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6.第176章 葉傾邪的想法 文 / 南灣茶暖
?張浩然眼裡帶著憐惜,「別哭了,啊。」
「他是怎麼去世的?」夏果果眼睛紅紅的,像一隻小兔子。
張浩然手上突然青筋暴起,眼睛中滿是仇恨的火焰,「被人打死的!」
「打死的?」夏果果錯愕的張著嘴。
「他們那天黑勢力火拚,正好就在前一條弄堂,我爸他經過……然後就被雙方都認作是對方的人,就被砍死了……」張浩然低著頭,「那幫人打掃戰場的時候,唯獨把他的屍體留了下來,警察就把父親的屍體當做交待……匆匆忙忙的火化了……」
葉傾邪眸色一深。
夏果果捂著嘴,失聲痛哭。
被警察火化的人根本不留骨灰,也就是說,張叔他連葬都葬不了。
「果果。」張浩然抱住夏果果,把頭埋在她的頸間,靜默的哭著。兩個人悲傷的氣場迅速匯合。
葉傾邪注意到,那後廚的門前還有一雙腳遲遲沒有邁出來。
她不喜歡這種氣氛,於是起身走到門前。今天天公不作美,天很陰沉,空氣有些悶熱。這弄堂的空氣流通更是不敢,她有些發悶的感覺。
她突然想起了遠在m國的鳳濯染,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還有水祈宸,真是辛苦他了。
夏果果和張浩然需要互相****傷口,不需要任何人的參與。
葉傾邪也看得出來,兩人是郎情妾意,不過,夏果果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是不敢面對張浩然。
兩人哭了一會兒,這才安靜下來,後廚的老人才放心繼續做飯。
夏果果不好意思的看向站在門口的葉傾邪。
葉傾邪聳聳肩,「我出去溜躂一會兒,有事給我打電話。」
夏果果點點頭,叮囑道,「小心,不要走的太遠。」
葉傾邪擺擺手,兀自走了出去。
s市,對葉傾邪來說,還有不一樣的意義。因為這裡是南幫的老巢。這裡就相當於她夜邪幫的j市,s市嚴格控制在南幫的手下。
既然她來這裡了,那就不能白來,至少要打探出什麼。如果夏果果沒在她身邊,她不介意讓南幫後院起火。
南幫的統治與夜邪幫不同,夜邪幫在東北是一家獨大,即使是有幫派加入,也需要拆開,也就是說,只會有夜邪幫一個幫派。而南幫,它允許小幫派的服從,小幫派可以保持自己的名號,但是必須聽命於南幫。如此管理的確會有很多麻煩,但也許是因為南幫的淫威,至今還沒有出現過小幫派對抗南幫的事變。
南幫默許小幫派之間的火拚較量,因為這也是一種手段,不管誰輸誰贏,小幫派實力肯定有所削弱,南幫樂得坐享漁翁之利。
對於南幫這種收服方式,葉傾邪棄之如履。夜邪幫屬於新生勢力,各個方面都還很薄弱。它雖然能在東北稱王,但根基還不穩。不像南幫,那麼多年的積累,即使內部有分裂,但肯定還是一致對外的。葉傾邪一直沒有讓夜邪幫大規模的南下,也是這個道理。
夜邪幫現在不斷的豐滿羽翼,在南幫還在探夜邪幫底的時候,趁機成長。
其實葉傾邪已經熱血沸騰了,夜邪幫需要大規模的磨練。在東北,一直沒有一場可以稱為戰役的運動,她渴望夜邪幫能同南幫來一場大規模的較量,即使輸了,她也不會覺得沮喪。以戰養戰,刀只有磨,才能鋒利。
不經歷大規模的戰鬥,夜邪幫永遠都只能以新生力量為頭銜。經過戰鬥的洗禮,夜邪幫才能成長起來。
南幫,在她葉傾邪眼裡,只不過是一塊令夜邪幫成長的踏腳石而已!
