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身世暫定 文 / 農夫王子
三里路在楊鵬舉和張安石腳下頃刻即到。
洞口就是一人大小,裡面還有不少的乾糧,看來昔裡鈐部把這當作長久和張安石耗下去的基地。張安石就想這個昔裡鈐部太可怕了,能夠在這裡呆上這麼久的時間。
楊鵬舉對兩隻狼嘯道:你倆就在這裡警戒,有情況發警報。沒有吃的來帳篷。
轉身和張安石出來回轉。張安石不解地問:「鵬舉,你留兩狼在這裡做什麼?」
楊鵬舉道:「警戒呀。有人來了會通知我的。」
張安石讚道:「鵬舉,不錯,幾月不見,會用兵了。」
楊鵬舉道:「用兵?用什麼兵?你說的話我真是聽不懂。我是給那母狼學的。它每到一處都會安排狼警戒。」
張安石想想也是,狼群也是個整體,如果沒有分工,它們要想生存也很困難,他無數次撲空也就不奇怪了。還有楊鵬舉跟著狼晝伏夜出,也正因為這樣,鍛煉了他的眼睛,這種鍛煉比刻意鍛煉的效果顯著得多,就拿他練了幾十年暗器來說,也不會有這樣好的眼力。
楊鵬舉說:「你說我叫楊鵬舉。你有什麼證據嗎?」
張安石說:「你的左腚上有處五公分的傷疤。那是幾年前我們一起上山打獵,你從山上摔下來碰的,當時都看到裡面的骨頭了。」
楊鵬舉馬上脫下褲子,一看,果然有一道五公分的傷疤。
楊鵬舉不依,說:「你是猜的,還有沒有?」
張安石想了想又說:「你右邊肩膀上有個痣,有雪花大小。」
楊鵬舉問:「什麼是痣?」
張安石說:「就是黑色的疤,這不是受傷,是自己從身體裡長出來的。」
楊鵬舉一看,果然有個雪花大小的痣。
楊鵬舉說:「照你這樣一說,我真是你說的楊鵬舉了?」
張安石說:「是的,你是我的小主人。是我把你帶出來才有後面的事的。」
接著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楊鵬舉講了一遍。
楊鵬舉說:「辛苦你了張伯伯。不過我只是暫時相信你。等母狼傷好了,我再回金國求證。」
張安石說:「應該應該。不過能聽到你再叫我張伯伯,我受到再多委屈也認了。」
回得來,阿綽和籍辣百靈正等著他們。阿綽叫張安石繼續教他暗器,而籍辣百靈纏著楊鵬舉教她輕功。
張安石笑著說:「鵬舉的輕功你是學不會的,除非你也失憶到狼群過上幾個月。那是機緣,可遇不可求的。」籍辣百靈嘟囔著嘴,一付不悅的樣子。
張安石說:「是真的,要不我教你們暗器。」
籍辣百靈說:「我才不學暗器,我就要學輕功,學會了就像楊鵬舉一樣來去自如。」張安石也不勉強,說到底籍辣百靈也是一方族長之女,舞刀弄槍的也不好。
張安石帶著楊鵬舉和阿綽來到雪地上,在一百米的地方立上一根棍子,再在上面畫一個小圓圈。然後回到原處,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摔,楊鵬舉清楚地看到,一枚銀針正中中心。他心裡讚道:絕了。阿綽跑過去一看說:「師傅,好,正中。」
張安石說:「阿綽,你還得繼續練眼力。」
張安石又問楊鵬舉:「鵬舉,你看到的棍子上面的圓圈多大。」
楊鵬舉說:「有碗大。」
張安石交給楊鵬舉一枚銀針,對他說:「你把它打在圓圈裡我看看。」
楊鵬舉依言發出銀針。暗器落在三米外的雪上。張安石也不取笑他,只是叫阿綽來打。阿綽接過銀針,暗運腕力,抖射暗器,銀針到是達到了木棍的位置,卻沒有打在木棍上。
兩人都羞愧不已。張安石說:「你們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兩人說不知。
張安石說:「鵬舉是因為不知道投擲暗器的方法,而阿綽是因為目力不足。」
張安石把投擲暗器的手法對楊鵬舉說了遍後,楊鵬舉依言再發,這下銀針到是打出去了,掉在了六十米開外。楊鵬舉嚷道:「這又是為什麼?」
張安石說:「是你力道不夠。你除了加強內力的練習,還得加強外力練習。」
這下楊鵬舉不在問了,實際他還是聽不懂內外力,他知道張安石講了就會說的。他只有在和外物不斷接觸,才能慢慢知道。
張安石叫兩人同時練臂力、腰力、腿力,這些才是基本的基礎力量。對於阿綽,著重馬上功夫,講究的是外功。而楊鵬舉,他應該內外兼修,可是他知道他的內功不能教楊鵬舉,他應該走剛猛的路線,而全真教的內功是陰柔的,正好抑制他的發展,他要學的就應該是少林派的內功,還有就丐幫幫主的內功,可是這些人物都不好找,就看他的機緣吧。
雪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母狼已經從死亡邊緣回來了,可以在帳篷裡慢慢地走動,眼裡重新閃出光彩,只是它奶水卻沒有了。
楊鵬舉和阿綽的外力卻突飛猛進,楊鵬舉已經可以打中一百米外的圓圈,而阿綽就是打不中,張安石叫他不要著急,加強目力的訓練,而目力的訓練不是一朝一夕的,貴在堅持。現在最令人擔憂的還是昔裡鈐部,這陣子沒有發現有人朝這裡靠近,上面那兩小狼也沒有發出警報,張安石几次不放心,怕那兩小狼遭到昔裡鈐部的毒手,每天還還叫楊
鵬舉發嘯叫聯繫,兩小狼也回嘯沒有別的情況。張安石心裡還是七上八下,隱隱覺得有大事要發生。只有籍辣百靈一天像個無憂公主,不是看楊鵬舉和阿綽練功,就是和母狼嘻耍。晚上阿綽出去練眼力了,她就和楊鵬舉吟唱詞。幾天下來,楊鵬舉到是把岳元帥的另一首《滿江紅-怒髮衝冠》背得爛熟:怒髮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天晚上,風雪漸小,籍辣百靈說:「鵬舉,你說你的輕功從『遙望中原』而來,那你把這首『怒髮衝冠』給我編一套武功出來。」
楊鵬舉說:「你別不信。照你們這樣說,岳元帥一生治武功無出其右,他不會不留傳下來。既然他把行軍打戰的戰術都寫成了一部書,《武穆遺書》,那他的武功一定也留傳下來了的。」
張安石說:「聽你這樣說來,我覺得也有可能。可是我們對詩詞的造詣並不高,難解當中的含義。到是你師父,也就是你未來的岳父有這方面的造詣,可是他不在這裡。」
楊鵬舉說:「我都有師父?還是我的岳父?這就奇怪了。」
張安石說:「你別小看了你師父,他可是天下無人不知的詞人元慎元好問。」
籍辣百靈說:「他師父是元好問?就是作《雁丘辭》那個元好問?」
張安石說:「對,除了他還有誰?」
籍辣百靈吟道:「恨人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別離苦,是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只影為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楊鵬舉說:「好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