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驚見 文 / 夜飛葉
突如其來的光亮閃著五彩的光線在久已適應了黑暗的眼前晃得人眼幾乎失明。
還沒等羽西適應後緩緩睜眼，一絲奇異的水聲再次襲來。
「洪鐵護駕！」
最前面的洪金大叫一聲躥出去幾米開外。
羽西睜開眼只見一條白色一人所粗的大蟒蛇盤捲在色彩斑斕的石洞正中間，直豎起兩米來高的頭頸搖晃著。那水聲正是從蟒蛇的搖晃中發出。
白蛇張著紅赤赤的血盆大口，蛇芯子來回捲動散發一絲絲膻腥味。
最奇異的是蟒蛇的眼睛竟如紅寶石般燦爛閃光。
這白莽如此巨大粗鄺該不是蛇精吧。資料裡沒寫裡面有蛇啊，洪金持劍和白莽蛇對峙著。並沒有必勝的把握。
白莽搖擺著用直起的頭頸絲絲吐信子威脅著幾個不速之客，自信的尾盤都沒挪動。
「洪鐵，不必顧本王，此莽不善，你去支援洪金。」
「大王，恕屬下不能留下大王自己獨處。洪金武學修為不低，大王放心。」
前面洪金已經率先挑釁向白莽的七寸砍去。然後那白莽彷彿有靈性般，洪金的劍剛有一點微動，那白莽便全身亮出一圈薄金般的硬殼將軟皮罩住同時伸頭向洪金襲來。
洪鐵和羽西都屏住了呼吸，這蛇——成精了啊。
洪金劍影一閃只聽『啊』的一嗓子慘叫。整個人就被白莽纏緊了幾圈。
洪鐵拔劍就要跳上去被羽西攔在身後。
看這情況別說一個侍衛就是整個軍隊來了都難以近它金身。
羽西想只有孤注一擲了。摸出身上的琉璃球向白莽一照：
「大膽蛇精，在我玄女領土竟敢欺我玄女族人，還不快快放了我族衛士。乖乖就範！」
琉璃珠你有這作用沒，快顯靈震一震白莽啊！！！
羽西心裡暗叫，將琉璃珠高高舉起。沒想到在袖口中晦暗的琉璃珠竟然真的泛出金光，那個印字也開始射出絲絲細線。
那光線映射到白莽的身上，白莽身上的薄薄金甲開始脫落。洪金趁白莽的金殼掉落的鬆懈，躍到地面，再次揮劍要砍。就在寶劍將要落下之際，白莽的頭頸劇烈搖晃眼珠由晶亮轉暗，瞪著羽西片刻，『哧溜』迅速鑽進石縫消失了。
羽西長出一口氣。琉璃珠謝了。寶物就是寶物啊。
洪金立刻跪在羽西腳下
「屬下謝大王救命之恩。」
「罷了。前進吧。」
石壁上及洞頂或濃或淡的遍佈著發光的寶石，羽西心想，就這一洞石頭拿出去賣了也能充實國庫。此行不虛啊。
隨著洞壁上石頭的光澤前行，羽西一行漸漸看見牆壁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圖案。黑色、紅色和赭色線條繪製的狩獵、舞蹈、爭鬥、馴養、採蜜和種植等的景象。
然後繼續往裡觀看，深淺不勻的光線中一副畫卻讓羽西震驚了。
那是一片超長的畫面，用古老的簡筆線條和奇怪的符號，繪畫描述了羽毛族和人族在地面的戰爭，失敗，血流成河。遇到仙人，逃往飛昇結界，分族而治。
而一段長達幾百米的戰爭畫卷中，人族的首領高坐大輿手掌高高舉起，掌中之空靈射向羽毛族首領的身上。
羽毛族首領身後兵將潰敗成群。羽西忽然想起之前在人族，奚巧靈托綠萍給她的一副圖也是和這相似的畫面。那應該是人族所繪。更加刻意的描繪了羽毛族失敗的慘烈。
羽稜鏡！！！
它究竟有什麼威力能在戰爭中起決定作用，能數千年來依舊讓多方搶奪。
夜裡山莽——人族——這沉重的記憶又壓得羽西輾轉。
不行，得轉移思路。臣武將——忽然羽西靈光一閃。
次日早朝
羽西端坐朝堂——現在她對朝堂上那巨大的龍椅已經適應了。
透過金冠垂珠看堂下的大臣們。
「眾位卿家，本王昨日和近侍去探了玄女族傳說中的巖壁石洞。途中深有所得。本王*未眠非常想將這途中所得讓眾卿家領略。因此，本王決定。趁這幾日天氣晴好，帶眾卿家去王族狩獵場遊興，順便給眾卿家組織場遊戲。勝者本王有御賜厚賞。」
大臣們有的已經聽說了，女王昨日自行攀巖的事，此刻聽見女王命令，神態不一。
武將甚是佩服，躍躍欲試，眼角眉梢斜楞著官：攀巖，不是爬山，攀巖，你們行嗎，別總在那動動筆桿子就妄言天下舉措，沒有我們武將執行護邊，你們說什麼都是白說。
官們確實膽突兒。攀巖啊。不是我們職的強項啊，女王你這不是明顯者偏袒武將嗎。
羽西早已將他們的神態看在眼裡。喝了一口玉石遞過來的茶水，咳看一聲
