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今生卷 第二十七章 第一次飛天 文 / 弱水度
第二十七章第一次飛天
一夜無眠，秦天只能繼續入定境繼續調息練氣。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洞口，秦天緩緩睜開了雙眼。
「哎呀，媽呀！」出現在眼前的是那張奇怪的面具，此時這張面具差不多都快貼到臉上了，任誰一睜開眼看到這一幕都會嚇一跳。
「師父！你一大早跑這裡嚇人來了！」
「你是在修練呢？還是在睡覺呢？我站這半天了你都沒發現，趕緊起來，東西先放這裡，我帶你去開啟魂力之門你再回來拿。」
我趕緊穿好外套，其實自從上次聽到師父笑的時候發出女子的聲音，我每次換衣服都刻意躲在一旁遮擋物後換，而且一般師父這時候也會走出山洞或者轉身，這個動作更加讓我肯定了師父是個女人……
「師父，走吧！我都換好了。」我拍了拍身上的獸皮衣服，下身卻穿了條帆布褲子，這個還是這幾天我給師父講的，師父特意給我弄來的，就是不知道是她親手做的還是從哪順來的……
師父帶著我站在洞口，好像在眺望遠方。
我也跟著她站在那跟著眺望，是在看天氣麼？怕下雨要帶雨具麼？
正在我想東想西的時候，只感覺身體一輕，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面！
「啊！啊！」
「啊！」
我竟然飛了起來！不知道師父從哪裡弄出來一根羽毛拿在手上，飛在前方，羽毛髮出了紫色的光芒，而正是這紫色的光芒彷彿無形之力一般將我整個人輕輕拂起。
此時我雙腳懸空，特別不適應，因為這陣飛翔不是腳上踩著東西，而是背上像長了翅膀一樣。人出生就在大地之上，離開了大地就會覺得特別不踏實，就算是以前的世界裡坐過飛機，但是這個感覺和坐飛機完全不一樣，因為就算在飛機上，腳也是踩在地上的。
剛飛天的時候我的腳一陣亂蹬，怎麼也踩不踏實，心裡也很慌，畢竟是第一次，而且我根本沒心裡準備！師父說帶我去，我怎麼知道是飛著帶我去？原來的世界裡只有渡過脫胎換骨的修士才能有飛天之能，像我那樣的小菜鳥別說飛了……神行之法都不會。
我在空中調整了很久的姿勢，其實就算我不動也是保持平衡的，因為是師父的法力帶著我飛行。但是人總是會有慣性思維，我雙腳踏空就像吊死鬼一樣使不上力，最後我想到了超人，超人飛行不是就是一隻手前伸，一隻手抱拳腰際，雙腿蹬直麼？
……然後就看到秦天學超人一樣在空中擺poss……
「師父你……你……你居然會飛！」我好不容易擺好了姿勢。
……之間師父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那表情好像在看白癡一眼……
我臉一紅，心想，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好不容易才安定下來。
定下心來，才開始欣賞周圍的美景，這是我來這個世界第一次從天空俯視大地，萬里山川都在腳下，彷彿看不到邊際，腳下的山川何其碧玉，遠處有一座座高山峻嶺，山峰上還掛著皚皚白雪，陽光照在山頂的雪上反射出無盡光芒，整個山峰都變得如此閃耀，所以我這麼遠才能看到。
咦？我一直好奇聖山上面到底是什麼樣子，現在我在天空上是不是就可以看到了？也不知道高度夠不夠。
回頭看到那座懸浮在天空的聖山仍然好像就在眼前一般，真是神奇，但是看到的仍然是一座座懸浮的山峰，看不到上面到底有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師父，為什麼聖山不管從上面還是下面看都是一個樣子啊？是因為我們飛的高度不夠看不到麼？」
「你現在就問聖山還太早了，聖山其實不在我們這個空間裡，只是用那種心態存在讓人們觀仰而已。」
「不在這個空間？什麼意思？」
「空間是重疊的，也是完全不為一體的，你可以看到，但並不代表就在那裡。」師父回頭看了我一眼，神秘地說道。
「那這個意思是不是就是沙漠裡的海市蜃樓？」我好奇道。
「海市蜃樓？什麼意思？」
「就是師父你說的看到在那裡其實不在啊」我忘了這個世界還沒這個成語。
「那就是吧，反正你就理解那不是我們眼前所見就對了。」師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身繼續向前看去。
