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死也不嫁給他! 文 / 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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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十二歲的潛水博和十歲的潛水墨先後進了屋。
潛水博草草行了個禮就向潛告狀:「娘啊,水墨把我送給俞表妹的琺琅妝鏡磕了個角,那可是孩兒好不容易淘回來的稀罕物事。」
潛水墨卻直愣愣的跪在地上,聽見胞兄指責也不辯解,而是雙目隱有水光,無限委屈之意,無需語言贅述。
事涉他人女,俞氏便閉了嘴,只她見了潛家二少少如此情形,心裡也不免偏了些在潛少爺身上。
「好了。這是在你舅舅家,喧嘩無狀,像什麼話!還不快來給舅母行禮?」
潛想來在家中積威甚盛,潛水博嘴唇嚅囁了下,也不敢多說,規規矩矩的給俞氏行了一禮。
「行了,博哥兒,你的禮物既然已經損壞,先去娘的匣裡挑一樣兒差不多的給你俞表妹補上,萬萬不可失禮於人。今天兒天也晚了,明個兒和大家一塊兒去送吧!」
「是,娘。」
看著潛水博面帶喜色的退下,潛看著仍然跪著的幼歎了口氣:「起來吧!」
潛水墨依言站起,垂手立在那兒,樣說不出的可憐。
「快把眼淚收一收,莫讓你舅母笑話。」
俞氏忙笑道:「墨哥兒這般人,我喜歡還來不及呢!」
潛家兄弟除潛水霆博采父母所長外,二少爺潛水博像了潛,生得眉濃睫黑,十分英挺,因而潛最疼他。而ど兒最肖其父,清雋姿逸,小小年紀便有幾分出塵之意,讓人不自覺的把他當成大人一般對待。
「多謝舅母不怪罪。」
又扯了幾句閒話,俞氏很有眼色的道:「今個兒天也晚了,大姑不如先去歇息,有什麼事兒明天再說也不遲。」
潛明顯有些心神不寧,聞言自當欣然應允:「行,那我先回房了。」便領著潛水墨出去了。
回到章家給準備的客房內,潛氏先將丫鬟譴了出去,自己坐定了方開口:「墨兒,方才到底發生何事?」
潛水墨沉吟一會兒,道:「方纔我與二哥自舅舅書房出來,二哥聽說大姐二姐都在瑩表姐院裡,便也想過去聚聚攏。說想來箱籠已理好,不如我們先將表禮送上,也算有個去說話的名頭……」
「……小弟你看!這是什麼?」潛水博一雙大眼頗有興味的眨巴著,從背後舉出一支不足巴掌大的琺琅妝鏡來。
「咦?這不是上回咱們兄弟在港口……」
「對啦!就是那天!我見這玩意兒做得精巧,顏色又鮮亮,已派人給淘換出來了。花了我不少銀吶!」
「可是……」潛水墨眼中猶豫,以下的話不知道應該不應該說出口。
「你說我若是把這個送給俞家表妹,她會不會開心?會不會對我笑上一笑?」
潛水墨聞言心中一驚。
讀書的時候,也曾看過詩經上的字句,那些纏綿悱惻的感情世界實在令他難以理解,怎麼二哥才大他兩歲而已,就要一腳踩進去了嗎?
「二哥萬萬不可啊!」
話一出口,潛水墨就後悔了。
自家大哥自小就被寄讀在舅舅家,這位二哥在家可是當得長的待遇。因為母親偏疼他,素來行事很有種橫衝直撞的味道。
果然就見潛水博拉下臉不悅道:「什麼不可,有何不可!我就是喜歡俞表妹,細聲細氣,白白嫩嫩的,和咱們在南城看的姑娘們都不一樣,和大姐二姐那樣想說就說想笑就笑的不一樣。你想想,俞表妹一個人借住在舅舅家,身邊居然沒有個得用的丫鬟,甚至連大聲說笑都不敢,嬌嬌弱弱的多可憐!將來也不知道被哪個不憐香不惜玉的討了去,還不如跟著我呢!你放心,你哥我有了小嫂,日後有好東西也是緊著你的。」
潛水墨聽到自家二哥這麼一大串話,頓時驚得目瞪口呆:「二……二哥,你……你說什麼吶!什麼小……小……」嫂這種話,憋死了潛水墨也說不出口。
卻見潛水博仍然自說自話道:「小什麼小!小嫂!」說著便左手托著只小禮盒,右手舉著琺琅妝鏡向門外行去,一臉春風得意的表情。
等潛水墨反應過來的時候,潛水博已經一腳邁過門檻,潛水墨像只受驚的兔一樣躥了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萬萬不可啊二哥!」
「哎喲!我的鏡!」
「匡當!」
隨著兩聲叫喊,一聲巨響,兄弟二人雙雙倒在了門檻外,黃楊木製的禮盒已經飛了出去,琺琅妝鏡因被潛水博緊緊抓在手中而沒有摔碎,但鏡托卻被磕壞了一角,是斷不能再當禮物送出去了。
……
「所以……博兒就拉你來評理來了?」
「不,拉二哥來娘這兒評理的人是我。」
「哦?怎麼說?」潛目光平靜,心裡卻震盪開。
「孩兒想,二哥心胸開闊,斷不會因為東西磕壞了的小事怪罪於我,只是他帶著怒氣,天色又已經晚了,雖是親表姐,漏夜前去卻也於理不合。所以……」
「所以,你就拉了博兒來了!好孩,你做得對!」潛欣慰的看
著眼前忽視已久的幼,微微點頭。
「娘親……」這回潛水墨的眼圈兒可是真的紅了。
「娘知道你是個好孩。這些年……委屈你了。」潛對他倒真心有幾會愧疚。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幼已經生得比次成熟有擔當了?他才十歲呀!
