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妖孽擋道:王爺請讓開

正文 002 煊王與白衣男 文 / 昭和草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蹲在原地看了半晌,但那玉珮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怎麼不靈了?這玉珮明明跟我那塊一模一樣,應該也會發光的啊!

    「姑娘,那玉珮你能還給我了嗎?」

    車伕的聲音自身後傳來,帶了些隱隱的擔憂。

    「好,我這就還給你。」歡顏忙道,看樣子這玉珮應該是還值些錢的,否則這車伕也不會這麼怕我反悔。

    冥冥之中,似乎一切都有因緣。既然事已至此,還不如就將這當作是一次奇異的旅行。

    歡顏將那玉珮又從土裡掏了出來,以衣袖擦了擦,又捧在手裡小心地吹了吹,這才還給了那車伕。

    目光不經意間落在路邊的草叢,那裡長著許多叫不出名來的紅色漿果,看著異常誘人。吃貨的本性暴露,歡顏摘了一顆扔進嘴裡,入口極甜,倒是從未吃過的美味。她趕緊牽起裙裾,邊采邊吃,很快便兜了一懷。

    晚餐終於有著落了!這果子雖然不頂餓,但總比那燒餅好吃吧。先把肚子伺候好,否則哪有力氣好好玩。

    歡顏吃著果子,腦子卻一刻也沒停下。

    「她」什麼東西都沒帶就出遠門好像怎麼也說不過去,她堅信,「她」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煩,否則再怎麼窮也不會連身換洗的衣裳都不拿。

    此時,突然馬蹄陣陣,由遠及近,似有大批人馬疾馳而來。她忙直起身子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遠處一隊鐵騎正拐過山腳迎面而來。

    車伕連忙收起燒餅,將馬車趕到路邊的草地上,將整條道都讓了出來。

    馬蹄聲急驟如雨,歡顏只聽車伕說了一句,「煊王殿下來了,趕緊跪下!」便被他拉著跪了下去,懷中的果子滾了一地。

    原來是個王爺啊,難怪這麼大陣勢。歡顏不由得睜大了眼細瞧。

    顯然,這是一支精銳的騎旅。清一色的長毛紅棕馬,馱著墨色甲冑騎兵疾馳而來,生風的鐵蹄激起煙塵滾滾。天邊流霞如血,如同被打破的染缸流瀉了一地的染料。如此震撼場面,她只在電視上見過,如今近在眼前,讓她不禁生出恍然如夢的錯覺。

    膝下震感更甚,大隊人馬轉眼已到了近前。馬上騎兵皆是一身墨色輕甲,腰懸長刀,迎風獵獵的旌旗上以黃色絲線繡著無腳龍符,一個偌大的「煊」字遒勁有力,在煙霞中顯得尤為耀眼。

    為首中一人身姿修長挺拔,被疾風鼓蕩著的絳紅披風仿若猛禽的羽翼。只可惜頭戴半面甲,看不清全貌,不過鼻樑以下的部分,線條堅毅而流暢,單憑此歡顏便認定他一定是個帥哥。不用說,此人便是煊王了。

    歡顏雙手撐地,側首眼巴巴地望著馬上的男子逐漸逼近。

    馬上的男子似乎察覺到憑空而來的目光,貌似漫不經心地偏頭看了跪伏在地的二人一眼,正欲將目光調回,卻又突然一怔,凝神望向歡顏。然而不過驚鴻一瞥,馬已一晃而過。

    只不過片刻功夫,煊王一行便消失在另一座山的拐角。

    「姑娘,我們走吧。」車伕提醒道。

    歡顏這才站起身來,不忘將地上的果子一一拾起兜好。既然「她」原本是要去滄瀾山的,那她便遵循「她」的意願去吧,說不定在那兒還能碰到認識「她」的人,打聽到「她」的底細,那她在這個世界也不至於太孤單。

    暮色漸沉,天愈發黑了。車廂內沒有點燈,比外面更加黑暗。反正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她索性懶得去想了,將懷中漿果一個個扔進嘴裡,細細咀嚼。

    遠處隱隱傳來車輪轔轔的聲響,其間還伴著一兩聲呼喝和馬的鳴叫。對此歡顏並未在意,想必是同她們一樣趕路的人,並不奇怪。片刻過後,馬車似乎已到了身後。

    「讓開,讓開!」突然一聲斷喝。

    歡顏掀開簾子,就著清冷的月光向後看去,只見一輛裝飾奢華的馬車正迅速向她們靠近。

    拉車的馬通體黝黑,眉心一點純白。駕車的年輕男子身穿淡藍的衣衫,正努力想要制住有些失控的馬。

    原來哪兒都有跋扈的有錢人。歡顏冷哼一聲,懶得理會。她剛將簾子放下,車身突然劇烈一震,幾乎向左側翻倒。她趕緊抓住窗框,才勉強穩住身形。

    馬車顛簸了幾下戛然而止。

    此時又是一聲尖銳的嘶鳴,她向外望去,只見旁邊那匹黑馬拚命掙脫了束縛,向前發瘋般地奔去。而那輛奢華的馬車瞬間翻向右側,電光火石間,彭的一聲,車身四分五裂,一道白色人影飛身而起,霎時已到了半空。那人在空中倏然一頓,彷彿被空氣托住了身子一般,又緩緩的降下地來!

    溶溶月華,翩翩白衣,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一定會認為這是仙女……不對,是男神,男神仙下凡了。

    那白袍男子低頭撣著衣襟,不知隨口對藍衫人吩咐了幾句什麼,只見藍衫人足尖輕點,幾個起伏縱躍,瞬間便消失在黑夜裡。

    歡顏看得真切,那藍衫人原本坐在車頭,而那白衣人應是坐在車內。沒有燈光師、攝像機、沒有群演……這不是片場,兩人在她面前上演了一出貨真價實的輕功秀。

    歡顏有片刻的驚艷,但瞬間又恢復自若,在這個世界有武功大概不是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她不禁懊惱自己沒有穿越到一個會武功的人身上,否則也能體驗一把飛簷走壁的感覺了。

    不過此時見他們的馬跑了,車也毀了,她不禁有些幸災

    樂禍。困在這荒郊野外,再多的錢也囂張不起來了吧。

    她唇角勾起,將窗簾拉到一側,探出大半個身子欲催車伕繼續趕路,這才發現他們的馬也受了驚,那車伕正輕輕安撫著它。

    瞟了那白袍男子一眼,她忍不住炫耀地高聲道:「大哥,沒事我們就盡快上路吧!」

    「好的,姑娘。」車伕回頭應道。

    只是車伕話音未落,另一個聲音便飄進了她耳中。

    「這樣就想走嗎?」說話之人語聲微揚,嗓音清清朗朗,煞是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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