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45.第245章 全身上下一身的濕氣 文 / 一盞紅燈籠
深夜凌晨,黯淡無光。
葉柳如同被鬼壓床一般,多喘一口氣都覺得呼吸困難,健碩腿長的男人正把自己的體重全部壓在她身上,她睜眼就見到他放大了的整張英俊面孔,他睡得死沉,安靜的睡顏帶著少年的模樣,看起來竟然有些青澀。
蕭谷誠就是那隻大鬼。
他把她抱得死緊,勁瘦的手臂緊緊地禁錮住她的腰,半張臉埋進了她的脖頸間,兩腿牢牢地夾住了她的兩腿。
如果她一時不查就這樣被壓死了,會不會死因是這麼的奇葩?被男人壓死的,葉柳暗暗腹誹。
葉柳和蕭谷誠等人從蕭家出來後就先宿在了一家乾淨的小旅館裡,和來的時候不同,這回蕭谷誠可以和葉柳光明正大的睡在一起了。
葉柳淡淡的提醒過蕭谷誠,這樣睡在一起其實對他們都不好。因為當他們倆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喜歡玩些小動作,親親抱抱是免不了的。
但為了他內心那莫名的堅持,他又不會將那些動作進行到最後,搞得最後兩個人都是不上不下十分痛苦。這樣吊著還不如分房睡,而蕭谷誠偏偏不願意,他說就算痛苦也是甜蜜的痛苦,他願意受著。
葉柳拿蕭谷誠那強硬的態度也沒辦法,只能隨便他,情-人之間接個吻好像也是個常事,只是他總是好像接吻過癮症患者一樣,找準機會一見沒人就蜻蜓點水般淺啄她一下。
其實……葉柳也不是很討厭,現在蕭谷誠的技巧越來越高,和他接吻還是蠻舒服的。在他把她呼吸都吸走的時候,身心都好像放空了一樣。
今天晚上也是如此,到了床上後他就不斷地親她,把她脖子以上的地方像狼狗一樣舔了一遍。最後還是因為怕犯下更嚴重的錯誤,最後踩剎車打住了。
偶爾,葉柳也挺佩服蕭谷誠的,就算他身上熱得像熔液一樣,憋了那麼多回,都自己去廁所解決了……當然,蕭谷誠也提出過要葉柳用手幫他解決,但她臉一偏,他就把這頁揭過去不會再提了。
這同時也是葉柳最心動的地方,他從來不過分為難她,在床上有什麼要求提過一次後,見她做不出就不會再強求,最後都是親親她的黑髮或者嘴唇就了事了。
葉柳知道,蕭谷誠這是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給予她全身心的尊重和呵護,每次只要想到這一點,葉柳的心中就會淌過一陣暖流。
就憑這點,葉柳就料定了蕭谷誠的強者之路會走得比前世還遠……因為他比前世更能忍。
試問,一個男人可以把最難捱的情-愛之欲都忍住了,他還怕什麼呢?
在一片黑暗中,聽著蕭谷誠平穩的呼吸和他穩健的心跳聲,葉柳於是使了巧勁推開了蕭谷誠,今天晚上她想要一個人夜探蕭家。
雖然蕭谷誠睡得很沉,但葉柳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拿出白笛,在他身側吹了一首定魂的催眠曲,這樣他就會完全進入睡眠,並且會一覺美夢到天明。
蕭谷誠睡著睡著,本來還感覺到自己懷裡抱著一個什麼東西,可當那個東西不見的時候,他著急了,就想著馬上把那個東西找回來,於是他覺得自己該睜開眼睛了。但就在這時候,一陣笛音湧入了他的耳中,那陣笛聲好像有魔力……
突然好睏,然後他就這樣不知不覺地沉浸在了美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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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柳無聲無息地穿著一身黑衣來到了蕭家,對於這種事,她做過好幾回之後現在已經很熟練了,又因為在蕭家生活過一段時間,所以她很熟練地就避開了那些藏在暗處的監控設備。
身形靈巧地閃進了蕭家內部,葉柳小心翼翼地來到了蕭信的書房,書房很簡潔,她套著薄白皮手套翻了一陣了以後,就都翻完了,但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葉柳完全融於黑夜中,在書房正中間站立思忖了良久,然後她突然就想起了孟芬的書房和蕭信的書房是分開的。
因為蕭信和孟芬都有各自的事業,並且工作性質不一樣,都具有保密的性質,所以蕭家有獨屬於孟芬的書房。這樣一想,葉柳又靜悄悄地來到了孟芬的書房。
孟芬的書房比起蕭信的書房就複雜多了,很多的文件和書籍,雖然碼的很整齊,但東西很雜,想要從裡面找出有用的消息,完全無異於大海撈針。
葉柳也不著急,夜還有很長,她又已經把監控設施都堵住了,於是她一個一個的翻,從腳下的地毯開始,一寸都不放棄。
