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天價新娘:老公輕輕親

《》正文 234.第234章 想殺了她 文 / 一落青歌

    「好,謝謝您。」黃牙老闆兩口子在病房門口謝過小護士。

    兩人推開病房的門,原以為會看見小娃娃乖乖地躺在病床上的場景。

    結果門一打開,兩人愣住。

    陸流正一隻手捏著手杖,另外一隻手捏著被子的表面,借由被子覆蓋在床上的阻力作為著力面,小小的身子往下滑到地面。

    門一開,陸流也是一愣,立刻伸手扯著褲腳,遮住左腳腳踝處露出的一截顏色不同的皮膚。

    黃牙夫婦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一看陸流一邊屁股壓著被子,另外一邊屁股靠坐在地上,以為孩子從床上不小心滾了下來。

    「哎喲,我的天,怎麼都沒有人照顧的嗎?怎麼還從床上滾了下來,趕緊的,給抱回到床上去。」

    老闆娘應了一聲,兩步跨作兩步,抱起陸流就往床上一放,然後依照他們夫妻兩人以前照顧孩子的方法,把被子的兩邊往裡一折,床腳的被子往裡一塞,立刻將陸流裹著被子疊成了一個長方形的饅頭。

    「放開我!」陸流被被子困住了才反應過來,立刻掙扎叫道:「周景和,救我!」

    「噓噓噓!」黃牙老闆大手把陸流往上整整齊齊的一挪,自我介紹道:「孩子,別怕啊,我們不是什麼壞人,我們呢,是你媽媽的朋友,我姓黃,你叫我黃爺爺就行了,一會兒呢,你媽就來了,沒事的啊。()」

    陸流咬了咬牙,安靜了片刻,又開始掙扎,「周景和!救我!!」

    「我說你這孩子,你這脾氣怎麼一點兒都不隨我們南樂呢,安靜點兒!」黃牙老闆的手往懷裡伸了過去。

    陸流一看這動作,立刻閉嘴了,他看過周家人訓練,所有保鏢在開槍之前,都會從懷裡掏出來槍。

    「對,這才乖嘛……」黃牙老闆一看陸流安靜了,本來打算用紅包哄他的想法也打消了,懷裡的手空著出來了。

    陸流嘴角抿直,周景和這一通電話不知道要打多久,看來,他只能先自救了。

    「你們想幹什麼?」他眼底鋪滿了警惕。

    「幹什麼?」黃牙老闆呵呵一笑,說道:「咱們能幹什麼,就是來看看你的病好得怎麼樣了。」

    *****

    余南樂推開加護病房的門,小護士正在跟大寶聊天,大寶心情不錯。

    壓根兒就沒有黃牙老闆夫妻的影子。

    余南樂一皺眉頭,問道:「剛才這裡有沒有來過人?」

    「啊?」小護士一臉茫然:「沒有啊,今天下午一直都是我在照顧大寶,沒看見來人。」

    余南樂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麻煩你再幫我陪大寶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她快步走到電梯口,按下樓的電梯,剛巧有個護士也過來按電梯。

    「余小姐,剛看完大寶嗎?大寶恢復的挺好的。」

    余南樂聽著聲音熟悉,轉身回頭一看,正是那個帶黃叔黃嬸去病房的小護士,她立即抓住那小護士的手,緊張問道:「我讓你帶那兩位看孩子的人呢?」

    小護士被她抓得手腕一疼,五官皺在一起,說道:「帶去二零三病房了呀,怎麼了?」

    余南樂心中暗道糟糕!

    來不及跟那小護士等電梯,她乾脆直接從樓梯下到二樓,快步跑到二零三病房門口,喘著氣推開門一看。

    房間裡的氣氛只能用詭異來形容。

    病床上,陸流被整整齊齊地包裹在被子裡,睜著兩隻眼睛,目光怨恨地盯著病床旁邊的兩個人。

    而坐在病床旁邊的黃叔和黃嬸,也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陸流。

    兩大一小兩個人就這麼大眼瞪著小眼看著,直到余南樂推開門打破了僵局。

    余南樂走了進去,伸手拉著黃叔和黃嬸走了出去,淡淡道:「你們走錯病房了。」

    從頭到尾,她的目光淡淡垂著,燈光從頭頂傾斜下來,將她精緻的五官照射的如同光滑的瓷片,她至始至終,沒有看床上那小小的人兒一眼。

    「走錯了?」黃牙老闆看一眼陸流,嘟囔道:「我就說這孩子怎麼冷冰冰的,跟你的性格一點兒都不像,而且那一雙眼睛盯著你,好像能看透你的心一樣,哪裡像個孩子啊,簡直就是……」

    「黃叔,別說了。」余南樂打斷黃牙老闆,低頭關上陸流病房的門,在門口站了片刻,說道:「你們去五樓吧,五樓有分診台,問護士大寶的房間在哪裡,他們就會告訴你了,如果進去,看到了跟剛才這孩子一模一樣的臉,不要慌張,也不要驚訝,兩個孩子是雙胞胎,但是請你們不要告訴大寶,你們剛才見過誰。」

    黃牙老闆若有所思,沒有想到只是單純的想要探望一下孩子,也能惹出這麼多的是非來,他擔心的是余南樂:「那你呢?」

    「我在這裡跟他說兩句話就上去找你們。」余南樂笑了笑,「你們去吧,不用管我。」

    老闆娘張了張嘴,剛想說什麼,黃牙老闆已經拉著她離開:「咱們上去吧。」

    空蕩的病房門前,只剩下余南樂一人,她握著病房的門把手踟躕了片刻,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好一會兒,才慢慢打開了病房的門。

    陸流一雙清冷的眸子立刻射了過來,盯著余南樂,冷靜地命令道:「放開我。」

    余南樂走到病床跟前,這是她第二次跟陸流見面,這孩子態度堅硬的像是刺蝟,用最鋒利的尖刺保護住最柔軟的那一塊。

    她抬手輕輕地給陸流鬆開被子,柔聲說道:「我聽說你不喜歡醫院。」

    被子鬆開了一邊,陸運目光輕輕流轉,沉默著不作聲。

    「其實我也不喜歡醫院。」余南樂的聲音很柔很輕,彷彿是回憶那段不堪的歲月,想用如今的柔軟,來包裹那段黑暗的不堪。

    「最討厭手術台。」余南樂給他鬆開另外一邊的被子,繼續說道:「尤其是消毒水和血腥味……」

    「噌」的一聲利刃劃過生鐵的聲音,打斷了余南樂柔軟的語氣。

    余南樂一愣,視線往下,脖子上多了一柄細長鋒利的西洋劍,劍峰離她脖子,不過一厘米的距離。

    而床頭,陸流從不離身的那隻手杖,只剩下黑色的空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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