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五回 這下真的病了 文 / 桐葉飛飛
「我想夜裡歸來跟你睡一張床……」
「停停停!這話太露骨了好不好?」周坦一臉受不了的朝七少翻了白眼。
「四小姐是從山上下來的,而且教養她的是前朝那位公主,先不說人家高貴典雅的皇室嬌女范兒,光是幾十歲的老太婆肯定給她灌輸的都是些什麼『端莊守禮』、『賢淑文靜』的思想,你這樣一開口就是跟人家睡一張床,跟流氓一樣!我敢保證,四小姐一定會把你當做登徒子的!」
「你沒聽我說完怎麼知道我說的不好?」七少清了清嗓子,繼續聲情並茂的說:「我想夜裡歸來跟你睡一張床,床頭開一盞小檯燈,如果你的腳冷可以才踩我的腳面上取暖;想閒暇之餘跟你去看一場有趣的電影,你瞌睡了可以枕在我的肩膀;雖然我不會做飯,但可以慢慢學……」
七少轉頭看著周坦說:「你覺得這樣說如何?」
周坦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四小姐一定會給你一個大耳刮子的!」說完周坦懷疑的看著七少說:「你這些話不會是跟詹姆斯那個洋鬼子學的吧?」
「是跟詹姆斯學的沒錯,但我覺得確實挺好的,又溫馨又真誠!他說他們那的女孩子如果聽到著這樣感人又真誠的表白,一定會喜極而泣的!」
「主子,你的兵法都學到狗……哪裡去了?」周坦本想說學到狗肚子裡去了,但一想這貨只是現在傻了一會,等他反應過來了肯定要秋後算賬的,硬生生的把後面的改了過來。
「因勢而動、因時而動,您不明白嗎?詹姆斯是外國人,外國人本來就比較開放。而我們這裡都講究個含蓄,含蓄美你懂嗎?」
「算了!我本來還想加一句『吻』的,你說的也有道理。望西的姑娘大多數能穿個露腿露胳膊的衣服就不錯了!我家小阿玨似乎都沒穿過暴露的衣服!」七少揮了揮手,又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張紙出來。興致不減的說到:「那你再聽聽這幾句怎麼樣?」
「所謂幸福,就是在我尋尋覓覓、輾轉反側很多年之後,峰迴路轉,有一個人出現了,陪著我,愛著我,守著我,這個人就是你!」
周坦:「……」
這種酸的牙都能倒掉的話七少是怎麼想出來的?最後還是沒忍住的問道:「這些話是誰幫你想出來?」
「我讓範文志去望西大學、還有中學抓了幾個人。問問他們最近向姑娘家表達愛意都用什麼方式!」
周坦抽抽嘴角,果然是土匪的兒子!
都到了這種地步,周坦還能說什麼?不過好在他果然旁觀者清,直接給了七少最致命的一擊!
「大都督去求親結果怎麼樣?」
周坦此話一出,一直興致高昂的七少終於有些沮喪的說:「我不敢問,還不知道。」
見自家主子如此模樣,原本因為他在澹台玨跟前如此窩囊,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周護衛也不忍心說他了。為了能達到目的,主子這次連最叫人不恥的苦肉計都用上了,把自己弄得的得了風寒。還設計了一下自家親爹,表示自己思念成疾,如果這樣都沒辦法跟澹台家四小姐喜結良緣的話。這只能說明兩人實在沒有緣分!
「都督昨天下午去的澹台家,這會過去問,時間剛好,說不定他就等著你問呢!」周坦想了想給七少出主意,然而如果他要是知道阿玨早就連夜和父親上了去洪空的游輪,一定不會出這樣一個餿主意,在七少心頭剜一刀的!
七少從早上有事糾結又是期待的出去之後,一直到當夜凌晨都沒有回來,周坦忐忑不安的在西郊大營苦苦等待。最終一個電話差點叫他魂飛魄散!
