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五回 搶老子的媳婦?! 文 / 桐葉飛飛
天氣很晴朗,干冷干冷的,落雨塘一片肅靜,就連東邊院子裡阿玨久不見面的澹台喬一家也來了,下人們不知內情的紛紛竊竊私語。
「怎麼是四小姐啊!」
「沖喜麼?兄弟不在了自然由姐妹代替了!」
「什麼叫不在了?烏鴉嘴!是不能出席,不能出席懂嗎?」
「別說了,來了!來了!」
阿玨穿著西裝打著領結站在落雨塘鋪著紅地毯的大廳裡,看著這滿目的紅色,卻感到很悲涼,今天在這裡她卻要代替三哥和七姐,不,以後應該叫三嫂了,代替三哥成親,而三哥人還不知道在哪……
吳湄和梁佳穎攙扶著蒙著蓋頭的鄭顏,又是酸楚又是欣慰,多好的一個姑娘,吳湄悄悄在鄭顏耳邊說:「七娘,你要是反悔的話還來得及!」
「大嫂說什麼呢!我是心甘情願的,怎麼會反悔,我總有種預感那傢伙還好好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呢!」鄭顏蒙在蓋頭下面的聲音有些模糊,不過語氣倒是堅定的很。
梁佳穎故作輕鬆地開玩笑道:「小放要是知道代替他拜堂的是阿玨,可能要氣瘋了,不過他估計不敢動阿玨一根手指頭,哎呀,我想想都覺得很憋屈!」
梁佳穎這麼一說,吳湄想像一下澹台放氣急敗壞的模樣,幾人都笑了,氣氛頓時輕鬆了很多。
阿玨身量未開,而鄭顏個子高挑,要不是有個黑色的禮帽在支撐,看起來場面上就是女高男低。
就這樣,在劉叔喊一拜天地的時候,她一低頭還是不小心把禮帽給磕掉了!她的頭髮是編成一條辮子盤在頭上用禮帽壓著的。這下禮帽掉了,她又慌張的去撿帽子,一條大辮子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因為畢竟是沖喜。就只喊了東邊澹台光宗一家,其餘的就是家裡的一些僕從。這會見阿玨手忙腳亂的樣子,都忍不住哄笑起來,澹台喬翻了個白眼罵了句「白癡!」眼裡倒是有了笑模樣。
鄭顏蒙著蓋頭,溫聲說:「雨點妹妹,咱倆都是新手,慢慢來,別慌張!」
劉管家叫大家別笑,月亮灣的大廳裡終於安靜了下來。
劉叔見阿玨整理好了。遂準備喊二拜高堂,結果那個「高」字還沒喊出來,就聽有個沙啞的聲音很是氣急敗壞的說:「鄭七娘,你竟然趁我不在家偷偷嫁人?」
鄭顏聽到這個聲音,幾乎是瞬間就拉下了蓋頭,她看了一眼聲音傳來的方向,再看看阿玨,要哭不哭的對阿玨問到:「我是不是幻聽了?」
兩人這會正進行到二拜高堂的一步,俱給眾人一個背影,還不等阿玨說話。澹台放就在一邊吼道:「那個穿西裝的小個子,你他媽竟然敢搶老子的媳婦?」
阿玨轉過頭恨恨的瞪著來人,三哥這張臭嘴!不過到底是喜悅佔了上風!
澹台放受了重傷躺在擔架上。把所有的力氣都用在說那兩句話上了,半天都喘不過氣來。
鄭顏又哭又笑的扯下蓋頭,然後又飛快的撲在澹台放身上,一邊捶他一邊說:「你真的沒死,我就知道你肯定死不了……」
澹台光耀作為高堂坐在上首,這會也激動的叫劉叔推車他往澹台放跟前走,澹台致一夥人見澹台放失蹤了這麼久終於出現了,雖然還躺在擔架上明顯受傷的模樣,但總比杳無音信的好。奈何就那麼大點的空隙,光鄭顏和抬他的人都圍滿了。
「禍害遺千年呢!」不知道是誰嘟囔了一句。澹台放早上才開口說話的,他迷迷糊糊中聽人說鄭顏要嫁人了。醒來第一句話就是鄭顏要嫁誰。
七少照顧他這麼久,擔驚受怕的早就一肚子氣了,聽醫生說只要人醒過來基本就沒事了,他故意賣關子說到了落雨塘不就知道了。
現在他卻後悔了,他們幾個人心急火燎的趕到落雨塘,一個個衣服髒的老遠都能聞到味,小阿玨這會都站的老遠,估計是被熏的吧?
澹台放躺在擔架上,雖然說句話都費力氣,還不忘貧嘴:「我要是死了,怎麼能知道原來你這麼愛我的,愛到就算我死了你還要嫁給我?」
鄭顏目前最忌諱聽到死不死的話題,聽到此處她直接伸出指頭戳了一下澹台放的前額,誰知澹台放本來說話就耗費了不少力氣,鄭顏這麼一指頭戳過去,他直接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鄭顏嚇的哇哇大叫,臉上的妝容也哭的亂七八糟,活像個女瘋子一樣,「救命!阿玨,他又不說話了!」
阿玨趕緊擠進人群給澹台放把脈,剛說了一句:「他只是體力不支暈過去罷了,現下無大礙!」
鄭顏只喃喃自語道:「那就好!」隨後兩眼一閉軟軟的滑下去了,阿玨眼疾手快的把人接住,忙完這個忙那個,切完脈,看著周圍眼巴巴的人,對綠萼等無奈的說:「扶進去歇會,過不了多久就醒來了,大悲之後又大喜,情緒太過激動罷了!」
吳湄見兩人都暈了過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讓把人都送到放樓去,一會醒來他們慢慢說話!
