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20.第120章 請我喝咖啡 文 / 南灣茶暖
花想容握住鳳濯染的的手,感覺到兒子手上有異物,她低頭一看,是一塊玉石雕成的狐狸。於是她想從兒子手裡拿出來,可是昏迷中的鳳濯染依舊攥的緊緊的。
「老公,兒子手裡的玉雕是哪來的?」這物件應該對兒子很重要,要不然怎麼她拿不出來。
鳳杞餘光掃了眼小九,說道,「是一個朋友送的,濯染喜歡。」
雖然心中還有疑問,但花想容沒有多問。
小九安靜的站在一邊,低頭擺弄著衣角。她今年大約十七八的年紀,頭髮梳成一個馬尾,長相到不是那麼美麗動人,但也算的上是清秀。
「咳咳……」鳳濯染突然輕咳一聲,花想容和鳳杞全都緊張的看向他。
鳳濯染慢慢睜開眼睛,有些迷茫的望著棚頂,慢慢的才動動眼珠,看向鳳杞夫婦。
「爸,媽。」聲音很乾澀,沒有了以往妖孽的誘惑。
花想容和鳳杞對視一眼。
這不是沒有失憶麼!
「媽你回來了。」鳳濯染知道他媽媽就愛探險,一年幾乎都不怎麼在家,這次回來肯定是因為他吧。
花想容點點頭,眼神充滿親暱,「兒子,傷口還痛不痛?」
鳳濯染輕輕一笑,「這點傷算什麼!」雖然嘴唇有些蒼白,但笑容依舊妖孽。
剛剛抬頭的小九也因為這個媚惑的笑容失了神。
他感覺手中有個物件,抬手一看,原來是父親給他的玉狐狸。仔細端詳這個慵懶的小狐狸,那狹長的眼睛裡彷彿閃動著精光。好生動的玉雕啊!
不過,這是誰讓父親轉交給他的呢?好像叫什麼……傾……邪……
突然一陣劇痛向他腦子襲來,他痛苦的摀住頭,緊咬著牙。
花想容一下子就慌了,「濯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她用手拉住鳳濯染。
可是鳳濯染腦子裡的痛楚使他像發了瘋,不斷的扭動掙脫。鳳杞和花想容兩個人一起按都沒有按住他。
小九一看,焦急的上來幫忙,可是鳳濯染無意識的一推,小九就跌倒在地上,身體碰到櫃子,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一聲不吭的站起來,胳膊有些紅腫,但她依舊只是擔憂的看著鳳濯染三人,沒有顧忌身上的傷。
漸漸的,鳳濯染安靜下來,疼痛普通潮水一樣退去。
鳳杞和花想容鬆了口氣。
鳳濯染怔怔地看著玉雕,這就是讓他頭痛的根源,潛意識他想扔掉它,但內心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如果扔掉這塊玉雕,他會後悔一輩子。
「兒子,把玉雕放起來吧。」花想容一臉的愁容,她看得出來兒子是看到玉雕才頭痛的。
「不要!」鳳濯染脫口而出,而後他也愣了愣。這塊玉雕說實在的並不出彩,玉石的種並不好,雕刻的手法也不精湛,但他就是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塊玉雕,彷彿那狐狸就是……他自己。
沒錯,他總覺得那狐狸的神態像自己。
誰讓暮景塵他們總叫他鳳狐狸!
等等……他感覺他貌似遺漏了什麼……對了,他怎麼和暮景塵他們認識的?
突然一個一頭張揚紅髮的男人在他眼前一閃而過。
他……是誰?
鳳杞擔憂的皺起眉頭。他可以確定,兒子是失憶了,但是選擇性失憶。而讓他遺忘的那個人,就是兒子最深愛的那個女人——龍傾邪。
他現在不敢在兒子面前提她,因為他怕兒子再頭痛昏迷。
花想容一眼就看到小九胳膊上的紅腫,這才想到剛才兒子把這丫頭推了出去,肯定是那是撞的。
她憐惜的拉過小九的手臂,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丫頭,還疼不疼?」還好沒有造成淤青。
小九乖巧的搖搖頭,「阿姨我沒事。」
花想容摸摸小九的頭,輕歎一聲。
懂事的孩子。
「媽,她是誰?」鳳濯染疑惑的看著陌生的小九。
花想容把小九拉到他面前,小九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她是我撿來的孩子,叫做小九。」她又看著小九,「小九,這是阿姨的兒子,你可以叫他哥哥。」
小九怯怯的叫了聲,「哥哥。」
鳳濯染眸子裡有點防備,「你好。」
花想容也知道兒子除了不防備她和龍丫頭,其他的女生他都防備,所以也沒責備他的冷淡。
「夫人,讓小九姑娘下去休息一下吧。」鳳杞適時解圍。
花想容點頭。
於是鳳杞喚來管家,把小九帶了下去。
待小九走後,鳳杞立即給手下打了個電話,讓他們調查小九的身份情況。
小心駛得萬年船,鳳家樹大招風啊!
