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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2章 :她跟他小時候就認識 文 / 草荷女青

    肖巖柏沒有想到肖天勇真的給肖向菊的打了電話,更沒有想到的是肖向菊居然在第二天一早就回了肖家大院,這讓他嚴重的懷疑她是不是壓根都沒有回澳大利亞,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就趕回來,她乘坐的是火箭嗎?

    當雪姨給他打電話告訴他太太讓他回去,他還一度的懷疑這太太應該是二媽,甚至還不願意回去,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但是出乎他的意料是,肖向菊這次見到他並沒有像上次那樣劈頭蓋臉將他罵一通,雖然她的臉色看起來確實不怎麼好看,但他能感覺到沒有什麼「危險」。

    「媽,您怎麼回來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讓我去接您。」肖巖柏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笑著從外面進來在沙發上坐下。

    「你這一大清早就出門幹什麼去了?吃早飯了嗎?」肖向菊語氣不好地問。

    肖巖柏撓了下頭髮,「吃過了,我昨晚沒回來,在外面住。」

    肖向菊想都沒想直接問道,「又在那個小狐狸精那兒?」

    「沒有。」肖巖柏回答得乾淨利落,他確實沒有,他想,可是昨晚上席醒來後把他趕走了,她以死相逼,如果他不走她就從樓上跳下去。

    他就不明白了,下午的時候她明明對他那麼的熱情主動,可睡了一覺醒來為什麼就對他那麼冷淡呢?都說女人善變,果真如此!這女人變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所以大半夜的時候他被趕了出去,這可是他這一生唯一的一次被女人半夜趕出門的。

    肖向菊盯著他,「你覺得我相信你說的嗎?」

    肖巖柏無所謂地聳了下肩膀,朝沙發上一靠,「隨便。」

    「你信不信如果你再這樣下去,我直接殺了席那個狐狸精?」

    肖巖柏輕笑一聲,點點頭,「我當然信,但是你信不信,如果你敢動她一下,那麼你將失去的不僅僅只是一個兒子。」

    「肖巖柏你什麼意思?你威脅我?」

    「我敢嗎?」肖巖柏站起身,「媽,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去醫院陪著蘭蘭,我一會兒要去公司,今天有個重要的會議,我不能缺席。」

    「你跟我說實話,你跟那個小狐狸精到底有沒有斷絕來往?你爸說你們還在一起,我不信,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是真是假。」

    肖巖柏扭臉看著肖向菊,停頓了一會兒才問,「媽你是想讓我跟在一起還是不想?」

    肖向菊狠狠地等他一眼,「你少給我打馬虎眼!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若是你再跟那個狐狸精亂搞,我直接讓她從這個世界消失!我沒跟你開玩笑,也沒時間整日處理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

    「你忙我知道,可沒人讓你處理我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啊,是你自己多管閒事。媽,你要是閒得實在無聊,你就去公司給我幫忙,這樣即可以監督我又可以幫助我,你不知道最近公司的事情都快把我給搞瘋了!」肖巖柏說著撓著頭上了樓,邊走邊想,他該用個什麼辦法才能改變席在老太太心中的印象和地位呢?讓她看到席的好。

    雖然這條路走著肯定很艱難,但他也必須試一試。

    老太太最喜歡孫子了,做夢都想著抱孫子,若是席跟他能給她生個孫子的話,興許她對席的態度會好一些,可眼下的關鍵是席她壓根都不願意給他生孩子,這怎麼辦?

    肖向菊白他一眼,「幸好公司的事情繁忙,否則你豈不一天到晚都在那個小狐狸精的床上鬼混。」

    肖巖柏轉過身,「媽,你們能不能別一張嘴一閉嘴都是小狐狸行不行?哦,席是狐狸精,那你兒子我是什麼?」

    「你是什麼?你就是個混蛋!難道席不是小狐狸精嗎?」

    肖巖柏順了順氣,嘴長在他們的嘴上,他們怎麼說他也管不著,也沒必要跟他們爭執,他現在要做的是好好計劃一下如何讓席懷上,這才是目前最應該做的事情。

    「從今天開始,我會派人跟著你,你休想再去找那個狐狸精。」肖向菊又說。

    肖巖柏一聽急了,「媽,你沒有權利干涉我的自由!」

    「你既然叫我媽,我就有這個權利!你信不信如果你再敢去找那個狐狸精,我直接打斷你的腿!我說到做到!別以為你是我兒子我就可以任何事情都縱容你,有些事情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是這件事是原則性問題,沒得商量!」

    席一直睡到中午的時候才醒來,感覺渾身的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而且頭也疼的厲害,像是快要炸了一樣,喉嚨裡又跟冒火了一般,她極其不想動,卻還是不得不起來去倒水。

    掀開被子她大吃了一驚,自己身上這是?

