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3.第33章 為什麼討厭我 文 / 一落青歌
余南樂偏頭避開,拍掉肩膀上的手,嫌棄道:「放尊重點,上層社會的吸血鬼。」
「南樂,你有點誤會陸二少……」余城雖然維護妹妹,但是覺得還是得講究客觀事實。
「誰誤會他了?我說你到底是姓余還是姓陸,他趕走陸氏集團……」
等等,阿姐剛才說什麼?
陸雲錦趕走了陸氏集團?
開什麼玩笑?
「蘇子晴假冒陸氏集團的員工,」余城湊到余南樂旁邊,小聲解釋說道:「用卑鄙的手段,想讓阿姐搬走,是陸二少想辦法,把蘇子晴送進了警察局,聽說好像先是要拘留十五天,後面怎麼判還不知道。另外,陸二少還說了,陸氏集團會尊重阿姐的意見,不會用強硬的手段……」
余城還沒說完,余南樂就被人一臉不悅的拎了起來,「南樂姐姐,阿姐讓你去陪恩人喝酒。」
余南樂猛然一抬頭,眼睛一縮,對面陸雲錦坐在木桌旁邊,手邊不知從哪裡來的高腳杯,紅酒在燈光下顏色鮮亮,比酒更鮮亮的是,是他淡淡的笑意,和那一雙望著自己的眸子。
余南樂撇撇嘴,拖著酒瓶子示威的走了過去,「啪」的一聲,酒瓶子落在陸雲錦面前。
喝!
喝!誰怕誰!
喝!人情債,酒償!
陸雲錦從小在圈子裡應酬,不僅酒量驚人,而且姿態優雅,相比之下,余南樂雖然酒量還算不錯,但是姿勢就……不敢恭維了。
一個小時之後……
她趴在陸雲錦的大腿上,口水流到他貴得要死的褲子上,「喝……喝死你這個混賬!叫你鎖著我……」
「不鎖著你,蘇子晴怎麼會相信我們真的吵架了?」陸雲錦耐心解釋,「我跟李叔說了,等我這邊的事處理完,自然就讓你出來。」
「你拿那麼粗的……粗的鏈子……」余南樂模糊不清的比劃,「你鎖……鎖狗啊!」
「再粗的鏈子,你還不是一樣跑出來了。」陸雲錦微笑,忽然又深深歎一口氣,似有一種難以言明的惋惜,「我倒是希望,能有那個本事,鎖住你。」
「在我身邊。」最後四個字,他咬得極淡。
「還好……還好我機靈,嘿嘿,」余南樂咧嘴笑,「我調虎離山,聲東擊西……」
「哦?」陸雲錦輕輕佻眉,聽電話裡李叔的語氣,她似乎是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呢,但願她沒有那麼狗血,沒把床單撕爛打結成長條逃出來。
那床單是母親特意著人買的,千金難求,據說是找大師開過光的,經常睡,能生兒子。
生兒生女他倒是無所謂,就怕這床單萬一毀了,以後影響婆媳關係。
嗯……她這麼聰明,應該做不出這種狗血的事,陸雲錦想。
百里之外的市中心,陸宅二樓,一條皺巴巴破破爛爛的床單垂下,在夜風中,晃呀晃呀
晃呀晃呀晃呀……
這邊,吳森皺著眉頭,想把自家姐姐從陸雲錦的腿上拎起來,瞧瞧她趴得那部位,作為一個男人,他就不信陸雲錦不清楚那地兒有多敏感!
余城皺著眉頭,想把自家妹妹從陸雲錦的腿上拎起來,瞧瞧她醉酒後的女漢子模樣,萬一嚇到了人陸二少,要把她退回余家,怎麼辦?!
「走吧。」忽然有人在身後,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靜姐微微笑,「留點空間給他們。」
夜空下,晚風拂過,五綵燈光一閃一閃,照亮在兩個人的身上。
余南樂趴在陸雲錦的腿上,半醉半醒,一隻手伸上來,在桌子上摸索酒瓶子,「雖然……我討厭你,嗝 ̄但是,這次,我先謝謝你……」
「干!」她對著酒瓶子,一股腦的往嘴裡灌。
陸雲錦也不阻攔,那酒瓶子裡的酒被他換成了水,她就是全都喝了,頂多也就是晚上尿急找廁所。
「為什麼討厭我?」陸雲錦端著紅酒杯,半靠在籐椅上,一隻手輕輕的落在她的背上,卻在還有一個指頭那麼遠的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
他有多久,沒有主動擁抱過一個人了?
他笑意有些苦澀,「我,其實,也沒有那麼令人討厭吧?」
「有。」余南樂大著舌頭,「必須有!你明明不喜歡我……你還跟我……跟我訂婚!」
陸雲錦輕笑不言語,他難道要說,在她一語驚人,說兩人那事兒在浴室做的時候,他就對她開始感興趣了?
這樣,會不會顯得有些猥瑣?
他輕抿一口酒,至始至終,那只停在她後背上的手,都以一種保護的姿勢停在半空,遲遲沒有落下去。
余南樂見他沒了回應,握著酒瓶子的手也漸漸鬆開,似乎快要睡著。
陸雲錦伸手拿了旁邊椅子上的外套,給她蓋好。
「二少……」她朦朧出聲,吐息之間淡淡酒意,「這次謝謝你……」
陸雲錦剛要說話,她接著又道:「這段時間……以來,這是唯一一件值得……我高興的事了……」
陸雲錦淡淡垂眸,目光停留在她長而黑的睫毛上,那一片陰影之下,她白淨肌膚如雪,嫣紅雙頰如花,雪中花,美不勝收,格外脆弱。
「和我訂婚,你……不高興嗎?」陸雲錦問出這句話,才發現自己是在小心翼翼的試探她的感覺,他從未如此在乎過,另外一個人,對自己的感覺。
「不高興……」余南樂醉醺醺的,笑聲有些無奈苦澀,「你不知道……我和你訂婚,只是為了……」
「為了什麼?」。
余南樂卻猛然一抬頭。
「呯!」的一聲,陸雲錦身子後仰,一隻手摀住自己的下巴,眼底迅速泛出淚花,他的舌頭……
視線落下,他驀然身子一僵,被余南樂的表情震撼。
夜色下,她用黑的深不見底的眸子看著他,烏黑如墨的眸子裡,一片清明,方纔的醉意微醺,消失的一乾二淨,剩餘下來的,是戒備與警惕。
她防備的姿勢,尖利的像一柄黑色的矛。
陸雲錦被她撞疼了舌頭開不了口,她一定以為他趁她醉酒,故意想套她的話。
換做商場上,他的確是會這麼做,沒錯。
但是剛才,祖宗啊,他真的是無意識的,就順著她的話問了那麼一嘴,嘶嘶……他的舌頭,好疼……
余南樂冷靜的直著身子,一腳踩在實地上,十分穩當的站了起來,盯著腳下黑黝黝的地面,毫不猶豫的邁開步子。
「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