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50.第50章 共處一室 文 / 一落青歌
蘇子晴從警局出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
看見陸雲清的一瞬間,她頓時委屈的衝過去撲在他懷裡:「你怎麼現在才來,你知道不知道我在裡面受了多大的委屈!」
陸雲清吩咐司機開車,車內冷氣充足,他的話卻還要冷上幾分:「城南地皮的事,被你搞砸了,你還好意思叫委屈?」
蘇子晴立刻閉嘴,委屈只往心裡吞,不敢再說話。
「我把郭心怡接回國了。」陸雲清道。
蘇子晴立刻坐直身體,緊緊地抓住他的袖子,「你接她回國做什麼?你不是說你不愛她的嗎?」
「我慫恿老爺子把陸雲錦送去了部隊,陸氏集團現在只剩下一個梁御主持大局,趁著這個機會,把郭心怡派上用場,一石二鳥,剛好。」陸雲清抬手捏了捏蘇子晴的臉,笑容卻是陰沉的,「你不是早就恨不得她死了嗎?」
蘇子晴一聽,心裡立刻高興起來,嘴上卻嬌羞說著,「哪有啦。」
片刻,她忽然想起來,說道:「陸雲錦的那個未婚妻,余南樂,她很有點手段,你要小心點。」
「不用你提醒,她現在在醫院,一時半會對我還構不成威脅。」
「在醫院?」蘇子晴奇怪問道。
「嗯。」陸雲清笑得殘忍,「本是想要她性命的,算她命大。」
蘇子晴看著陸雲清陰沉的臉,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和這男人是站在一條線上的額,不然的話,她忽然打了個寒顫,不敢往下想……
市醫院裡,余南樂接受完醫生的檢查之後,打著石膏就要出院。
「不行,才三天的時間,骨頭沒有完全長好,隨時都需要觀察。」韓明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陸雲錦當初選媳婦的時候,莫非是閉著眼睛的?
「我感覺挺好的,不需要什麼觀察,你這麼想觀察我?「余南樂一臉嫌棄,「這可不行,我是有未婚夫的人。」
「你!」韓明是個正人君子,哪裡跟余南樂這種厚臉皮的爭執得贏,當下拿出醫生的權威,「我不簽字,你別想出院,你的骨頭沒長好……」
「我去找院長,我要告你,你這個醫生太黑良心,為了掙我的錢,非不讓我出院,院長呢?我要告狀!」余南樂披上外套,擺起架勢要告狀。
「我怎麼可能是為了掙你的錢,是真的因為你的骨頭……」韓明氣得咬牙,這女人怎麼就是聽不懂人話呢!
「你只是想觀察我的骨頭?」余南樂披上外套,忽然盯著韓明問。
「是!我絕對不是想掙你的錢,單純的想觀察你的骨頭。」韓明舒一口氣,總算可以正常溝通。
「那行,我在哪兒我的骨頭就在哪兒,我的骨頭在哪兒你就在哪兒,不一定非要在醫院,你跟我走吧。」
余南樂拎了自己的東西,綁著石膏,雄赳赳氣昂昂,出院!
韓明拿著出院申請,站在原地目瞪口呆,還沒反應過來余南樂是在什麼時候偷換的概念。
余南樂回到陸宅,沒工夫理會余大寶的黏黏唧唧,叫來了吳森,反鎖上書房門。
開工!
「你把當天事故發生時候,街道口的監控視頻調出來,」余南樂站在電腦前,身前是吳森,「對,就是這台監控,下午兩點三十分,這輛車出現。」
吳森食指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擊,調出她要的視頻,當看到監控裡那輛吉普車直接撞擊過來的時候,吳森冷靜地分析,「按照輪胎的軌跡和車子的衝勢,肇事司機是故意的。」
他放大監控視頻,用鼠標指著其中一點,「司機手上拿著的罐裝啤酒沒開封,說明他不是酒後肇事。」
他轉過頭看余南樂,皺眉:「事故疑點太多,我需要一點時間,調出其他的的監控。」
余南樂一隻手支著下巴,點點頭,「好。」
她繼續站在吳森的身後。
吳森看不過去,皺眉道:「我的意思是,你剛出院,需要休息,這裡我來就行了。」
余南樂搖搖頭,「我沒事。」
她想快一點查清楚,至少知道敵人是誰,針對的到底是她還是大寶?
這兩個人一回來就關在書房裡,悶悶唧唧的不知道在裡面幹什麼,屋裡的另外兩個人可就發了愁。
「管家,你說,我水姨姨和蘑菇頭,在裡面幹什麼?」大寶百思不得其解,剛搞定一個陸雲錦,現在又有蘑菇頭和他爭人,還共處一室,真是不像話!
他到現在都和水姨姨是分房睡得呢!
「我怎麼知道!」管家連連擺頭,二少奶奶太不像話了!
二少不過才走幾天而已?不知道打哪裡弄來個孩子不說,現在又喜新厭舊,跟那個蘑菇頭小子一回來就鑽進書房,還反鎖了門。
這要讓二少知道,怎麼得了?!
爺孫兩人面面相覷,忽然一道靈光閃過,爺孫兩人眼睛都是一亮,以為對方跟自己想到一處去了!
大寶心想:這小子跟我爭水姨姨,就是敵人,陸雲錦也是敵人,水姨姨曰,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應該告訴陸雲錦,借力打力!
管家心想:二少奶奶是二少的未婚妻,作為一名管家,要堅決捍衛主人的所有權!
一老一少從沙發上迅速站起來,以最快的速度撲向電話。
「陸二少,有人想要挖牆角,您快回來呀!」
「陸雲錦,你有新情敵出現,你快回來呀!」
書房裡,余南樂和吳森齊齊打了一個噴嚏,吳森揉揉鼻子,「南樂,你添一件衣服,別感冒了。」
余南樂注意到他稱呼的變化,站在他身後,淡笑著輕輕一拍他後腦勺,「你小子,什麼時候連個姐也省了。」
「一直就想省來著。」吳森嘀咕一句,「計劃趕不上變化。」
余南樂隨手拿了一件衣服,她左臂受傷,披衣服的動作略顯艱難,無意識的問道:「什麼計劃趕不上變化?」
吳森離開書桌,一隻手從她肩上穿過,把外套給她披好,語氣有些寵溺的曖昧,「你呀,從小到大,老是喜歡逞能,分明是個女生,軟弱一些,有什麼不好的。」
吳森的手落在余南樂的肩膀上,他輕微朝前探著身子,少年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充滿了青春的氣息,而鼻前,余南樂身上的淡香傳來,雪白珍珠似的耳垂,就在他的唇邊,少年一時之間,彷彿中了魔怔,竟輕輕地一低頭,朝著那枚珍珠輕吻了過去。
「又不是什麼嬌滴滴的大小姐,哪裡有本錢軟弱。」余南樂適時的後退一步,像是沒有察覺到吳森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抬手輕咳了一聲,轉開了身體。
身前驀然一空,一時之間,吳森不免有些懊惱,少年似賭氣一般,叫出她的名字:「余南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