    努力地回想了一會兒她模模糊糊記得昨天發生了一些事情,肖巖柏來了,她喝了一瓶紅酒,然後他們好像那個了,天吶!她怎麼可以再跟他發生關係!

    她已經決定了如果沙南醒來,如果他願意娶她,她就做他的妻子照顧他一輩子,既然已經決定了,她若是再跟肖巖柏發生關係,那就是背叛沙南!

    自責與愧疚讓席頓時無地自容。

    她抱著身子在床上發呆了好久,最終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去醫院看看沙南,然後就離開這裡,她再也不會跟肖巖柏有任何的關係了。

    這段時間她想了很多,也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她是愛肖巖柏不假,但是她不能因為說愛他就去破壞他的家庭,雖然衛蘭和肖向菊把她關進籠

    子裡讓她很氣憤,但現在想想若是換做她是衛蘭,為了維護自己的家庭,她可能也會那麼做,甚至比衛蘭她們做得更過分,所以衛蘭她沒有錯,錯的只是她自己。

    她就是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她不配得到任何人原諒,更不配得到任何人的愛,她更配不上沙南,她害他失去了雙腿,甚至差點連性命都丟了,她是個壞女人,是個不祥的女人。

    既然知道錯了,她就不能一錯再錯下去,曾經的那些事情,那些傷害過她的人,不管是陶妮,抑或是衛蘭,她們那樣做都是因為她威脅著或者已經破壞了她們的家庭,所以她們才會設計害她,她一點都不無辜也不可憐,她是可恨,是罪有應得。

    她很慶幸自己能夠及時地明白這些因果道理,而不至於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她現在是雙耳失聰,她不想哪一天兩隻眼睛也看不到抑或缺胳膊少腿,她想活著,好好地活著。

    一周後,席低價賣了建園小區的房子,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這個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雖然她對未來一片的迷茫,但她始終都堅信,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總有她的棲身之地。

    本來她還打算走之前去看看沙南跟他道個別,但很可惜他幾天前已經離開了k市,去了哪裡她不知道,只是聽醫院的護士說他離開的時候還沒有醒來。

    席離開的時候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是凌晨三點鐘的時候坐上的火車,買的是去z市的車票,她只是聽到售票窗口有個老大爺在買票他說他要去z市,她也就要了一張到z市的車票。

    z市,一個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城市,也許她會到z市下車,也或許在沿途經過某個地方的時候她就會下車,所以去哪兒她不知道,她只想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世界的盡頭,直到走到她生命的盡頭。

    她二十三年的人生若是寫一本書,絕對是厚厚的一本書,也許有一天她死了,會有人看到她寫的那些東西,也或許無人看到,都無所謂,只要這個世界她來過,經歷過,就足夠了。

    一周都被肖向菊派的人跟得緊緊的,連去廁所他們也跟著,所以肖巖柏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去找席,更別說見到她,她的電話在一周前就已經關了機,至今一直沒有開機。

    今天衛蘭出院,肖向菊讓肖巖柏去醫院接衛蘭,醫院離建園小區很近,而且正好今天那條路上有人家結婚,場面很大,人超級的多,是他擺脫保鏢最好的機會。

    肖巖柏如願以償地擺脫了保鏢,成功地進入了建園小區,一路快行到了單元樓上,按響了門鈴。

    「誰啊?」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婦女,肖巖柏並不認識這個婦女,所以他微微地一愣,問道,「在家嗎?」

    中年女人的態度不是很好,「?你找錯人了吧?這裡沒有你說的什麼。」

    肖巖柏還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單元了,可看了看周圍,並沒有錯,這時候一個光著膀子趿拉著拖鞋的中年男人也從屋裡出來了,上下打量了肖巖柏一番,問道,「你找的是席吧?」

    「對!就是她,她在家嗎?」肖巖柏滿心的疑惑,他怎麼從來沒見過這兩個人呢?他們跟席是什麼關係?她的親戚?

