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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三十一回 我稀罕你,你稀罕我不? 文 / 桐葉飛飛

    儘管阿玨表現的再坦然再若無其事,鄭顏這個跟澹台放糾纏不斷的女人還是發現了異樣,待阿玨帶來消息說確實虛驚一場的時候,眾人才依依散開去休息了。

    「你老實跟我說,他,是不是出事了?」鄭顏咬著嘴唇說道,她緊緊掐住自己的手心,心裡後悔的要命,耳邊彷彿還回想著上次遇見時那個男人說的話。

    「這世道不太平,鄭七娘,我不知道下一刻我會在哪,我也不是那些酸腐書生,說什麼『我願意為你跋山涉水、為你披荊斬棘,在這顛沛里許你長安護你周全,』這簡直就是屁話,作為一個男人護著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我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不想等我人都沒了還留著這個遺憾,今天我只問你一句話,我稀罕你,你稀罕我不?」

    她當時是怎麼回答的:「你不覺得太快了嗎?我們畢竟才認識幾個月,而且這幾個月裡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在我眼裡,朋友和戀人的關係都一樣,你現在這樣熱情如火,用力過度並不是什麼好事。雖然我並不否認我對你有好感,但如果不能保持這種很良好的狀態,等我們熟悉以後,會暴露出彼此的種種缺點,而這種缺點往往更加難以忍受,那還不如醜話說在前面的好!」

    「我和你成長的環境不一樣,你的家庭雖然少了母親的存在,但上有心性純良的父親,精明能幹的哥哥,賢惠有加的嫂嫂,還有一群可愛的侄子,現在再加上乖巧可人的妹妹,這種成長環境陽光健康。所以你的性格如此招人喜歡,我卻不一樣,我性格多疑。看似強大實則敏感,還有一群拖後腿的親人……」

    她自嘲的說完這話。就見澹台放有些失望的說:「鄭顏,我看中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的家庭!」

    「我跟你說個故事吧,從前有個青樓女子,蕙質蘭心卻是無鹽之貌,還瞎了一隻眼。後來一個英俊而年輕的王爺愛上了她,迎娶當天,有人指著花轎問。娶個風塵女子就算了,怎麼還缺只眼啊!王爺說,自從愛上她,我看全天下的姑娘都多長了一隻眼!」澹台放意味深長的說完這個故事,最後看了一眼鄭顏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七姐,你別難過!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三哥會沒事的,一會我就去找他!」阿玨語氣堅定的對鄭顏說,鄭顏還在怔怔的出神,阿玨看的心裡又酸又澀。七姐和哥哥之間的事情,他們姑嫂三人一直樂見其成的,現在三哥失去蹤影。最難過的恐怕是七姐吧!

    周如楠默默的跟在阿玨身後收拾東西,關鍵時刻周如楠從來都是支持她的,阿玨也不多話,把平日裡制的那些止血的、清熱消毒的藥丸、藥膏,幾乎全部都放進了一個盒子裡,綠萼叫做急救箱,裡面還有些紗布之類的東西,聽七少的說辭,那裡肯定有受傷的人。她雖是過去找人的,但碰見傷員也不能見死不救。

    卻不料出門的時候竟然碰上了鄭顏。這寒冷的冬日裡,她穿著一身黑灰色的呢子大衣。牛皮靴子,整個人都顯得一種莊重和有別平日裡的肅穆。

    「七姐……」

    「如果你明白我,就什麼話都別說了,我跟你一起去!」鄭顏說完就率先下樓了,綠萼跟在後面懇求的說,「小姐……」

    「你是我的貼身丫鬟,如果你不見了容易引人懷疑,我現在做的事情要瞞著大嫂他們,只有你最瞭解我,遇見事情的話也能很快反應過來。」她見綠萼有些委屈,就放緩了聲音說:「不是不帶你去!是我有事情要辦,你是知道的!」

    綠萼張了張嘴,最終還是說:「周小姐,請你務必保護好我家小姐!」

    周如楠點點頭,迅速和阿玨還有鄭顏消失在黑暗中,未曾想到他們出來的時候竟然暢通無阻,看見大哥身邊的一個僕從時,阿玨心下瞭然,果然瞞不過大哥。()

    「大爺說了,讓小的跟著小姐,還有,大爺說『盡人事聽天命』!」

    阿玨聽到這裡眼淚差點都出來了,為什麼心裡這麼不甘呢?她的哥哥呀!會逗她開心,會擔心焦急她,會一切都為她著想的哥哥呀!怎麼可能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

    「走吧!」鄭顏強忍著淚意,拉著阿玨向汽車的方向走去,周坦早已親自等在那裡了,這個時候他再也沒有了平日裡的嬉皮笑臉,很是認真的跟阿玨說:「四小姐放心,連同三爺身邊的成鐵也不見了,我們目前猜測他們可能是被爆炸的氣流弄暈了過去,三爺平日裡機靈,身手不凡,他連子彈都能躲過去的!」

    阿玨抿抿嘴,半晌才說:「傷亡情況如何?」

    周坦一邊開車一邊說:「燒傷的比較多,除了對方的人馬還有好多自己人被波及!」

    「你們是要多蠢?連自己人都轟!」周如楠忍不住插嘴道,她對澹台放印象很好,基本澹台放把她和澹台玨沒什麼區別對待,只要澹台玨有的東西她也會有,這些年她和哥哥相依為命,很會看人臉色,來到澹台家她才真正體會到這些年不曾有過的溫暖,但是現在待她如哥哥一般的人竟然不見了,她怎能不憤怒?