「如果小九身份乾淨,我想把她收做乾女兒,我很喜歡她。」花想容更多是可憐小九,當她第一眼看到可憐兮兮的小九時,母愛一下就氾濫了。
「那你會呆在家裡?」鳳杞問道。
花想容尷尬一笑,「小九還有你這個乾爸和濯染這個乾哥哥嘛!」說是認乾女兒,其實她還真的照顧不了。
「好吧,但她只能是記名的,不能入族譜。」龍鳳兩家人只要入了族譜,就代表著他生生世世是他們家族的,享受著他們家族的榮耀,承擔家族的責任。所以入族譜可是一個慎重的事。而記名只是養而已,沒有什麼實質。
花想容點頭,她也明白家族的重要性。她看向兒子,「濯染,你同意麼?」
鳳濯染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他覺得他生命裡彷彿缺失了什麼,就像一個破了洞的袋子,需要填滿它,或許有一個乾妹妹會好很多。
鳳杞一怔,他以為兒子會不同意。因為兒子一直為了龍傾邪『守身如玉』,從來不親近女人,就連親戚家的表妹他都避之如蛇蠍。他說過,他家小邪兒有精神潔癖,如果看到他跟其他女生親近,小邪兒會不要他的。
那時候他都可以感覺到兒子對龍丫頭深入骨髓的愛。
其實自從鳳濯染認識龍傾邪後,鳳杞就知道兒子紅鸞星動了。
每次他把龍丫頭以兒媳婦居之時,兒子總是表面『嫌棄』龍丫頭不像女人,但眼裡卻滿是愛意。
也許這就是宿命,龍家和鳳家的姻緣。
只是,兒子忘記了龍丫頭,他們還能在一起麼?
現在是一個死胡同,他不能提龍丫頭,而兒子又忘了龍丫頭……
「嘿!小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葉傾邪抬頭看向擋住她路的男人,「原來是你。」原來是那個把皇家輸給她的男人。
這男人彷彿十分喜愛白色,今天他又是一套白,不過白色的西裝穿在他身上一點沒有違和感。
「你是學生嗎?」男人打量著葉傾邪,其實他也很驚訝,竟然在這裡見到了這個有趣的小姑娘。也是唯一在賭桌上贏了他的女人。
「如你所見。」今天因為參賽,葉傾邪才穿上了學校的藍色白道校服上衣。
男人眸光一閃,「現在就連學生的賭技都那麼好了麼?」
葉傾邪淡淡地聳聳肩,「有事麼?」她只有一個半小時的自由時間,一個半小時後她又要回去考試了。
「你贏了我的一間皇家,難道不應該請我喝杯咖啡麼?」他對這個小姑娘很有興趣,她一副老成的樣子,就連眼睛裡也沒有情緒波動。
葉傾邪抬抬眼皮,「我們不熟。」
「呵呵,一回生二回熟嘛,你現在怎麼都是一個小富婆了,請我喝咖啡貌似對你來說不難。」男人此時的『胡攪蠻纏』如果讓他手下看到了話,肯定是以為見到了鬼。
葉傾邪看出來了,如果今天這人喝不到這杯咖啡,那肯定會一直墨跡她的。她掃了他一眼,「走吧。」
男人喝了一口還有些冒熱氣的咖啡,臉上出現了滿意的笑容,他看著對面向咖啡裡加糖攪拌的葉傾邪,問道,「為什麼要加糖?」
「苦。」葉傾邪回答的簡潔明瞭。
男人搖搖頭,「糖會破壞咖啡的原汁原味,不加糖雖然會苦,但會唇齒留香。」
「我不是品咖啡,為什麼要唇齒留香,咖啡對我來說只是一個飲料而已。」葉傾邪輕輕抿了一口。
男人一怔,隨即認真的點頭,「對啊,我是把它看的太重,卻忽視了它的性質只是一種飲料。」
葉傾邪不言語,看向窗外的風景。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問完以後就有些後悔了,他又不是要跟她有頻繁接觸,知道名字有什麼用?
葉傾邪掃了他一眼,「不重要。」
男人碰了一個軟釘子,也不氣惱,紳士一笑。「女孩子要溫柔才對。」
「溫柔不代表軟弱。」葉傾邪眼神犀利。「我想任何一個溫柔女生都不會告訴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自己的名字。」
「唔……是啊,也是因為這個我才有福喝到你請的咖啡,不是麼?」男人識趣的說道。
葉傾邪喝了口咖啡。
男人脫下白色的西裝,露出裡面白色的襯衫。襯衫的扣子被解下兩粒,別有一番誘惑。
「你有潔癖?」葉傾邪問道。
男人一愣,然後搖頭,「沒有,只是比較喜歡白色而已。」
葉傾邪抬手看了看手錶,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我還有事,再見。」
說罷,果斷的起身去前台付賬。
男人瞇起眼睛,又喝了一口苦咖啡,拿起剛脫下的衣服,搖頭輕笑。
看了看停在外面的寶馬商務車,起身而去。
看來他是不能偷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