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4 北羽澈的怒火 文 / 昭和草
活該!
歡顏見那出口傷人之人受了教訓,心中不禁洋洋得意,可面上卻裝作甚是無辜地望著他們。
這時,五人已圍了上來,為首一人看了看他們桌上的一疊花生,面色已是不善,卻仍然強壓著怒火抱拳道,「我們與各位素不相識,不知方才是誰出手傷了我們這位朋友?」
「這就不知道了,我們方才只顧著吃東西,哪有工夫理會其他的事情啊!」歡顏搖頭。
同桌的老人此時已嚇得瑟瑟發抖,而另外三人卻是吃菜的吃菜,喝粥的喝粥,倒像是沒聽見他們的問話一樣。
眾人深知出手的就是這一桌的人,此時見他們對同伴的詢問恍若未聞,均沉不住氣了。
「哼,少跟大爺我裝蒜!不是你們這一桌的難道還是鬼不成?」其中一人雙目圓瞪,掃了桌旁坐得四平八穩的幾人一眼,惡狠狠地道。
「唉,跟你說實話你偏又不信,那我有什麼辦法。」歡顏說著揀起一顆花生米扔進口中。
「哼,臭丫頭,不讓你看看大爺的厲害你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
說話間那人舉劍刺來,歡顏仰身避過,身側的花疏影身形未動,只是眼角的餘光瞟過那柄長劍,驀地伸出右手,竟是用中指和食指牢牢的夾住了劍尖。手指微一用力,只聽「卡嚓」一聲,那長劍竟斷為兩截,劍尖掉落在桌上。
歡顏暗暗咋了咋舌,看樣子這花疏影的武功也不賴啊!中國功夫果然博大精深。改日一定要拜個師好好練練。
圍著的眾人大吃一驚,知道遇到了對手,當下一湧而上。一時間刀光劍影如銀芒成束,可任他們如何劈砍挑刺、左回右掃,卻根本連那張桌子都近不了身!
明明是自己這一方占的主動,結果卻反倒叫那兩個男人攻得團團打轉,不時的猴叫,而對方桌上的菜連湯汁都沒灑出一滴!不多時五人便無一不摔倒在地,痛苦嚎叫。
眾人都心知不是那兩個男人的對手,掙扎著爬起來就往屋外逃去。可那被打掉了門牙的人不甘心就這樣吃下悶虧,兀自嘴硬地衝上前來道,「老子跟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偷襲老子,今日若是不把話說清楚,就休想離開這兒!」
北羽澈閒閒地執起筷子夾了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一邊嚼著一邊懶洋洋道,「本公子喜歡清靜,你們用個晚飯也這麼聒噪,擾得本公子心神不寧,還敢說與我無怨?」
「哼,這酒樓又不是你家開的,你管天管地還管老子拉屎放屁不成!老子今日……」
北羽澈目光一冷,手中竹筷已脫手飛出,不偏不倚,直接擊中那人喋喋不休的大嘴。
「嘴巴不乾不淨,本公子不過是你替你清洗一下罷了,難道方才清理得還不夠,非要本公子打爛你的嘴你才能安分?」
那人一陣心驚,這筷子襲來的力度極大,顯然其中灌注了內力,若不是他匆忙咬住,恐怕早已穿透了他的喉嚨。
事已至此,難道讓他也像那幫怕死的窩囊廢一樣屁滾尿流地逃走不成?沒到最後,誰也不知道勝負。他就不信,這細皮嫩肉像個娘們一樣的男人真能鬥得過他。
他呸的一聲吐出口中的筷子,臉色鐵青,腦門上青筋暴起,大吼著舉起長刀唰一聲便朝北羽澈頭頂砍來。
哼,不知死活。
北羽澈冷哼一聲,側首一避,左手順勢扣住了那人持刀的手臂,眉宇間全是冷意,用力往上一抬,只聽得「卡嚓」一聲,已拗斷了一條臂骨,那把大刀也早已「光當」一聲掉落在地。
那人全身一抖,頓時兩眼上翻,痛得整個人都癱了下來。
「滾!」
北羽澈這一聲「滾」短促而冰冷,似乎連整個酒樓的氣溫都猛然降了幾度,叫歡顏也不由得一陣驚駭。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他這麼大火氣,看來她以後要少招惹他為妙,一般不發脾氣的人發起脾氣來果然可怕。
那人滿腦門都是冷汗,恨恨地啐了一口,抱著斷臂就逃。
見那群人都已經灰溜溜地逃走了,錦瑟放下筷子,不悅地道,「好好的一頓飯就這麼被破壞了。」
歡顏指指桌上完好無損的飯菜,「沒有啊,你看這一點都沒灑,不都還好好的嗎?」說著已重新拿起了碗筷。
「錦瑟,你若是吃飽了便去找老闆要三間客房。」花疏影吩咐道。
「三間?」錦瑟不解地道,「現在我們多了一個人,不是應該是四間嗎?」
「我怕這些人晚上回來找麻煩,所以今晚我和顏兒一間,你和這位婆婆一間。」花疏影道。
啊?歡顏夾菜的手一頓,差點沒被這句話嚇尿,雖然他們倆是未婚的夫妻,但她還沒做好和一個並不是很熟的男人同chuang共枕的準備。
「這……」錦瑟也微微變了臉色,她當然是寧願和自己討厭的葉清菀同住一間也不願意讓宮主和她同處一室。
若是只有她和花疏影兩個人,她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可眼下還有其他人在場,她一個侍女,總不能在外人面前忤逆了主子。
「有什麼問題嗎?」花疏影眉峰一挑,話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錦瑟垂首,小聲道,「公子和沈姑娘雖然是有婚約,但眼下總歸還不是夫妻,這麼做始終有損沈姑娘的清譽。」
見錦瑟出口反對,歡顏連忙抓住時
機附和道,「對,錦瑟說得有道理。好歹我也是當事人之一,你都沒問我同不同意就擅自替我做主,我不答應。」
她回絕得乾脆利落,頭一次和錦瑟二人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話一出口忽然又意識到這麼說似乎有些站不住腳,便又繼續道,「怎麼說我現在和你還不是真正的夫妻,萬一你要是悔婚,那我這輩子可就嫁不出去了。」
花疏影蹙了蹙眉,目光微不可見的一變,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