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66.第266章 雛亭次郎 文 / 南灣茶暖
??只聽一聲悶哼,一個男人從樹幹中『跳了』出來。
「你是誰?」葉傾邪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這人一看就賊眉鼠眼,眼睛裡還有邪淫的光芒,身上穿著完全黑色的衣服,只是她不知道這人是如何隱藏的那麼完美。
「美人啊。」男人手指摸著下巴,似乎是在思量從哪裡『下口』。
葉傾邪十分討厭那種像看獵物一樣的眼神,她眸色突然冷凝下來,揮著拳頭就向男人的臉面上打去。
男人眼裡閃過玩味,身體動都未動。
只見葉傾邪的拳頭如同打在了泡沫上,男人沒有傷到一點,反而嘲諷的看著她,「不自量力,美人,女人就是傳宗接代的東西,不要反抗!」
葉傾邪收回拳頭,嚴肅的盯著他。
她明明已經計量好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那又為什麼沒有打到他?像是他後退了一步,不過她真的沒有看見他後退。
她並不因此氣餒,反手又打了上去。
男人依舊那樣站在原地不動。
葉傾邪可學聰明了,在攻擊上盤的時候,一同攻擊了下盤,筆直有力的腿狠狠一掃。
可是……
她的腿像是落在了一個光滑的鏡面上,直直的滑了出去,就連拳頭都未能倖免。
葉傾邪身體整個滑了出去,正巧滑到男人身後的那棵樹上,她站穩了身體。
或許,她知道了為什麼那男人毫髮無損了。
她敢確定,這個男人是忍術的大成者。
男人利用視覺幻覺令她判斷距離發生錯誤,他的衣服是特質的材料,可以根據周圍環境顏色的變化而變化,最重要的是,衣服上如同塗了潤滑油,令她難以擊中。
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同一位忍者對戰,也好,她還想試試忍者的深淺。
男人見葉傾邪再次攻擊過來,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他拋出一顆煙霧彈,四周頓時變得模糊不清。
又是熟悉的煙霧彈!
葉傾邪這次可是真的生氣了,她可還記恨著道二未的事情呢。
她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把衣擺割下一個布條,接著把匕首銜在嘴上,把布條繫在眼睛上。既然看不見,那就不要看見!
忍術最擅長的就是欺騙,它欺騙對方的感官,從而達到它想要的結果。
沒了感官,葉傾邪便覺得四周的每個物體的運動更加清晰了。
她感覺到風吹在肌膚上不同力度,從而感覺到身邊的各部分樹木的多少。她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她聞到空氣中花粉的氣味……
她握緊匕首,突然一個下腰,匕首上挑,匕首劃著一個柔軟的物體,然後她聽到了男人的心跳。
男人後退幾步,他胸膛前的衣服上出現了一個白道,那是葉傾邪匕首的痕跡。
他瞇起眼睛,這是第一個能破壞他衣服的女人,唔,的確有點能耐,他更感興趣了,如果能養成禁臠就更好了!
葉傾邪還在仔細的用感官感受周圍的變化,她突然勾起唇角,手中匕首一個翻轉,就向斜後方刺去,不妙的是,那匕首竟然一個打滑,從目標上滑落。
周圍的煙霧氣味漸漸消散,葉傾邪把布條扯下,看向四周,卻發現只有她一人。
男人肯定又是藏起來了。
葉傾邪沉住氣,現在她一定要保持心境的穩定,要不然,那男人偷襲她一定會很準。
突然,幾個黑色的鏢從不同的方向直接向葉傾邪飛來,她清晰看到,那黑色的鏢在陽光的照射下,發出幽藍的光芒,那上面一定被淬了毒!
她用匕首擋住兩枚鏢,身體從空位一側,其他的鏢落在她的身邊。她發現,這鏢直直的插在泥土中,尖銳的部分還露在外面,如果她一不小心踩上,那就悲劇了。
不過,就是這幾枚鏢令她知道了男人所在之處。
她快跑幾步,猛然扯,巴住身前一棵櫻花樹的樹幹,然後腿伸出來,做了一個360度的旋轉,那男人竟被她踢了出來!
男人猛咳幾聲,摀住胸口,葉傾邪剛才那腳真是要了命,他現在只感覺胸膛裡內臟彷彿都挪了一個地方。
趁你病,要你命!
葉傾邪腿迅速一落,目標正是他的腹部。
男人躲閃不及,被葉傾邪狠狠的擊中了。
男人也徹底被激怒,手裡出現一把銀針,向葉傾邪臉面撒去。
「傾邪!」一聲怒喝從林子的一側傳來。
葉傾邪感覺眼前一黑,便坐在了地上。
「傾邪,你沒事吧?」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她,她臉上的東西被拿來。
她一看,救她的是一把扇子,那扇子上滿滿的都是銀針,不過沒有一根穿過扇面。
「傾邪,你有沒有事?」淺溪抱著她的手都在顫抖,他辦完了事出來找葉傾邪,可是並沒有在花園看到她,然後他就聽到了林子裡有異動,於是他便趕緊跑了過來。誰知,一過來就看到了令他滿受驚嚇的一幕,他無法想像,如果他晚了一步,那葉傾邪會不會……
該死的!
