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一隻破鞋 文 / 草荷女青
「肖巖柏,除了卑鄙你還會做什麼?」用力地握著手機,席咬著牙問。
肖巖柏彎腰離開椅子在chuang沿坐下,長臂一伸將她摟在了懷裡,在她耳邊極其地吹了一口氣,「難道你不知道嗎?每次是誰讓你舒服得快死呢,寶貝兒?」
席閉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睜開,她發現她現在已經能夠控制住情緒了,尤其是在面對他的時候,雖然心裡很想很想罵他,甚至打他,但是她還是可以很平靜地跟他說話,「玩弄我你真的就那麼開心嗎?」
肖巖柏想都沒想,立馬點點頭,「當然開心,而且很開心,我忘了告訴你,我的快樂一向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尤其是你,你不知道看著你痛苦我有多快樂,你越痛苦我越快樂。」
席靜靜地看著他,許久,抿了抿嘴唇,輕聲問,「你說的是真心話?」
肖巖柏眉頭一挑,語氣輕佻,「不然你以為呢?」
一抹黯然在席的眼中轉瞬即逝,心口裂開,血流了出來,以為心死了可以不痛,可以百毒不侵,殊不知死而復生後竟是如此的萬箭穿心。
以為愛了就可以天長地久,至少曾經擁有,到此刻才發現,愛是個狗屁!
一些事,只配當回憶。
一些人,只能做過客。
不必太當真,也沒必要計較,真與假本來就無從定論,是她太較真了,何必要給自己過不去呢?
狡黠染上了眉眼,席笑著與肖巖柏對視,很近的距離,她呼出的熱氣鋪灑在他的臉上,癢癢的,讓人心動,「可是,阿巖,我好像喜歡上你了怎麼辦?」
「這有什麼難辦的?」肖巖柏壞笑著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既然喜歡我那就乖乖地呆在我身邊呀,說不定哪天我也喜歡上你了,你說呢?」
說不定哪天也喜歡上她,會有那麼一天嗎?
恐怕她這輩子是沒機會等到那一天的到來了吧!
原以為藉著舟哥離開他,然後把陽陽送到國外,可誰曾想,舟哥竟然跟沙南是一個人,更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跟她是多年前就認識!
舟哥,方舟,她為何以前都沒有把他們兩個聯繫到一起呢?還有沙南,難怪她有時候會覺得看著他的時候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見著舟哥的時候也覺得似乎在哪兒見過,原來如此!
「方舟一號」,這艘游輪在淺海灣停著數年了,她從來都沒有把這艘船跟那個叫方舟的少年扯上絲毫的關係,她一直覺得那只是巧合,現如今巧合變成了真實,他既是神秘王國的王子,又是黑、道大哥,更是多年前那個穿著黑衣蹲在牆角發呆的少年。
真是造化弄人!
現在也不知道他醒來沒有,怎麼樣了?若是醒來得知自己失去了雙腿他會怎樣?會恨她嗎?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自私地想要利用他,離開肖巖柏,他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如果他恨她,哪怕是殺了她,她都不會說一個不字。
她欠他的不止是一雙腿,更是一條命。
失去雙腿,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是無法接受的,更何況驕傲輝煌如他,怎能接受如此殘酷的現實。
如果他醒來,如果他還肯娶她,那麼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嫁給他,照顧他一輩子,無怨無悔。
反正這輩子她不會再傻傻地對任何一個男人動心了,再也不會了,在同一種男人的身上栽過兩次跟頭,如果還有再三再四的話,她不是傻,而是無知、愚蠢!