    阿玨也壓下心裡的憤怒,卻還是冷靜的問:「那麼可有大夫過去?」要是輕度燒傷的話也就罷了,但如果比較嚴重的話,一個不小心就要把命搭進去了!她現在過去不知道哥哥受傷她能不能幫上忙?

    「這會估計醫生也正在趕過去吧!」周坦開車帶著阿玨他們,一路走來就見城門口燈火通明,戒備森嚴。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打敵人怎麼能連自己人都傷到?這種事情就跟聽故事一樣,如果讓老百姓知道了,就不怕大家心寒嗎?要知道他們可都是有兄弟子侄在保衛望西城的!」一路都未開口的鄭顏在路上見到疾馳過去的醫院救護車時,終於很憤怒的說道。

    周坦也很無奈,這件事情現在幾乎是沒辦法解釋的,那個擅自行動的人是大都督的親信,或者隱晦點說是二少陳定和的人,一向喜歡陰謀論的七少早就將人嚴刑拷打起來了,但那傢伙死咬著是自己私下行動與別人無關,只是這些都是屬於機密事情,怎麼可能告訴女人家呢!

    「行動上出了點差錯,擲彈筒的殺傷半徑大約在3到5米,一發榴彈如果落在人群中可以殺傷數十人,如果真的這樣的話也還好,大概後來溝通上出現了問題!他們擅自行動了!」周坦現在就祈求趕緊到地方,讓七少自己去跟這三個女人解釋,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有人做的很過分,一路上被堵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出事的地方在距離城門口不遠處的林子裡,這會敵人早就被收拾妥當了,本來以七少的實力,這場意外基本沒有什麼懸念,但壞就壞在有人不聽指揮忽然扔過來了擲彈筒,雖說敵人死傷無數,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不僅自己人跟著倒霉,還驚動了那些沒有被波及到的敵軍,一百五十多人死的死傷的傷,清點下來目前也還有三十多人不見了!

    「我不想聽這些事實而非的話,你必須保證城內的人不會有什麼疑問!要讓他們知道的是,洪大元帥冬至前夜率軍來襲,敵軍已被擊斃一百二十人,餘下三十餘人在逃竄,敢包庇嫌疑犯的一律和嫌疑犯同罪格殺勿論!有反抗者就地擊斃!」

    周坦帶著三個女人來到七少站的空地上就聽見這種冷血的話,他下意識的看向四小姐,卻發現身後沒人了!

    阿玨其實跟著周坦來到這片空地上就被驚住了,也不知道他們投了多少那樣的擲彈筒,這幾百米的範圍內幾乎到處都是一片焦黑,放眼過去滿目狼藉,來了一輛又大又長的小汽車把傷患還未拉完,地上橫七豎八的還躺著幾個人。

    阿玨見是跟三哥穿一樣服裝的人,下意識的走過去問:「你有沒有見過澹台放?」

    那個兵傷的是胳膊,頭髮也被燎沒了,但看樣子其他地方還好,阿玨想應該是突遇爆炸和大火,下意識的抱住了頭部,但他也被灼燒的難受。

    邊上有個護士正給他處理傷口,但大概這群人一個個凶神惡煞嘴裡罵罵咧咧的,小護士好幾次給他處理傷口都不小心弄掉了紗布,他不耐煩的大吼:「你他媽要疼死我?」那護士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兩眼含著一泡淚,不知所措的看著那兵。

    就在此時他卻聽有人問副隊長的情況,他下意識的轉頭就見一個漂亮的如同月宮仙子一樣的姑娘跟他說話。

    「副隊長當時走在最前面……」他下意識的說完就見那姑娘身體晃了晃,還未待他反應過來就見他們隊長不知從哪裡鑽了出來買眼疾手快的一把抱住了那仙子姑娘!活像要吃人一般望著他!他腿上還被狠狠地踢了一腳。

    「別聽他胡說……」

    「放開我!」阿玨當時只是一下子聽到這些話有些接受不了,回過神來她見周圍都是人,當下掙脫了七少,就一聲不吭的讓周如楠拿來急救箱,要給那個兵處理傷口。

    那兵見到自家隊長被人反駁了還給人家拉好披風,就暗自思考著是不是就是傳說中隊長心儀的那個姑娘?只要這姑娘一給他們隊長臉色看,隊長就使勁折磨他們,那兵看看阿玨收拾東西要給他處理傷口,趕緊揮揮胳膊道:「不……不用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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