……其實此時的秦天，並沒有理解空間的真正含義，直到有一天他去了聖山，才明白這個聖山就是類似道家的洞天。
在空中飛了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是第一次剛才在空中調整姿勢掙扎的太過了，還是本身飛就是很耗能量的。我竟然餓了……肚子開始咕咕直叫。
「師父，還要飛多久啊，我都飛餓了。我們到底是要去哪裡啊？」我揉了揉肚子。
「我是打算今天就帶你去龍淵體會龍氣，既然你餓了，就先去龍淵附近的小村莊休息一夜吧，明天再去龍淵幫你開啟魂力之門。」
雖然說沒多遠，還是飛行了很久，感覺這個世界的大陸好像比地球要大，飛行了快一天了還沒飛到師父所說的龍淵，要知道飛機飛行一天都能繞地球半圈了，當然這也是因為我們飛行的速度比不上飛機的速度。
抬頭看了看遠方的太陽，我相信這就是太陽，因為這一個月我觀察過，它的運行軌跡和原先世界的一模一樣，時間也相似，所以我很懷疑這是地球遠古時期的樣子，但是後來因為什麼原因覆滅了的文化，所以我們那個世界沒有所謂的聖地聖山。
太陽都已經開始泛紅，將要落山一般，已經到了地平線的那頭，不知道我們飛的時候是順著這個大陸自轉方向還是逆方向，不是有個說法，只要順著地球自轉方向打到地球自轉的速度，就永遠看不到太陽落山麼。
嗯？那不遠處的山腳下有一個山村。感覺我們飛行的高度也在逐漸下降，看來這就是師父說的讓我休息的村莊吧。
落日晚霞照在村莊的表面，彷彿有著神奇的魔法一樣，將整個山莊都染上了紅色的美麗外衣。寧靜而祥和，村口幾隻小狗趴在那裡，旁邊的大樹旁幾個正在樹下乘涼的老人安詳地躺在幾張躺椅上。
我們落在了村口，師父收起了那跟神器的飛天羽毛。
「師父，這次飛行太棒了，師父你真是太厲害了，竟然會飛！」我開始拍馬屁，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我是很想學到這招飛的，這樣天大地大不就任我翱翔了？
「為師並沒有那麼厲害，只有傳說中的功夫登峰造極的前輩才會御空飛行，我不過是借助這根鯤鵬翔羽飛行的罷了。」師父擺了擺手。
「鯤鵬？是莊子所說的鯤鵬麼？」
「莊子是誰？」師父被我說的弄得莫名其妙。
「哦……哦……是我村裡的一個朋友，他告訴我有鯤鵬這種生物。」我趕緊打圓場，剛才忘了這裡是另外一個世界，就算是遠古時代，莊子還沒出生呢。
「那你朋友懂得還挺多，走吧，跟我進村找個地方休息吧。」說完，師父走在前面走向村口。
我緊隨其後，心裡卻在想著那根羽毛的來歷。原來是鯤鵬，
北冥有魚，其名曰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里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是鳥也，海運則將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齊諧》者，志怪者也。《諧》之言曰「鵬之徙於南冥也，水擊三千里，摶扶搖直上者九萬里，去以六月息者也。」野馬也，塵埃也，生物之以息相吹也。天之蒼蒼，其正色邪？其遠而無所至極邪？其視下也，亦若是則已矣。
且夫水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舟也無力；覆杯水於坳堂之上，則芥為之舟，置杯焉則膠，水淺而舟大也。風之積也不厚，則其負大翼也無力；故九萬里，則風斯在下矣，而後乃今培風。背負青天，而莫之夭閼者，而後乃今將圖南。蜩與學鳩笑之曰：我決起而飛，槍榆枋，時則不至而控於地而已矣。奚以之九萬里而南為？適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適百里者宿舂糧，適千里者三月聚糧；之二蟲，又何知？
默念著中學學過的課文逍遙游，亦是道家華南經的首篇，我想起了鯤鵬是種特別善於飛行的神獸，扶搖直上九萬里，這快趕上猴哥的觔斗雲了……我要是能有一件這樣的神器就好了，鯤鵬之羽，沒想到這個世界真的有這種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