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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86章 :消失在大海裡 文 / 草荷女青

    席不知道沙南去了哪兒,就連作為父親的沙勝煌也不知道兒子去了哪裡,他把所有兒子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可卻沒有找到他。

    三天後,肖巖柏告訴席,他找到沙南了,他在九日島。

    席和肖巖柏連夜趕往九日島,還沒到島上的時候就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島上傳來,在海面上,都能感覺到很強烈的震感。

    一股不好的預感將席圍住,她看向身邊的肖巖柏。

    肖巖柏伸出手臂將她攬在懷裡,輕聲安慰說,「別擔心,沒事的。」

    「他會不會想不開自殺?」席問。

    「傻瓜,怎麼會呢,別胡思亂想。」

    「可他給我的信裡……」

    「別胡思亂想,他一定不會有事,等一會兒靠岸後你就在我身邊不要亂跑,記住沒有?」

    席「嗯」了一聲,看向清晨雲霧繚繞中的九日島,心裡異常的不安。

    船靠岸後,肖巖柏派手下先下去做了檢查後這才跟席下了船,他們穿過一段幽靜的小路,來到島的最高處的房子外,顯然剛才的爆炸聲是從這裡傳出來的,因為房子的三分之一已經坍塌,此時正冒著黑煙。

    今天有霧,而且霧氣還不小,所以看不清楚房子那邊是否有人。

    「,你在這裡站著別動,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席抓住他的手。

    肖巖柏看著她幾秒鐘,點點頭,握著她的手朝房子走去。

    「少爺,發現沙南和達林了!」一保鏢跑過來說。

    「他們在哪兒?」

    「在房子後面。」

    屋後的海邊。

    沙南手持黑色的槍對著不遠處狼狽不堪的達林。

    達林也同樣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手槍對著他。

    「你這個狠毒的女人,今天我一定會殺了你!」

    「殺了我?你未必有這個本事!大哥,我跟你說過,好好跟我在一起我不會對孩子們怎麼樣,是你不聽我勸,所以孩子的死與我無關,是你自己造成的!」

    「我要讓你給我兒子陪葬!」

    達林冷笑一聲,「陪葬?給哪個陪葬?怕是分不均吧?」

    沙南怔了下,「你什麼意思?」

    「不妨告訴你,不出三個月,你的另外兩個孩子也會死掉。」

    「你對我的孩子到底做了什麼!」

    身後傳來了「嗡嗡」的聲音,達林扭頭看了眼身後海中正朝這邊急速駛來的遊艇,笑著說,「想知道?」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一槍打死你!」

