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77章 :一夕之間 文 / 草荷女青
流苑在一夕之間由富麗堂皇的別墅區變成了平地,而且還是用水泥和沙子築造的平地,就放佛這裡曾經就是一塊空地,而不是有著幾戶人家的別墅區。
別墅區神秘失蹤,這個消息不僅震驚了整個k市,還震驚了整個國家。
肖巖柏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吃早餐,聽著電視裡傳出來的報道他還不相信,可當他打開電腦,關於這個新聞的報道鋪天蓋地地傳來的時候他突然有了一種極其不安的感覺,筆記本電腦都沒來得及合上,他就匆匆出了房間,直奔樓下,開上車子飛速朝流苑趕去。
當年他跟沙南打賭,輸掉了流苑,而沙南也沒有佔多大的便宜,因為他把名河畔輸給了他。
雖然名河畔不及流苑,但是名河畔的地理位置卻比流苑要佔優勢,所以當年打賭輸掉流苑他並不覺得吃虧多少,得到名河畔後他進行了重建,建造的跟流苑以前一模一樣的格局,因為他討厭沙南弄得這些東西。
而沙南許是跟他有一樣的想法,他得到流苑後也進行了重建,建得跟以前的名河畔一樣。
所以他跟沙南只是換了下位置,換了下名稱而已,他早已經把名河畔當成了流苑,可如今,流苑在一夜之間成為了平地,他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惋惜,當年他買下流苑的時候不僅動用了不該動用的關係還幾乎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如今就像是自己的孩子突然被人殺死一樣,心裡極其的難受。
幾分鐘的時間,肖巖柏來到了流苑,警方已將整塊地戒嚴不許任何人隨意進出,周圍站著無數圍觀的人,肖巖柏通過關係進入了警戒地,可察看了一圈卻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但是他敢肯定這件事一定跟沙南有關。
只是現在在哪兒?
冷靜下來的時候,肖巖柏意識到昨天席的爽約可能不是單純的爽約,會不會昨天她就出事了?
不安的感覺瞬間變得更加的強烈。
肖巖柏掏出手機給席打電話,可是卻提示已關機,給沙南打電話也關機,他想到了達林,昨天一天都沒看到她,她會不會知道些什麼。
然而達林的手機也關機。
都關機,看來事情絕非偶然!
肖巖柏想了片刻給月生打去電話,這次沒有關機,但卻無人接聽。
一時間無助將肖巖柏團團圍住。
,你在哪兒?你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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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和沙南放佛人間蒸發,肖巖柏用盡了所有的辦法都沒能找到他們,就連達林,也一同消失了。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周,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
第二周依舊如此。
一個月很快也過去了。
時間是個無形的殺手,一個月的時間,將原本就不是很健康的男人折磨得更加的憔悴與不堪。
就像是五年前一樣,席消失得無影無蹤。
難道說還要讓她再等五年嗎?
五年前她失蹤的時候席陽一同失蹤,可如今席陽卻還留在這個城市,只是她消失不見了,這一次她是真的消失了。
肖巖柏已經記不清楚是多少次來到陳如家了,現在除了這裡,他真的再也想不出第二個可以找到席的地方,可是已經一個月了,他守在這裡整整一個月都沒有見她出現,而席陽也因為她的失蹤而臥床不起。
肖巖柏垂頭喪氣地從陳如家出來碰上了迎面匆匆走來的班銳,看到班銳他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班銳,我有話要跟你說。」肖巖柏拉住了班銳的胳膊。
「我還有事,沒時間聽你說!」班銳甩開他,又要走卻被他再次抓住,「也許我能找到。」
班銳一愣,扭過臉,「你真的能找到?」
肖巖柏鬆開手,「到車上說。」
班銳猶豫了一下,跟上了車。
「你有什麼辦法找到?」
肖巖柏犀利的眼神看著班銳,薄唇輕啟,「你。」
「我?」班銳愣了下,「你什麼意思?」
肖巖柏略帶神秘地說,「釣魚需要誘餌,而你就是最好的誘餌。」
班銳眉頭皺了皺,「你把話說清楚,我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按我說的做就行。」
「我要知道原因,為什麼我是誘餌?」
肖巖柏閉口不解釋。
「你可以不說,但是我有權利選擇不做誘餌。」班銳推門下去,沒走幾步聽到身後肖巖柏的聲音響起,「除非你不想看到。」
「你--」班銳扭回頭狠狠地瞪他一眼,大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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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兩份並列的親子鑒定結果出現在了國內所有報紙新聞的頭版頭條,其中的一份鑒定雙方是席和沙勝煌,另一份是沙南和沙勝煌,鑒定的結果是,沙勝煌是席的生物學父親,同時他還是沙南的生物學父親
親。
此報道一出,隨即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因為兩天前在國內一著名的時裝雜誌週刊上封面上刊登著一張婚紗照,婚紗照的男女主角是席和沙南,裡面還有兩頁關於兩人的介紹,介紹這套婚紗和男士禮服是出自席之手,她親自設計和參與製作了自己和先生的結婚禮服,並且在婚禮的當天穿上了這套禮服。
現如今兩份親子鑒定表明他們竟然是同一個生物學的父親!
