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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三回 不相干的人 文 / 桐葉飛飛

    「我家依依年紀小不懂事,說她任性胡鬧倒還情有可原,這孩子跟大都督一樣,秉性純良、嫉惡如仇,怎麼會做那種虜獲良家婦女、毀人清白的事情呢?」

    李姨太太聲竭力嘶的跟坐在椅子上的澹台光耀,還有同樣走不了路的澹台放解釋道,兩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撇著茶碗裡的浮沫,吳湄倒是一臉笑意的說:「李姨太太說的什麼話?陳大小姐有陳大都督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好父親教誨,怎麼會做那樣惡毒又無恥的事情呢?」

    吳湄眼見著陳大都督臉皮抽了抽,心裡卻一陣冷笑,既然你怎麼都死不承認,那就打太極吧,反正陳依依現在呆在牢房裡,什麼時候他們心情都順暢了,陳依依再出來吧!

    「對對對!我家依依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大都督說是不是?」她求救的看向自進來和澹台光耀打完招呼就一直沒說話的陳大都督,七少也未坐下,他一直冷著一張臉看李姨太太如同跳樑小丑一般在人跟前表演,可惜李姨太太當局者迷,還以為自己能用陳大都督暗示一下澹台家。

    平日裡很寵愛她的陳大都督此時卻跟鋸嘴的葫蘆一樣,偶爾說一句不鹹不淡的話。

    李姨太太見拉出陳大都督都沒用,咬咬牙,一抹臉就伏在椅子的扶手上細細的嗚咽了起來,嘴裡更是哭著說道:「七少不分青紅皂白,就非說是我家依依指使人要害四小姐,」她說著狠狠地剜了一眼七少,見那人目若寒潭不悲不喜的看著她,李姨太太打了個機靈再也不敢看七少一眼。

    「可憐我家依依,嬌嬌柔柔的一個女孩子。在那裡吃吃不好,睡也睡不安穩,這麼冷的天連床厚實的被子都沒有。她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受得了?」

    阿玨本沒打算偷聽的,她也只不過被大嫂請過來的時候順便聽了一耳朵而已。就聽見了這些,當下反倒氣笑了!她平日裡,只要別惹到她,她對誰都客客氣氣的,這會卻分外尖銳起來!

    「姨太太真是好委屈!」她提步走進廳堂裡,只對自家人點了個頭,就看著李姨太太語帶嘲諷地說:「你的女兒是女兒,是你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餓了冷了你會心疼,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你女兒天真純潔、不諳世事,合著別人家的姑娘都是一生下來就黑了心肝?」

    「大人說話你一個小孩子也能出來插嘴?還說什麼書香門第出來的姑娘,簡直笑掉人的大牙了!」李姨太太不妨突然被人搶白,嘴唇囁喏一下就沒話找話般的反擊道!

    這下可算是捅了馬蜂窩了,還不等澹台放這個二流子當場發作,阿玨已經再次出聲了:「姨太太可能心裡也清楚吧,你的好女兒要下手對付的正是區區在下,作為這件事的苦主,你覺得我有沒有資格站在這裡?」

    李姨太太原本是裝模作樣的假哭。想想她最近一段時間大兒子的職位被陳大都督罷免,小兒子年幼不懂事,女兒本來還在外地好好的。現在一回來卻被投進了大牢,她連個求救的人都找不到,不由得真的開始傷心的哭了!

    阿玨並未對她的哭聲心軟,「要怪就怪令愛識人不清,那兩個歹人一邊下藥還一邊聊天,他們可是在門外把陳大小姐的家世交代的清清楚楚!而且那兩人也不是什麼蠢貨,他們怕陳大小姐不認賬,所以還特意要了一件能證明陳大小姐身份的東西!」

    「你胡說!我家依依什麼都沒給過他們!」李姨太太失聲道!說完才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很詭異,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而此時想補救卻也來不及了!

    澹台放看她的時候眼神裡分明就寫了幾個字:你怎麼這麼蠢的?

    阿玨本來見這女人都已經被人拆穿了,也不欲在說什麼。更何況這個女人也不是不聰明,她現在的慌亂。也不過是作為一個疼愛女兒的母親關心則亂罷了!

    豈料這世上總有人不見棺材不掉淚,李姨太太知道此時再求情也於事無補,她的心裡隱隱悲哀莫名,兒子靠不住,男人更靠不住,這世上唯有她的女兒不管是好也罷壞也罷,總是向著她的!

    「四小姐到底怎樣才肯放過我女兒?」李姨太太這會也不哭了,她擦乾眼淚,陳大都督早已已經和澹台光耀還有澹台放待到廳堂另一邊去了。

    阿玨被這句話說的好笑:「姨太太恐怕弄錯了,一直以來對我糾纏不放的是令愛,並不是我對她怎樣!您作為一個母親既然不能教好子女也沒關係,那您就跟她後面看緊了她,別讓她出來禍害人!」

    即使隔得很遠,阿玨都能感到李姨太太身上強大的怨氣,但她問心無愧!自從知道那天自己和二嫂差點被人用藥害了去她就一直心裡憋著一股氣!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偏偏是這個陳依依,現在她都不得不承認有人就是天生八字相沖,就比如她和陳依依兩個!

    七少在一邊心不在焉聽著幾人打太極,眼睛卻時刻注意著另一邊的動靜,明明他應該和李姨太太是一夥的才對,搞得現在似乎是他和阿玨才是一夥的!

    見阿玨把人訓得灰頭土臉,七少心裡也暗暗叫爽,眼看著阿玨就要離開了他不得不趕緊跟在後面,本以為這麼久沒見面,阿玨多多少少應該會想念他才是,結果你猜他看見了什麼,他心心唸唸的小姑娘,正笑靨如花的和另一個乳臭味干的小男人談笑風生!

    大概是由於剛剛說完那個女人心裡出了一口惡氣,阿玨短時感到輕鬆不已,路沖本在門口等她相送卻意外發現阿玨心情似乎比剛剛好了不少,他斟酌著心裡的話,嘴上卻含笑說:「都和人家說了什麼,怎麼這回一小會就變得高興了?」

    「沒什麼,不相干的人和事情罷了!」原本心下忐忑的七少,聽到阿玨這句話,瞬間跟被人大冬天裡兜頭澆下一盆涼水一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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