    「我想你還不知道吧?席已經把房子賣給了我,現在這裡是我家。」

    「什麼?」肖巖柏十分的吃驚,「她把房子賣了?那她去哪兒了?」

    中年男人不悅地看他一眼,「她去哪兒了我們怎麼可能知道,走吧走吧,別打擾我們吃飯。」

    「那席她有沒有跟你們說什麼?我的意思是她有沒有說她為什麼賣掉房子?」肖巖柏著急地問。

    中年男人想了一會兒,「好像沒說,我只記得她說這房子太小了她準備換了買大的,別的我都不記得了。」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住過來的?」

    「昨天,不過房子是三天前就已經過好戶的,好了什麼都告訴你了,以後你別來打擾我們了,走吧走吧。」中年男人關上了門,肖巖柏站在門口許久都沒有回過神,賣了這個房子大房子?會是真的嗎?為什麼他覺得她這是買了房子離開了呢?

    電話聯繫不上,房子又賣了,她這不是離開是什麼?

    肖巖柏的心情一下子從剛剛擺脫保鏢來找她的興奮一下子跌落到了陰暗的低谷,他神色黯然有氣無力地從單元樓出來就看見肖向菊一臉冰冷地站在那裡,她的身後跟著好幾名他剛剛擺脫的保鏢,眼眶裡突然一熱,他低低地叫了聲,「媽……」

    這一刻肖巖柏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人,心裡真的很難受。

    可肖向菊卻瞪著他冷冷地說,「別叫我!我不是你媽!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為了一個女人你連家都不要了,你還把我這個媽放在眼裡嗎?今天我就讓你看看這個小狐狸精她不是只會在你的身下lang叫,只要是個男人都能讓她lang叫!」

    然後肖向菊扭臉對身邊的保鏢交代,「把席給我帶回去好好地洗乾淨了,告訴弟兄們中午都吃飽了,下午兩點開始比賽,誰要是能讓席的叫聲最大,最lang,誰救是贏家,獎金二十萬!」

    「是!」一部分保鏢上了樓,一部分保鏢帶著肖巖柏進了一輛車子,先行離開了。

    肖向菊沒有走,幾分鐘後進入單元樓的保鏢出來,「太太。」

    肖向菊低聲問,「知道席現在在哪兒嗎?」

    「知道,我們的人一直都在跟著她,她起初買的是去z市的火車票但沒到站卻下來重新買了一張到雲市的火車票

    票,現在已經上了火車。」

    「雲市?」肖向菊想了一會兒,「告訴我們的人,再跟著她一周,確定她不會再回來就撤了,這件事不許讓巖柏知道,記住沒有?」

    「如果少爺查起來的話很容易就會查到的席現在在哪兒。」保鏢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肖向菊看了保鏢一眼,「你腦子是被門擠了嗎?不是你告訴的我席買車票用的不是『席』這個名字嗎?」

    保鏢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是,她用的是『賈期』這個名字,太太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您說。」

    肖向菊臉色不悅,轉過身朝車子走去,「不知道就不說!」

    保鏢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說出來,就追上前說道,「太太,可能席跟少爺很小的時候就認識。」

    肖向菊微微一愣,「你什麼意思?」

    「太太您不是讓我調查席嗎,我在她臥室的櫃子下發現了一張照片,應該是少爺在你孤兒院的時候照的,照片上有少爺,還有席。」

    肖向菊眉頭皺著,「你說什麼?照片呢,讓我看看。」

    保鏢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遞給她。

    肖向菊疑惑地接過照片,一眼就看到了照片上人群最後面站著的她的兒子,那天是她自從生下肖巖柏把他送人後時隔十二年第一次看到他,所以她的印象特別深。

    那天她跟肖天勇去孤兒院接他,正好趕上他跟同學們在拍合影,當時她問院長,哪個是她兒子,院長指著人群說你看到最後一排那個穿著白裙子坐在兩個男孩子肩膀上的小女孩了嗎?她左邊的那個就是方迪,他就是你兒子。

    這麼多年過去了,肖向菊對兒子肖巖柏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十幾年前在孤兒院看到他的那個時候,那天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表情很冷,眼中是她看不透的憂傷。這麼多年她一直都不明白,按理說他找到自己的爸爸媽媽,爸爸媽媽把他接回家他應該高興才對,為什麼那天他不但沒有露出笑臉,就連回家後好久都沒跟她說過一個字,沒叫過她一聲媽。

    到這一刻,肖向菊忽然明白了,也許這一切根源都是因為那個穿著白色裙子坐在他肩膀上長得很漂亮的小女孩,因為後來有一天她無意間晚上經過他臥室,聽到他在說夢話,嘴裡叫著「小期,小期……」她一直都不知道他叫的那個小期是什麼,是個人還是一條狗抑或是一個東西,原來小期是一個人,她就是那個穿著白裙子像個公主的小女孩。

    賈期,佳期,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們是一個人。

    她也終於能夠理解為什麼在那本名叫《那夜日光》的小說裡會有那麼奇怪的名字,那個少年名叫黑衣,那個小女孩名叫白裙,原來如此!