當班銳看到這個新聞的時候他有些不明白,不知道為何肖巖柏要這麼做,因為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根本就不可能引出沙南等人,所以他決定找肖巖柏問個明白。
「今天你必須把事情給我說清楚!」班銳推門進來的時候肖巖柏剛靠在椅子上準備閉上眼睛休息片刻,三天都沒合眼了,實在是太累了。
「你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班銳怒氣沖沖地站在肖巖柏的跟前,大有你今天不告訴我,我就揍你的架勢。
肖巖柏一臉疲憊地看著他,「正好你來了,你不來我還準備找你呢,來了就別走了,這幾天哪兒也不許去,就在這裡呆著。」
「你什麼意思?軟禁我?」班銳捋起衣袖,若是動手,他未必就真的輸給他,今天也讓他見識一下他班爺爺的厲害!
肖巖柏淡淡地瞟了一眼,起身走到書桌前,從抽屜裡掏出了一個牛皮紙袋,「這個你看看。」
「什麼?」班銳沒有伸手,肖巖柏將牛皮紙袋扔在了桌上,而後重新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班銳看他一眼,疑惑地彎腰撿起紙袋,將纏繞的細繩打開,從袋子裡取出了幾張紙,「親子鑒定報告」幾個字赫然映入了視線,又是親子鑒定,他有些搞不明白為何肖巖柏的腦子裡淨琢磨這些沒用的東西。
然而當他向下看的時候,卻是徹徹底底地傻眼了。
許久後,他抬頭看向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男人,嘴唇試著動了又動才發出聲音,「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肖巖柏沒回答。
班銳再次問道,「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
肖巖柏還是沒吭聲。
班銳來到他身邊,又一次問,「這是真的還是假的?」這一次他提高了聲音,然肖巖柏似乎是睡著了,竟然毫無反應。
「肖巖柏?」班銳彎腰晃了他一下,沒反應。
再晃一下,還沒反應。
竟然睡著了!真是浪費他的感情!
「肖巖柏!」班銳趴在肖巖柏的耳邊大喊了一聲。
肖巖柏倏地睜開眼睛,雙目猶如冷箭放出,班銳下意識向後仰了下,「我,我跟你說話呢,你竟然睡著了。」
肖巖柏冷掃他一眼,再次合上眼眸。
「你別睡了,我問你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怎麼可能是沙勝煌的兒子,你是不是又在胡編亂造,你都已經編造了是沙勝煌的兒子,這還不夠嗎?你還把我扯進去,你什麼意思今天必須跟我說清楚。」
「那是真的,這也是真的。」肖巖柏淡聲道。
「那是真的?這也是真的?你的意思是我跟是姐弟?你的意思是跟沙南是兄妹,但是他們卻結了婚還有了孩子?那他們豈不是?」
肖巖柏沒搭理他,動了下身子,似是找到了一個舒服的睡姿所以嘴角露出了一絲高興的笑,不一會兒細小的鼾聲就響了起來。
「我跟還有沙南是一個父親?怎麼可能?」班銳也在沙發上坐下,俊臉皺成了一團,「怎麼可能,我是孤兒,無父無母,怎麼會跟是姐弟,不可能,根本就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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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陽,少爺說我們暫且就住在這裡,我知道你不習慣在外面住,但是--」陳如內疚的話還沒說完席陽就已經笑著搖頭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這樣做的理由,放心吧,我能適應,寶寶呢?是不是睡了?」
陳如點點頭,同時卻面帶愧疚,「是保姆哄他睡的,他那會兒一直哭我哄不住,所以就交給了保姆,對不起陽陽,我真的很笨。」
「哄孩子本來就不是你們男人會做的事情,都怪我,如果我好好的也就不會讓你這麼累了。」
「陽陽你不要這麼說,都是我太笨,是我--」席陽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好了,別這麼婆婆媽媽了,這是哪裡啊?我們住在這裡合適嗎?」
陳如笑著點點頭,「合適,當然合適!」
