」
「這就走了?」陸笑擦了擦鼻子,她還沒發揮呢。
「走吧。」
校園裡此時已經開始上課,朗朗讀書聲音偶爾從教室裡傳來,余南樂和陸笑兩人並肩坐在教學樓之間。
余南樂忽然停了下來,陸笑立即問道:「是不是覺得那老師還有點什麼沒有說的?」
「陸笑,你對老師這個職業有成見。」
「我有什麼成見?」陸笑不屑嗤了一聲,「我只是看不慣他們頂著為人師表的光環,人人都是一副以為自己能夠拯救蒼生的樣子!」
「曲老師那邊,一時半會應該得不到什麼更加確卻的消息了,我先把得到的信息高速梁御,看他有麼有什麼辦法。」
「也行!」陸笑點頭同意。
兩人並肩朝著校門口出去,陸笑將臨時通行證還給門口的保安,余南樂低著頭往前走,校門口飛馳而過一輛黑色的轎車,改裝過的引擎聲音轟鳴而過,惹得余南樂抬頭看了一眼。
她的目光忽然一滯!
副駕駛上————
「怎麼了?」陸笑見她不停下來不往前走,順著她的目光往校門口的街道望去,只看見不遠處公園門口用鐵絲綁著植物,紮成的兩隻小鹿。
「沒什麼。」余南樂眉頭舒展開,轉過頭對著陸笑微微一笑,說道:「可能是我看錯了。」
余南樂載著陸笑去了一趟醫院檢查身體,買了果籃又去看了部分住院的員工,一直到下午兩點鐘,兩人才從醫院裡出來。
「我快要餓死了,找個地方先吃飯吧。」陸笑有氣無力的搭著余南樂的肩膀,其實她並不是很餓,只是平常語氣誇張習慣了。
余南樂也對陸笑的脾氣習以為常,淡淡點頭,拿著車鑰匙往前走:「我知道醫院旁邊有一家西餐廳還不錯,我帶你過去吃。」
余南樂和陸笑兩人並排走出了醫院大門口。
這次,依舊是余南樂走在前面,陸笑挽著她的胳膊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剛出醫院大門,余南樂按下轎車的車鎖,驀然,耳邊又響起上午在大寶學校門口的聽見的那一陣熟悉的引擎聲音。
巨大的狂咧咆哮聲音之中彷彿夾雜著半絲半縷不太乾淨的雜音,像是人的喉嚨之中卡了刺一樣,叫人聽得十分不舒服。
這次,不僅僅是余南樂,就連陸笑的目光也停滯在那輛黑色的轎車的副駕駛座上!
怎麼可能是——————蘇子晴!
她分明還在監獄裡!
余南樂和陸笑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打開車門,立刻追上那輛黑色的轎車。
轎車像是特意跟他們繞彎似的,在拐了兩個街角之後,紅色的尾燈一甩,消失在了車流之中!
「該死!」余南樂猛然用力的捶了一下方向盤。
陸笑也氣得牙恨恨!
剛才,黑色的轎車飛馳而過的時候,蘇子晴分明是估計降下車窗,她戴著一副墨鏡,巨大的黑色墨鏡幾乎遮住了一半的小巧面孔,大約是因為長久沒有曬過太陽的緣故,她露出來的肌膚白的不可思議,長髮披在肩上,黑色的風衣和黑色的車窗融為一體。
這時,陸笑的電話響了,是梁御打過來的。
「你現在跟余南樂在一起嗎?上午發送給我的信息,我已經讓人查到了,你們絕對不會相信節奏鄭美香的人是誰!」
「我們剛才已經看到了。」陸笑咬著牙,盯著前方的道路,牙恨恨地說道。
「蘇子晴!」
「蘇子晴!」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她不是在監獄嗎?怎麼會突然出來了?」陸笑倒是一百個不可思議了。
「你和余南樂先回來再說吧,直接到咱們家裡來,陸雲錦也在。」梁御看著睡倒在沙發上的陸雲錦,說道:「順便說一下,陸雲錦昨天晚上就在咱們家睡,因為怕打擾到你,我就沒有告訴你,你現在告訴余南樂一聲,讓她不用擔心。」
余南樂顯然已經聽到了,板著臉說道:「我一點兒也不擔心,他有他的行為自由,跟我沒關係!」
陸笑一看這兩人是又吵架鬧彆扭了的節奏?
她是直接爽朗的人,「陸雲錦現在跟梁御在我們家裡,你現在去還是不去?」
「去!」余南樂轉頭瞥一眼陸笑,一臉的理所當然:「憑什麼不去,難道有他的地方我還不能去嗎?」
「吃炸藥了你。」陸笑看著余南樂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生哪門子氣,剛才看見蘇子晴,也沒看見她氣憤成這個樣子,「去就去唄,嚷這麼大聲音幹什麼?」
余南樂抿著唇不作聲。
她其實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還生什麼氣,也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生氣是為何,但是這種感覺,就像是心中煮著一鍋粥,不斷的鼓著沸騰的小泡泡,悶在心裡想的時候,覺得十二分的委屈,但是一旦開口說出來,粥就好像冷掉了一樣,旁人也無法感受到那份滾燙的溫度、
余南樂在氣陸雲錦不信任她,在陸雲錦的認知和意識當中,余南樂似乎是一個隨時都會離開他的女人,所以一旦目前維持的生活有了一絲的不安和動盪,陸雲錦就會顯得不安。
而余南樂卻無比的討厭這種不安。
她余南樂認定的男人,此時也只有陸雲錦一個人,離婚也只是為了讓陸流能夠回來而已。
陸雲錦這個八尺男兒,到底要矯揉造作到什麼時候!
「到了!」余南樂想心思的期間,車子已經穩穩地停在了梁家門口,梁御走出來,看見余南樂從副駕駛座下車,而陸笑從駕駛座下來,目光不解。
陸笑像是梁御肚子裡的蛔蟲,「這姐們從你打了電話說了陸雲錦三個字,就跟被攝魂怪勾走了魂魄似的,我可不敢把自己的小命交給她!」
梁御點點頭,摟著往客廳裡走,「他倆這是怎麼了?昨天我跟陸雲錦說了他被解聘的事情,今天就在咱們家喝得爛醉,一個訓練營的顧問職務,值得這麼傷心嗎?」
「陸雲錦人呢?」余南樂看著空蕩的大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