「如果有一天我跟別的男人結婚了,我希望你能放過陽陽,她是無辜的,不該牽扯進來。」
肖巖柏一愣,臉色隨即難看,「跟別的男人結婚?有本事你就結,但我醜話說在前面,惹急了我,什麼事我都做得出來!」
心口裂開著呼吸一下都扯著疼,卻還要嘴角掛著無所謂的笑,「你不離婚,也不跟我結婚,我為什麼不能跟別的男人結婚?」
肖巖柏一生氣,說起話來就有些口無遮攔,其實每每過後他都懊惱不已,他知道夜總會花錢買她那件事是她的傷痛,是她不願被揭開傷疤,可她真的是太讓他生氣了,沒辦法,他只能揭她的疤,讓她知道沒有他也就沒有如今愜意的她。
「為什麼?就憑你是我花錢買來的!說白了你跟我買的一雙鞋沒什麼本質區別,只不過不同的是你雙鞋有靈魂有思想,可那又怎樣,依然只是一破鞋!」
破鞋?心就像是被人放進了絞肉機裡,碎成了末,化成了一灘血,從此以後再也無法死而復生,破鞋呵,在他心裡她竟如此的不堪?也是,她不就是一破鞋嗎?
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像個風塵的女子撩了下遮在臉前的髮絲,如果可以,她情願當初沒有被他買走,至少不會愛,不會痛。
席笑著語氣依然平靜,「對於一破鞋你用不著如此的情緒激動,說心裡話我很羨慕衛蘭,你一定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吧?應該也是唯一的。雖說在這個新歡往往早已是別人舊愛的年代女人是否能夠守身如玉已不重要,但卻是界定是否是破鞋的唯一標準,所以,請肖先生,肖大少爺您遠離我這只破鞋,以免傷身又傷神。」
肖巖柏的眼睛深得讓人看不到底,他死死地盯著眼前嘴角帶笑的女人,有一種恨不得掐死她的衝動,她就是這樣作踐自己的?他承認他剛剛說的有些過分了,可--
「席我告訴你,在我沒有膩了之前,不管你想用什麼辦法離開我都趁早給我打消,你
是破鞋不假,但是既然我掏了錢買了你,那你這只破鞋也只能是我的,如果你敢再跟哪個男人做出苟且之事,你信不信我把席陽買了?」
「信!我當然信!我敢不信嗎?你肖巖柏是誰?誰敢忤逆你?除非是活膩了,我還沒活膩,我還想活到一百歲呢。」
這聽似恭維的話,可聽在肖巖柏的耳朵裡說不出的難受,他不能生氣的,這個死女人,她肯定是故意的,絕對就是故意的,她就是要氣他,氣死他了她就能離開他,她想得美,想離開他除非他死了,可他不想死也不能死,他一死她豈不高興著嫁給別人了,他不准許,絕對不許!
他一定不能中了她的計謀,這個壞女人!
「想知道席陽現在在哪兒嗎?」肖巖柏笑著問。
席有片刻的呆愣,剛剛他的臉明明是烏雲密佈,甚至她都看到了電閃雷鳴,可現在為何晴空萬里無雲呢?
「陽陽在哪兒?」她輕聲問。
肖巖柏嘴巴一撇,「國外。」
席淡淡地看他一眼扭過臉說,「你還不如回答我她在地球上。」
「在不在地球上這不好說,當然,這完全取決於你,你想讓她在地球上,那麼她就會在地球上,但倘若你想讓她上天,那我又豈能不隨了你的心願,所以她在哪兒,決定權在你,換句話說,你想讓她在哪兒,她就會在哪兒。」
席不想搭理他,跟他說話真累,不是一般的累,她合上眼眸,聲音淡淡的,「我累了,想休息。」
「睡吧,我不打擾你,但是我還是得提醒你,入睡之前好好地考慮考慮你想讓席陽在哪兒。」
席又睜開了眼睛,但看他一眼卻又閉上,臉上難掩疲憊,「肖巖柏,我們之間這樣有意思嗎?」
肖巖柏低頭看她閉著眼睛就輕輕親了親她的眼,她的睫毛很長,紮著他的嘴有些疼,但很舒服,他喜歡這種感覺,沒有回答她說的有沒有意思,他問,「,你告訴我,秦士景沙南和那個混蛋他們有沒有親過你的眼睛和睫毛?」
「沒有。」席沒有猶豫地回答,她說的是事實,除了他沒人這樣親吻過她,雖然她的第一次給的不是他,但是除了那個第一次外她的很多個第一次都給了他,可又怎樣,依然無法改變她是破鞋的事實。
肖巖柏有些興奮,吻變得有些急促,他是第一個讓他很激動,可又怕她是在敷衍他,「真的嗎?不許騙我!」
席緩緩睜開眼睛,眨著無邪的眸子嘴角略帶笑意,「我有必要騙你嗎?騙你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肖巖柏果真認真地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好處是等你身體恢復了我好好地伺候伺候你,怎麼樣?」
