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006 離別的信 文 / 風冰
浩瀚天空真正的明亮了起來,掛在天際的太陽真實而純真,沒有一絲的虛無飄渺,寂寥的秋風吹過,吹起一片本來已經落地的樹葉,慢慢的飄起,飄向莫風所在三樓的陽台。
此時的三樓陽台,沒有絲毫的聲音,沒有絲毫的動靜,有的只是不怎麼高卻很煩人的呼嚕聲,一聲接著一聲,此起彼伏。
寂寥的秋風忽然變的煩躁起來,應該是不想在聽這有讓些讓他心癢癢的呼嚕聲,掌控著枯黃的樹葉,襲向了發出呼嚕聲的人,莫風。
此時的莫風竟然在陽台上睡著了,姿勢可以用怪異搞笑來形容,以陽台的冰冷的地板作為舒適的枕頭,用溫暖的陽光作為帶來溫暖的被子,倆條腿自然的形成了一個大八字,嘴角還繪著一道舒適的口水,呼嚕聲伴隨著秋風的聲音開始了沒有硝煙的戰鬥。
那片悲哀的枯黃落葉,卻成了風的工具,只見落葉慢慢的飄落,恰好不帶一絲誤差的飄落在了莫風被雨水與之淚水洗過的臉龐,樹葉的粗糙摩擦著莫風有著憔悴卻又陰晴不定的臉龐。
正在這時莫風突然直起了身,急切害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想要說出的話,沒有說出口,生生的吞進了肚子裡。
莫風緩慢的站起了身,莫風能夠醒來也預示著風贏得了勝利,莫風是真的被樹葉摩擦醒來的嗎?還是另有其他,只有莫風自己心裡明白。
莫風站起來後,看了看刺眼的陽光,喃喃的說道:「我怎麼在這裡?夢藍哪裡去了?上班去了嗎?」
莫風搖了搖頭,感覺自己有些頭暈,然後緩慢的走進了房間,看到了熟悉的一切,昨天所發生的事,立刻如奔騰的泉水全部湧現了出來,蔓延到了莫風的全身,想起了昨天的事情後,莫風苦澀的笑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然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起來東西,不知莫風要幹嗎?莫風收拾的很快,彷彿是在躲避著什麼?
很快莫風將自己的被子,衣服,所有的東西,全都收拾到了皮箱中,袋子中,完成這一切後,莫風有些氣喘吁吁,就坐到了上學時候用的寫字檯旁,這所謂的寫字檯,已經被無情的歲月剝去了他的外衣,裸露出了令人唏噓的內殼。
莫風臉色平靜的拿起了黑色中性筆,開始在放在寫字桌上的信紙,沒有一絲被污染的白紙,寫起了字,有著零亂卻又有些整潔的字體,立刻浮現於信紙上,顫抖而纖細的筆尖游動在白淨的信紙,帶著心碎的傷感,譜寫著離別的意味。
親愛的小藍:我昨天所看的事情,和你所說的話,已經烙在了我心中,雖然很是心痛,但我不會怪你,要怪只能怪我自己,就在剛才我夢到了你,夢到你已經要結婚了,穿著漂亮的婚紗,是那樣的迷人,無與倫比的新娘,可是新郎卻不是我,我只是在角落裡默默的注視著你,看著熟悉的臉龐熟悉的笑容,我的心頭真的不是滋味。
好了不多說了,我莫風就是一個騎著破爛自行車的三無男人,你選擇離開我,不怪你,因為我們已經過了純真,不想其他的時候,世俗的煩擾,心中的那份誘惑已經侵蝕了每一個人。
再見了,我們以後可能會形同陌路,成為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一會兒就會從這裡搬走,離開這個充滿甜蜜回憶的房子,離開能夠讓我湧現出萬千思緒的地方。
希望你幸福快樂。
曾經或現在愛你的莫風留。
莫風停下了筆,顫抖而心碎的筆尖,有些字已經是看不太清,早已經紅潤的眼眶,一點傷感的淚水再次滴出,緩慢的下落,帶著沉重的氣息,掉落到了寫好的信紙上,留下了一片愛過的痕跡。
莫風沒有在看信紙,緩慢的站起身,抬頭看了看已經有些灰暗的燈,其實莫風不是在看燈,而是想要快速湧現出的眼淚再次流回去。