席陽覺得有些不對勁,盯著他,「這是哪裡?」
「是……」陳如扭頭看了看周圍,而後低聲說,「這是我家。」
「你家?」席陽很是疑惑,「是你家不是我們的家?」
陳如點點頭,「這是我養父家,我從小就在這裡長大。」
席陽有些不開心,「你養父?我從來都沒聽你說過你還有養父,陳如,你對我到底隱瞞了多少?」
「他呀,對你隱瞞的可不少!」門在這時從外面推開,宮尚明端著熱粥笑呵呵地走了進來。
看到宮尚明席陽很驚訝,「你,你怎麼在這兒?」
「我?我為什麼不能在這
兒?」宮尚明笑著反問。
席陽看向陳如,「他?」
「對不起陽陽,我一直都沒跟你說,他就是我養父。」
席陽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他是你養父?」
宮尚明點點頭,將粥遞放在桌上,「沒錯,我是他養父。」
「來陽陽,喝點粥,這可是我親自下廚為你熬的,很香的,陳如,你喂陽陽。」
「好。」陳如端起粥碗,用勺子舀了一些放在嘴邊吹了吹送到席陽的嘴巴,「來,張嘴。」
席陽張開嘴吃進嘴裡,邊嚥下邊想宮尚明什麼時候會成了陳如的養父?如果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的關係,那為何她以前都沒發現他們的異樣呢?是他們掩飾的夠好還是她眼拙太笨?
「陳如,你老是跟我交代,你還有什麼對我隱瞞的?」
「我……」陳如有些猶豫。
宮尚明看了他一眼,說道,「我看還是我告訴你吧,他沒告訴你的不止是你是我的兒媳婦,他還沒告訴你其實你是我的親外甥女,換句話說你叫我爸爸沒錯,叫我舅舅也沒錯。」
席陽差點沒把口中的東西噴出來,「舅舅?你說你是我舅舅?」
「怎麼?我不像你舅舅嗎?難道你沒有發現你跟我長得還是有幾分相似的。」宮尚明說著站直了身體,一副你好好瞧瞧的樣子。
席陽盯著他,小臉擰成了一團,什麼時候多了個公爹,什麼時候又冒出個舅舅來,太亂了,簡直太亂了!
「那個你們都出去,讓我好好消化一下,這簡直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陽陽--」陳如要說什麼,宮尚明卻說道,「好了陳如,讓她安靜一會兒吧,她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你跟我出來,我正好有話要跟你說。」
陳如放下粥碗跟著宮尚明出了房間,來到樓下的書房。
「爸,有什麼事?」
宮尚明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個錦盒,打開,臉上隨即露出笑容,看了一會兒後他合上錦盒遞給陳如,「這個你收好,這是你媽媽生前留下來的,我本來答應過她一輩子都不把這個東西交給你,但是我覺得再不交給你可能就沒有機會了,這個錦盒你一定要收好。」
陳如滿腹疑惑地接過來打開,原本以為裡面會有東西,可是裡面卻空空的什麼都沒有,他不禁問道,「爸,這裡面?」
「空的。」
「那您?」
「你收好就是,不要問那麼多,將來若是有人問你要這個錦盒,你就交給他,但是你要跟他說一句話。」
「什麼話?」
「你就說,錦盒的主人讓我轉告你,子時鳳度坡不見不散。」
「鳳度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未聽說過?」陳如問。
「不要問那麼多,你只需要記住這句話就行,明天我要出去一趟帶著左右少,斯雪和斯冰留下來給你當幫手,我估計要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我不在家的這段時間你要照顧和保護好陽陽不能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我回來後她若是少了一根頭髮或者瘦掉一兩肉,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如的心裡隱隱感覺不安,這些年父親出門從來都是左右少和斯雪斯冰一同隨行的,如今他留下斯雪和斯冰只帶著左右少說明這次他出門應該很危險,為了免去後顧之憂他才留下斯雪和斯冰在這裡。
「爸,我能保護好陽陽跟寶寶,您把斯雪和斯冰也帶走--」
宮尚明顯得有些不耐煩,「就讓她們留下來給你做幫手,有什麼事你就給巖柏打電話,好了你出去吧,讓我靜一靜。」
「爸……那好吧,那您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