淺溪看向男人,眼裡充滿了仇恨。
「我沒事。」葉傾邪站起身來,「你忙完了?」
淺溪點點頭,「你真的沒有受傷?」
「沒有。」葉傾邪有點羞赫,她剛才輕敵了。
男人趁著他們兩人說話的空擋,準備偷偷的離開。
突然一道暗風從他臉頰劃過,他的身體頓時一滯。
因為他的眼前,那把滿是銀針的扇子正釘在他面前的那棵樹上,那扇子還真是『入木三分』。銀針離他的眼睛只有幾毫米,如果他不停下身體,那他的臉就會扎滿銀針。
「滾回來!」淺溪喝道。
男人嚥了嚥口水,哆哆嗦嗦的走了過來,身體因為懼怕還不斷的顫抖。
「大…大人……」他的臉因為懼怕也變得煞白。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男人的臉上,「雛亭次郎,長能耐了是不是?誰你都敢動?」
雛亭次郎就是那男人,他此時被打了,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大人……對……對不起!」雛亭次郎跪在地上,不斷的向淺溪道歉。
「對不起?」淺溪眼睛裡迸發出冰冷的光芒,「你不配說對不起!你要付出代價!」
「啊!不要!不要!大人,您就放過我這次吧!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大人!」雛亭次郎眼淚都快流下,哪裡還有剛剛的趾高氣昂。
「他是誰?」葉傾邪挑眉。
淺溪看向葉傾邪,「天皇的二兒子,雛亭次郎,上忍,不過整天不學無術,好女色,廢物一個!」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葉傾邪心裡的好奇更加旺盛,對方可是天皇的兒子啊,那應該是權勢滔天,怎麼會對淺溪這樣懼怕?再說了,如果淺溪處置了他,恐怕天皇也會不同意吧?
於是,她拉拉淺溪的衣角,「淺溪,給點懲處就好了,不要把事情弄大。」
雛亭次郎瞪大眼睛,驚悚的看著葉傾邪,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可以這樣稱呼大人的名字?
淺溪拍拍她的手,「傾邪,你不用擔心我,我在r國,處決一個人的權力還是有的。」
可是那是皇子啊!
她倒不是怕事,而是怕對淺溪有什麼不好的影響。說實話,要不是考慮到淺溪,她真想把雛亭次郎解決了!
淺溪勾起唇角,看向雛亭次郎,「我愛人既然為你求情了,我便不置你於死地了,不過,死罪以免,活罪難逃,你自己看著辦吧。」
「謝謝您!謝謝您!」雛亭次郎跪向葉傾邪,用力的磕了幾個響頭。然後從腿部綁著的布袋裡掏出一把精緻的小刀,而後對準自己的小拇指,狠狠一落,那手指落在地上,頓時血液飛濺。
他雖然一臉蒼白,但是像鬆了一口氣一樣,眉宇間還有些大難不死的慶幸。
「滾!」淺溪沒有看他,負手一擺。
也許是因為他華服穿的時間長了,負手的動作有些習慣,不過如今他沒有穿華服,負手的模樣依然那樣的有氣勢。
「是!」雛亭次郎恭敬的低著頭,摀住流血的手,連忙離開。
葉傾邪看著那根斷指,心情有些複雜。
「淺溪……」淺溪啊!你究竟是什麼人啊!
淺溪攬住葉傾邪,剛才一直擔驚受怕的心這才安穩下來,「傾邪,真的嚇死我了……」
她的手拍拍淺溪的背,「沒事,我沒事了。」
淺溪把頭放在葉傾邪的頸間,聞到她真實存在的體香,心裡漸漸平穩。
「淺溪,沒看出來嘛,你的功夫很厲害啊?」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葉傾邪說道。
「只是能嚇唬人而已,如果是真的格鬥,我還真不如你。」淺溪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怎麼可能,就你剛剛露的那手,光是力氣上就比我大多了!」葉傾邪搖搖頭。
「是真的,我可是不會騙你的。」淺溪認真的看著她的眼,「我不會騙你,不能說的我會不說,但是絕對不會找理由騙你。」
葉傾邪笑笑,「那麼認真幹什麼!我都不敢開玩笑了。」她拉住他的一撮長髮,「你的頭髮長長了呢!」
「是麼……」
葉傾邪沒有看到淺溪此時眼裡的神情,如果看到了,她會不會發覺到什麼呢?
可惜,沒有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