    「信,我當然信!只不過如果我死了,你的兩個孩子也必死無疑!」

    「林林!」遊艇上傳來男人的叫聲。

    「小心你的槍別走火了。」達林朝海邊退去。

    「砰--」沙南開了第一槍,打的不是別處,而是達林的腿,達林一下子就跪在了沙灘上,她疼痛地看向沙南,「你真的開了槍……」

    「說,你到底對我的孩子們做了什麼!」

    「砰--」沙南緊跟著打出了第二槍,打住了達林的另條腿。

    「林林!」遊艇上的男人跳下來拿起達林手中的槍朝沙南連開了三槍,但均未打住沙南,而後他抱起達林跳上了遊艇。

    「砰砰砰--」沙南衝著遊艇開了幾槍後快速朝岸邊停著的遊艇跑去,解開繩索追了出去。

    等席和肖巖柏趕到屋後的時候沙南的遊艇正好發動,她叫了幾聲他沒聽到,他一轉眼就跑出去了很遠。

    「砰--」

    「砰--」

    「砰--」

    海面上槍聲不斷。

    「阿巖,快點,我們也跟上!」席著急地說。

    肖巖柏點點頭,拉著她朝岸邊停著的另一艇遊艇跑去。

    「林林你怎麼樣?能不能堅持住?」遊艇上男人問。

    達林咬著牙點頭,煞白的額頭上豆大的汗水向外冒,她深吸了一口氣重新坐起身,朝後面追趕的沙南開出槍。

    眼看沙南的遊艇越來越近,可她的槍裡卻沒有了子彈。

    達林重新靠在遊艇裡,表情極其的痛苦。

    「把這個扔出去!」男人從腳下踢出去一個魚雷。

    達林低頭看向滾到跟前的魚雷,斷然說,「不可以!」

    「事到如今你還對他念念不忘嗎!」男人很生氣地說。

    達林毫不猶豫地說道,「是!我愛他!」

    「可他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是席!」

    「不是!等我把席跟她的三個孩子都殺了,他就會愛我了!他是愛我的!他以前就愛我!」

    「你簡直是瘋了!」男人鬆開手彎腰撿起腳下的另一顆魚雷,扭頭看向越來越近的沙南,面目猙獰地笑著說,「

    沙南,我今天就讓你去見閻羅王!」

    「不要!」達林猛撲過來,魚雷還是飛了出去。

    「通--」一聲巨響,水花濺出數米之高。

    待海平面上歸於平靜的時候,只剩下幾片破碎的東西漂浮在海面上,沙南連同他駕駛的遊艇都消失在了茫茫的大海上。

    達林趴在遊艇邊衝著無敵的海水撕心裂肺地喊道,「大哥--」跟著一頭鑽進了海水裡。

    男人卻只顧得意,大笑著說,「哈哈哈!沙南,你終於死了!終於死了!」

    「砰--」

    男人應聲倒入海水中,鮮紅的血液染紅一片海水。

    不遠處也已經停下來的遊艇上,肖巖柏收起手槍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擦了擦槍身,然後將槍丟進了大海裡。

    席呆呆地望著平靜的海面,希望下一秒可以看到從水裡鑽出來的沙南……

    ·····································

    「媽媽,我想爸爸了,好久都沒有看到爸爸了。」糖糖晃著席的胳膊說。

    席正望著大海發呆,自從沙南那天消失在大海中,她就跟兩個孩子搬到了九日島,每天從清晨到晚上就一直坐在海邊的礁石上肖巖柏為她臨時搭建的棚子裡發呆,望著大海希望下一刻沙南能夠從裡面出來。

    「媽媽,肖爸爸說爸爸去了龍宮做客,那爸爸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呀?」

    席沒有吭聲,只是將女兒抱在了懷裡,眼睛依舊望著大海。

    「媽媽,好想爸爸。」

    「媽媽也想爸爸。」

    「媽媽給爸爸打電話讓爸爸快點回來好不好?」

    「爸爸走的時候忘記帶電話了,媽媽聯繫不上爸爸。」

    「那怎麼辦呢?怎麼樣才能聯繫上爸爸呢?」

    「媽媽也不知道。」

    「哦。」

    肖巖柏來到了棚子裡,輕輕蹲在一旁說,「糖糖,肖爸爸做了紅燒肉你跟爺爺回去吃紅燒肉好不好?肖爸爸想跟媽媽說些事情。」

    糖糖看看他點點頭,從席的懷裡出來。

    肖巖柏挨著席坐下,將身上的外套脫下給她穿上,輕聲說,「,科恩來電話了。」

    席一聽慌忙問道,「是不是查清楚孩子們的病因了?」

    肖巖柏搖搖頭,「還沒有完全查清楚,不過已經有一些進展了,科恩說涵涵和糖糖的狀況跟老三不一樣,他們的可能還有救治的希望。」

    「怎麼救治?」

    「科恩說從現在的狀況分析,涵涵和糖糖可能會向白血病方向發展,如果是這樣,就好治療多了。」

    「那如果不朝這方面發展呢?是不是還跟老三的狀況一樣?」

    「科恩說這種病毒很罕見,它在人體內的存活和發展跟人體的免疫力機制有關。」

    席不再說話,她知道肖巖柏是不想讓她把事情想得太糟糕所以才這樣說,可孩子們的狀況她很清楚。

    「這幾天我準備出門一趟。」肖巖柏說。

    「去哪兒?」

    「我準備去見見達卓,也許他能提供給我們一些有用的東西。」

    「我跟你一起,帶著涵涵和糖糖。」

    肖巖柏搖搖頭,「你還在生病,孩子們的身體也不好,不適合奔波勞累,還是乖乖在這裡休息等我的好消息,我答應你把達卓請來。」

    席點點頭。

    ·········································

    雖然照片裡的達林和達卓的孫女達林有著一樣的容貌幾乎一樣的身高,但是達卓還是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的達林並不是自己的孫女達林。

    「達老先生,您確定照片裡的人不是您孫女達林嗎?」

    達卓很肯定地點點頭,「我確定。」

    「為什麼?」

    「因為林林的眼睛不是這樣的,林林天生的鬥雞眼,平日裡不怎麼明顯,但是一照相就特別的明顯,所以林林很討厭照相,每次照相也都是側臉或者半張臉,除了不得不照的證件照外,她從來不照這種正面看鏡頭的照片。」

    達卓的話印證了席曾給肖巖柏說的猜測,如今的達林就是已經死了的單律慎,可真正的達林在哪兒呢?

    「我孫女林林呢?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達卓著急地問,這段時間他給孫女打電話她很奇怪,總是很不耐煩沒等他說兩句她就給掛了,難道說接電話的並不是孫女?而是個假冒她的人?

