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卦門——古鏡復甦 文 / 夜飛葉
「嫣兒，何事。」
他沒動地方慵懶的用傳音術問，
「王爺，今日留仙大會那少年，是個女的。」
「哦？」
宇涵唇角翹起露出一絲興趣。
「你且退下，待本王看來。」
羽西眉目禁閉，側臥在閣樓的榻上。
嫣兒緊隨宇涵的身後畢恭畢敬的候著。
宇涵在門口駐足凝視了片刻，陰霾的臉忽然綻出久已未見的邪魅笑紋。
「哈哈哈哈，嫣兒，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嘿嘿，嫣兒聽過，王爺此話怎講？」
宇涵緩緩邁著步子走近羽西榻前彷彿在欣賞自己的一部傑作。
雖是化了男裝，除了眉毛濃密了些。其他精緻的五官，小巧的櫻唇，扇子般緊覆的睫毛，還有那寬鬆的外袍下緊緊綁縛的胸部。
無一不向宇涵表示，這就是他做夢都想弄到手的——宇涵對山莽對弈最大的底牌——貴妃娘娘羽西。
「呵呵，嫣兒，你道今日這奇貨是誰？」
宇涵滿面春風回頭問*。
嫣兒許久未見宇涵如此邪魅*的笑容，竟是直勾勾看直了眼，吞嚥了口唾液。
「那個，老大，嫣兒不知。」
「你怎會知呢。日後你就知道了。就這麼睡著吧。好生照顧，不能走漏一點風聲，否則，你陽壽不保。」
「是，王爺。嫣兒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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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莽的桌案上堆積了大量的奏折，高如小山。御書房裡酒香瀰漫。
他手中的玉壺還兀自往金盞中不停的倒酒。
「大王，西行之日臨近，屬下求大王不能再日日酒醉了。」
玄彬跪下苦苦規勸。
「來，玄彬，與孤王乾了這杯，今日你也不醉不歸。」
「大王，玄機剛送來八百里加急快報，雲霧山一帶有大量移民增加。西部旱災告急。大王您不能再喝了。」
玄彬急的抓耳撓腮。玄機本是為羽毛族一事去尋天機老人，碰巧發現雲霧山一帶情況奇怪。
旱災之事大王已經定下近日就親自去賑災安撫民情。但玄機發來的急報更蹊蹺，說雲霧山一帶突然現出了幾萬民眾，實在是令御林軍統領玄彬一腦門子霧水。
「不——喝，好啊。你告訴孤王，羽奴在哪？掘地三尺上天入地，孤王也要把她——找——著。」
山莽高高舉起一隻杯子將酒憑空澆在案上。
「來，你替孤王喝了這壺酒，孤王——這就去——去找她——」
山莽甩手一劃拉，桌上的酒具菜碟悉數落地
他虎軀一彎趴在桌案上喚著羽奴二字漸漸合眼打起鼾聲。
「哎——來人將書房收拾了。」
玄彬將山莽扶上玉榻，搖搖頭喚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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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旌旗獵獵。山莽安排好朝中事物，輕車簡騎西行視察民情，一路開倉放糧，令富戶施粥。到了青州下榻太守府邸。地方官員一概不見。暗中山莽和玄彬則扮作商賈出現在雲霧山一帶。
接到玄機密信，雲霧山一帶忽然出現幾萬數目的人口。此事非同小可。
目前陸路各國能和烏冥實力相當分庭抗禮的，只有西夏。這幾萬民眾是西地旱災的流民難民還是他國別有用心的部署？
山莽一襲玄色絲袍，紫色綸巾騎在海青馬背神情肅冷，鳳眸沉鬱。
自他即位這五年來，平西夏邊境，蕩麝月臣反，收復祁月屬國。開疆擴土，減稅放糧，百姓富足。本想給百姓休養生息，自己也與心愛的羽奴安靜度過一段時間繁衍王子賞月聽風。
誰知羽奴突然消失，令他彷彿心尖被紮了一刀。西地旱災，急需安撫民心，其實也正好驅散一下山莽多日的陰鬱。
「此處離留仙城還有多遠？」
「回主子，還有差不多一日腳力。」
「天色不早，夜行不當，安排下榻吧。」
「是。主子，此處正好是雲霧山下的不老鎮。屬下就在此安排住處？」
