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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51.第251章 踏破鐵鞋無覓處 文 / 一盞紅燈籠

    當蕭谷誠和葉柳聽到邱午說有合適的試煉對像時,並沒有顯得很興奮,因為他們倆正待在文都——別人的地盤上,而他們目前的主要任務是為蕭谷誠母親報仇雪恨。

    要是試煉對手太強了,他們反而會適得其反耽誤蕭谷誠的正事;要是試煉對手太弱了,他們恐怕也會達不到自己的期望,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而要想找到一個實力不高不低的對手,不讓他們耽誤時間又能讓他們倆順利進階,實在是太困難了。

    就像搭橋上天摘月亮一樣——這樣的好事可遇不可求。

    邱午聽完蕭谷誠的解釋後,不由的有些汗顏,這兩位主還真是主子啊,「本來我還想說你們去找異能者協會的三位主席任意一位就夠了,他們三位其實也夠強了,只是他們年紀都一大把了,得願意捨得下面子和你們打,可……可沒想到,你們的要求有這麼多,那三位主席看來就不適合了。」

    顏仲軒抱臂坐在沙發上說道:「城主,葉姑娘,其實我覺得這樣的進階還是順其自然好,要是太過在乎反而會走火入魔。而且你們兩位已經這麼強了,速度放緩一點說不定會更沉穩一些。」

    葉柳和蕭谷誠其實想到了,他們也只是那麼隨口一口。異能越高,每進一階就好像再死一回一樣,哪是那麼容易的。說什麼故意找試煉對象,說不定自己最後被試煉了。

    幾個人待在蕭谷誠的房間裡又討論了一下事情,等到其他人都退出房間後,蕭谷誠猛地抓起了自己的黑粗短髮,狂躁的像一隻猛獸,他不知道該做什麼,於是倏地吻住了葉柳,就是那種最簡單的唇和唇的相撞,因為他用力太過猛,葉柳的牙齒都被撞痛了。

    與此同時,他完全堵住了她的呼吸道,讓她連呼吸都不可以。

    「你幹什麼,痛!」葉柳揪起蕭谷誠的頭髮,快要窒息的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解壓啊。」蕭谷誠狂躁地說道。

    有這樣的解壓方法?葉柳不信地看向蕭谷誠,可在看到他眉宇間的郁色時,她突然意識到他並沒有在撒謊,他可能真的在解壓,因為他現在的狀況很危險。

    明明鎖定了自己母親的兇手,卻始終沒有找到確實的證據;甚至於自己的父親還很有可能卷在母親的死亡事件之中;而在這時候,自己進階無望,偏偏又不能太著急,因為越著急越難進階……

    這些事情一個個疊加起來,其實對於蕭谷誠來說也是個不小的負擔。但他是個男人,他是一城之主,他注定肩上要扛著那麼多希望和責任,他不能倒下,也不能露出脆弱。

    因為底下還有那麼多人看著他,希冀著他。

    現在的他,內心是怎樣的痛苦掙扎?可能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偶爾這樣露出迷惘狂躁的模樣。

    葉柳的內心五味雜陳,而當她知道蕭谷誠一個人扛著那麼多責任時,突然心裡傳來一陣刺痛。

    這一世,他從未做過對不起她的事情,並且始終對她極好極好。

    而她呢,她為他所做的事情其實很有限,除了陪在他身邊,她說好的要幫助他找到殺害他母親的兇手,卻始終沒有眉目。

    繼而,蕭谷誠又兇猛地親了上來,他就是純粹的發洩,通過窒息的方式來忘掉一切……這次,葉柳選擇了順從,她的大腦閃過了一個恐怖的念頭,好像就這樣死去也沒有什麼害怕的。

    而就在這令人欲死的窒息中,葉柳的識海中突然就閃過一道炫目的白光,璀璨的念頭爆炸開花,她有辦法了……

    葉柳猛地推開了蕭谷誠,她低喘了幾口氣,沙啞著聲音說道:「蕭谷誠,你先別忙著親,我找到辦法了,你不是說你媽當年去參加酒宴,那個酒宴的主人和孟芬有關嗎,並且她現在還活著,我們去找她,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早就問過了,威逼誘∼惑,她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在蕭谷誠母親死亡事件中,姚丁山和顧寧靜只是局外人的局外人,他們始終在外圍打轉,連真相的影子都摸不到,就是因為他們並沒有真正參與到這件事件中來。

    而孟達和孟芬是父女,榮損一體,更不可能問出什麼。

    當年酒宴的主辦人喬巧因為有點實力,現在還存活著,所以蕭谷誠也去找過她,只是對方推說什麼都不知道。

    「就因為你問過了,我們還要再去一趟,要是真的是孟芬做的,那麼她一定會知道你去問過喬巧了,孟芬真的會相信對方什麼都沒說嗎?她很有可能會做一些事情去補救。」葉柳突然笑道,「如果兇手是其他人,看到你去找當年酒宴主辦人,恐怕也會做些一些防備措施,反正我們再去看看一定沒錯。只要兇手露出一點狐狸尾巴,我們一把踩住就是了。」