「咳——本次攀巖活動，有要求。必須分組進行。每組兩人，分別是一名官是一名武官搭配協商共同進行。本王判定勝負的標準也不僅僅是時間上的快慢，還有進行攀巖的二人組協調默契的程度。」
『轟——』群臣嘩然。官武將本已水火竟然要協調互助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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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也有一些正直的臣子看出了大王的用意，暗暗撚鬚。
巖壁王族獵場在繼秋季狩獵安靜了快一年後再次迎來了它的喧囂。
玄女峰下旌旗展展，傘羅飄飄。草叢中精靈的小兔子望風而逃。
不過並沒有人放狗追咬策馬奔騰。
眾大臣事先都分好了組，極不情願的面和心不合的一組一組分立站好。
羽西居位正中，輕輕頜首示意發令官擊鼓。
「鐺——」
的一聲厚重響亮的牛皮大鼓捶下。
幾十組官員紛紛按協商好的策略向巖壁攀援而上。
人在了危險境地，彼此就是依靠，也容不得他們再鬧什麼小脾氣。
羽西在山腳下看著一雙雙人漸漸爬上變小。
心想就是安定太久了。各個紙上談兵不知道天高地厚人外有人。
一個時辰後，虎威將軍和御史中丞結伴下山。一路上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上山時互相冷臉的兩個人，此刻相互抱拳寒暄宛若親密老友。
羽西欣喜正要開口獎勵，忽然遠處塵土飛揚一匹快馬風馳電掣般般在離羽西十米處停下，馬上人邊跪下邊急報：
「報大王，金羽宮來人宣各部落族長速帶人馬去金羽宮禦敵。結界外發現疑是人族兵馬來犯。」
啊！人族兵馬來犯。
已經先下山的將士議論紛紛。
羽西也瞬間失色。人族？
會是誰？
山莽？不知為什麼，她猜想就是山莽，又怕這猜想成真。
羽毛族與世隔絕幾千年，只有內部戰爭從來沒有外部侵略。人族怎麼會找到這裡?
難道和上次記優他們來人族尋我有關？
羽西急速點兵帶上玄女族的五萬精兵馳聘了一日*來到金羽宮。
金羽宮外的演武場，羽衛龍主台披掛威武。巡視著已經先到的幾個部落。
「報大王，玄女族族長率兵集結已到校場附近。」
「宣見。」
羽西一路上忐忑不安。見了父王自己詐死之事就要揭開，自己必須不能連累大哥。而與塵哥哥的親事，也唯恐父王再次提及。
此時主台之上除了羽衛龍還有其餘六個先到的部落首領已經落座在側。
羽西將兵將安排在場外自己驅馬來到主台前俯身下拜：
「玄女族新任首領羽西參見我王。」
「什——什麼？」
羽衛龍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記憶還停留在玄女族首領是自己王后的繼任那個族長。按制度來說每一個部落的族長若有變化都要向她這個大王報備。
這玄女族——、
「再說一遍，你是誰？」
下面跪著的族長盔甲在身，金面遮臉，他不能叫準是兒。
羽西摘了金面復又帶上，抬頭望著父王。父王明顯蒼老了，臉上的皺紋像核桃似得交錯蔓延。羽衛龍的心臟直接撲愣愣漏跳了幾拍。
莫說羽西是前日即位未及通報，就是前年即位未及通報，他也不會怪她一句。自從羽西下葬，羽衛龍夜夜夢見死去的王后找他算賬。他捂臉愧疚，此生對不起王后更逼死了兒。
如今竟然兒沒死。這就好了。
「——兒？真的是你嗎？」
羽衛龍顫抖著身形也不顧什麼威儀自己就從台階上撲騰騰跑下直視著羽西的面孔，那纖巧靈秀嫵媚大氣無一不似她的母后。
「父王，恕兒不孝。兒起死回生被母后佑庇來到玄女族前日才被擁為族長還未及稟報父王。」
「兒——父王還能見到你就好。」
「父王，是兒讓父王擔心了。」
羽西帶上金面和羽衛龍走上主台。
就在羽西揭開面具那一霎，驚訝的不止是羽衛龍。演武場的將領裡，一雙寒冰的眼睛直刺羽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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