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6.第146章 脆弱 文 / 南灣茶暖
花九看到葉傾邪就像看到救星一樣,一下子撲了上去。
「太可怕了!」
葉傾邪都沒想到花九會撲到她身上,沒來得及躲閃,就被花九抱的死死的。
花九眼神望向鳳濯染那邊,發現他並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才安心起來。
就在這時,那個紅點直直的落在葉傾邪的後心處。
葉傾邪不喜歡同陌生人有接觸,剛想推開花九。
就在這時,鳳濯染急呼一聲,「小心!」
葉傾邪看向鳳濯染。
突然,她一個翻轉,就聽到了一聲子彈進入皮肉的聲音。
「小九!」鳳濯染慌張的向葉傾邪跑了過來。
葉傾邪只覺得手中一沉,花九痛苦的倒在她的懷裡。溫熱的液體就流在了她的手心。
外國人見勢上前猛然向葉傾邪腹部插了一刀,葉傾邪躲閃不及,腹部被劃開一個大口子。
那人動作很迅速,劃完後迅速向後跑。
由於角度問題,鳳濯染並沒有看到那外國人的偷襲,一心跑到花九面前。
葉傾邪忍痛抬手就開了一槍,打爆了那外國人的頭。
鳳濯染看著一大片的血跡,便覺得花九肯定傷到了重要部位。此時著急的他不經意的推開葉傾邪,摀住花九背部的彈孔。
此時也已經受傷的葉傾邪哪裡經得起鳳濯染這一推,頓時一個趔趄靠在石柱上。
她摀住腹部,抿住嘴唇,眸色深沉的看著鳳濯染。
鳳濯染抱住花九,一臉的急切和關心,「小九,哥哥帶你去醫院啊!」
「哥,她…她…為什麼推我擋子彈……好疼……嗚嗚……小九好疼!」花九滿臉淚痕,一臉煞白。
鳳濯染看向葉傾邪,眼睛裡有深刻的失望和埋怨。
他也看到了,這個女生在他說小心的時候,突然同花九換了位置。也就是說,她用花九擋了槍。
在他提醒的時候,她明明可以拉著花九躲開啊!為什麼要用花九擋子彈!
鳳濯染看著葉傾邪身上花九的血跡,心疼的抱緊花九,一言不發的從葉傾邪身邊有過。
葉傾邪一直僵直著身體,直到她再也沒聽到鳳濯染的腳步聲。
她失神的順著石柱滑坐在地上。
腹部不斷流出的鮮血和痛楚令她知道,這不是做夢。
呵呵……她竟然被鳳濯染怨恨了……
他不相信她……
葉傾邪把臉埋在膝蓋裡,眼睛一陣乾澀。
她有些想哭,可是卻流不出淚水來。可是,她已經聽到心在哭泣的聲音呢!
她把自己縮成一個團。
現在,她允許自己脆弱一下……
一下就好……
晚風吹打在葉傾邪的身上,小小的身影那麼孤寂和淒涼。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十多個金髮碧眼的黑衣男人跑了過來,四處尋找著什麼。
「在這裡!」突然,一個人發現了縮在石柱下的葉傾邪。
他們急急忙忙的跑到葉傾邪身上。
葉傾邪沒有任何動作。
「葉小姐?」一個人輕拍葉傾邪的肩膀。
她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十多個人看到地上的血跡,還有葉傾邪身上的血跡,眸色一緊。「得罪了!」
他們推了一下她。
葉傾邪軟軟的倒在地上,她已經陷入了昏迷。
他們看到葉傾邪腹部的還在流血的傷口,急急忙忙的做止血措施。
「快!送葉小姐去醫院!傷口感染,她發燒了!」男人們抱起葉傾邪就跑。
那急切的樣子沒有任何虛假。
傅中湛和傅鶴在賓館等了一宿,都沒有等到葉傾邪回來,他們慌了神。
這時,有人敲他們的門。
傅鶴迅速的去開門,他本以為是葉傾邪回來了。
可是,門外的不是葉傾邪,而是一臉倦色的鳳濯染,他臉馬上就垮了下來。不過,他回來了是不是代表葉傾邪也回來了呢?
「傾邪呢?」
鳳濯染一愣,「她沒回來麼?」他以為她早就回來了。
他剛從醫院回來,昨夜花九做完手術,他陪了一宿。今天回來取花九的換洗衣服,順便來看看。
說實話,他應該恨或者厭惡那個拿花九擋子彈的女生的,可是他昨夜腦子裡一直都是女生抿著嘴,沉默的看著他的臉。怎麼恨都恨不起來,一直都心神不寧,所以就過來看看。
「你不是去找她了麼!人呢!」傅鶴揪住鳳濯染的領子。
鳳濯染拍下傅鶴的手,「我妹妹昨天受傷了,我就提前送她去醫院了。我走的時候已經沒有敵人了啊!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傅鶴瞪了他一眼,急急忙忙的跑到屋裡,把情況對傅中湛說了一遍。
「什麼!」傅中湛手掌重重的落在桌子上。突然眼前一黑。
「爺爺!」傅鶴扶住傅中湛。
鳳濯染也擔憂的走了進來,「她真的沒有回來麼?」
「廢話!」
鳳濯染轉身就要去大禮堂。
就在這時,一個金髮碧眼的黑衣男人堵在了門口。
「你是誰?」鳳濯染眼神犀利的看著他。
他現在心裡有一團火,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擋他!