可就在葉柳翻了幾個時辰之後,她突然聽見了走廊傳來細小清脆的高跟鞋腳步聲。聽那腳步聲,應該是個四十歲左右一百斤左右的女性……葉柳暗道不好,她知道自己不管藏在書房哪個角落都不保險,於是一旋身就進入了五柳空間中。
只有五柳空間才能完全隱藏住她身體散發出的熱量氣息。
孟芬這麼晚還來到書房,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於是葉柳在五柳空間裡通過金銅荷葉的靈液水鏡看著外面發生的事情。
葉柳也是在不經意間發現這個功能的,平時不太管用,沒想到在這時候還挺有用的。
孟芬走進自己的書房後,張望了一圈後見沒有什麼異樣,就按下了軟椅上其中的一顆小凸起。那椅子的椅身上原本就如同按摩椅一樣,佈滿了按摩神經的小凸起,如果不是知道其中的蹊蹺,一定不知道其中幾人暗含開關。
孟芬按下凸起按鈕後,然後只見最角落的一塊瓷磚緩緩地抽開,原來在地板和水泥地板之間還含著一塊小薄片,薄片被緊緊地壓著,不含一絲空隙。
那薄片上還有些點點的數據紋,可能是芯片什麼的,裡面應該有重要資料。
但讓葉柳失望的是,孟芬拿起了那一塊薄片之後,並沒有放回原處,而是把那一塊小薄片放進自己的口袋也一起帶走了。
這時,葉柳見天已微亮,她不知道蕭谷誠什麼時候會醒來,又見孟芬已經進了臥室,於是只能先悄悄地回到了旅館。
晨光微醺,蕭谷誠一個翻身就猛地把葉柳牢牢抱住了,他囔嘟一聲,「你去哪裡了?」
「……」難道他沒睡?入夢白笛不管用?葉柳不禁在心底猜測了起來。
「你全身上下一身的濕氣,沾了露水吧,」蕭谷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他睡得特別的熟,竟然連葉柳什麼時候離開都無所察覺。還是葉柳回來他才察覺到不對勁。
「嗯,看天氣好清晨散了一下步。」葉柳閉著眼睛撒著走心的謊話,她想在事情有些進展時再把事情告訴蕭谷誠。並且,她已經賭定了蕭谷誠不會深入追究。
蕭谷誠確實沒再追究一下,他只是在葉柳進浴室洗漱後,拿起她外穿的鞋看了一下鞋底。
含著白色細沙的泥土,帶著老樟樹的殘葉……她去過蕭家的後花園吧。
有些事情蕭谷誠不問,並不代表他不會通過其他途徑知道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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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谷誠和葉柳所居住的這家旅店因為沒有足夠的物資,所以不能提供午餐,後來蕭谷誠、葉柳、丫丫、顏仲軒、馮長卿、阿雅、邱午、任自達、還有姚丁山和顧寧靜十個人還是在外面一起用的餐。
蕭谷誠正好把任自達、姚丁山和顧寧靜簡單的介紹給其他人,然後他就邊吃早餐邊把接下來的計劃說出來,大家一起討論。
蕭谷誠一邊把葡萄撥給葉柳吃,一邊和大家笑談。
「怎麼,阿誠沒說過嗎?我其實和他們倆高中時期就認識了。」任自達笑著說。
末日前的事情好像已經好遙遠了,雖然那樣的太平盛世猶記在心,但他們已經開始習慣了末世裡的打打殺殺。
阿雅對蕭谷誠和葉柳還是比較感興趣,畢竟她一直身負著蕭谷誠老早以前吩咐的「重任」,於是問道:「原來是這樣,葉姑娘和城主很多年了吧,難怪他們的關係一直這麼好。」
蕭谷誠笑著,他就喜歡聽這樣的奉承話。
「對啊,阿誠倒追的,當初為了葉柳,你不知道他做過什麼,雨中唱情歌,情人節送巧克力簡直是太弱了,最讓我佩服的是他那時候為了晚自習後送葉柳回家,竟然一次晚自習都沒請過假。這才是強,要知道他高中可是有名的後進分子,看書就會打瞌睡的。」
心裡念著一個人的時候就會情不自禁的為她變的更好,曉是蕭谷誠神經再大條,聽到自己少年輕狂的事情還是有些臉紅。
「是啊,皇天不負苦心人,好在葉柳還是在我身邊,我身邊也始終只有葉柳一個人,不像任大少爺,那時候才十七八歲女人就像衣服一樣一天換一個,還一個賽一個漂亮。」蕭谷誠同樣回以調侃。
這時,任自達旁邊的顧寧靜來了興趣,於是一問:「哦,是有多漂亮?」
「別聽他胡說,根本沒有的事,那都只是普通的朋友。」怕顧寧靜誤會,任自達急忙連聲反駁,可那頭蕭谷誠已經像倒豆子一樣把陳年往事都說了出來。
葉柳在一旁看著,這些話還是她讓蕭谷誠說的,為了就是在顧寧靜面前刺刺任自達。
葉柳說過要幫顧寧靜,現在看任自達那著急的模樣,葉柳也是盡心盡力了。
而就在重色輕友的蕭谷誠說的暢快淋漓時,餐館開始清場了,他們竟然把稀少的客人往外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