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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今生卷 第四十八章 坐忘成櫻寧 文 / 弱水度

    第四十八章坐忘成櫻寧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練功床上,這些日子我大多時間都和白若蘭在一起,她走了,我心中彷彿一下子空了下來。

    窗外漆黑如墨,卻突然傳來嘩啦啦的雨聲,下雨了,難怪一點點星星和月亮都看不到。雨一直下,我的心亂如麻,點點滴滴彷彿落在我心頭一樣。

    心裡是如此的亂如此的慌,因為我知道她肯定是去做有危險的事,否則也不會這樣絕別。而且等我再見到她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前世和她一模一樣的姜雪轉身得也是那麼的決絕,因為她被我嚇跑了,她不喜歡我。

    而此生我卻不知道她對我的感覺,甚至到最後一刻,我才明確自己對她的感覺,就算是當楊過,我也認了。()

    此時身邊的蛋卷兒還在熟睡,我摸了摸它,輕聲感歎道:「蛋卷兒,現在又只剩下你和我了……你以後可別離開我。」

    蛋卷兒彷彿聽到了什麼似的,在床上轉了個身,然後……繼續在睡覺……是我想多了,我真是個多愁善感的人,未來如何,我決定不了,我只能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強,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只有自己變得強了,才能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才能守住自己想要陪伴的。

    我在心裡暗暗發狠心,一定要努力變強!風輕雲淡只是強者的權利!弱者只會有無盡的煩惱和離別。

    定下心,自然不能因為今天的心情不佳影響修行。重新深吸一口氣,坐正姿勢,雙肩放鬆。

    整個人很快就進入了定境中,看來現在修行已經很到位了,前世每次入定都要很久,而今生卻能很快入定,這是一種優勢,也是一種心態。

    這次調心入靜本來我以為很很不順利的,因為今天晚上發生了很多事,白若蘭離開了,生死不知。明天我將要獨自踏上回村去找飛熊的旅途,還有師父的種種叮囑,這些都會讓我心思很難靜下來,可是我就這麼坐著,想著這些卻不想去想,因為我知道想也沒用。

    然而就在這種心態下,我竟然很快忘了自己的存在,彷彿自己不存在似的感覺,隨即入了定境。然後在入定了大約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我差不多覺得收功睡覺了,卻全身突然自發性的開始顫動,這次入定我是將靈台精神力散開吸收月之精華,卻同時吞嚥三十六口唯唯諾諾調息而坐,卻出現了這樣的情況,這是因為兩個同時修行產生的反應麼?我冷靜下來,全身還在持續顫抖,我卻不敢亂動或者停止入定,在這種莫名的狀態下出定境誰知道會不會真的走火入魔,現在師父又不在身邊,風長老又那麼不靠譜。

    全身性的顫抖大約持續了一刻鐘,直到蛋卷兒在我身邊翻了一下身碰醒了我,我才出定境起身查看自己身體是否出現異樣。

    並沒有發現身上出現什麼症狀,整個氣運行到丹田並沒有異樣,甚至比往常更加容易,這是怎麼回事?

    想起了前世我好像遇到過類似的事情,當時我問教我修道的師父,他好像告訴我這叫……叫什麼來著?

    對!叫嚶嚀!

    當時他讓我從《莊子》裡找,說有原文,我沒找到還是親自去見的師父他給我翻出來然後折上印子話了橫線,我還專門背了這段。好像在「大宗師」篇裡。內容大概是:

    以聖人之道告聖人之才亦易矣吾猶守而告之參日而後能外天下;已外天下矣吾又守之七日而後能外物;已外物矣吾又守之九日而後能外生;已外生矣而後能朝徹。朝徹而後能見獨。見獨而後能無古今。無古今而後能入於不死不生。殺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為物無不將也無不迎也;無不毀也無不成也。其名為櫻寧。櫻寧也者櫻而後成者也。」

    我剛才的狀態應該就是進入了櫻寧的前半段——櫻撓,先能進入櫻撓才能在此中尋找寧靜,而且說起這個,前世的師父還跟我開玩笑說,如果我遲遲不能達到下一境界就可以去打神拳了。

    當時我還好奇什麼是打神拳,他告訴我前世幾百年前有一個組織叫義和團,義和團的神拳神通就是這種直髮的律動,不過他們稱其為打神拳。這其實是氣功的一種,前世出現這個狀況師父說讓我不比管它,直到下一境界櫻寧出現即可,如果真定不下來可以去看看太極拳。

    當時我還真去網上找了一段太極拳視頻學著練來著。

    現在想想當時真是執著,在前世那樣一個萬法不興的年代,崇尚科學的年代,我卻一門心思的投入到修行中。

    咦!不會我死後穿越到的地方就是傳說的仙境吧!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難以解釋的現象了。想想就挺不錯,竟然成仙了,那就算是成仙我也要成為大羅金仙!

    既然知道自己的狀態不是什麼走火入魔,自然放鬆下來躺在床上了。想著今天發生的事,和晚上修行遇到的問題,我在思考,也在思考為什麼我今天這樣狀態還能入定。

    或許這就是坐忘?坐忘坐忘,坐而後忘,這是我的理解,而前世師父要求我背的《莊子》裡的解釋卻不一樣,記得那文字描述的是顏回和孔子的對話,第一次背師父折出來的這一頁時我還以為是不是應刷錯了,這本應該是孔子的《論語》……

    好像和櫻寧在同一篇裡,內容是這樣的:

    「顏回曰:『回益矣。』仲尼曰:『何謂也?』曰:『回忘仁義矣。』曰:『可矣猶未也。』他日復見曰:『回益矣。』曰:『何謂也?』曰:『回忘禮樂矣。』曰:『可矣猶未也。』他日復見曰:『回益矣。』曰:『何謂也?』曰:『回坐忘矣。』仲尼蹴然曰:『何謂坐忘?』顏回曰:『墮肢體黜聰明離形去知同於大通此謂坐忘。』」

    當時我還跟我師父吹牛說小意思,結果後來修行到通任脈以後我都很少進入坐忘的境界,看來是前世只知埋頭苦修而經歷太少,難怪真正的大修行者都是有故事的。

    想著這些,和接下來要做的事,我摸了摸胸前掛著的玉簡,慢慢閉上了眼睛,身旁蛋卷兒已經睡得很香了。我把它往邊上移了移怕晚上翻身壓到它。便很快睡著了。

    窗外雨聲稀稀落落停了下來,遠方的夜空中卻孤獨的飛著一個黑衣人,他的面具上還掛著水珠,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雨落下後的殘留,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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