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572.第572章 同生共死 文 / 一盞紅燈籠
王府。
「雪兒啊,你不要衝動,不要衝動,我都聽你的。」秦蘭顫著尾音,連聲求饒。
說來也好笑,她之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叫對方王美雪,現在上趕著巴結對方叫雪兒,對方卻眼神冰冷,卻她的討好充耳不聞。
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恐怖女人,為什麼她之前跟本沒有發現對方的不對勁?
而且,對方剛剛真的在屏風後嗎?為什麼她丈夫在時,完全沒有察覺對方的存在?
葉柳挾持著秦蘭,冷然地逼著王府的侍衛後退,一步一步地向王權的住所走去。
冰冷空曠的大街上,只有兵器的鏗鏘之身。
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旁若無人地走著,可實際上,她的周圍圍繞著一大波一大波的黑甲士兵。
夜裡狂風吹起她的黑髮,瘋狂地向後起舞,使她清純的容顏多添了幾分魅惑,好似從地底下鑽出來的某種黑暗生物,高高在上,又引人遐想。
還沒有靠近王權的住所,葉柳就聽見了戰鬥拚殺之聲。
眸色暗了暗。
她猜對了,在沒有見到她之前,不知道她是否安全,蕭谷誠不會獨自逃跑。
要不是以他那驚人的可怕速度,就算是王思慶也不一定追得上!
待再走近幾步,葉柳還是沒有見到蕭谷誠,因為他被一層又一層的黑甲士兵包圍著,廝殺著……
只餘戰鬥聲,而不見人影。
「王思慶,讓你手下的人住手,不然我就殺了你老婆。」葉柳高昂著頭,揚聲大喊。
她把滿腔力氣都吶喊了出來,在夜色中尤顯嘹亮。
也把在場所有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包括蕭谷誠。
蕭谷誠看見了葉柳,她實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就算面上還是偽裝王美雪的模樣,可他卻看到了真正的她,一個有著孤勇之氣的她。
孤勇。
明明孤獨一人,明明知道沒有結果,還是一往直前。
他想,他總是不敢輕易去死,再難也要從死人堆裡爬出來,恐怕就是放不下她。
要是他不在了,她一個人走人生這條路太過辛苦。
他總是想要她少想些,快樂些,他想活得久一些,陪在她身邊久一些,可卻做的太少。
王思慶站在最高處,高高在上地俯視葉柳,冷酷的聲音不帶感情,「都停下來幹什麼,給我抓住他們倆。阿蘭,今天你要是為王城獻身,整個王城都會感激你。」
秦蘭的臉色也是變得無比難看,丈夫這意思就是要犧牲她了!
這麼多年的感情,她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
葉柳原先也是見王思慶在房內和秦蘭談話,看上去十分親密的模樣,才會出此決策,哪知道王思慶如此殺伐決斷。
「你看,你在你丈夫心中的地位不過如此!」葉柳附在秦蘭耳邊輕聲說了一句,就一把把呆若木雞的秦蘭推開了。
她為什麼要殺她?
她要讓她活著,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讓她飽受內心的煎熬……
夫妻本是世界最親密的人,如果連床邊人都不能相信,那活著也是一種恐懼。
葉柳身姿飄渺,翩若驚鴻,手起手落間,也斬下了無數敢當擋在她面前的人頭。
秦蘭被黑甲士兵扶起,退到一邊的相對安全之地,她看著站在高處的丈夫,突然覺得他無比陌生。
……
此刻,王權的住所。
形成了兩個大的包圍圈,一個是圍攻葉柳的,一個是圍攻蕭谷誠的。
王思慶還在不斷地調兵,圍著他們的士兵越來越多。
葉柳知道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要是等她和蕭谷誠的體能消耗得差不多了,王思慶再親自出馬,她和蕭谷誠絕不是對手。
前後左右,都有人在攻擊著她。
一著不慎,葉柳的後背就被人劃開了一個大口,鮮血迅速噴出,把傷口周邊的衣料都染紅,染濕了。
並且隨著她劇烈的運動,傷口的傷勢還是以秒的速度擴大。
葉柳硬撐了下來,她從五柳空間裡拿出化學殺傷性武器,直接掃蕩黑甲士兵。
這是葉柳留著的秘密武器,她花了十多年的時間,才零零碎碎地製成。這次用過之後,就再也不會有了。
憑著秘密製成武器,葉柳殺出了一條血路,她來到蕭谷誠面前,她把自己交給了他,快速吩咐道:「蕭谷誠,先走,帶我離開。」
她心疼死了,不是為自己後背的傷,而是為自己把秘密留著的武器拿了出來。
十多年的努力,就用了這麼幾分鐘。
不用葉柳吩咐,蕭谷誠就一把攔腰抱起葉柳,直破包圍圈。
他的速度天賦異稟,他要是想逃,誰能攔得住?
之前之所以沒逃,不過是怕葉柳被王思慶抓住了而已!
