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4 五行絕倫 1 文 / 月之輪迴
五行學說是中國古代人民獨創的,它光輝的哲學思想,對中國科學事業的發展有極重大的促進作用。五行學說的實質,認為世界是由金、木、水、火、土五種最基本物特性條件構成的,自然界各種事物和現象的發展、變化,都是這五種不同的條件不斷運動和相互作用的結果。
我國古代人民,上觀天,下察地理,近取諸身,遠取諸物。根據太陽、月球對地球來回寒熱一年十二月週期運動變化的交互作用,總結了一整套適合我國農業生產發展的干支紀年紀月曆法,並發展成為融入五行生剋學在內,影響至今的「干支紀年月五行生剋曆法」。
木,具有生發,條達的特性,屬東方。火,具有炎熱,向上的特性,屬南方。土,具有長養、化育的特性,屬中央。金,具有清靜、收殺的特性,屬西方。水,具有寒冷、向下的特性,屬北方。
五行學說採用取象比類的方法,將世上萬事萬物樸素地分為五類,在五行屬性的基礎上,運用生剋制化的關係,來說明和解釋事物之間的相互聯繫和變化。像陰陽一樣,五行之間存在著相生相剋的規律。相生相剋是任何事物不可分割的兩個方面。沒有相生,就沒有任何事物的發生發展,沒有相剋,就沒有事物發生發展中的協調和平衡。相生保證了事物發展的原動力和可能性,相剋保證了事物發展的控制力和協調性。事物之間這種生中有克,克中有生,相輔相成,互相為用的關係,推動和維持事物的不斷生長、變化和發展。《類經圖翼》曰:「蓋造化之機。不可無生,亦不可無制。無生則發育無由,無制則亢而為害。生剋循環。運行不息,而天地之道。斯無窮已。」
運用五行的各種特性,以金木水火土為中心,凡自然界中的各種現象、特徵、形態、功能、表現等諸方面和五行中某一行的特性相類似,就把它歸納於哪一行中,分成五類,在五行屬性的基礎上分門別類作系統歸納,將各種紛繁複雜的現象理出五行規律,從而可以說明各類之間的聯繫及變化關係。?
歷史淵源
五行是五種動態平衡的運動方式。而非實在的某種特定的元素,這個概念錯了後面就全是錯誤中的錯誤。
蔡墨早在春秋時期便提出了屬性論五行相勝(克)相生的思想,以木、火、金、水為序,是循環數了?,且已把勝(克)、生的次序固定下來,形成了事物之間矛盾、統一的模式,體現了事物內部的結構關係以及整體把握的思想。因為就在這個時期,《內經》把五行學說應用於醫學,這對研究和整理古代人民積累的大量臨床經驗,形成中醫特有的理論體系。起了重要的推動作用。
《五帝》篇中記載:「……天有五行,水火金木土,分時化育。以成萬物。其神謂之五帝。」
「五行」一詞,最早出現在《尚書》的《甘誓》與《洪範》中,在《甘誓》中是指「有扈氏威侮五行,怠棄三正,天用剿絕其命。」《洪範》中則指出「鯀堙洪水,汩陳其五行;帝乃震怒,不畀洪範九疇……鯀則殛死,禹乃嗣興,天乃錫禹洪範九疇。彝倫攸敘……。五行:一曰水,二曰火。三曰木,四曰金。五曰土。水曰潤下,火曰炎上,木曰曲直,金曰從革,土曰稼穡。潤下作鹹,炎上作苦,曲直作酸,從革作辛,稼穡作甘。」它提出了為人們所用的以水為首的五材排列次序,以及五材的性質和作用,但是它沒有觸及「五行」之間的內在聯繫。
五行學說的形成可能有多條思路背景,其一,五帝堯舜時期羲和就開始了術數五行實踐?,由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童子問易》已有考證;其二是源於商代後期以來方位觀念的術數化,甲骨中有很多關於「四方」、「四土」的記載,東、西、南、北、中央的五方觀念在商代後期已經形成。這種方位觀念的術數化約在春秋戰國之際完成,如《墨子.貴義》有時序和方位,如《禮記.曲禮上》「行,前朱鳥(雀)而後玄武,左青龍而右白虎,招搖在上」,《史記.天官書》有對四季天象方位的觀測做記錄。其三,是來源於西周後期以來逐漸興起的「五材學說」,五行最初源於五材,五材則導源於六府。古代有水、火、金、木、土、谷六府主管事務,周幽王之後撤銷谷府,逐漸形成「五材」。《國語.魯語》《左傳.昭公三十二年》中均有所記載,春秋時期,五行基本確定,天上有日月星三辰,地上則有五行。?
「五行」是關乎自然的呈現與持續運作。所謂「行」,鄭玄注曰:「行者,順天行氣也。」而《尚書》提到的「五行」則具有一定的象徵的意義--「行」。「行」所指稱的無非是一種自然的「運行」,
是依循著本身之為呈現所固有的一種規則而持續運動,是一種自然的作為。因此當鯀矱洪水時,帝要震怒,因為這是違反自然規律的作為,天命之降於禹,是因為禹因勢利導以治水,水性基本上就是流,阻流以治,自然破壞水性,壞了自然之性,定會引起天怒,因而也必導致人怨,是以夏啟伐有扈氏,認為所行之討伐是「惟恭行天之罰,左不攻於左,汝不恭命。右不攻於右,汝不恭命……」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清楚的瞭解,「五行」意味著萬事萬物運動;意味著萬物之宗。以上古人所云,實際在表達一種思想:不順「五行」而行,則將如有扈氏與鯀般,為天命所棄絕!
德性論五行學說由道家與思孟學派共同發展的。道家《五行》曾伴隨古本老子出土兩次,其中有明顯的道家成分與子思學派氣息。馬王堆帛書五行和郭店簡《五行》的出土即是證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