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4.第354章 螳臂當車 文 / 南灣茶暖
?突如其來的槍擊完全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大家愣愣地看著手中還拿著留有餘溫步槍的錢晟,他表情很猙獰,彷彿是做出了什麼巨大的抉擇,食指在扳機上發抖,頭髮浸滿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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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一聲悶哼令大家看向受害者,鮮紅刺痛了雙眼。
「格勒圖!」章瑞臣用手按住格勒圖胸前的血流噴湧,眼眶欲裂,嘴唇發抖。
就在剛剛子彈要打在他身上的時候,格勒圖身手利落的把他推開,自己卻被子彈擊中。
子彈的衝擊力令格勒圖倒在地上,臉色蒼白,也不知道是否是擊中了要害,有沒有生命危險。
「快送醫院去!」有人慌張的大喊。
章瑞臣這也才反應過來,向四周人大吼,「快!快找醫生!」然後低頭看向氣若游絲的格勒圖,「兄弟!你醒醒!你醒醒!不能睡!」
他的聲音也令錢晟反應過來,他看看自己手中的槍,再看看一臉焦急的章瑞臣,神色陡然低沉下來,用力咬緊牙齒,突然又抬起槍,對準章瑞臣。
「不要!」有人看到他的動作,連忙驚呼。
章瑞臣回頭就看到那黑洞洞的槍口再次瞄準了他。
「砰!」又是一聲槍響,伴隨著的同樣是硝煙和血腥。
「啊!」
大家只看到一道軍綠色的身影從後面閃了過來,一個標準的小擒拿便行雲流水一般浮現在他們眼前。
令人牙酸的骨骼碰撞與錯位的聲音不斷的響起,與此同時錢晟的痛呼和接連不斷。
筆直的大腿有力的一踢,不成人樣的錢晟被踢飛出去!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做緊急救護措施!知識都白學了麼!」聽到熟悉的帶有冷意的怒喝,大家向找到主心骨一樣忙活起來。
人在慌張的時候最容易喪失的就是反射動作,他們這些特一排人員有不少是學過緊急救護措施的,但是由於事發突然,他們都忘記了還如何動作。
首先動手的就是章瑞臣。剛才的第二槍並不是錢晟打出的,而是葉傾邪遠遠打出來的,一擊直中錢晟持槍的手腕,頓時間錢晟手腕出出現了一個血洞,手中的槍也從手中掉落。
醫護人員也快速的趕了過來,小心翼翼地抬起已經陷入昏迷的格勒圖送入了救護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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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瑞臣渾身鮮血,低著頭,默不作聲。
他實在接受不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緊緊幾分鐘的時間而已,同一個排的戰友竟然對他刀劍相向,好朋友也因他生死未卜!
這到底是因為什麼?他為什麼引來了殺身之禍!
不遠處的錢晟渾身的骨骼已經被葉傾邪拆的拆,脫臼的脫臼,像一坨死肉一樣,只有從那一聲聲的呻吟中能知道他還活著而已。
因為是被葉傾邪踢出去的,他身上血污和泥土混合在一起,看起來骯髒不堪。
章瑞臣猩紅著眼睛向錢晟走過去,他就要問問,錢晟為什麼要這麼做!
葉傾邪突然攔住了他。
他抬起頭,用眼神問她為什麼要阻攔他。
「特一排!集合!」葉傾邪並沒有回答他,而是下了集合口令。
即使章瑞臣心有不甘,但依舊握緊拳頭,聽從葉傾邪的指令,一起去集合。
其實此時心裡凌亂的不僅僅是章瑞臣一個人,車旭也同樣混亂。
他和錢晟雖然不是什麼知己至交,但是也屬於關係比較親密的朋友了,錢晟平時根本都不同章瑞臣有交集,怎麼會突然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呢!
葉傾邪凌厲的眼神掃過每個人的臉。
「章瑞臣!」
「到!」章瑞臣向前邁開一步。
「即日起,特一排全體集中訓練,由你擔任排長。你現在帶領特一排去訓練場地進行常規訓練!」葉傾邪面上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彷彿剛才那血腥凶殘的一幕只是幻覺罷了。
「教官……」章瑞臣遲疑了,現在他哪裡還有心情訓練啊!教官怎麼這麼不近人情!他現在心都飛了!就像去醫院看看格勒圖怎麼樣了!
