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48.第348章 白露·作為伴郎出席 文 / 一落青歌
「好了,梁御,別擔心啊,我陪著她一起去醫院,保證你兒子平安無事回來。」余南樂給陸雲錦打了個電話,讓他去婚禮現場的時候,順便把梁御從房間裡拯救出來。
陸笑還嘟著嘴不滿地嘟囔,「一天天的,這日子沒辦法過了!」
「好了!」余南樂看他倆人完全就是小情侶鬥氣鬥嘴,失聲笑道:「行了,你也別火上澆油了,梁御也是擔心孩子。」
「走吧,我陪你去醫院檢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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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南樂看著陪著陸笑去了醫院,檢查過後發現沒什麼大礙,可能只是胎兒躁動引起孕婦的不適感。
醫生笑瞇瞇地說道:「第一次懷孕的人啊都會有這樣的感覺,錯把胎兒的運動當成了身體不適,習慣一下就好了。」
陸笑訕訕說道,「其實一開始我也覺得沒啥事,都是梁御,那時我說肚子有點難受,他就說該不是什麼孩子踢著我了啥啥啥的……搞得我疑神疑鬼,以為我肚子疼了。」
余南樂鬆了一口氣,說道:「梁御那也是為了你好,你自己一天到晚跟個孩子似的,這裡蹦躂那裡蹦躂,他肯定擔心了。」
「再擔心孩子也是在我的肚子裡呀,他要是擔心,自己懷唄!」陸笑翻個白眼。
余南樂啞然失笑。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走出了婦產科的門。
陽光從窗戶之間灑了進來,白色的淡光點點,落在面前的大理石地板上,余南樂瞇著眼睛扶著陸笑往前走,她的身影投射過來的陰影剛好遮住了陸笑。
陸笑跟在她後面,忽然伸手扯住了余南樂的袖子。
余南樂以為陸笑突然難受,立刻握著她的手,問道:「怎麼了?是不是還是哪裡不舒服?咱們再回去讓醫生仔仔細細的檢查一遍。」
「我沒事,你怎麼也跟梁御似的,搞得我懷個孕就像是成了易碎品一樣。」陸笑不滿的嘖嘖兩聲,拉著余南樂往身後的門後面退了過去。
「你看,那個穿著粉黃色大衣,被旁邊的婦女扶著的人,像不像是慕妍?」
「慕妍?」
余南樂現在對慕妍其實沒有太深刻的印象,只是昨天晚上在邀請函上有看到慕妍的照片,覺得這女子看上去十分溫婉,只是一雙大眼睛跟小鹿一樣,似乎無時無刻不藏著惶恐,可是當人仔細的去看得時候,卻又發現那雙眼睛深處,似乎還藏著什麼別的東西一樣。
此時遠遠地一看,的確有幾分像。
陸笑可以肯定那人就是慕妍,貓著身體半靠在余南樂的身上,陸笑皺著眉頭小聲嘀咕說道:「今天不是她和陸雲清結婚的日子嗎,她怎麼一大早到醫院來了?」
余南樂看著慕妍柔弱的身形,皺眉猜測,「或許是身體不舒服?」
「不對,我就知道他們結婚有陰謀,走,咱們上去看看!」
陸笑上前走了幾步,拉著余南樂跟在慕妍的身後,發現慕妍扶著身邊的婦人,一直低著頭往前走,逕直走出了大門上了一輛黑色的車,黑色轎車立刻駕駛離開。
余南樂現在的記憶對慕妍其實不太瞭解,看著陸笑一副緊追不放的樣子,擔心她情緒一張一馳對身體不好,輕鬆地笑道,「好啦,可能是我們看錯了,說不定不是慕妍,只是長得有些相似而已,走吧,我們還要參加婚禮呢,別讓梁御等你等急了。」
陸笑皺著眉頭想了想,覺得應該也是看錯了,慕妍那個矯揉造作的樣子的女人,冀海市現在多的很,大約只是剛好身形和身材比較相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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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醫院離開,余南樂直接載著陸笑去了婚禮現場,剛好趕上即將開始的觀禮。
陸笑一到達觀禮現場,便開始在茫茫的人群之中尋找梁御的身影。
余南樂啞然失笑,這小兩口,前一刻還吵得不可開交,可是轉身之際,沒有看到彼此的身影,便又擔心的不得了。
她想,這可能就是所謂的愛情吧。
她是有些羨慕這樣的愛情的,相比她失去記憶,只能夠從別人的隻言片語回憶曾經,便顯得有些單薄。
余南樂地目光隨著陸笑的目光朝著陸雲錦那邊看了過去。
陸雲清結婚的婚禮現場安排的十分特別,男女雙方各坐一邊,此時陸雲錦和梁御坐在一起,只見有工作人員走過去,低身附耳在陸雲錦的身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陸雲錦微微皺眉,很是幾分不悅的樣子。
那工作人員又把一直手機交給陸雲錦,余南樂只看到了陸雲錦接手機的片刻,聽不見他在跟對方交談什麼。
陸雲錦卻聽見了電話裡的聲音。
電話裡,陸雲清聲音低沉,帶著一種接近懇求而又平靜的語氣,說道,「婚禮現場還差一個伴郎,你方便不方便幫我一個忙,作為伴郎出席我的婚禮?」
陸雲錦嘴角挑起一絲輕蔑的笑容,似乎是覺得這個提議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冷冷扔出三個字,「憑什麼?」
他能夠親自達到現場,已經是看在余南樂的面子上,給足了陸雲清臉色。
陸雲清在電話歎了一口氣,說道:「說句實話,如果不是因為臨時確認,我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出席的,但是,我就你這麼一個兄弟,我的朋友也不多,這場婚禮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我不是你,將愛情和幸福看得清淡,我知道雖然我的功力心重,但是我對幸福看得也十分重要,在得知慕妍是我十多年前愛著的那個女孩的時候,我就毅然決定要娶她,我不想讓我們的婚禮有任何的缺憾。你幫我,也相當對慕妍的補償,畢竟,你曾經讓她傷過心,不是嗎?」
陸雲錦握著電話半天沒有作聲,梁御正轉頭奇怪地看著他,那工作人員更是用一種祈求的眼神,雙手合十,滿臉期待地看著陸雲錦。
新郎突然交給他一個任務,讓他邀請觀眾席裡的陸雲錦作為伴郎出席————這任務實在艱巨。
「僅此一次。」陸雲錦沉默半晌,冷冷說道。
「好。」電話那頭的陸雲清似乎是鬆了一口氣,嘴角上揚,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