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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章 曇花一現 文 / 農夫王子

    楊鵬舉道:「聽總執事如此一說,那這金絲蠶是沒法破了?既然如此,還要在前面設十道關卡何用呢?」

    譚總執事道:「這只是假像,你想想看,你衝過了十關後,你會覺得這麼容易就過來了,因此之故,進去的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人身上,哪個又想到其實要命的不是人,而是這些看起來不起眼的花草蟲霧。『泰山老叟』世外高人,就是死在四季花海。」

    楊鵬舉沉聲道:「你說什麼?『泰山老叟』也來過這裡,並死在這裡了?」

    譚總執事道:「是的,像『泰山老叟』這種不世出的高人都如此,更何況別人。」

    楊鵬舉就想,如果真如譚總執事所說,那四季花海和那條峽谷用「龜息功」可以過去。「泰山老叟」失敗的原因在於他不知道底細就想上去。楊鵬舉道:「那個『紫色凝冰』是什麼東西,如何才能破解?」譚總執事道:「聽老門主說過,它本來就生活在極寒之地,經年累月吸收寒氣,它的寒氣到了一定時候,就成了極寒了,所有的動植物都得凍死。要破解就只有瓊州的『炎火珠』。」

    楊鵬舉道:「什麼『炎火珠』?」

    譚總執事道:「就是島上的一種名叫炎火鼠的膽,吃下一顆『炎火珠』,你就可以在極地生存下來。」楊鵬舉問:「瓊州在什麼地方?」

    譚總執事道:「此去瓊州路途遙遠,還得過海。來去至少一月。以前譚震天老門主到有一顆,可惜。」楊鵬舉聽他話裡有話,忙問道:「可惜什麼?譚震天老前輩到底出什麼事了?」

    譚總執事道:「到現在我已經可以確定你是哪個了。你是為張安石而來不假,你不叫梁飛,你就是狼孩楊鵬舉。」

    楊鵬舉躬身道:「晚輩不是故意欺瞞,因為此事關重大,我們又和譚門不熟悉。箇中原因請前輩原諒。」

    譚總執事道:「實際上你使出黨項人的『大摔手』的時候,我就估計得差不多了,因為這裡的蒙古人和那邊的蒙古人隨時都有聯繫的。我叫你們快走就是怕別的蒙古人看出你來。」

    楊鵬舉道:「多謝前輩施以援手。看來到哪裡都不能露出武功來。」

    譚總執事道:「今天來了個和尚,更要闖譚門,讓秦門主給擋回去了。聽說叫撒子志遠禪師的少林和尚,功夫不錯。」

    楊鵬舉心道,這志遠禪師來這裡做什麼?是不是清雲神尼師徒知道他來了,找他去了?這秦天來又是什麼來頭?

    譚總執事道:「你們是不是一起的?」

    楊鵬舉道:「志遠禪師我認識,但不是和我們一起來的。和我一起來的只有清雲神尼和她和弟子。」譚總執事道:「清雲神尼也來了?這樣就好看了。」

    楊鵬舉道:「請問現在的門主是什麼來頭?莫非也是蒙古人?」

    譚總執事道:「此事說來話長。這個秦天來是譚震天撿回來的孤兒,因為譚震天膝下無子,取名譚天來。從小跟隨譚震天習武。到了十五、六歲的時候,武功在譚門中已經是出類拔萃了。可是這小子不知道從哪裡聽說自己不是譚震天親生的,硬要出去追宗認主。譚震天也沒辦法,這也是人家應該做的。這一出去三年,親認回來了,說是秦檜的後代,大家都討厭這個害死岳元帥的奸人,因此對他也就沒有好感。他在這裡見沒有人喜歡他,又朝北走,拜在『神箭手』哲別的門下,和拖雷成了師兄弟,再次回來之後,他簡直就變得畜牲不如,把譚震天趕下門主之位,強行和譚震天的女兒譚如月成婚。如今譚老門主下落不明,譚如月整日以淚洗面。我們昔日的門中人走的走、散的散,我和譚老門主平日裡關係不錯,我想留下來看看他到底在哪裡,因此我就當了個管後勤的總執事。」

    楊鵬舉一聽這傢伙是害死師傅岳飛的奸臣後人,如今又投靠蒙古人,看來真的是叛國的遺傳,定要將他碎屍萬段。楊鵬舉道:「你放心,我定要殺死這個賣國賊。如今之計,必須要找到譚震天老前輩,要不然還得跑趟瓊州。只是沒有太多的線索,此事不好辦。」