「執行命令!」葉傾邪沉著臉,一臉的不容置疑。
章瑞臣咬了咬嘴唇,最後只能恨恨的怒吼,「是!」彷彿是在發洩他一肚子的怨氣。
在葉傾邪嚴肅的目光下,章瑞臣喊著口號帶領特一排人員離開打靶場。
特一排人離開後,葉傾邪神色變得凝重起來,眼裡的怒火已經仿若是可以燎原。
「柯!永!康!」她彷彿在用裡咬著著三個字……
新兵訓練有持槍傷人的事件發生,部隊裡已經炸了鍋,軍部連夜召開了會議,特一排教官葉傾邪已經被軍部關押起來。
會議室裡燈火通明,滿頭銀絲的衛國皺著眉頭,一聲連著一聲的歎氣。他右邊的下首沈千軒彷彿在隱忍著什麼,寬大的手掌緊緊的攥著軍帽。
衛國左邊下首的總參柯永康眼觀鼻,鼻觀心,老神自在。
「衛司令,關於葉傾邪同志您還有什麼情況要表明麼?」中央下派的調查組組長面容嚴肅地問著他。
組長身後的組員們有的還拿著錄音筆,有的正在做記錄。
「葉傾邪同志是軍區『獠牙』特種兵的一員,在完成任務時表現優異,因其在上學階段,中央特批其在編。這次做特一排教官也是由中央下發的命令。」衛國緩緩地說著。
組長點點頭,「那軍區新兵第一月軍訓根本沒有打靶這一項,為什麼葉傾邪同志可以帶領特一排做打靶訓練?這是特權麼?」
衛國把手邊的任命書遞給組長,「這是任命書,由於特一排性質特殊,中央特批葉傾邪同志可以不受常規規矩制約。」
組長把任命書轉交給身旁的記錄員,記錄員用相機認真的把任命書照下來,隨後認真觀看。
組長依舊嚴肅,看向柯永康,「柯總參,關於葉傾邪同志及其表現您那裡有記錄麼?」
柯永康歎了口氣,無奈道,「葉傾邪同志本身就不受軍區管制,所以她的資料我們並沒有。」
衛國聞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過並沒有說什麼。
「組長,葉傾邪同志會有處分麼?」沈千軒忍不住問道。
「葉傾邪同志的事件性質十分嚴重、特殊,處分肯定是有的,不過後續調查還是會繼續,最終結果還是看調查結果。」組長半打官腔的說道。
沈千軒握緊拳頭,頭上青筋緊繃。
「好了,情況我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多謝各位配合,再見。」調查組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會議室裡的氣氛依舊冷凝。
「呵呵,報應啊!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柯永康冷笑地掃了一眼衛國和沈千軒,然後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放狗……」屁字還沒有出口,衛國就拉住了沈千軒。
衛國聲音明顯沙啞,臉上的皺紋也更加深了,「坐下吧。」
沈千軒狠狠地瞪了一眼柯永康離去的背影,這才坐了下來。
「衛老……」他不知道現在應該說些什麼。葉傾邪這明顯是被連坐陷害了啊!
「罷了罷了!沈小子啊!以後就拜託你好好照顧小傾了。哎……」衛國如同一下子老了十來歲。
沈千軒聽出衛國話語中的不對頭,「衛老!您可別做什麼事啊!如果讓傾邪知道,那就完了!您也知道她的性子!」
衛國擺擺手,輕歎一聲,「唉,老了老了……是時候放手了……」
「衛老……」沈千軒還想說什麼,但是衛國搖搖頭,根本不想聽,他的話也被堵住了嘴邊。
今夜無月,黑夜如墨。
一個敏捷的身影突然從軍區一角竄了出去,如同一道閃電。
「哎?你看到什麼了麼?」值班的士兵揉揉眼睛,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沒有啊?怎麼了?」另一個值班士兵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是我看錯了吧。」他喃喃自語。
「切,這裡就咱哥倆,裡面還有一個被暫時監禁的,哪裡還能有其他人啊!」
「嗯。不過,說實話裡面那位也夠冤的。帶的新兵自己有私仇,還連累了教官,嘖嘖……」
「誰讓她私自帶隊去打靶場了!不聽規矩吧!」
「行了行了,別說了,一會兒就有人來查崗嘍!」
兩個士兵站直身體,拿好配槍。
軍區家屬樓,雖然此時已經入夜,但有一家還燈火通明。
「老爸!你回來啦!」柯玉笑意盈盈的接下柯永康脫下來的軍大衣,掛在衣服架子上。
柯永康點點頭,「這麼晚了還不睡?」
「哎呀,睡不著嘛!終於看到葉傾邪那個小賤(和諧)人遭殃了,我心裡就開心啊!」柯玉眼裡滿是興奮。只不過那是惡魔的笑容,充滿了陰暗和仇恨。
柯永康心情看起來也不錯,「總有人不自量力,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永康回來了!快進屋,我煲了湯。」趙玉佳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身上還帶著圍裙。
柯玉掃了她一眼,撇撇嘴,「哪裡是你做的!明明是外賣!」
趙玉佳臉色一白,面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小玉!」柯永康看到嬌妻的不自在,就嚴肅的喝了一聲柯玉。
「算了算了,永康,趕緊去喝湯吧。」趙玉佳但是會做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