    「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讓少爺知道,記住沒有!」肖向菊厲聲說。

    「記住了太太。」

    「如果敢讓少爺知道我饒不了你們!」

    「是!」

    不管席是否是佳期或者賈期,也不管她跟巖柏小時候是否認識,這都已經是過去了,巖柏現在是有家室的人,而且蘭蘭也快生產了,她相信時間久了慢慢地巖柏會忘掉席的,男人都是這樣,一旦有了新歡就會把舊愛拋到九霄雲外,所以說若想要巖柏早點忘掉席,必須給他重新找個女人,蘭蘭已經無法再吸引他了。

    一個男人可以在外面有無數的女人,但是家,不能破!婚,不能離!

    「這件事也絕不可以讓少夫人知道!」肖向菊又交代。

    「是,太太!」

    席的不辭而別讓肖巖柏對現在的生活更加的厭惡與不滿,他徹徹底底地從肖家大院搬了出去,住到了盛華小區。

    肖向菊起初還說他,威脅他,但到後來她索性也都不管了,只因他說的那些話。

    那天他流著淚跟她說,他說,「媽,當初我根本就不同意跟衛蘭結婚,是你以死相逼,說只要我跟衛蘭結婚生下肖家的長孫那麼以後我做什麼你都不管,我聽了您的話跟衛蘭結了婚,如今她也懷孕了檢查是個男孩,而且快生了,您要求我做的我都做了,如今我是不是該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雖然覺得兒子這樣對不起兒媳婦,但身為過來人,肖向菊深刻地明白感情的事情是勉強不得的,就像當初她跟肖天勇一樣,她遵照父親的遺願跟肖天勇結了婚,但她對他永遠都只是姐姐對弟弟的感情,所以後來她毅然選擇了離婚。

    「媽,今天我想去看看巖柏,您能陪我一起去嗎?」衛蘭走過來輕聲說。

    肖向菊正在看報紙,聽她說話,就抬頭,「蘭蘭啊,來,你坐下,媽跟你說些事。」

    衛蘭有些疑惑,在沙發上坐下,「媽,什麼事您說。」

    肖向菊輕歎一聲,「蘭蘭,你看現在巖柏他也不聽我話,我也管不住他,這孩子大了真讓人操心,我這段時間老是失眠多夢,累得不行……」

    衛蘭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咬了咬嘴唇說,「媽,對不起,讓您操心了。」

    肖向菊拉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再平緩,孕婦不能激動這她比誰都清楚,可是有些事情若是不提前說,一旦有一天它來了,會讓人措手不及,無法承受。

    「媽不是這個意思,媽只是覺得,感情這種事情它……勉強不得,你是個好孩子,媽真的很喜歡你,但是你也看出來了,巖柏他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席身上,這席都已經消失快一個月了

    ,他不但沒有忘了她,相反還變本加厲,他讓他的那些手下都派出去找席,而且他自己也去找,心思別說不放在你跟孩子身上了,就連公司他都很少去。」

    衛蘭咬著嘴唇沉默了許久,最後說,「媽,那您的意思是要我跟巖柏離婚嗎?」

    肖向菊微微一愣,隨即說道,「蘭蘭,媽不是這個意思,媽的意思是--」

    「我知道。」衛蘭鼻音濃重地打斷了她的話,眼淚早已氾濫成災,「反正現在巖柏已經不愛我了,我留在這個家裡也是個多餘的,一會兒我就給我爹地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回家……」

    衛蘭捂著嘴站起身匆匆上了樓,回到臥室裡她躺在床上哭得一塌糊塗,她以為席走了她就可以挽回肖巖柏的心,可惜她錯了!

    原來的時候肖向菊還跟她站在一起,還幫她說話,現在好了,連她也覺得她該跟肖巖柏離婚。

    她衛蘭沒有犯什麼錯,還一心一意地想著給他們肖家生個大孫子,可到最後她得到的是什麼?

    這麼多年她一直都把心放在肖巖柏一個人身上,一心一意地愛她,她錯了嗎?席有什麼好的,她就一個骯髒不堪的女人,她憑什麼跟她衛蘭爭男人,她就該死!她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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