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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十二回 說話噎死人的熊孩子 文 / 桐葉飛飛

    阿玨緊趕慢趕,到底不如七少腿長,到樓下的時候就聽見陳定邦說話。

    「從沒見過哪個小姑娘寫大字寫的這般好!我甘拜下風,不愧是澹台先生的女兒!」

    陳定邦不遺餘力的讚揚阿玨,吳湄見狀嘴裡卻說著:「她才多大,經不起誇的!」,畢竟男女有別,吳湄沒有多說,但眼裡的笑意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她當阿玨親女兒一般,有人誇自己的女兒,試問有誰不樂意的?

    阿玨懶得去看七少,朝著大嫂點點頭,就走到外面走廊上找梁飛龍。

    當初韓慕雪設計掌珠樓的時候,意思就是三個兒子和他們夫妻倆能照顧到小女兒,所以掌珠樓有四條走廊,分別通向暉園、放樓、泰晤樓和致知樓,總體上呈現的是眾星拱月的姿態。

    以前有個澹台光耀的朋友,無意中發現這座樓的奧妙,擊掌讚道:「此樓名副其實『掌珠』也!」

    現在,他們有沒有照顧到阿玨先不說,光知道四個男孩子現在都明白,闖禍了找姑姑一準沒錯。

    梁飛龍站在掌珠樓門口,看著通往四面八方的走廊怔怔的出神,阿玨走過去輕聲說:「你中午可吃飽了?」

    她有四個侄子,其中三個正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年紀,自然知道這個年紀男孩子的飯量。

    她見梁飛龍總是沉默寡言,叫做什麼就做什麼,心裡無端生出一股內疚,要不是中午她掃了大家的興,也不至於都匆匆結束這頓午飯,大嫂為了午飯準備了那麼久呢。

    「沒吃飽還可以吃嗎?」梁飛龍不客氣的答道。

    阿玨呆了一下才連忙說:「可以!可以!」說完就急著去找綠萼,打算問問看還有什麼可以吃的。

    梁飛龍似乎笑了一下,「你怎麼這麼呆?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點都不像個千金小姐!」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千金小姐!」阿玨下意識的反駁,看到梁飛龍似有同情的神色,她就意識到失言了,卻也無從解釋。

    她還覺得自己是大秦的澹台玨,然而別人眼裡她是這個時代的澹台玨;她從十歲起跟阿翁走南闖北,從未當自己是什麼大家閨秀、千金小姐,這幅身體的澹台玨卻是真正書香門第的千金小姐……

    然而這幅身體在山上呆了十年,幾乎與世隔絕,實實在在講的話,也確實稱不上什麼大小姐,這回被梁飛龍這樣的眼神一看,她更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這樣就挺好的,我很討厭有錢人家的小姐!」似乎想起同班的幾位女同學,梁飛龍眼裡閃過厭惡的光芒。

    阿玨有些哭笑不得,她這算不算因禍得福了?

    「我為你姐姐抄了些往生咒,希望來世她能托身到好人家,平安喜樂的過完一生……」阿玨看著梁飛龍的眼睛真誠的說。

    半晌才見梁飛龍啞著嗓子說:「謝謝!」

    兩人都沉默無語的看著外面的景色。

    七少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時不時的往外面撇幾眼,有些心不在焉的和吳湄說話,又怕吳湄看出端倪,著實有些不耐。

    七少心裡暗暗地想,原本是打算藉著這小子好多一些和小丫頭相處的機會,怎麼這會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這樣想著人就有些坐不住了,再看看外面,兩人這會雖然沒說什麼話,卻自有一股和諧的氣氛在裡面。七少愈發的焦躁了,他甚至隱隱覺得,自己是不是無意中樹了一個勁敵而不自知?

    猛地站起來對吳湄說:「大嫂,我今天在這裡呆的時間也不短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先走一步了!」說完又似不經意一般,「雨點妹妹不是一直擔心梁飛龍嗎?如今我計劃好了,可以大概跟她說一下,這會時間比較緊,能不能讓她送我出去,我邊走邊說?」

    這麼正當的理由吳湄怎麼好拒絕,自然是爽快的答應了。

    「飛龍,以後就喊我七哥好了!今天你先暫時和澹台先生一起住,我把家裡安頓好過來接你,以後你每天還是可以過來和小晴他們一起唸書,一起玩耍的!」

    七少笑的溫文爾雅,然梁飛龍這種經常說話把人噎半死的性格,怎麼可能……

    「七哥?我覺得還是喊七叔比較好吧!畢竟你似乎大了我十歲左右,輩分不能亂!」梁飛龍一本正經的說。

    七少的臉有瞬間僵硬,咬著牙說:「沒關係,我家裡弟弟還有五六歲的呢!」

    他果然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個混小子以後要是這樣天天沒事給他添點堵,這日子都沒法過了!

    ……

    吳湄忍著笑對阿玨說:「你不是一直擔心飛龍嗎?小七要回去了去送送他吧!」

    哎呀!以後要是看誰不順眼了就叫飛龍來跟他說話,保管堵的他有去無回!

    阿玨這次倒沒什麼不情願,她確實關心梁飛龍。

    梁飛龍卻有點不樂意,他其實是故意堵七少的,不管當時是什麼情況,七少總歸對他開過槍,要說他心裡完全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

    但不出差錯的話,這個男人在他羽翼未豐之前會一直照看他,所以,對七少,梁飛龍的感情有點複雜。

    和吳湄兩人看著他們走遠了才往暉園走去。

    陳定邦卻是說著完全不相干的話。

    笑話!好不容易才求來的機會怎麼能總說起別人呢?兩句話就把梁飛龍的事交代清楚了。

    阿玨對這樣隨意打發人的話有些不滿,也只能繼續跟他走著,暗自期望幾步開外的男人能走快點。

    結果恰恰相反,前面的男人越走越慢,正當阿玨感到兩人半天了才走出幾步路,有些忍無可忍的時候,七少開口了。

    「怎麼不見你戴我送的發卡?可是不喜歡?」陳定邦滿臉溫柔的對阿玨說。

    可惜阿玨根本就沒抬頭,「噢,不是不喜歡,我只是不習慣戴發卡罷了,」說到發卡阿玨總有些彆扭,怎麼能隨身貼戴一個男人送的東西,況且這個男人還非親非故!

    陳定邦還想多問幾句,才走到拱橋上,就見到有穿軍裝的士兵快步朝他們走過來。

    陳定邦一見是澹台放跟前的人,立即問道:「出了什麼事?」

    「三爺當街和人打起來了!而且打的很凶,那麼多人都被他打趴下了!周護衛已經趕過去,不過周護衛叫趕緊找您過去,聽傳回來的消息說三爺快要把人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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