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60.第60章 吃醋了? 文 / 一落青歌
余南樂才不管她想做千面嬌娃還是和面泥娃,生意場上,她不會跟她討論私事,也懶得跟她唧唧歪歪,聽到她開出來的條件,立馬一口否決:「不行,要想合作,必須先支付全款,什麼時候款到,陸氏集團什麼時候投入設備。」
「可是我們和其他供應商合作……」
「那你就去找其他供應商。」余南樂聳聳肩,往沙發轉椅上一靠,欲擒故眾這招在商場上再好用不過。
「你不要太過分了!余南樂!」蘇子晴拍著桌子站起來。
「過分?」余南樂冷笑一聲,也站了起來,雙手撐在桌子上,「你蘇子晴原先是陸氏集團的高級特助,眨眼之間成為甲方的人,我跟你這種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合作,要你全款,過分?」
「你從陸氏集團拿走公司機密,轉手便洩密給陸氏集團的競爭對手,威逼利誘想要拿到城南那塊地,干預陸氏集團的工廠建造計劃,我跟你這種心思狡詐的人合作,要你全款,過分?」
「哦,對,你還是進過警察局,被拘留過,是有案底的人,我跟你要全款,過分?」
粱御看一眼陸笑,眼中有疑問,余南樂這意思,是不合作?
陸笑聳聳肩,她也不懂余南樂要幹什麼。()
余南樂把舊賬翻得嘩嘩響,毫不留情。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蘇子晴突然找上門來合作,絕對沒安什麼好心,太快簽下合同,對陸氏集團沒有什麼好處,梁御雖然說讓自己來做主,可是陸氏集團,一直能夠做主的人,都只有陸雲錦,她想延一延,等陸雲錦下次放假回來,問問他的意思。
蘇子晴氣的滿臉通紅,長指甲在桌子底下摳出來痕:「你什麼意思?你拒絕給醫院提供設備是不是?」
如果陸氏集團拒絕,等她走出大廈,就可以通知媒體,標題她都想好了。
陸氏集團財粗欺人,拒給醫院提供設備————利益和人命,孰重?!
余南樂淡淡瞥她一眼,「誰說我拒絕給醫院提供設備?」
「企業和醫院不同,企業不是慈善機構,企業有那麼一大幫子員工要養活,現在的問題不是陸氏集團給不給你提供設備,而是你作為醫院的院助,有沒有誠心想引進好的設備,造福病人。」
「我們家陸雲錦說了,企業就做好企業的本分,為社會創造價值,至於就死扶傷的事,應該是你們醫院的本分。」
粱御挑眉,陸雲錦說過?
陸笑挑眉,余南樂轉性子了?
蘇子晴嫉妒冒火,這才幾天,就成為她家的陸雲錦?
余南樂坦然,剛某個傢伙找我表白過,我佔點便宜才不算虧。
一場談判下來,局面僵持,這也是余南樂一早就預想到了的形式,她並不著急。
經過這幾次明裡暗裡的接觸,余南樂漸漸摸清楚了些陸雲清的性子,這人陰險狡詐不說,還擅長空手套白狼。
比如從陸家的養子,到拉攏老爺子,想要把陸家佔為己有。
比如六年前,因為她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大學生……
余南樂靠在休息區,喝了口水,驅散腦子裡那些不愉快的記憶。
「你好。」有人在身後拍她的肩膀。
余南樂轉頭看見小林,眼熟,「是你。」
當初她偷偷溜進陸氏集團檔案室裡,那個被蘇子晴調走的資料管理員。
余南樂看清楚他胸前的名牌,笑道:「升職成經理啦?」
小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剛升不久,好像很久沒有在公司看見你了,」他驚訝擔心,你受傷了?」
余南樂驀然失笑,難不成這小子以為她是公司職員?
「一點小傷。」
「我……我沒有打擾你吧?「小林在余南樂面前有些緊張,笑容靦腆。
「沒有。」余南樂淡淡笑了,舉了舉手裡的杯子,神情調皮:「正偷懶呢。」
「我……」小林咬了咬下唇,鼓起勇氣,快速說道:「今天晚上下班之後我想請你吃個飯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
余南樂一愣,想到蘇子晴被拘留的事情,小林也出了不少力,莞爾一笑:「應該我請你吃飯才是,上次你幫了大忙。」
小林一激動,也沒聽清楚余南樂的話,高興道:「那就這麼定了,下了班我在樓下等你,六點半,不見不散!」
他興奮的雙頰通紅。
余南樂微微一笑,覺得這小子憨厚可愛,「六點半,不見不散。」
陸宅。
此時黑幕籠罩大地,星辰漸現,陸宅處於整個城市最喧嘩的地段,卻因為獨特的地理優勢,享有絕對的寧靜氛圍。
餐廳裡燈光明亮如白晝,矩形長桌上的美食讓人看得垂涎欲滴,桌邊的人,卻明顯有些不耐煩。
「二少,」管家上前來,看著陸雲錦的臉色有些不好,踟躕著盡量把意思轉達的委婉:「二少奶奶在外面吃了,說讓您不用等她。」
「她一個人吃的?」陸雲錦看著一桌子菜,面色不悅。
「呃……」管家心想二少要不要這麼精明,只得老實回答:「不是,說是和一個朋友一起。」
「男的女的?」話一出口,陸雲錦眉頭微蹙,曾幾何時,自己變得如此斤斤計較起來?
「這……」管家也是一臉的茫然,二十多年,他從沒見過陸雲錦臉上有過這種酸溜溜的表情,這是————吃醋?
「行了,撤了吧。」陸雲錦揮揮手,心情莫名的煩躁,「我回房了。」
「那二少奶奶回來之後……」
「就說我不在!」某醋罈子聰明一世,竟然也說出這種賭氣的話來。
管家抹了把冷汗,吶吶答應:「好的。」
晚上九點半,余南樂回陸宅,她下車的時候,腳有些站不穩地,兩頰緋紅,似喝了些酒,情致高昂:「李叔!李叔!我給你帶了宵夜,你要不要吃?!」
管家連忙出來,「哎喲,我的祖宗喂,您聲音小點兒,上頭那位生了半天的悶氣,您這一身酒味,再一嚷嚷,他都能自燃了!」
「上頭那位?」余南樂搭著管家的胳膊,打了個酒嗝往上看了一眼,模模糊糊之間看到二樓窗戶旁邊有個修長的人影,」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