    譚總執事道:「你去找下譚如月,她應該有所發現。明天是個好機會,秦天來定要到鬥牛場,我回去後跟譚如月打個招呼,安排一下你們會面的地方和時間。」

    楊鵬舉道:「好,有勞前輩。」

    見父親一走,譚娟娟跑進來不悅道:「你們說了些撒子?說了這樣久?」

    楊鵬舉道:「沒有說什麼。你爹說我們兩個不合適,叫你把情蠱跟我解了。」

    譚娟娟道:「你豁我的。我阿爹走的時候還望到我笑。說明對你有意思。我看你這情蠱我是下對了。」說完就朝楊鵬舉貼過來。

    楊鵬舉見這姑娘比孛蕊的膽子還要大,他忙說道:「要不得。我還沒有準備好。」

    譚娟娟道:「你要撒子時候才準備得好嘛?」

    楊鵬舉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怕腦袋又痛起來。

    好在這時,清雲神尼、元儼回來了,後面真是志遠禪師。

    譚娟娟道:「原來尼姑和和尚真的是一對。」

    楊鵬舉忙道:「不要亂說。」上前對志遠禪師道了個好。

    清雲神尼如果在平時,譚娟娟早就挨兩耳光了,今天並沒有發作,她對譚娟娟道:「娟娟施主,貧尼有個道友來了,可否借宿一晚?」

    譚娟娟口無遮攔地說:「沒事。住得下。梁飛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們隨便住。」

    元儼啐了聲:「不要臉。」

    譚娟娟道:

    「我就不要臉你能把我做撒子塞。他只要一碰到哪個女人,他就會生不如死。我看你又能咋的?」

    楊鵬舉道:「大家都不要吵了。譚娟娟,你把床給我們鋪好,我們累了,我們要休息了。」

    譚娟娟道:「曉得了。相公。」

    楊鵬舉哭笑不得。

    趁譚娟娟鋪床的時候,楊鵬舉忙把剛才譚總執事說的話大致和清雲神尼三人說了下。

    聽說「泰山老叟」死在這裡,大家都唏噓不已,一代大俠沒有死在高手對決,卻死在這無人問津的山谷裡,而沒有人知道。元儼道:「是不是譚總執事設下圈套,讓我們朝裡面鑽?」

    楊鵬舉道:「我看不太可能,看今天晚上和明天見到譚如月之後是什麼情況再說。如果今天晚上沒有人來圍攻我們,而譚如月說的又可信也話,那這一切都是真的。」

    清雲神尼道:「但願如此。你也又得到一樁好姻緣。」

    楊鵬舉苦笑了下,以為清雲神尼拿他開涮。

    這時,譚娟娟已經收拾好了,把眾人安排好後,譚娟娟說要和楊鵬舉一起睡。楊鵬舉大窘道:「今天不行。」

    譚娟娟道:「為撒子安?」

    楊鵬舉道:「一來太累,二來我是信佛的,逢五逢十不能和女人同床。」

    譚娟娟道:「是這樣的。要得嘛。」

    楊鵬舉出了身冷汗,今天到把這姑娘哄過去了,明天晚上呢?

    沒想到一會兒,譚娟娟又來了嬌媚地說道:「相公,你又豁我,今天是四塞,明天才是五。」

    楊鵬舉心道,壞了,以為又是一天了,他馬上又說:「是呀,不是要提前一天準備嗎?」

    譚娟娟道:「真的?」

    楊鵬舉道:「真的。在佛面前不能說謊。」

    譚娟娟道:「煩得很,一個月十二天不能同房。我不幹,我不要你信佛了。」說完就要上床。

    楊鵬舉忙道:「要不得,要打雷的。」

    這時外面當真響起雷來。

    楊鵬舉道:「你聽。我說得不假吧?」

    譚娟娟就算知道是春雷,她也沒法,因為苗人都信神佛。

    一夜無事。

    譚總執事早早地就來叫楊鵬舉,說是安排好了,譚如月想見他。由於秦天來看得很緊,她沒有辦法出來,因此只能是楊鵬舉進去。他也想好辦法,就是讓楊鵬舉和他女兒譚娟娟一道進譚門,因為昨天看到譚娟娟找到男人的人不少,楊鵬舉就以譚娟娟的男人進去,譚娟娟打小和譚如月熟悉,經常一起玩,這樣也可掩人耳目。

    在另一室,元儼聽說楊鵬舉和譚娟娟一道進去,她有些擔憂,對清雲神尼道:「師傅,我怕這是個圈套,楊飛一進去就出不來了。」

    清雲神尼道:「我相信他的能力,再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放心地讓他去吧。」

    楊鵬舉和譚娟娟手挽著手,像對情侶一樣跟隨在譚總執事的身後,進入譚門。進了譚門後,譚總執事指了他所在的方位和特徵,道:「我就不陪你過去了,你和小女一塊過去。」

    楊鵬舉行了一個苗寨禮,三人分開。

    譚門是依山而建的,因此所有的房屋排布得都不規格。快到正堂的時候,楊鵬舉看到昨天那個哈里馬過來了。哈里馬看了看譚娟娟,又看了看楊鵬舉道:「帶著你的野男人到處走撒子?你不是不知道外人是不能進譚門的?」

    譚娟娟道:「哈里馬,你說話放尊重點,他就是我的男人。是譚如月姐姐要我們來的,她說要看看我的男人,不行嗎?」

    哈里馬聽說是譚如月要見,他也不敢再多話,只得看著譚娟娟和楊鵬舉去譚如月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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