「這寒冬臘月的,他光著膀子直接往水裡跳。喝完酒再這樣折騰一下,呵呵。明天早上各大報紙就應該有號外了,我連題目都想好了:陳家七少因情所困,疑似跳水絕望自殺,然後在扒一下七少都有哪些和女人的桃色新聞,總結一句『惡人自有惡人磨,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這些小報幾乎無所不能,說不定過段時間連四小姐是誰都鼓搗出來了,」
範文志一邊不停手裡的動作,一說繼續說:「到時候可好,四小姐一個好好地女兒家沒招誰沒惹誰,就被牽扯進來了,以後人家四小姐要嫁人估計連個對象都找不大,大家都會說『喏!把陳家七少都逼的跳水的女人誰敢娶啊!又不是嫌命長!』這樣一想七少也算達成心願了,反正沒人娶,到時候剛好七少出手,你就看著吧!」
「你他媽的叨逼叨逼啥?娘們兮兮的,他有個三長兩短對你都有什麼好處?」
「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他媽的!老子這大晚上的,把這個憨貨從冷的掉冰渣子的水裡撈出來,還不興我發發牢騷?你看看他這些日子哪還有個做人老大的樣子,把我們的臉都丟盡了!」
範文志看了一眼床上臉燒的通紅的七少,氣不打一處來,又壓低聲音說:「丟了臉沒關係,一個大老爺們要娶個媳婦多不容易,丟臉就丟臉吧,可你看看他丟人現眼也就算了,竟然把人家姑娘都嚇跑了!你叫我說什麼好?」
周坦這會也歎了口氣說:「哎,我也是急的,早知道我就自己去問大都督了,他親自跑一趟落雨塘,三爺也在呢,自己好兄弟的妹妹,人家又不願意把妹妹嫁給她,這簡直跟挖心一樣,以後還得天天見三爺,作孽啊!四小姐的心咋這麼狠呢?她都一點不為七少的鐵漢柔情感動嗎?」
兩個難兄難弟的在發高燒的七少床前有一句沒一句說著話,再憂心忡忡的看一眼床上燒的滿嘴水泡的男人,給他額頭換條毛巾冷敷,聽他滿嘴的胡話,平日裡被他折磨的周坦和範文志竟然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憐。
王夫人自從知道自己兒子喝醉酒跳進了水裡,就用一些土法子拿烈酒給他擦身子,她統共就這麼一個兒子了,要是有個不好,她也不活了,聽見兒子咕噥這說什麼,她不由得落了淚,罵了一句:「梅慫!」
一邊李姨太太只幸災樂禍的說了一句「活該!」
卻不想平日裡安靜的跟隱形人一般的王夫人,走過去就甩了她一巴掌:「賤人!我兒子要有個好歹,我要你們全都陪葬!」
李姨太太原還想叫一直站在一邊蹙著眉頭的陳大都督為她出頭,卻不想陳大都督眼風都不掃她一下,李姨太太拋媚眼給瞎子,受了王夫人一巴掌,到底沒敢再吭聲了,心裡卻給王夫人紮了個小人,她這次是什麼都沒做,最好能把老七燒成傻子,到時候她的兒子九少爺定國在大兒子定和幫襯下,這都督的位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先不說七少如何被虐的身心受傷,王夫人徹夜不眠的守在兒子身邊,都督府各有各的算盤,澹台家卻是一大早就跟炸開鍋一樣!
綠萼作為阿玨的貼身侍女,一大清早起來竟然發現自家小姐的床鋪整整齊齊,似乎晚上並未有人睡過痕跡,她當下就狐疑起來,好在她還算穩重,再檢查一下阿玨的衣櫃,發現常穿的幾件衣服都不見了,綠萼這才慌慌張張的直接跑到致知樓找吳湄去了!
「太太!不好了!」綠萼急得不得了!
蘭香有些不悅的「呸呸呸」,「大清早說什麼不好了,多不吉利!」
綠萼帶著哭腔說:「蘭香姐姐!你趕緊叫太太出來,出大事了!小姐不見了!衣櫃裡還少了些衣服……」
「你說什麼?」正在室內梳頭髮的吳湄猛然聽到這句話,一不小心將桃木梳子直接拽斷了幾根梳齒,她也顧不得頭皮痛,直接散著頭發出來說:「怎麼回事?說清楚!」
綠萼就把自己發現的事情說了一遍,吳湄心焦力促,跟天塌下來一樣!
她瞬間想到一些陰暗的地方去了,有江洋大盜傳女孩子的香閨什麼的,看見從內室出來的丈夫,就見他聽了這些話跟沒事人一樣,心下一動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本來昨晚想跟你說,但你睡得早,我沒來得及說,你不用擔心!父親昨晚連夜帶著阿玨去了洪空,估計這兩三年內都不會回來的!」澹台致氣定神閒的說完這些話,再補充了一句「我去警備署了!」就走出房門,還在震驚中回不過神來的吳湄這時才明白丈夫說了什麼!
「澹台致!你這個混蛋……」
一聲尖利的女高音劃破了落雨塘一早的寧靜!
澹台致出了自己的園子,似乎還能聽見妻子在發火,心下鬆了口氣,抬頭就見自己兩個兒子準備出門上學,澹台晴準備問問大清早母親這是幹嘛呢,卻被自家弟弟拉著繞道走了!
澹台致想這兩小子跑得真快!不然送到妻子那裡去消消火也好!看看這陰沉的天,卻思忖眼看要下雪了,大冷天的不知道他這回要睡多久書房?q——83532+dsuaahhh+24541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