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妖孽擋道:王爺請讓開

正文 092 重逢 文 / 昭和草

    只聽安如嫿笑道。「公主。沈姑娘的藥每隔三個時辰便要換一次。御醫怎麼可能宮中和王府來回跑呢。而且讓御醫留在王府也不可能。再說沈姑娘是女兒家。我來照顧也更方便些。」

    「嗯。話雖如此。可我總覺得。九哥對沈姑娘好像比對明王妃還要好上幾分啊。你看。如果只是普通的朋友受傷。他應該不會去向父皇求絳雪草吧。」

    那小公主說罷。別有深意的目光便毫不掩飾地在歡顏臉上打起轉來。

    歡顏自然聽得出她話裡的曖昧。還好她此刻臉上敷著特製的「面膜」。否則保不準會叫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從她臉上瞧出一點蛛絲馬跡。

    「你說他去找皇上求絳雪草。第一時間更新」安如嫿輕搖著團扇的手頓了頓。臉上的笑意稍稍有些凝滯。

    「是呀。原本我是不知道的。不過今兒一早我去給父皇和母后請安。正好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那皇上同意了沒有。」

    「沒有。原本我不知他要這藥有什麼用。不過現在看見沈姑娘。我明白了。」

    「人人都說這絳雪草生長在雪山峭壁之上。見過的人極少。更無人敢冒著生命危險去摘它。幾個月前依灡族才進獻了這麼一株。聽說這草藥對促進肌膚新生有奇效。無論多麼深的傷痕。都可以讓它恢復如初。九哥一定是替沈姑娘求的。」

    「公主。或許是熠王殿下受過傷。這藥是為他自己求的也不無可能。我與熠王殿下非親非故。他又豈會為了我去求皇上。」

    歡顏只覺如坐針氈。只要有人將她和北羽澈扯在一起。她就下意識地想要同他撇清關係。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這是為什麼。

    安如嫿笑道。「公主。我們在這兒猜來猜去也猜不出個準兒來。等你九哥回來。你親自一問不就知道了嗎。」

    北羽遙月的小臉忽然垮了下來。「不行。不能讓他知道我來過。你們可要記得替我保守秘密啊。」

    安如嫿環視左右。心中似是明白了幾分。「公主。你今日未帶隨侍。莫非又是偷偷溜出來的。」

    「是啊。」北羽遙月撇了撇嘴。「父皇壽誕在即。那個討厭的陵安侯就要來了。」

    陵安侯。陵安難道是封地。歡顏暗暗想著。看來是個侯爺。可惜似乎並不討公主喜歡。能被封侯的一定是戰功彪炳的人物。想來此人一定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安如嫿輕搖團扇掩住半張粉面。話中儘是笑意。「我懂了。」

    北羽遙月俏臉一紅。正要說什麼。忽然屋外的婢女齊聲道。「熠王殿下。」

    這四個字雖然極輕。卻仿若一聲驚雷。歡顏匆忙起身。就在她不知在見到北羽澈該作何反應時。卻見那小公主忽然一躍而起。足尖在矮几上輕輕一點。眨眼間已飄出了窗外。

    以往她對他放肆慣了。可今時不同往日。這裡是王府。既然來了這裡。自然該守這裡的規矩。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帶著市井和江湖習氣。但這無異於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

    屋子裡忽然安靜了下來。連安如嫿都盈盈起身。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沈姑娘醒了嗎。」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音色清朗直透人心底。

    雖然她與他分開才不過短短幾日。但此時聽來卻有恍如隔世的感覺。

    「已經醒了有些時了。公主和王妃也在裡面。」

    侍女語氣雖然恭敬。但聽得出並沒有緊張之意。反倒像是朋友間的對話。由此可見他是這兒的常客。

    「我進去看看。」

    話音剛落。很快屏風後人影閃過。挾帶著一縷清風。已進了內室。

    那白影微微的有些刺眼。她不禁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九哥。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九哥。安如嫿又不是公主。怎麼也這麼叫。而且還叫得這麼親熱。歡顏緊緊地盯著自己的腳尖。

    「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有些事耽擱了。遙月呢。」

    「她……」安如嫿欲言又止。

    「我知道她來過。想必方才在我進來之前已經悄悄遛走吧。」

    「是。她方才是來過。」

    「好了。不說她了。沈姑娘沒什麼大礙了吧。」

    「嗯。只是臉上傷得太重。還要費些時日。」

    「說話還會疼嗎。」

    「那藥裡我摻了止痛藥。方纔我們還在一起說了會話。應該是不怎麼疼了。」

    「辛苦你了。如嫿。」

    「九哥吩咐的事情如嫿自當盡心盡力。」

    什麼九哥。什麼如嫿。聽起來二人倒不像是叔嫂。反而像是相敬如賓的夫妻。

    聽著他們的對話。歡顏覺得自己杵在那兒像個白癡。像個透明的人。

    她現在又不是人事不省。他不能來問她嗎。最初他還不知怎麼面對他。可這時卻突然一點都不緊張了。

    安如嫿剛才見到北羽澈並未行禮。於是她便照著宮斗劇裡學來的動作福了一福。低眉順眼。卻語聲清亮地道。「多謝熠王殿下關心。小人已經沒有大礙了。」

    「你方才叫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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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話音未落。她的小腳前便多了一雙穿著白色緞靴的大腳。

