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5.第155章 金絲 文 / 南灣茶暖
吉明山澤的兩位徒弟對視一眼,眼裡意味深長。
葉傾邪手指輕輕地在椅子扶手上敲著。平緩而有節奏的聲音令葉傾邪周圍的人都穩了穩心神。
女記者看向葉傾邪,不禁暗自感慨:這少女將來必成大器,能這樣寵辱不驚,去留無意,這就是大人都未必能有這心性。
因為葉傾邪這邊開出了玻璃種帝王綠,會場上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葉傾邪這邊。不管是不是她賭出來的,玻璃種帝王綠都是罕見之物,能把這玉石好好雕琢,也能成為大賽的一匹黑馬。
今天葉傾邪的頭髮並不是高高束起,而是鬆鬆垮垮的挽在一側,不經意間垂下的青絲,恰好遮住她嬌媚的面龐,但又不顯得凌亂。觀眾大部分都沒有看清葉傾邪的面容,有一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神秘感。
在外國人眼裡,東方女子就是神秘的代名詞,而葉傾邪的出現,更是吊足了他們的胃口。神秘出現的東方少女,神秘的賭石運氣,高深莫測的面容和氣質。
葉傾邪自己都不知道,這次大會之後,她就被稱為『翡翠女神』。
鳳濯染看著大家或是傾慕,或是感興趣的目光,恨不得把葉傾邪藏起來。葉傾邪太耀眼,令他覺得她就是天空上的太陽,讓人忍不住去看,卻每次都被那光芒刺的淚流滿面。
工作人員解的越來越興奮,因為這玉石面積非常大,解出來恐怕都能做一個大擺件了。
就在他從側面開了一刀的時候,他突然臉色一變,停下了手中工具。
「怎麼了?」葉傾邪問道。
「這……」工作人員看了看周圍的記者,支支吾吾的說道,「您自己來看吧。」
因為工作人員擋住了毛料,記者也沒能看到發生了什麼。
葉傾邪淡然的起身查看。
工作人員指向新開的一邊。只見那高雅的綠中,一串串紅色的『金絲』穿插其中。如果是不同種的玉石,有了金絲可以稱為金絲翡翠,價格還能絕高一些,雕刻出來的物件也十分雅觀,但玻璃種帝王綠就不同了,金絲非但不能提高檔次,還會降低檔次,成為帝王綠中的瑕疵。
這串金絲看出來並不是在表面,而是貫穿整塊玉石。
這樣,不管是雕刻什麼樣的物件,都會大打折扣。
葉傾邪沉吟片刻,對工作人員說道,「繼續解。」
事到如今,也只有繼續解下去。
工作人員低頭繼續開石頭。
記者們眼尖也看到了金絲,臉上都浮現出歎惋的神色。這麼一塊玻璃種帝王綠就這麼毀了。
「你看,我說的吧,果然會出亂子。」吉明山澤幸災樂禍道。
傅中湛冷笑一聲,「不管怎麼樣,我徒弟開出來的是玻璃種帝王綠,總比冰種高一個檔次。」
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麼的可惜。這麼一個反敗為勝的機會就這麼失去了。
吉明山澤的兩位徒弟頭也沒抬,繼續手中的雕刻,現在任何事都不能入他們的眼。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葉傾邪的那塊翡翠也終於解好了。
一塊十六開紙張大小的不規則金絲玻璃種帝王綠翡翠便出現在大家眼前。
所有人有驚歎它的美麗,但看到中心的那一道金絲的時候,心中總是一窒。這金絲的確變成了瑕疵。
r國記者顛顛跑了過來,對著翡翠一頓拍攝,「哎呀,真是可惜,這塊翡翠竟然有了金絲,這檔次一下就降低了。」雖然嘴裡惋惜著,但眼裡的幸災樂禍卻令人牙根癢癢。
葉傾邪掂量掂量玉石,又仔細看看玉石的大致形狀,心中便有了思量。
她準備做一個擺件。
於是,她便在眾人驚訝的眼光下把玉石分割成了三份同樣大小的長方形兩厘米立方體。這看的觀眾一頭霧水,不過還好,那金絲只在其中一塊上,如果葉傾邪只用其他兩塊,那便沒有任何影響。
為了保密各家的技藝,雕刻師的操作台是半封閉的,只有雕刻師一人可以看到。葉傾邪走進操作台後,就開始忙活起來。
這時,日頭已經升到了頭頂,中午了。
觀眾們可以選擇去吃飯,但一個小時內必須回到會場。因為這是玉石雕刻大賽,一定會有恐怖組織或者犯罪分子打它的注意,雖然已經有不少裝備精良的警察待命,但為了保險起見,會場是封閉的,只有規定的時間才可以進出。
鳳濯染只能看到戴著護目鏡的葉傾邪的頭,便想起他還有事要問鳳杞。於是他就走了出去。
似乎是有感應一樣,鳳濯染剛走出去,葉傾邪就抬起了頭,看著他的背影,她眸色意味不明。
此時,華夏正處在安靜的夜。
絕在床上輾轉反側,自從葉傾邪離開後,他幾乎每夜都會失眠。他一直在想,他是不是應該去k國做些什麼。
他愛主人,這是他心中的信仰,也是活著的幸福。但他卻一直不敢說出這份愛,因為他自卑。那天的告白,他也是頭腦發熱,才說了出來。說出來後,他覺得非常輕鬆,心中的愛意也越來越濃。
主人是天之驕子,這一點毋庸置疑。不管她是龍傾邪還是葉傾邪,都改變不了她耀眼的光輝。
主人身邊的男人們也各有各的能耐,家裡也有勢力。只有他,沒有身份,沒有背景。如果這樣的他跟主人在一起,恐怕他自己都覺得不搭配。
得知他是k國皇室的遺孤後,他竟然有種衝動,他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擁有一個可以能站在主人身邊的身份。
他是不喜歡權勢的,但他還是發現,不管喜不喜歡,權勢還是有用的。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有權勢可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有權勢可以為所欲為;有權勢可以想像以前不敢想的事。
他不是執著權勢,而是他需要去利用。
也許,他真的還做些什麼了。
京城的鳳家,鳳杞正睡的正香,突然一個電話吵醒了他。
「老公,電話!」花想容翻了個身,迷迷糊糊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