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3.第193章 反水 文 / 南灣茶暖
?葉傾邪側側頭,看到刺雁脖子上的青紫,臉色迅速一沉,扣在金參脖子上的手陡然用力。
金參頓時說不出話來,手在空氣中胡亂的揮舞著。他眼前已經由於大腦缺氧造成一片漆黑,窒息感包裹著他,彷彿葉傾邪的手正在剝離他的靈魂。
就當金參以為他快要死了的時候,葉傾邪卻卸下了力道。
他如同一條瀕死的魚,瞪著眼睛,張大著嘴,貪婪的呼吸的空氣。空氣湧進肺泡裡,經過喉嚨如同刀割一樣劇痛。即使這樣,也依舊無法阻攔他對空氣的需要。
金參一直以為沒有什麼痛苦是他忍受不了的,即使是他被彈片擊中,手臂上留下永恆的傷疤。只有這次,他感覺到了死亡的召喚,如果葉傾邪沒有放下力道,恐怕他就會放棄一切掙扎,投入死神的懷抱。
沒有經歷過瀕死的人是不會有這種感覺的,他原本想忠於將軍,死掉也要拉上這些人,可是現在,他已經對死產生了畏懼。
「咳咳咳……」金參開始猛咳,彷彿想要把肺咳出來。
土兵們握緊手中的槍,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不要……殺我……我……咳咳……我可以……告訴你……奸細是……咳咳……誰……」金參努力的說出這句話。
葉傾邪挑眉,「不用你告訴了,我不想知道。」她眼神飄向土軍隊伍中的某處,「你命令你的手下把槍都給我扔在地上!」
「快…聽她的!」金參急切的看著土軍們。
土軍很聽話,槍支辟里啪啦的落在地上。
「現在,你需要跟著我們去打開大門,迎接我的僱傭兵們。」葉傾邪扯著金參,沒有任何的吃力。
葉傾邪冷漠而又邪肆的氣場令土軍們心生畏懼,他們可看見這個少女,竟然可以心狠手辣的想掐死金參。
土軍們不由自主的後退。
沈千軒護在葉傾邪身側,眼睛如同掃瞄儀一樣,警惕的看著土軍們,如果某一個人有任何異動,他隨時都能抬槍幹掉他!
刺雁、張峰和石達三人,以葉傾邪和刺豹為中心,三人負責三個面,也警惕的盯著土軍。
一出總部的門,院子裡的土軍都驚呆了。
這是什麼情況?頭領怎麼被人劫持了?
最重要的是,這些人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們竟然一無所知!
院子裡的土軍迅速端槍指向葉傾邪幾人。
葉傾邪手指微收,用來表示她的不悅。
金參心驚肉跳,急急忙忙的喊道,「都放下槍……咳咳……」
他啞的不成樣子的聲音令院子裡的土軍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脖子上,當土軍們看到他脖子上除了那一雙白白的手以外,還有黑紫色的手指印時,這才恍然大悟。
金參現在是他們的長官,所以他們聽話的放下手中的槍支。
「所有人都給我集中在一起!」葉傾邪環視四周,鬆散的土軍容易有意外,集中起來保準。
土軍們也不知道該不該聽葉傾邪的,大部分都呆愣在那裡。而剛在在房間裡看過葉傾邪狠辣的姿態的土軍,都聽話的聚集在一起。
他們覺得,以葉傾邪的狠辣程度,如果她不高興了,很有可能拿起機關鎗就對他們掃射啊!
葉傾邪看了看沒有動的土軍,手剛要收緊,金參就急忙的嘶吼道,「快!都給我集中……咳咳!」因為太著急,金參的聲音完全變了調子,如同一個公鴨嗓的女人一般尖銳。
土軍們終於集合在一起了。
葉傾邪大致看了一下,估計有五十多人,心裡便有了譜。
大門外的槍聲依舊激烈,火藥味和血腥味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千軒,你和石達去把土軍都給我綁到倉庫裡。」
沈千軒點點頭,石達先從倉庫裡找了一摞麻繩,兩人各執一端,同時綁人。他們要用一根繩子把土軍的手都縛住。
這其中自然有人想反抗,不過,看到刺雁黑洞洞的槍口,正對著他們躍躍欲試,就馬上消停了。
綁就綁吧,還是自己的命值錢。
沈千軒和石達用的都是部隊裡專用的捆手結,土軍們根本打不開。
兩人就像趕豬一樣把土軍趕到倉庫裡,然後鎖上門。
「好了,看來我們現在可以打開大門了。」葉傾邪勾起唇角。
此時的門外,局勢也發生了翻轉。
「克裡斯!你瘋了!為什麼要我們開槍?」桑塔的眼睛氣的通紅。
他們現在是腹背受敵,前方是土軍,後方的克裡斯竟然起了反水,聯合土軍一起攻打他們。
「你別忘了!我們現在是一個僱傭兵團隊!」
克裡斯猖狂一笑,「打的就是你們!」
克裡斯的人沒有一點手軟,子彈毫不留情的飛向桑塔等人。
桑塔身邊的僱傭兵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地,他終於急了,用緬語向土軍大吼,「我們投降!不要攻打我們!」
土軍遲疑,並沒有相信桑塔的話。
這時,大門發出沉重的響聲,打開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塵土飛揚過後,一群人出現在他們面前。
並不是他們想像的土軍,而是……葉傾邪。
土軍們看到金參被葉傾邪扣住喉嚨,而且沒有看到院子裡有人支援,他們徹底驚悚了。
院子裡的人呢?難道都被殺了?天吶!
「啊!僱主!」桑塔向看到救星一樣跑到葉傾邪面前,「僱主!克裡斯反水了!他們跟土軍是一夥的!」
桑塔的僱傭兵只剩了不到十個,個個都一臉苦大仇深。
葉傾邪挑眉,「幹掉土軍。」她沒有說克裡斯什麼,克裡斯也沒有解釋,只是命令桑塔幹掉土軍。
桑塔身體一抖,「僱主!您不是已經俘獲金參了麼!為什麼還要打死他們?現在不應該處理叛徒麼!」
「我說,幹掉剩下的土軍!」葉傾邪不耐的重複一遍。
桑塔緊咬下唇,眼裡滿是複雜,同僱傭兵們對視一眼。
他們舉起槍,準備射擊。
土軍們咬咬牙,不能坐以待斃!於是目光也狠戾起來,準備反擊。
可就在這時,異變又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