王思慶見蕭谷誠有了想逃的心思,連忙親自下場攔截……
……
空曠無邊際的平原,閃著紅色星星的夜幕好似就在手跟前。
「等等,先放我下來,我把傷口包紮一下,要不然他們循著血跡還是能找到我們。」葉柳見蕭谷誠以飛快的速度已經拉開了一陣距離,於是連忙虛弱叫道。
蕭谷誠怎麼會沒有感覺,他的手臂都被粘稠的血漿打濕了。
他放下她,讓她俯趴在草地上。
葉柳從五柳空間裡拿出藥末和繃帶,讓他替她療傷。
哪知蕭谷誠根本沒把藥末和繃帶接過去,他直接順著衣料破開的位置,一把撕開了葉柳的衣裳。
雪白的毫無瑕疵的肌膚暴露在了空氣中,在溫柔夜色的襯托下,美到不可思議。
蕭谷誠的眸色暗了下去。
當葉柳聽見布料刺啦聲的時候,默哀了一下,這時,她還沒想到蕭谷誠接下來會做什麼。
蕭谷誠俯下身,唇對著葉柳的傷口,從上至下一路舔過去。
傷口很長,一厘米左右,從肩胛處一直延伸至腰部。
他舔得很認真,沒有遺漏任何一滴血,舔完之後還用唾液幫助她復原。
很快,葉柳背脊上的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最上面的傷口甚至已經結成了淺淺的粉色凸起。
葉柳卻感覺很難受。一方面,傷口痊癒時會產生一種微癢的感覺,令人渾身想扭動。
另一方面,蕭谷誠舔的方式……怎麼說呢……很令人臉紅。
他舔得太過仔細,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舌面上細小的凸起,很粗糙,很滾燙,她又是那種很細嫩的肌膚,粗和軟一對比,就尤令她想逃脫。
拜託,不要舔了,她不是冰淇淋也被他舔成冰淇淋了,因為她整個人都快要化掉了。
「喂,蕭谷誠,現在我們還在逃亡呢,你沒必要這麼節省吧。如果你想喝,我事後餵你一大碗怎麼樣?」葉柳連聲制止他,喝血的環境、事件、地點都不對啊。
她只想到他是見她血都噴出來的,不捨得浪費,乾脆肥水不流外人田他。
其實沒必要,只要他想喝,她給他一大碗就沒關係。
偶爾放放血,還有利於她血液循環呢。
蕭谷誠充耳不聞。
他的舌頭舔到了腰際,把所有的傷口都舔遍了,可他還是沒有停下來。
他又把她臀部的布料也撕開了一點,然後吻漸漸往下……
「是這樣嗎,他是這樣做的嗎?」
「叫啊,為什麼不叫?你自己來摸摸,全都濕了。」
葉柳拚命摀住嘴巴,不讓那無助的呻`吟流露出來,她看著近在眼前的星星,眼中的視線也開始模糊掉了……
美眸裡的淚花碎在草地上,很快就化做了青草的肥料。
蕭谷誠又抱著葉柳開始逃亡,已經是十分鐘後。
他的速度無人能比,王思慶最開始還能緊追著他,但越到後來,先天的優勢越來越發揮作用。
蕭谷誠遠遠甩開了王思慶!
到達一處巨大的溫暖的樹洞,葉柳和蕭谷誠暫時停歇了下來。
「這次太過驚險,我們再入王城接近王思慶,恐怕會更加艱難。」蕭谷誠還以為碎玉並沒有取到,才有此一說。
葉柳笑笑,對著蕭谷誠道:「你把手伸出來。」
蕭谷誠不明所以,但還是把手伸向了她。
葉柳把自己的右手握成拳,放在蕭谷誠的大手上。她的右手一鬆,就有一塊閃著碎光的玉珮落在他粗糙的手心。
是碎玉!
蕭谷誠竟沒想到葉柳還真有辦法。
「是這塊吧?」葉柳咪咪笑,很開心。
其實她是知道答案的。
蕭谷誠點頭。
他的手還攤開在那裡,玉就在他的手心。
葉柳幫蕭谷誠把那隻手合攏,讓他緊緊握著那塊玉。
「那你快收好吧,只差最後一塊,就可以集成了。」葉柳把蕭谷誠那只握著玉的手推向他懷裡,讓他不要再把手支出來。
「怎麼拿到的?」蕭谷誠沙啞著嗓音問道。
「不是很難,天天觀察一個女人和一間房子,興許我運氣比較好吧。」葉柳佯裝輕易道,「我有一株花兒,叫福祿考,能幫我集成周圍所有的氣運和福氣,所以我辦事也比較輕鬆。」
蕭谷誠緊握住手心的玉珮,緊握,再緊握,碎玉那尖銳的稜角刺痛了他的掌心,可卻奇異的,讓他感覺很舒服。
他想,他知道她在他身邊的意義了,並不是她能幫到他多少,而是可以讓他不再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