莫風淡淡的說道:「眼淚聽話,不要再流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你好好的流。」
莫風話語一落,便不在看燈,不在看房頂,而是走到了已經收拾好的行李旁,拿起了放在床上的吉他,情緒差一點再次失控,莫風強忍著心痛,把吉他背到了背上,又一手拉著行李,另一隻還有疼的手,吃力的提起了不算太重的袋子,
緩慢的走出了臥室,當走到臥室門口時候,回頭看了看熟悉的一切,看了看貼在潔白牆上的壁紙,看到了張根碩標誌性的笑容。
這個時候的莫風笑了,笑的雖然沒人張根碩那樣的迷人,卻是有著獨特的魅力。
莫風想要笑著離開,離開這個生活6年的地方,不帶走一絲後悔,卻留下了深深的遺憾。
就是這樣,人生可以遺憾,卻不能後悔,遺憾心中那份期待的幸福,後悔卻就是從前的快樂。
隨著關門聲的響起,莫風訣別了這間屋子,隨著關門聲的響起,莫風感覺自己的心彷彿被門的聲音震碎了,難言的滋味在次湧上莫風破碎的心頭,莫風不在停留,快速的向著樓下緩慢走去,掙扎的走在有些污濁的樓梯之上。
正在這時一個大約30歲的女人向著樓梯走上來,正好遇到了下樓的莫風,這個女人就是是這個間房子的主人,所謂的房東,張著一雙迷人的杏眼,很是精緻的容顏,修長火辣的身材,處處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可是到現在還是單身一人,不知是為什麼這麼好的條件,都不找一個男人,從前莫風和夢藍也是給房東介紹了很多男人,可是這個漂亮的房東卻與之沒有一個有下文的。
房東看到莫風拉著行李,就疑惑的問道:「小風,你要幹什麼去?怎麼拉著行李,還有你的額頭是怎麼回事,受傷了嗎?」
「玉姐,我要走了,不在這裡住了,我欠你的房租,下個月還您,昨天把發的工資給丟了,行嗎?」
「還有額頭上的時候不想碰的,不算受傷,沒事的。」
莫風掩藏了臉上的苦痛,燦爛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了臉龐,對著玉姐微笑的說道。
「什麼?你要走,那小藍呢,也要走嗎?」玉姐震撼的說道,已經顧不上問是怎麼受的傷了。
玉姐顯然對於莫風要走有些震撼,畢竟已經住了6年,說走就走,肯定會驚訝。
莫風站在樓梯的上方,鳳姐站在樓梯的下方,玉姐誘人的雙胸,莫風可以一覽無遺,但是此時的莫風是不會去注意的。
莫風真的很難回答鳳姐的話,真的是難以說出口。
就微笑的說道:「對,也要走,她估計一會兒,就會來收拾東西,玉姐,那個房租。」
玉姐知道莫風要走顯然有些不捨,不管也不能多問,與強留,看著站在上面的莫風微笑的說道:「小風你這是說什麼話,當然可以啊,鳳姐相信你的為人,還有不還也行,多回來看看玉姐就行。」
「呵呵,那就好,玉姐,倆個月的房租,等我有了立刻給你,那我先走了。」莫風微笑的說道。
說著說著就要下樓,此時的莫風真的不想在多呆一會兒,多呆一會兒,就會想起從前的事情,想起昨天的事情,這對於他來講真是一種折磨。
沒等玉姐說什麼,莫風就心急火燎的下了二樓,走出了樓中。
玉姐看著莫風急切的背影,總覺得莫風特別的奇怪,就快速的下樓,想要問清楚莫風是怎麼回事。
而此時的莫風已經快速的把行李放到了破爛自行車上,自己騎上自行車,蹬著腳蹬急切的駛向了存滿迷茫的路。
刺眼的陽光照射著賣力騎著破爛自行車的莫風,好像在安慰著他,又像是嘲笑著他,就連已經戰勝他的秋風也是一樣。
隨著破爛自行車的咯吱的叫聲,疼痛的呻-吟聲,莫風離開了這存滿幸福回憶與之傷感回憶的地方。
跑出來的玉姐,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漂亮的臉龐浮現出了淡淡的傷感,莫名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