s市傳統的弄堂都比較窄,最窄的一次只可容納一人走過,如果兩人一起走,那就需要同時側身了。
正巧,葉傾邪要走過的弄堂就是條窄的。
走在青石板上面,有一種古樸的感覺,彷彿出現了老s市的種種繁囂。
當走在弄堂中間時,葉傾邪迎面走來一個男人。
兩人對視一眼,都側了側身子。
男人從葉傾邪的背後擦過,步伐開始加快。課就在他要走出弄堂時,葉傾邪突然拉住了他的手臂。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男人凶相畢露,從兜裡一下子就掏出一把彈簧刀來,準備刺向葉傾邪。
葉傾邪眼裡寒光一閃,拉住男人的手臂格擋,那男人收刀不及,狠狠的刺入了他自己的手臂裡,瞬間血流如注。
「啊!」男人痛呼。
葉傾邪毫不留情,抬腳就踹向男人兩腿之間。對付這種人,不需要什麼高雅的手法。
男人頓時臉色蒼白,跌倒在地,已經顧不上手臂的傷口,抽搐的捂著重點部位。
她這一腳的力道可沒留情,也不知道男人的蛋碎了沒。
男人已經疼得幾乎喪失了意識,汗如雨下。
葉傾邪走過來,在他兜裡掏出兩個錢包,三個手機。「偷的還挺多。」她拿出一個錢包——那是男人剛才偷她的。她用其中一個手機撥打了警察的電話,報了案,緊接著,把剩下的錢包和手機都扔在男人的臉上,「估計到警察來,你都動不了。有手有腳的,幹嘛非要學剽竊呢?還動刀子,如果我是個弱女子,恐怕就死在你刀下了吧。你不冤,自作孽,不可活。」
葉傾邪也沒了溜躂的興趣,只好原路返回,當然,她是踩著男人走的,畢竟弄堂就那麼大。
她沒看見,她走後男人看著她的背影,有著濃濃的仇恨,那仇恨彷彿都已經掩蓋住了身體的劇痛。
夏果果看葉傾邪提著外套回來了,覺得有些奇怪,「這天也不熱啊,怎麼還把外套脫了?」
葉傾邪笑笑,「不小心蹭到牆壁,髒了。」她總不能說,外套上有血跡,而且一路她還沒看見垃圾桶,所以只好把外套帶回來了。
夏果果眨眨眼睛,她怎麼覺得葉傾邪的話那麼不可信呢!
她走到葉傾邪身邊,「那我幫你洗洗吧?」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洗就行了。」
「要麼你現在洗,要麼我現在洗,你選擇吧!」夏果果知道這裡面肯定有貓膩。
「嗯?我怎麼聞到有點猩味?」張浩然從後廚端出菜來,就說道。
夏果果呼吸一窒,瞪大眼睛看著葉傾邪。
千萬不能是她想的那樣!
葉傾邪挑眉,「垃圾桶在哪裡?」
張浩然指向後廚,「後門右拐就是。」
葉傾邪對夏果果笑笑,走向後門。
夏果果急忙跟了上去。張浩然還奇怪,這兩個人怎麼那麼奇怪?
葉傾邪把外套塞進垃圾桶裡,一回頭,夏果果面色不對的盯著她。
「那外套上怎麼有血?!」夏果果看到了外套上的點點血跡。
葉傾邪無奈,只好把剛才的事說了一遍。
她話音剛落,一陣警笛聲從遠處傳了過來。
「葉傾邪!你就是藝高人膽大!」夏果果氣的臉通紅,想想就後怕,「那麼窄的弄堂,即使你會功夫又怎麼樣!你根本放不開手腳!多虧你沒什麼事!以後不准了!是錢財重要還是命重要!」
對於夏果果的訓斥,葉傾邪沒有絲毫不悅,心裡反而還有暖流湧過。
這是真在乎她的人才會這麼擔憂,如果是虛情假意的人,恐怕只會說她怎麼勇猛,怎麼本領高超。
飯桌上,永遠都是談家常的主要地點。
「果果,你回來是要常住麼?」老人為夏果果夾了一塊魚肉。
夏果果眸色一暗,「不是,回來處理一些事情。」
「哦?是回來看你父母的吧。」老人回憶似的說道,「你家自從離開這裡後,我都沒再見過你父母。倒是你經常過來幫忙。」
「我不是想您嘛!」夏果果撒嬌的眨眨眼。
老人愉快一笑,看向葉傾邪,「你們老師平時是不是也像個孩子一樣?」
葉傾邪笑笑,「沒有,夏老師在班級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大家都很尊敬她。」
老人點點頭,「丫頭,你家是哪的?」
「h省j市。」
『噹啷』一聲,張浩然的筷子落在了桌子上,他急躁的看著葉傾邪,「是不是就是夜邪幫的總部?」
老人眸色一暗,輕輕歎了一口氣。
夏果果挑眉,她還真不知道j市就是夜邪幫的總部,難怪葉傾邪認識夜邪幫的人。
葉傾邪點點頭。
張浩然神色更加激動起來,「那你認不認識夜邪幫的人?我要加入夜邪幫!」
「浩然哥,你……」夏果果驚訝極了,張浩然一直都是一個知識分子,怎麼突然要進黑勢力了?
「為什麼要加入夜邪幫?」葉傾邪問道。
「為了報仇!我要強大起來,我要給我父親報仇!」張浩然手上青筋暴起。
老人放下碗筷,眼眶紅紅的。
「s市就是南幫的地界,你怎麼還要捨近求遠?」相對比來說,南幫更具有吸引力啊!畢竟這裡是南方。
「不!」張浩然眼裡有些仇恨的光芒,「s市的所有勢力都附屬於南幫,我父親的死也是他們的錯!」
「那你要北上麼?浩然哥,阿婆怎麼辦?」夏果果理解他的恨意,但是未免有些太莽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