「你是葉小姐的朋友?」黑衣男人問道。
傅鶴和傅中湛一起走了出來。
「我是她師父!你知道她在哪麼?」傅中湛急急的問道。
黑衣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葉小姐剛做完手術,現在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你們不用擔心,等葉小姐傷好了我們會把葉小姐帶回來。」
「什麼!她受傷了!」鳳濯染瞪大眼睛,驚訝的說道。
「對,葉小姐腹部有刀傷,昨天夜裡傷口感染引起高燒。現在出於昏迷之中。」黑衣男人如實回答。
鳳濯染身體一抖,難道,那女生那時也受了傷?她身前的血是她的?
他狠狠的拍了自己頭一下,他真是畜牲!怎麼可以不仔細看看!怎麼可以留她一個人!她受傷了自己都沒看出來!
愧疚感已經充斥了他的心。
「我們可不可以見見她?」傅中湛一聽葉傾邪受傷了,眼裡滿是擔憂和心疼。
黑衣男人沉吟片刻,「好吧,不過,你們必須蒙上眼睛。」他們的地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如果他們不是葉小姐的師父和朋友,他絕對不會允許。
鳳濯染也一起跟了上去,他必須見女生一眼。
他不由自主的握住脖子上的玉雕,微涼的觸感令他一抖。
這玉雕明明一直都是常溫的,為什麼今天那麼涼?難道,它也在憤怒他麼?
「小邪兒,自己坐著幹嘛呢?」鳳濯染笑瞇瞇的看著自己一個人坐在石凳上的龍傾邪。
龍傾邪把手放在紅頭髮上,「絕被龍老頭叫走了,沒意思了。」
鳳濯染坐在她身邊。
「話說,我龍家什麼時候可以讓你隨意的進進出出了?」龍傾邪挑眉。
「小邪兒,你是我未婚妻,我也算是半個龍家人了。」鳳濯染嫵媚的眨眨眼睛,妖嬈的鳳眸像是能勾魂一般。
「妖孽!」龍傾邪只有一瞬間的失神,「鳳濯染,大爺我可是男人,才不是你的什麼未婚妻。」
鳳濯染滿意龍傾邪那一瞬間的失神,勾唇一笑,「呦!小邪兒,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還不想對我負責啊!」
龍傾邪一噎,「你什麼時候成我的人了?還負責!開玩笑。」
鳳濯染委屈的扁扁嘴,「咱兩家父母都見過面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完成一半了。人家就等著嫁給你了!」
「去一邊!咱爸媽本來就認識好不好!還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當現在是古代啊!」龍傾邪一臉的不滿。
「小邪兒,你都說是『咱爸媽』了,這不就是承認了嘛!」鳳濯染狡猾一笑。
「無視你……」龍傾邪不再同鳳濯染拌嘴,安靜的看向落日。
鳳濯染看向葉傾邪的側臉,也滿足的笑著。
突然,畫面一變。
鳳濯染一看仇恨的看著葉傾邪,嘴裡說道,「我恨你!你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
那目光如同刀子一般刺向葉傾邪。
鳳濯染不斷重複著。
「不要再說了!我沒有!」葉傾邪捂著耳朵大聲喊道。
可是鳳濯染的話依舊清晰的傳進她的耳朵裡,彷彿鋪天蓋地都是鳳濯染的聲音,眼前都是鳳濯染仇恨的眼神!
「啊!」葉傾邪驚叫一聲,突然睜開眼睛。
她望著白色的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冷汗從她的額頭滑落。
原來只是一個夢啊……
她苦笑一下。她怎麼就在夢裡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了呢!
對了!這裡是哪裡?
葉傾邪側頭,看著櫃子上精密的儀器和手上的吊瓶。
醫院麼?
腹部的疼痛令她知道,她的確受傷了,不過看樣子是被送到醫院了。
「醒了?」屋子外的護士聽到葉傾邪驚呼趕緊走了進來。
護士伸手試了試葉傾邪額頭上的溫度,放鬆的說道,「呼,還好,你不發燒了!」
「這裡是哪裡?」葉傾邪的英語說的跟本土人沒有任何差別。
護士給她豎了一個大拇指,「嘿,你的英語說的真好!」
葉傾邪笑笑。
「哦!上帝!你真好看!」護士直白的說道,葉傾邪是她見過最美麗的東方女人。不知道老大的夫人會不會同葉小姐一樣美麗呢?
「謝謝,請問,這裡是哪裡?」葉傾邪再次問道。
「這裡是black!是white親自下令讓我們幫助你的哦!」護士俏皮的眨眨眼睛,「這可是white第一次下這樣的命令哦!」
令護士沒想到的是,葉傾邪聽到black的名號,竟然沒有任何驚訝。難道是她不知道bla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