「娘,天色已晚,還請娘親早些歇息,爹爹怕不多時便會回來了。」
「好。你也早些休息,我讓你大哥明日請了一ri假,你們兄弟好生處處。免得多年未見,至親反而生分了。」
待潛老爺回轉時,潛已鬆了髮髻,正坐在那兒梳頭。
「阿莞,怎麼還沒睡?」
潛抬頭一笑:「老爺回來啦!」生著一對兒小梨渦的豐腴雙頰在昏黃燈光下猶如明珠生暈,晃得潛老爺心中一蕩。
當下原先想說的話也拋至腦後,拉著潛敦倫了一回。
這一行來,大大小小事情種種,如此美事總是不能如意,今日在自家內弟宅裡頭,晚間又多喝了幾杯,潛老爺老當益壯,龍精虎猛,倒讓潛得了一回風/流快活。
餘韻未消之時,潛伏在潛老爺身上,委婉的將今晚的事說了回,並在潛老爺怒氣方起時軟手撫其胸口,口中道:「博兒的事可以慢慢教,咱們左不過在哥哥家再休整幾天便要上京。進了京,見得多了,這事兒啊也就消彌於無形了。」
潛頓了頓道:「倒是墨兒,從前竟是忽視了他。」
潛老爺認真聽著比自己小了十幾歲的**說話,心潮慢慢平靜下來:「你說得對。博兒只是一時興起,又有些不恰當的英雄主義,回頭拘著他就是。倒是墨兒,小小年紀便知道輕重,和霆兒小時候一模一樣,是個可當大任的。」
聽到自己的兩個兒都受此稱讚,潛喜從心來,兩人又膩歪了一會兒才雙雙睡去。
這廂夫妻魚水之歡,那廂卻有些劍拔弩張。
「你說什麼?要讓瑜兒納了蕾兒?那可是我哥哥唯一的骨血!」
「瞎嚷嚷什麼!怕別人聽不見吶!蕾兒這樣的身世,將來能嫁上什麼樣的好人家?耕讀傳家?詩書禮義之士?你我都當明白,這樣的人家說得好聽是清白讀書人,可論面論裡,還不如給瑜兒作小來得合算!」章致遠哼哼兩聲,繼續說道,「你別當我不知道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接著將潛家兩兄弟在院中的爭執沒好氣的說了一遍。
「……」還沒在自家老爺的前一番話中回過神來,俞氏又被後一番事擊倒了。
「什麼……老爺,你說的可當真?」俞氏只覺得腦很亂,胸口很悶。
若是自家侄來家,自已娘家的姑娘就巴了上去作妾,那他們兩家的婚事還要不要作數了!這事兒傳出去,就連章家的姑娘都要抬不起頭來,因為俞蕾是在章家教養的。
俞氏呆呆的坐在椅上,雙眼無神。
章致遠知道自家夫人倒沒有壞心,只是過軟弱,遂放緩了語氣道:「回頭你和蕾兒提一提,若是實在不願,便替她早早訂一門清白人家的親事為好。」免得橫生枝節,哼!
想到俞家姑娘那張白淨清秀的臉蛋兒,和清凌凌的一雙眼睛,章致遠又覺得胸中有氣。
生得這樣嬌弱,慣會**男人!
又想到自家兒居然也被迷住了,在知道了潛家次的心思後還向他討人!真是氣煞我也!
抬頭一看俞氏也是一張白淨臉蛋兒,章致遠心裡膈應得很,當即推門而出,宿到了書房。
俞蕾對於這些事一無所知。
躺在床上,俞蕾不由想想林嬤嬤方纔的話來……
「姑娘,您別怪老奴越俎代庖。姑娘今年也十二了,若是趁著瑩姐兒定親的當口兒也把親事定下來,這將來一切呀才好打算!這可不是恐嚇,依老奴看,這章老爺怕是起了些不利於姑娘的心思……唉……依老奴看,這楊公是個好的!年紀到了,家裡又清靜,雖說看著是個沒根基的,但後頭卻站著個連章老爺都不敢談論的貴人,若是楊公允了這事,章老爺也是不敢反對的……姑娘,姑娘你在聽嗎?唉!我的傻姑娘喲!」
林嬤嬤走後,俞蕾才將眼睛睜開,她默默歎了口氣:嫁給楊玉桓?她死也不要!穿成炮灰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