這場沒有新郎的婚禮可謂是一波三折,現在新郎出現了又暈了過去,新娘也暈了,婚禮當然沒辦法繼續下去,眾人也都相繼散了。
澹台喬走到阿玨身邊特意趾高氣揚的哼了一聲!阿玨笑了笑,喬堂姐今天表現頗為識大體,竟然未曾找茬,實在值得表揚,看來最近一段時間是學乖了。
終於把兩個主角都安頓好了,阿玨吸吸鼻子說:「我怎麼聞見一股子酸菜味?」
「噗嗤!」周如楠扯扯阿玨的衣角,再指指周坦等人,阿玨瞬間瞭然,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說:「其實酸菜味也挺好聞的!」
周如楠這回徹底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梁飛龍和澹台晴三兄弟也笑了,現在澹台放終於回來了。籠罩在落雨塘上空的陰霾也終於煙消雲散了,阿玨很感慨,心情果然很重要。她覺得現在看著滿目的紅色很喜慶呢。
就在七少等人還在為酸菜味糾結的時候,梁佳穎終於過來救場了。她很熱情說:「七少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和周護衛還有這位小哥去放樓洗漱一下,換個衣服,那邊倒是有現成的都是小放的!」
七少對放樓猶如自己的第二個家一樣,只點頭說:「那我們過去了!」他看了一眼才大踏步的離開。
周如楠見大家都差不多走光了,也想跟在後面溜走,阿玨沒好氣的說:「周如楠!」
「到!小姐有什麼吩咐,小的鞍前馬後任您差遣!」周如楠還學著戲子彎腿打了個千兒。
阿玨扯下脖子上的領結,把頭髮一甩。很嚴肅的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三哥受傷的事情?」
「那哪能呢!我要是知道了怎麼可能瞞著你那麼久?」
「那你心虛什麼?」
「我哪有心虛啊!」
「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謊的時候特別喜歡抓臉?」
周如楠趕緊把手從臉上拿下來,就見阿玨好整以暇的看著她也不說話。
周如楠扛不過阿玨一直一直盯著她看,撓撓頭說:「好啦!好啦!」
她走過去挽著阿玨的胳膊一邊王掌珠樓走一邊說:「我其實就是比你早知道一個時辰罷了,大概在放哥醒來的時候我哥就給我打電話說,叫一會悄悄在大門口等他!我把人引進來的時候,你正要拜高堂呢!」
阿玨橫了她一眼,周如楠嬉皮笑臉的說:「澹台玨,跟一個女人拜堂感受如何?」
阿玨本想很認真的批評一下周如楠的,叫她以後有事情要及時說一聲,現在再回想剛剛那會狀況百出的樣子。自己反倒撐不住先笑了。
梁飛龍望著阿玨身穿西裝,巧笑倩兮的模樣,發了好一會呆。澹台映心細發現了端倪,不著痕跡的走過去擋在他面前,摟著他的肩膀說:「我父親剛托人呆了一個新鮮玩意,我們去看看,我跟你說啊……」
阿玨脫下西裝,換了一身淺霞粉的立領滾繡斜襟厚裌襖,去廚房弄了點容易克化的吃食,估摸著三哥該醒來了,才提著食盒往放樓去了。
走到半路上想起這一早上亂糟糟的。七少他們估計也沒有吃東西,又返回去把劉嫂包的餛飩。提了幾碗放進去,好歹給那幾個人墊墊肚子。她還特意想著這下幾個人都有吃的,總不會顯得單獨給七少有些突兀了。
到了放樓果然見澹台放已經醒了,鄭顏在服侍他洗臉,阿玨很是和藹的跟鄭顏說叫她先洗把臉,鄭顏臉一紅趕緊去收拾了,阿玨這才轉過頭淡淡的對澹台放說:「三哥醒來就把這湯喝了吧,你和父親都傷了腿,正好有熬好的湯。」
「哎呀!哥哥的小雨點,你別生氣嗎?我那會不是有點急嗎?」澹台放見七少坐在那無動於衷,轉轉眼珠子就說:「都怪陳老七他不跟我說七娘和誰成親,那會又頭暈眼花的,所以沒認出你來嘛!」
阿玨撇了他一眼,反倒跟七少笑了一下說:「七哥和周護衛先過來吃點東西吧!」
阿玨難得對他笑一下,幾人走到二樓,七少見粉粉嫩嫩的小姑娘笑的那麼好看,謊話張口就來,「周坦他們已經吃過東西了,小如來是找他有事呢,是吧?」
成鐵早就聞到了飯香,張口就準備說:「有飯正好!」周坦很是乾淨利落的捂著他的嘴說:「我跟小如有點事情商量,正好叫這傢伙幫忙!」
周如楠張張嘴順勢說:「那我們先出去了!」
成鐵很埋怨的說:「我都餓死了,正好四小姐帶了飯你幹嘛不讓我吃?」
「沒一點眼力見的吃貨!走了,去廚房!」成鐵一聽有吃的,樂呵呵的就跟著去了。
1看看食盒再看看七少,為難地說:「我帶了三碗餛飩!」
「才三碗,我吃五碗都沒關係!」(未完待續)
ps:澹台放:你竟然把我戳暈了?
鄭七娘:嚶嚶……t^t
澹台放(惡聲惡氣):哭什麼哭?老子還沒死呢
鄭七娘:你凶我?!你竟然凶我!以前有個叫小四的作家,直接寫女豬腳把男豬腳給戳死了!
澹台放:媳婦……多謝你手下留情,只把我戳暈過去了!愛你,麼麼噠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