    「達先生,您一輩子研究醫學,我碰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能不能請您跟我走一趟。」肖巖柏說。

    「我孫女呢?」

    「我們正在努力的尋找林小姐,相信很快就有她的消息,您不要太擔心,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離開這裡,您的疑問路上我慢慢給您解釋好嗎?」

    「好,我拿個東西就跟你走。」

    ·······

    ································

    「欣兒,我想過幾天請席一起吃頓飯,你看怎麼樣?」秦士政對金欣兒說。

    金欣兒正窩在沙發上嗑瓜子,聽他說,她努努嘴,「有什麼好請的,你跟席很熟嗎?」

    「還算可以吧,談不上很熟。」

    「既然不熟為何要請她吃飯?你有錢沒地方扔了是不是?拿來給我,我正好看上了一套衣服,正皺著沒錢呢,把你用不完,沒地方用的錢都給我。」

    「欣兒,我沒有再跟你開玩笑,我是在認真地跟你商量。」

    「我很隨意嗎?」金欣兒眨著無辜的眼睛。

    秦士政有些氣結,「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為什麼不同意?」

    金欣兒毫不掩飾對席的嫉妒,哼了一聲說,「誰讓她比我長得漂亮,我嫉妒她!」

    秦士政笑了起來,在她身邊坐下將她抱在了懷裡,捏著她的鼻尖說,「欣兒這是在對自己不自信嗎?」

    金欣兒臉一甩,「當然不是,我很自信,可是人家都說一個男人對自己第一個動心的女人始終都是無法忘記的,你敢說這麼多年你真的忘了她嗎?」

    一抹尷尬在秦士政的臉上掠過,他乾咳了兩聲,不自然地說,「你這小醋罈子,那都是很多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所以說女人就是個醋罈子,吃起醋來簡直要人命。」

    「我看是說到你心坎兒裡了吧,整日在我面前說什麼你只愛我一個人,只愛過我一個人,都是騙人的!大騙子!」

    「好好好,我是個大騙子,就是大騙子,不過說正經的,你到底同不同意我請席吃飯啊?」

    「不同意!」

    「為什麼?」

    「嫉妒!」

    「說正經的,快點!」

    「誰跟你不正經了,我說的就是正經的!」

    「得!你就當我沒說,改天我在外面偷偷請她吃飯。」

    「你敢!」

    「有什麼不敢?」

    「你要是敢跟她偷偷吃飯,我,我就不讓你上床睡覺!讓你睡地板!」金欣兒氣乎乎地說。

    秦士政輕歎一聲,重新將她抱在懷裡,「你也知道我請席吃飯是因為公司的事情想要她幫忙不是你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我現在有你有孩子就足夠了,過去的事情都翻篇了,不會再回頭看的。」

    金欣兒努努嘴,「我知道你是因為公司的事情,可是我聽說沙南都已經死了,席還能怎麼幫我們?」

    「沙南雖然死了但是他在生前的時候就已經把名下所有的財產轉移到了席的名下,現在席可是沙氏集團的第一大股東,說話很有份量的。」

    「可席她會幫我們嗎?」

    秦士政搖搖頭,「我也不清楚,當年秦士景傷她那麼深,秦家又把她逼上了絕境,她肯定恨透了秦家,但是現在除了她我們沒有辦法了,只能試試看了。」停了一下他又說,「這件事還需要欣兒出面才行。」

    「我?我能做什麼?」

    「記不記得你跟我說過你曾在陶家見過一張陶旭泰跟席的母親張薇的照片這件事?」

    金欣兒想了一陣子點點頭,「有點印象,怎麼了?」

    「據我所知席並不是外界所認為的她是席正南跟張薇的養女,她實際上是張薇的親生女兒,但與席正南並無任何的血緣關係,我聽我爸說過,當年陶旭泰還沒有發達的時候跟張薇是情侶,只是那時候的張薇並不叫張薇,而叫宮寧心。

    陶旭泰家境貧寒,十歲的時候父母雙亡,他是靠吃百家飯和鄉親們的支持才讀完大學的,宮家是富甲一方的豪門大戶,怎會看上陶旭泰,所以宮家就逼迫宮寧心嫁給了門當戶對席家,拆散了這對鴛鴦。」

    金欣兒愣了半天來了句,「你的意思是陶旭泰可能是席的親生父親?」

    秦士政點點頭。

    金欣兒瞪著眼睛喊道,「不會這麼的狗血吧?」

    秦士政撇撇嘴,「現實可能就是這麼的狗血。」

    「那好吧,為了如此狗血的現實,我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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