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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418.第418章 我知道你出事了(一) 文 / 一盞紅燈籠

    這是傍晚時分,街道兩旁的店舖大多還在營業期間。

    街上數名行人只感覺一道黑色的閃電從身邊閃過,待他們再要仔細看時,又什麼都看不到了。

    蕭谷誠越走越快,越走越快,腳如踏凌雲。不過幾秒鐘,他就從三步天堂回到了城主府。

    他在幹什麼,他到底在幹什麼?

    明明不想傷害她,可是最後,傷害她最深的人就是他。

    為什麼在傷害還沒有到來的時候,他就做了第一個儈子手?

    妮妮說的那次三軍檢閱,他也記得。那是剛剛從秦州戰勝歸來,他們倆並肩站在一起。那時候多好,她時不時就會對他微笑,笑裡都是滿足,好像不再奢求更多的東西。

    她對他的要求從來不高,只是一點點的愛。

    只要給她一點點的愛,她能夠回贈給他很多很多的愛。

    可看看他現在都做了一些什麼蠢事,一而再再而三地推開她。

    但在他推開她之後,她還是沒有放棄他,她還是在努力爭取他……

    為什麼要傷害自己最愛的人?就算他要離開,他也可以不傷害她啊……

    他想見到她,擁抱她……瘋狂地……

    蕭谷誠急沖沖地趕回臥室,但葉柳不在。

    於是他就一間房一間房地去找,最後在書房找到了她。

    葉柳正在書房處理急件,她驚訝地抬起頭,看見帶著薄汗的蕭谷誠立在門口。他白皙的面孔有些泛紅,應該是走得太快導致的;嘴裡噴出滾滾熱氣,代表著他內心迫切的渴望……

    「……」葉柳靜靜地凝視蕭谷誠,如同一波溫柔的湖水包圍住了他。

    她雖沒有出聲詢問,可用眼神表示了質疑。

    這麼慌慌張張的蕭谷誠,有多少年沒有見了?

    蕭谷誠反手就鎖上了書房的門,急迫問道:「睡衣呢,你那身睡衣呢?」

    「哪套?」葉柳放下筆,蹙眉問道。

    她最近換了那麼多套睡衣,蕭谷誠無頭無腦就是這麼一句,還真是讓人不知所云。

    「就是那套黑紅色的,細紗的,上面很多扣子,快點換上。」他迫切地想要見她穿那套衣服的模樣。

    那還是前幾天的一個晚上,他一看見那襲睡衣,第一個想法就是:我要親手把那排扣子一粒一粒解掉……

    「……」其實這時,葉柳還有些拿捏不住蕭谷誠的意圖,所以她並沒有動作。

    「拜託,柳兒,快點換上。」蕭谷誠的眼神帶著哀求,還有……還有對她的渴望……

    葉柳看著這副模樣的蕭谷誠,他好像回到了從前,對她瘋狂地迷戀。那個時候的他,逮到無人的時候,就急色沖沖地往她身上爬。

    而後,葉柳並沒有做聲,只是慢騰騰地從五柳空間中拿出那襲黑紅色細紗裙。因為這裡是書房,也沒有個遮擋物,所以她是直接在蕭谷誠面前換衣的。

    也不是完全的直接,她把身子背了過去,所以他看見了那一大片白皙平整的雪背,兩翼凸起的琵琶骨如同天使的翅膀,隨著她換衣的動作,好似要展翅飛揚……

    葉柳先是把自己身上的那套正裝一件件脫下,再套上黑紅色細紗裙,一粒粒地扣上紐扣。

    等到葉柳把睡裙完全穿好後,她才轉回身,姿態姣好地立在他面前。

    蕭谷誠又一粒粒地把那些紐扣解下來……

    最開始他的手有些抖,太久沒有解她的扣子了,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有些著急,又不想一下子跳過這個步驟。

    每個過程對他來說是折磨的,但也是美好的。

    如同他們的相愛,痛苦與快樂並存。

    「我教你。」葉柳低聲道。她抓住蕭谷誠骨節分明的大掌,引導著他解扣子。

    她如同教導稚嫩的不知世事的嬰兒,細緻得不可思議。

    等到蕭谷誠把所有的紐扣都解開,他就猴急地吻住她……

    書桌上的文件被嘩啦啦地掃落在地,墨水瓶破裂,黑色墨汁傾流而下,染黑了地板,他把半****的她放倒在了平滑的書桌上……

    過了約莫五六分鐘,蕭谷誠抬起漲得通紅的臉,眼神急迫,對著葉柳道,「套呢?你空間裡是不是有套?」

    葉柳一邊撫摸著蕭谷誠的硬發,一邊沉默地從五柳空間裡取出保險套遞給蕭谷誠。

    書房很安靜,葉柳連聲喘息也沒有,所以也就顯得蕭谷誠的粗喘尤其明顯。

    他急迫地撕掉套的包裝,急迫地往自己身上套。可在最後那一下,在那臨門一腳,他還是把套扯掉,扔在了地上。

    「啊!」蕭谷誠蹲下身,抱住頭痛苦地吼道。

    做不到,做不到,他還是做不到。

    他比艾滋病患者還恐怖,他為什麼要害她?

    「怎麼了?」葉柳目睹了蕭谷誠全程的掙扎,她輕移身子,來到他身邊,輕捏住了他通紅的耳垂。

    「柳兒,我對不起你,連最起碼的女人幸福我都不能給你。」蕭谷誠把頭窩在葉柳的脖頸處,痛苦說道。

    「……我對這種事又不癡迷,不做就不做,沒事。」葉柳抱住了蕭谷誠的頭,在他粗硬的黑髮上吻著。

    他的頭髮都紮在了她的臉上,她的臉很痛,可除了痛之外,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

    好心疼,好心疼他。

    如果不能做,對他的傷害才是最大的吧。

    「怎麼可能真的無所謂!」蕭谷誠低喃道,這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需求。

    「我好窩囊,以前我還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可我現在連個男人都不是了。」他痛苦地把頭埋得更深。

    他應該遠離他們母子,越遠越好,可就是因為太過貪圖那些瑣屑的溫暖,所以不願意離開。每天和他們母子一起生活,每天和他們母子在一個餐桌上吃飯,每天和她同床共枕……

    要是一個不小心,他隨時會害死他們母子。

    他的一滴血,就會造成萬劫不復的下場。

    「你是不是男人,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我。」葉柳尋到蕭谷誠的唇,他們如同溺死的人般瘋狂接吻。

    「在我心裡,你就是個男人,」而後,她又含住他滾動的喉結,「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出事了啊!」

    葉柳盡量平靜說道:「但你不說,還作死的瞞,我就算著急又怎麼辦,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幫你。」

    她怎麼會不知道,他出事了,還出的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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