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74 悲涼的心 文 / 風冰

    莫風堅定的話語，不帶一絲自卑的話語一出，房間立刻恢復了安靜，寂靜的一般的安靜，就連之呼吸聲，吃飯的咀嚼聲都消失不見，隱藏了起來。

    白晴看著此時坐直身軀的莫風，輕輕的無奈的歎了一聲氣，便隨即看向了黃麗，黃麗本來是滿臉的笑容，滿是期待的神色，當聽到莫風的話時，隨即笑容消失，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雖然莫風所說的話是像開玩笑，但是神色語氣卻不是，黃麗，白嚴自當看的出來。

    所有人都不說話了，所有人都沉默了，死一般的寂靜，只能聽到利刃般的雨水擊打著脆弱的窗戶，坐在椅子上的莫風，一直注視著黃麗，從黃麗的神色中，眼神中察覺了對於自己的厭惡，莫風是個聰明人，心中感歎的想道：現在的我已經是一個令人厭惡的人，處在多餘的位置，該走了。」

    莫風慢慢的站起了身，緩慢而堅決，看著黃麗，白嚴微笑的說道：「伯父，伯母，時間也不早了，我走了，找一個地方寄人籬下。」

    莫風說道最後的時候，臉色的笑容更加的濃重，就連之語氣都渲染出了開心的色彩。

    莫風說完便迅速的向著門口走去，白晴看到後，連忙急切的叫道：「莫風。」

    可是叫出去了話，但是卻沒有能夠說出口的，白晴自然看的到自己媽媽的變化，或許莫風離開確實是對的，只是白晴卻感覺自己好難受，是對於黃麗的厭惡，還是莫風的三無，又或是怎麼，白晴自己也不清楚。

    莫風沒有停留，穿著白嚴的襯衫，迅速的走進了衛生間，準備換掉衣服，而此時的白晴對著黃麗責怪的說道：「媽，你到底怎麼回事啊？你看你那拉下去的臉，是給誰看呢？」

    白嚴依然沒有開口，神色依然是嚴肅，唯一沒有變化成厭惡的神色。

    「什麼怎麼回事？一個窮光蛋還想當我女婿，門兒都沒有，他就死了這條心吧，你看那吃飯的樣子，真像是個乞丐。」

    黃麗看著白晴憤憤的說道，而且故意拉慢了速度，提高了聲音，彷彿是故意讓走進洗手間還沒有出來的莫風聽見，飽含侮辱的話語。

    話語一出，白晴立刻就生氣了，大聲的對黃麗說道：「媽，你說什麼呢？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慈愛和藹的媽媽嗎？」

    白晴眼眶都竟然有些濕潤了，就是不知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莫風，就連一直不說話的白嚴也開口了。

    「小麗，小晴說的對，物質並不能代表一切，人的心也是最重要的，小晴快去攔住小風，不要讓他走，外面下這麼大的雨。」

    白嚴依然嚴肅的說道。

    而這時的衛生間門也打開了，莫風走出了衛生間的門，剛剛黃麗說的話，莫風一字不落的聽到了耳朵裡，在莫風聽到的那一剎那，卻笑了，笑的異樣的開心，只是卻是極其的苦澀。()

    莫風沒有停留，直接穿著還沒有干了的藍色禮物，打著還有些歪的領結，擰動門把，打開門走了出去。

    聽到動靜的白晴，連忙就要去追莫風，可是黃麗卻下了制止的命令。

    「不要去，讓他走，以後也不要來，一個三無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你。」黃麗憤憤的說道，話語之中帶著沒得商量的堅定。

    白晴停息了，而就在白晴停息的時候，家門也重重的關上了，莫風離開了，白晴注視著被關上的門，心中有難言的感覺，雖然莫風是假冒都輪不上的男朋友，可是卻在這個時候，白晴的心中竟然了難受了。

    這時白嚴開口了，嚴肅的說道：「小晴，別聽你媽的話，快去。」

    白嚴的話彷彿給白晴吃了定心丸，堅定的看了看憤憤的黃麗，與其嚴肅卻又著淡淡笑容的白嚴，迅速的向著門口跑去。

    「小晴，你給我回來，不要去。」黃麗立刻站起身對著白晴的背影憤怒的吼道。

    可是白晴卻沒有絲毫要停留的意思。

    「小晴，拿上雨傘再出去。」白嚴不忘囑咐道。

    可是白晴已經打開門跑了出去，連門都忘記了關上，絲絲涼氣瀰漫到了溫暖的家中。

    上海市此時的夜晚是令人壓抑的，雨沉重的下著，風瘋狂的刮著，莫風走在淒涼的大雨之中，與之此時此刻的夜晚相符合，心情一樣的沉重。

    已經被雨水淋濕的耳朵，不斷響徹著黃麗所說的話，身軀被風肆虐著，碩大晶瑩的的雨珠下著，莫風卻是笑著，即使大雨的侵蝕也阻擋不了莫風的笑容，黑色的長髮再一次被雨水打濕，遮蔽眼睛的劉海緊緊而頹廢的貼在了臉龐。

    莫風看著黑暗無邊的夜空，星辰已經消失不見，只能到看到無數滴雨珠不斷的下落著，有些單薄被肆虐的身軀走進了無盡的黑暗。

    不過一會兒，白晴的就沖樓中衝了出來，有些焦急的白晴，四處看了看，發現只有無盡的黑暗，已經沒有了莫風的影子，雨水再次淋濕了白晴的身軀，冰冷無比的雨水侵蝕著面色難看的白晴。

    白晴看著無盡的夜幕喃喃的說道：「莫風，對不起。」

    雨一直下著，雖然已經是小了許多，但已足夠制約想要走在路上的行人，上海市的每一處地方，每一個地方都是安靜的，路面已經失去了色彩，所有的都狂歡溫馨在室內，無視於外面的大雨。

    而這個時候的莫風卻獨孤一人走在冰冷被雨水臨打濕的大地，單薄卻異常堅挺的身軀被風侵蝕，依然不會選擇頹廢，不會選擇屈服。

    「今天能去哪裡呢？我能去哪裡呢？何處是我的家呢？」莫風看著蒼茫的天際感歎的說道。

    「在這個城市生活了六年，卻沒有我的一席之地，是現在太殘酷，還是我太廢物，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從前就算沒錢，但卻有心愛的女人，有溫暖的家，能吃著熱氣騰騰的飯，莫風啊莫風，你活的好狼狽。」

    這時莫風看了看座落在路旁邊的醫院，上午還來過的醫院，再次開口說道：「醫院，今晚你就是我的家了，希望你不要嫌棄我這流浪的小子。」

    說著說著莫風就迅速的向著醫院的門診部快速走去，已經在雨水走了2個小時左右的莫風，已經漸漸承受不住大雨的侵蝕。

    很快莫風走進了醫院，走進了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滿身雨水，還在滴落的莫風四處看了看已經不怎麼明亮的大廳，在一個走廊的長椅上停留下了目光，滿身雨水的臉龐浮現出了欣喜的笑容。

    莫風走到了長椅旁，看著綠色長椅微笑的說道：「今天你就是我的床了，兄弟不要覺得孤單，我來陪著你一起孤單。」

    莫風慢慢躺在了冰冷而堅硬的長椅上，還滿身是水，睡在長椅上的莫風，從身軀衣服中滲透出的雨水慢慢的掉落著，水珠的掉落聲在這有些靜的可怕的夜晚都能清楚的聽到，刺激人的神經。

    而就這在這時小諾諾的手機鈴聲歡快的響起，卻是與此時此刻的氣氛有些不搭，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