    「……也有道理,那我們就去看看吧。」窒息之後,心臟驟停又立即跳動過來,蕭谷誠才有活過來的感覺。

    葉柳悄悄地瞄了一眼蕭谷誠,又馬上不好意思的把眼神移開。原來親吻窒息不僅可以解壓,還可以刺激大腦。當時她的大腦就好像被什麼刺激了一下,轉得極快,所有事情都被串聯成了一串珠子,她一下子就找到了盲點。

    蕭谷誠越想越覺得葉柳的方法實在不錯,又覺得自己找了個好老婆,於是低頭親吻了她一下,既獎勵她又獎勵了自己。

    「柳兒,等到以後我們新婚,在床上也可以試一試窒息的方法,說不定比接吻更舒服。」蕭谷誠郁氣散去了,於是又湊近她耳畔,不正經地撩撥著。

    聽懂了其中隱含的意義,葉柳一掌就拍了過去。

    這個男人還敢不敢再無恥一點?不用問,他一定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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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蕭谷誠和葉柳來到喬巧的房屋前時,已經接近傍晚,他們試探性地敲了敲門,卻始終沒有人應。

    但葉柳和蕭谷誠都是耳目極其靈敏的人,他們隱約聽到了門內傳來打鬥的聲音,於是極快地對視了一眼,急忙推門而入。

    屋內黑衣人正舉刀刺向喬巧的胸口,當他看到葉柳和蕭谷誠走進來時,連忙跳窗逃跑。

    蕭谷誠面色一沉,立即追了上去,有他去了,對手想要逃脫也很難,於是葉柳看向縮在牆角的女人,淡淡的問道:「上一次蕭谷誠已經來問過你了,相必你也知道我要問什麼,之前你什麼都沒說,但結果你也看到了,不管你說不說,對方想要殺你的決心不會變。你現在還是不說嗎?」

    平淡的幾句話,葉柳就點出了要害。

    「可惡,孟芬那個女人,真是狠毒如此,我還是她的遠方表姐呢。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十多年前,就是她拜託我在宴會上宴請於謹,因為於謹深居簡出很少交際,而我是於謹的大學學姐,而且那時候我還是有點面子,就聽信了孟芬的話打電話給於謹。」

    喬巧這時又重申了自己的無辜,「我就這麼稀里糊塗地把於謹約了出來,沒想到於謹在路上就出了事情,那時候我心裡害怕,心裡直嘀咕,就去找了孟芬,當時孟芬說要我幫她把這件事情保密。」

    「你說自己無辜,有什麼證據沒有?」葉柳巧妙地設下了一個圈套。

    在葉柳的眼神之下,喬巧立即從房裡翻出了一支筆,她說道:「當然有,當時我去找孟芬那件事情其實錄了音,本還想著以後可以以防萬一的,現在正好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證據就在錄音筆裡,恐怕連孟芬也沒想到喬巧還有這一手。

    「上次我來的時候,你不是說孟芬對你邀請我媽去酒宴的事情完全不知情嗎?」這時,蕭谷誠也走了回來,但他並沒有帶回那個黑衣人。在他追捕對方的過程中,眼看就要追上了,可對方卻偏偏咬毒自盡,死志十分堅定。

    喬巧別看了眼,不敢去看蕭谷誠那恐怖如斯的眼神,於是低低說道:「孟芬現在不是勢大嗎,我也害怕啊。」

    「那時候那個人……」蕭谷誠知道對方不懂那個人是什麼意思,於是嚥了咽喉嚨,又問道:「那時候我爸知不知道這件事情?」

    「蕭信嗎?他應該不知道吧。」喬巧搖了搖頭,「聽說孟芬末世後和他結婚了,孟芬很久以前就很喜歡蕭信了,可蕭信最初卻選擇了於謹。」

    暫時沒找到那個人和這件事有關的證據,蕭谷誠也鬆了一口氣,其實他的內心也是不願意的吧,不願意看到那個人和這件事情有關係。

    看蕭谷誠和葉柳拿著錄音筆想走,喬巧連忙叫住了他們倆:「等等,你們難道不帶我走嗎,孟芬如果知道我說了這事情,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蕭谷誠舉起自己手中的錄音筆,冷冷的說道:「看在你當年也是毫不知情,並且還提供這只錄音筆的份上,我才容了你一條命,你還想要什麼。」

    要不然他早就一掌掌殺喬巧了。

    回到旅館,蕭谷誠聽完錄音之後,惡狠狠地對著葉柳說道:「我要殺了她。」

    那個她,當然指的是孟芬。

    葉柳道:「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你要是出其不意,殺了孟芬可能並不難,接下來我們也馬上可以回谷柳城,但孟達也是兇手之一,你想怎麼樣?」

    「我一秒都忍不下去了。」蕭谷誠咬牙切齒道。

    葉柳默不作聲地環抱住了蕭谷誠勁瘦結實的腰身,她的個頭只到他的肩膀,可這刻的她卻在他的眼中變得無比高大起來,好像可以支撐住他的一切。

    葉柳突然想起來,孟家的勢力大,蕭信和孟芬待在一起,有沒有可能是為了摧毀孟家,為自己妻子徹底報仇?

    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就算是為了蕭谷誠著想,葉柳也更傾向於這樣一種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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