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六十章 妖現——靈鏡神光 文 / 問道玄明
古鏡奇譚續:王績下江南,從揚州渡過長江,忽然間,烏雲壓頂,密佈江面,風捲黑浪,迷失方向,艄公大驚,面無人色,懼船恐沉,王績持鏡立於船頭,臨江一照,數步開外,風息浪止,江平水靜,清澈見底,四方漸明。
王績渡過天塹長江,登上攝山麴芳嶺,有時爬於山巔,有時深入古洞,曾經遭遇到鳥獸圍攻與阻攔,但以鏡照之,無有不遁者,當渡過江浙錢塘時,趕上海潮澎湃浪湧,濤聲咆哮,數百里外可以聽得到潮的怒吼,船家說:「潮即來,勿南渡,若不調轉船頭回去,你我只有餵魚!」王績卻故技重施,開鏡映江,波濤止步,海潮不前,四面江水散開五十多步,讓出一條水道,水變得又清又淺,可以看到大龜大鱉四散走開,船揚起風帆,飄飄悠悠就到了南浦,回頭一看,波濤洶湧,高達幾十丈,撲到了剛剛經過的地方。
他登臨天台山,遊遍山巖洞穴,夜裡行走時帶著古鏡,離身百步以外四面照得通明,一絲一毫都看得清清楚楚,後來他又登山稽山,拜會了神人張始鸞,聽他講授過《周髀九章》和《明堂六甲》這些奇書,並且他是同陳永一同返回的。()
在遊歷豫章時,見到了道人呂藏秘,他說,他是呂祖的七代孫子,會法術,能水火不懼,如履平地。但是在談話間,他提到妖怪時,說豐城縣倉官(編者按:相當於現在的倉庫保管員,估計油水不少,才有報應上身)李敬慎家裡有三個女兒,都被妖怪迷上了,誰也不知道怎麼辦?呂藏秘給治療過,依然不見效。
於是王績主動請在豐城當縣尉的朋友趙丹,引薦他去李敬慎家落宿,王績詳細詢問李敬慎女兒的病情,李敬慎說:「三個女兒都在正房的小套間裡住,每到晚間便梳洗打扮換上好衣服。天一黑,她們便進到小套間,熄了燈,一聽,偷著與人說笑。等到天亮還睡,不叫不醒。一天比一天消瘦,飯也不能吃了。強制她們不梳妝打扮,她們就投井上吊要尋死,真是沒辦法啊!」
王績對李敬慎說:「帶我到小套間看看。」小套間的東西面有窗戶,怕關上門以後打不開門,於是白天先弄折了四條窗欞,又用東西固定好,像沒弄斷一樣,到了日落,李敬慎告訴王績:「都梳洗打扮完進去了。」到一更天的時候,聽到小套間裡有說有笑的。王績拔下窗欞,拿著鏡子進去了,一照,三個姑娘都叫起來,道:「把我的丈夫殺了!」
開始時,什麼也沒見著,把鏡子掛到天亮,發現一隻黃鼠狼,從頭到尾有一尺三、四寸,身上沒有毛嘴裡也沒有牙,一隻老鼠也沒毛沒牙,又肥又大足有五斤重,還有一個壁虎,像巴掌那麼大,身上長滿了鱗甲,花花綠綠的,頭上有角,半寸長,尾巴有五寸長,從尾巴尖一寸處的地方全是白色的,三個怪物都死在了牆窟窿跟前了,從此以後,三個女兒的病全好了。
後來,王績又到廬山訪求真人,不知不覺幾個月過去了,有時在樹林裡休息,有時在野草叢中露宿,碰上虎豹成群,豺狼結伙,舉起鏡子一照,沒有敢不驚慌逃竄躲藏的。遇到一個廬山不願作官的讀書人,叫蘇賓,他精通易理,能知過去與未來之事,是一個淡泊名利,洞徹先天的奇門中的高人,他對我說:「天下間的神物,肯定不能長久留在人間。眼下,天下大亂,外地未必可以久留,趁您這個鏡子還在,可以保護你,快快回家鄉吧!」
王績聽從了蘇賓的話,立即北上返程回家,順便他又到河北遊歷。夜裡夢見鏡子對他說:「我承蒙您哥哥厚禮相待,現在要離開人間遠去了,想同他告別,請您快一點回長安吧!」王績在夢裡應允答應了他,等天明,醒來若有所思,悵然若失,於是馬上出發回陝西,見到了哥哥王度,並對哥哥說:「我對鏡子沒有失信呀,只是終歸寶物不會永久歸哥哥所有了。」
幾個月後,王績回河東去了,大業十三年七月十五日,鏡匣子裡發出悲哀的鳴啼聲音,開始聽起來,聲音又細又遠,不一會漸漸變大,有若龍吟虎嘯一般,很長時間才停住,打開鏡匣一看,鏡子已經不見了。
是王度作《古鏡記》以錄神跡,留待後人有緣,得此鏡知其出處,是也!
而此橋凳所鑄立的古鏡,顯然與黃帝所製作的十五面銅鏡款式非常類似,其實橋上這十五面鏡子,是仿照黃帝古鏡所造,雖然是仿製,但由於是天界靈銅的材質,與鄭乾坤完全參照古法工藝還原所造,其威力雖比不上黃帝所造之銅鏡
但是它照妖現形,驅魔鎮鬼的神通靈力,卻依然是非同凡響,百試不爽的,而且它們是集合在一起發揮作用的,其靈力有疊加的威能,所以從這一點上看,集合的法力,並不輸於黃帝單個所制之銅鏡。
玄明看到橋頭橋尾,分別擺放著一個精雕細刻赤石作成的火麒麟,它們均成站立姿勢,頭俱朝向橋內,橋下瀑布注入一個清潭之內,潭中心又有一石塑的碧水金睛獸,獸口銜著一隻避水石珠,衝下來的瀑布,經獸身帶動避水珠旋轉不止,潭四周蜿蜒環繞栽種著柳樹,雖是秋季,卻柳葉青青,隨風拂動,婀娜多姿,柳樹下,又有泥塑的一個又一個或蹲,或站,或行,或臥,憨態可掬,圍著肚兜的小娃娃,非常天真可愛
但是玄明看到排他前面過橋的人群中,突然起了騷動,並發出驚呼聲,只見一個男子在過橋時,被橋上第一面直徑最小的銅鏡一照,即刻倒地,然後衣服褲子,全部被撐裂爆開,身體卻化成一條巨蟒,被第一面銅鏡化成的靈光給擊傷了頭部,它盤旋直立起來,想要從來路退出,但是橋頭的赤石火麒麟,口中噴出青色的火焰,直燒到巨蟒的尾巴,並延著蛇尾,蛇身,燒向巨蟒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