「嗯。」
不老鎮是個大鎮看似繁華，百姓安居，山莽卻總感到有一股莫名的勢力在暗處湧動。
「玄彬，感覺情勢有異嗎？」
山莽用傳音密語暗問玄彬。
玄彬四處觀望片刻用眼神回望山莽搖了搖頭。
「此次落住宜選清靜之地。」
「是。」
玄彬在前探查，山莽隨後，莫名的感官就收到大量不詳的信息。卻說不清情形。
『客來居』並
不是鎮上規格最高的酒店宿館。為了不引人注意，二人扮作客商策馬行在鎮西北角這座陳舊的二層小樓住下。
二樓的房間青磚鋪地，粉灰罩牆。山莽軍旅多年習慣性的沿著壁角逐個敲擊牆壁。忽然壁櫥後的牆面傳來空洞之聲。
山莽正疑惑間被敲擊處豁然斷開一股吸力將山莽吸了進去，待玄彬緩過味來，牆壁已經合上，任憑玄彬用拳頭用劍怎麼樣砸也不動分毫。
王上，天啊王上——這——這不是要我命嗎！！！
玄彬起身急忙在空中放出火哨——這是他和玄機約定的暗號。
山莽被一股急力吸著在暗中前行大約兩三里路後吸力消失，前方突然明亮呈現出四個出口。
每個出口內都是通向下方的樓梯。
最奇特的是出口的位置兩兩相對呈散為圓形。
山莽鳳眼睜大精光凝神。這忽然出現的門口，必是一種陣法。應該是八卦的四個卦門。
乾巽艮坤對應著開關生死。
佈陣之人精通八卦易理，奇門異術。踏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首要之際是找到何處是開始也就是生門。
山莽穩住心神，測算陰陽之位，最後由左手第一個門進入。
樓梯旋轉而下曲曲折折不知何處竟有風吹衣角。
九九八十一級後樓梯截止對面竟是一堵石牆。而身後的樓梯卻已經消失。
靠！
難道是孤王計算錯了生門？被困在巽地。
山莽額上浸出冷汗。頹廢的大字型趴在石牆上。
不想胸口一震。石牆彷彿感應到什麼被他這依靠竟有如安了個轉軸抹了油一樣無聲的轉了個，山莽也隨著轉進了石牆的裡面。
山莽摸了摸胸前震動果斷位置：羽稜鏡？
牆後是另一番天地。寬長均為幾十米。
四壁華美的嵌著孔雀藍的夜光石。洞頂上垂下縷縷筍石。
中間一座水晶箱子，貌似水晶棺。山莽輕抬腳步走過去蹲下身子敲了敲水晶璧。忽然自己胸前發出一道道細線般的光沒入水晶璧，而在水晶璧這面的四角漸漸有隱隱的光斑和這細線的光相連拉伸出一面光幕。
光幕上泛起了蝌蚪一樣古老的符。
符被自己胸前發出的光照射著閃著淡淡的金色。
羽稜鏡和這水晶棺上的符有什麼聯繫？
山莽從胸袍裡掏出羽稜鏡對上這面光幕。符越來越清晰金色越來越深似乎凸出般忽然隨著那道細絲線般的光沒進羽稜鏡裡。然後水晶棺面仍舊是如最初的透明純淨。
隨之山莽感到體內氣血不有自主的躍動翻騰。不知怎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句話
「古鏡復甦，天地歸元。」
歸元？
山莽鳳眸驚喜一閃幾乎不敢相信，難道是傳說中的仙鏡歸元？
山莽兒時聽父王說，傳說上古的仙鏡是一對兒，在戰事中早已不知雌雄各自分離到了哪裡。
仙鏡分離只能是具有一些小小法力。仙鏡若是合一則能彙集天地元氣儲精存魄，生生不息。
山莽開始暗暗平復身體裡隨著羽稜鏡歸元血脈帶來的輕微震動。
將已經不再放光的羽稜鏡照舊收入胸袍裡。山莽開始返身回走。
重新用羽稜鏡感應那堵石牆。稍傾，石牆再次無聲的轉了個兒。
山莽隨著由石牆轉出。
竟是在一片夜色裡。
皎月無辜的射在地面萬物上，清凌溫潤。
山莽深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看看此處正是那『客來居』的後院。
理了理衣袍兀自上樓回到自己房間。房門竟然上鎖。
山莽詫異，玄彬不會擅自離開，急忙喊來小二詢問。
小二見了山莽很是高興，片刻穩當下來。
「回客倌老爺的話，老爺您前幾日不是忽然出去了嗎，和您同來的夥計說出去尋您了，若是您回來的話，捎個信兒給他。」
幾日？前幾日？
「有幾日？」
山莽自覺從剛才敲牆進到洞裡到此刻出來就是兩個時辰的功夫怎麼就幾日了？
「小的想想啊，有三，四天了吧。不過客倌儘管放心住下，您那夥計付足了銀兩。小的馬上給您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