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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章 回轉——言歸正傳 文 / 問道玄明

    王妃聽了,不由私底下越來越暗暗心驚,如今看來天象異變,正道勢微,天時、地利、人和均不偏向正道,三教末法,法弱魔強,如之奈何?

    更別提還有更可怕的毀天滅地之大劫,直接是針對人天諸界,現在的感覺,差可比擬俗世中時局艱危,兵荒馬亂,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感覺與徵兆,人所謂的尊嚴與性命,在亂世之中,戰爭與劫難面前,不堪一擊,脆弱渺小,無用到卑微,卑微到一文不值!

    不過幸好天外還有三教至尊,擋住劫臨,苦撐危局,力推延遲大劫,爭取寶貴的時間,來尋求解決之道,但也是生死懸於一線,扶大廈之將傾,搖搖欲墜,危而又危,懸之又懸啊!

    於是王妃心生一念,問臭蟲豬,可願跟她去華山,華山有一處鎮魔峰鎖魔崖,正是昔日沉香救母力劈之所,後改成了鎖魔崖,裡面囚禁著歷代祖師捉拿拘來的妖魔鬼怪,氣息血腥污穢,恰可容留臭蟲豬。

    其實王妃也是有些話沒有講明,她內心非常願意讓臭蟲豬歸順於她,為她效力,但表面上她又不動聲色,因為她有需要利用它的地方,它發出的氣息,其臭無比至極,不單神仙受不了,連妖魔鬼怪也頭疼不已,無可奈何。

    所以王妃想以後肯定在劫難中有避邪化煞,百無禁忌,出奇制勝,逢凶化吉的功效,於是就設法將它誘往華山,臭蟲豬一想,也好,反正沒有去處,自己又膽小怕死,找顆大樹,好乘涼,於是就答應下來了。

    王妃這才鬆了口氣,她目光轉向那女嬰,見她不會哭不會叫,不由讓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前世今生,倍感同情,於是她打算收她為徒,一併帶往華山。

    打定主意,她施法喚醒地上之男子,等男子意識明白過來後,對他道:「這位可是尊駕令愛,實在與本座有緣,我乃華岳掌教真人,想收之為徒,帶她入華山修道,也免她在塵世受苦受難,你可答應嗎?」

    男子知道自己的性命都是王妃所救,現在又搭救女兒,都是大恩,於是叩頭拜謝,礙於情面也不敢不從,王妃遂從百囊中取出世俗金銀之物,送於男子,讓他置辦田產,安身立命,復又取出一枚華岳靈符,回復他夫人安心,留作他年相認之信物。

    男子這才放下心來,口稱神仙,又叩頭不止,等他抬起頭時,卻發現神仙早已不見蹤影,四野蒼茫,恍若一夢,低頭看著手中的靈符與金銀,不由半信半疑,也沒辦法,只得起身回家,告知妻子,再做打算。

    且不言王妃回轉華山,如何提前準備安排,以應對萬一不測之劫難,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再說玄明吧。

    玄明等一行人,回到周府,望遠公又是盛席而待,他很關切的詢問,應試的結果,並發現多了兩個小人兒,寬厚長者自是好客至極,不怕熱鬧,只嫌寂寞、冷清與孤獨,加上膝下子嗣一一故去,無有不樂意人多,哪裡怕麻煩吵鬧,於是賓主相見甚歡

    望遠公得知三日後放榜,於是便不多問,只管讓年輕一輩,開懷暢飲,灑脫隨意,等到雲飛和嘯雨、心亭、皓然都醉了,玄明是滴酒不沾的,於是倒真是眾人皆醉,他獨醒,於是不由笑著照顧了這個,招呼了那個,倒也不落落寡歡,不合群意。

    月滿西樓,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玄明倒沒有什麼兒女私情,世俗之心本來就淡極,只是一人獨處,無人知曉時,七殺魔氣形成的心魔時時時讓他倍感前路茫然,毫無希望,如果此次進不了武岳,不知將來如何安身立命,甚恐連生計都解決不了,於是反倒憂世傷生,愁腸百結,醉者不愁,愁者不醉,聰明易憂,難得糊塗!

    散席回到寓所青陽館,管家特地留了四名小侍,兩男兩女,俱是性情伶俐,手腳勤快之年輕人,玄明讓他們全去照顧雲飛他們,他自回到房間,靜靜一人,沉思默想,不覺耳畔傳來雲飛、皓然、嘯雨的鼾聲,間或還有心亭的夢語,他倒是笑起自己來,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了。

    三日之期,一晃即過,發榜之時,武岳書院,彷彿名利之場,又是人山人海,玄明心裡不由歎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我是所為何來呢?」

    張榜公告處,又是人頭攢動,,雲飛、皓然、嘯雨很快就在榜上找著了自己的名字,吹呼雀躍,玄明也不禁有點擔心,誠恐名落孫山,不過也終於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心亭的名字,他自己找了無數遍就是沒有看到,急得不由要哭了,心月倒沒那麼執著,反倒看見有她的名字,眾人都安慰心亭,要他不要太著急,實在不行,明年再來應試,本身年紀不大,不像玄明,錯過了此次,下次無期了。

    觀榜處,俱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玄明看了大為感慨,世俗人間,終是為名為利,而樂而憂,都想進入武岳,有一個好的前程與未來,本來這種心願,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多少人為這些身外之物,憂心煩惱,氣恨終生。

    就是在那片刻,玄明終於弄明白了,他來武岳入學,本來就是為了查閱武岳書院裡號稱人界第一的書藏,看看有沒有辦法解除七殺魔氣的困擾,

    至於能不能在武岳混出個名堂,出人頭地,光耀門楣,他倒真是從來沒有想過,況且,他自己是孤身一人,出家為僧,即便前世是帝王將相,今生是皇家血脈,又能如何,終是孤家寡人,虛名一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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