    「熠王殿下。」

    北羽澈看著那始終低垂著的小小的頭。第一時間更新微有慍色。以往也沒見她對他這麼畢恭畢敬過。難道在閻王殿前走了一遭便開了竅了。可他不喜歡她跟他這麼生疏。他想抬起她的頭讓她看著他說話。

    悶熱的屋子裡。歡顏只覺頭頂像是呲呲的冒著煙。再過一會頭髮都要著了。

    北羽澈掩唇咳了兩聲。忽然道。「如嫿。我有些事情要跟沈姑娘單獨談談。」

    「嗯。九哥請便。如嫿先下去了。」安如嫿說著看了一眼二人。帶著婢女們退了下去。

    屋子裡陡然只剩了他們二人。誰都沒有開口。怪異的氣氛讓歡顏有些窒息。她有一肚子的話要對他說。可他既然說有事情要跟她單獨談。那就等他先說好了。

    「你不是一貫伶牙俐齒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

    他繞到了她身側。泉水般的清涼氣息灑在她腦際。讓她有些燥熱的情緒瞬間冷卻了下來。

    原本以為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他不會再跟她擺什麼王爺的架子。可那惡劣的語氣還是和從前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她心中沒來由的有些怨氣。一開口語氣也同樣惡劣。「熠王殿下又沒開口詢問。小人哪敢說話。」

    耳際忽然響起一聲輕笑。下顎已被他抬起。她猝不及防地正對上他琉璃般的眸子。他眸中光華流轉。琉璃般剔透。彷彿已看透了她所有的心思。

    她匆忙移開自己的視線。似乎不讓他看著自己的眼睛。便不會被他看穿。然而他輕抬她下顎的手指忽然加大了力度。腰身也被他猛然攬了過去。顯然他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

    「看著我。」

    她心知自己拒絕也是徒勞。便沒浪費氣力。而是聽話地望著他。只是目光卻始終不敢落進他眼中。只停留在他線條柔美的下顎。

    北羽澈看著她由於緊張而輕輕顫動著的羽扇般的長睫。白玉似的容顏上一掃此前的陰霾。連帶著嗓音裡也染上了笑意。

    「你是怪我方才沒有問你。而是問了如嫿。你是怪我對你不夠關心。還是在吃如嫿的醋。或者。我說的這些都有。」

    「沒有。小人不敢。」歡顏眨了眨眼。掩飾自己莫名其妙的心虛。

    「沒有。」北羽澈半瞇了眼。唇角的笑意怎麼看都像是不懷好意。「撒謊可是要受到懲罰的。」

    「什麼懲罰。」

    歡顏還沒來得及做好防備。他便忽然鬆開她的下顎。打橫將她抱了起來。朝一旁的雕花軟榻走了過去。

    「喂。你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懲罰你。」

    去床上。那會是什麼樣的懲罰。

    她抓住他的衣襟。大聲提醒。「這是煊王府!」

    再怎麼說這兒也是別人的地盤。他總該有所顧忌。不會在這地方就對她動手動腳吧。

    然而那男人卻似乎並不打算放棄。「煊王府又怎樣。和我熠王府有何不同。莫非你是嫌棄這床不夠舒服。」

    他對她話語故意的曲解讓她惱怒。腦中迅速搜尋著所有能讓他轉移注意力的話題。

    「你剛剛說有事情和我商量。到底是什麼。」

    「沒事。我不過是想要叫她們出去。所以隨便找了個理由而已。」

    說話間他已經將她放在了床上。他的身子順勢壓了過來。將她鎖在自己身下。他俊美無儔的臉低了下來。近得就在她的鼻尖上方。

    巨大的壓迫感籠罩下來。她偏過頭。雙手交叉放在胸口。緊緊地閉上眼睛不去看他。

    當眼睛看不見的時候。嗅覺忽然變得異常敏銳。他的鼻息清清淡淡。似帶著薄荷的清涼味道。輕輕柔柔地灑在她臉上。

    她知道自己無力反抗。腦中想的儘是接下來他會對她做的事情。緊張僵硬得像是一塊又乾又硬的木頭。

    然而他的鼻息一直近在咫尺。卻並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反而像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她這才悄悄地睜開眼睛。

    他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眉心微微有一絲褶皺。眸中閃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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