席似笑非笑,「你難道不覺得我這只破鞋髒嗎?」
肖巖柏歎了一口氣,「行了行了,我道歉還不行嗎?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說你,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裡能撐船,原諒我口無遮攔。」
口無遮攔?若不是心裡一直都是那麼想的怎會脫口而出?很想說你沒錯,你說的就是事實,我就是一直破鞋,可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懶得再跟他去爭論什麼,毫無意義。
見她不說話,肖巖柏的手從後面悄悄探進了她的衣服裡,一路上游,到了山腳下,因為她沒穿,所以他毫無阻擋就到了山頂。
「現在伺候你怎麼樣?」他故意捏了她一下。
席身體一顫,臉驀地紅透,想要控制自己不因他的撫摸而有任何的反應,可還是控制不住身體的異樣,心跳得飛快。
看她臉頰紅透的樣子肖巖柏心情頓時大好,伏在她耳邊低語,「是不是也想要了?」
席扭了下身子,嗔怒,「滾!」
「哈哈哈……」肖巖柏爽朗地笑了起來,抱緊她在她的臉上用力地親了一口,「還不好意思了,臉都紅了,也想要是不是?」
席一把推開他,「肖巖柏我再說一遍,滾!」
肖巖柏還果真鬆開了手,回到椅子上坐下,他不是怕她,是怕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會真的控制不住,而她現在身體又如此的虛弱,如果這樣那他豈不給自己找罪受,他可不是自虐狂,「行了,不逗你了,就算是你現在想我也給不了你。」
「為什麼?」席脫口而出後才發現自己問得多麼的愚蠢與丟人,但卻依然面不改色地盯著他,目光下移到了他的襠部,眼神裡充滿了遺憾與同情。
肖巖柏抬手在她的頭上拍了一巴掌,「想什麼呢你!怎麼?要不試試看?」說著手放在皮帶扣上佯裝要解開嚇得席連忙制止,「別!你快鬆手!」
「那你告訴我那個混蛋他有沒有碰你?」
席看他一眼選擇了沉默。
沉默?肖巖柏心中的嫉妒之火燃燒起來,「你跟他上床了是不是?」
席低頭不語。
「我問你到底是不是!」肖巖柏的分貝很高,病房外都聽得清清楚楚的。
席緩緩抬起頭盯著他,突然壞笑著問,「肖巖柏,你如此的在意我是不是跟舟哥上了床,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肖巖柏的心猛地一顫,不自然地偏了下臉,「我,我何止愛上你了,我簡直愛死你了!」
席一副極其誇張的欣喜表情,「真的嗎?真的嗎?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肖巖柏霍地站起身,臉上的表情更加的不自然,就連說出的話都有些顫,「真的!真的!當然是真的!所以,你準備怎麼報答我?」
其實他捫心自問過,自己不會是愛上她了吧?以前是,這他知道,可如今又愛上了嗎?他已經考慮這個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可還沒答案,他不知道。
「報答?」席有些好笑,「你愛上我了,我報答你?」
「是我說錯了,是我報答你,報答你行了吧!」肖巖柏發現他是一秒鐘都不能再呆下去了,腦子裡心裡亂成了一團糟,他是真的又愛上她了嗎?
可他已經結婚了!而且也早已經對她死了心!現在這樣只不過是一時對她的迷戀,對!只是一時的迷戀!不是愛!不是愛!他怎麼會愛上她呢,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幾乎是倉皇而逃,出了病房肖巖柏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打算去樓下轉轉冷靜一下,誰料剛抬起頭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走廊的那頭一閃而過。
他的眉頭隨即皺起,昨天才陪她來醫院做過產檢的,今天她怎麼又來了?
疑惑讓他不由自主抬起腳步匆匆跟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