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金羽宮賜婚 文 / 夜飛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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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霄的身影走遠了。
羽西有點心亂如麻。
成親——她不要啊——更不能和塵哥哥——自己一直將羽纖塵視為哥哥怎麼可以做那種事情——
那種事情?羽西眼前浮現山莽將她壓在榻上索愛糾纏的畫面。
呸呸呸!我怎麼能想這些。羽西的臉彷彿被人看到了一般火燒火燎。
死賊王真是陰魂不散!
鴻藍亭是當初羽衛龍特意為王后就是羽西的母后建的。
伊人已去,這鴻藍亭裡說羽西的親事正好。
羽衛龍特意選了這處所。
羽纖塵風塵僕僕,迎著記優詢問的眼光不解釋。
他也沒辦法解釋啊。能說是被一個單相思的姑娘給強了嗎?
人族,果然不如羽毛族純真。
紀優給羽衛龍和羽纖塵倒滿酒。
靜坐一旁等大王發話。
在羽毛族,國王不僅是領土的主宰也是相當於祭司一樣的集權者。
上古以前,羽毛族的頭領和祭司是分開的。就在和人族最後一次交鋒,祭司被人族*收買出賣了羽稜鏡後,羽毛族的頭領便將神權與國權緊緊握在手中。
大王的權利是至高無上的。大王子爭,二王子起哄,其實就是羽纖塵的骨子裡也要定了這本應屬於他親生父王的寶座。
只有平日沒個正經的三王子羽星素似乎無意於此。
「塵兒,如今你年已二十,兒也已及笄一年之久。自古道郎才女貌青梅竹馬。兒貌美如仙,塵兒也是英俊非常也該考慮你和兒的親事了。除非塵兒你另有中意之人。」
羽纖塵很是意外。能娶上兒是他一直的想法。更何況叔父深愛兒,視若珍寶。娶了兒也就是娶了羽毛族半壁江山。
之前只是兒還小,叔父未提,他也不敢深思。
羽纖塵站起燎泡跪下。
「塵兒自幼被叔父撫養深感恩情深重。承蒙叔父看重將兒許我,塵兒敢不歡喜。定會疼愛兒,給她一生幸福。」
「嗯。」
羽衛龍拂鬚點點頭。伸手將羽纖塵扶起。兒流落人族做了賊王的妃子,已非完璧,他要趕緊將兒嫁出去以防日後是非,更防兒與那人族大王藕斷絲連。
塵兒一直喜歡兒,他看在眼裡,一直再斟酌。如今已無再等待的必要。
「好,那孤王就命司天監擇吉日定下。塵兒你在人族可有看到羽稜鏡的下落?」
「塵兒正要稟報叔父,塵兒見到了那羽稜鏡的威力,能破解奇門遁術。只是羽稜鏡被烏冥國王山莽隨身攜帶,塵兒未曾取獲。但是塵兒獲得了人族的大陸地圖。」
說著羽纖塵從懷裡掏出宇涵掉落的木盒。彈簧一頂,陳舊但還清晰的羊皮圖卷呈現羽衛龍眼前。
「嗯,塵兒果然不負我望。有了地圖還怕擒獲不了那烏冥國王,搶回我羽毛族的寶鏡嗎!」
「叔父說的極是。」
「大王言之有理。」
三人在亭中暢飲,比劃,敬酒,乾杯。亭子遠處假山後的羽西佯作*可是急的直跺腳。
「父王和塵哥哥都是好酒量,這一飲不知何時。」
侍女始終立在原地不能走開。
日已西斜。還無徹宴之意。
「先隨本公主回宮。碧霄過一會盯著點啊。」
「是。公主奴婢扶您慢走。」
羽西是個率性純真心理存不住事兒的人。晌午父王說的親事令她一直提著心,就像叢林裡一張大網即將將她罩上,埋了她的自由一樣。本來她想反正羽纖塵不在,父王說了也沒用。不巧的是下午他就回來了。還速度的一起喝酒聊著。
吃吃喝喝間就將她的自由幸福批發了。
羽西這頓晚飯也沒吃好。催著碧霄去鴻藍亭。
不久碧霄回來。
「公主,大王和塵王爺吃過飯,又在亭中看上歌舞。奴婢不敢打擾。所以——」
羽西揮揮手。
「一個時辰後再去。」
心思煩亂到極點。
賊王若是知道自己成親會不會妒火中燒。
喔,怎麼又想到賊王。難道自己希望他嫉妒?
回來羽毛族已經十幾日。
金羽宮裡四季如春。每當夜深人靜看著窗外敞開的夜色,涼風習習。她的心房某處就有點點的失落。說不清道不明的是什麼。
將近子時,碧霄終於再一次從大王處回來。
「碧晴,公主睡了嗎?」
「還沒,可能等你呢,你去吧。」
碧霄忐忑的走進羽西的層層紗幕簾子後的內殿。
「公主,奴婢回來晚
晚了打擾公主休息。」
羽西支著身子靠在榻枕上發呆。
「無事。有結果嗎?」
「嗯。奴婢問了下午和晚上一直在場的蓮心。蓮心說,大王和塵王爺提了公主的親事。已經命人擇定吉日了。」
「哦,下去吧。」
羽西在久久的等待中已經想到了最壞的可能,激盪不安已經漸漸平靜。
成親?無論如何自己都不能接受。
怎麼辦啊。歷經千辛萬苦才回到家。等待自己的竟是這個壞消息。
第一次,她失眠了。眼前似乎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不停的晃蕩時而凌厲霸道,時而溫存*溺的柔情似水
要是塵哥哥不同意這門親事就好說了。
第二日,羽西來到塵王府。
羽纖塵和一眾門客正在後山練劍。門人通報羽西公主駕臨。羽纖塵心內歡喜第一反應就是擦把臉去去汗。卻在眾人面前掩飾道
「請公主花廳等候,本王馬上就來。」
花廳裡羽西並沒在意羽纖塵是否遲到了幾分鐘,她勸他退婚的話還沒想好。
「兒。」
羽纖塵滿面春風已經換上了家常的白色錦袍。
羽西沒說話將頭轉向羽纖塵。自從知道了這門親事,她看他都感到尷尬彆扭。
「兒,塵哥哥昨日才回因為和叔父飲酒沒去花棲宮看你。」
「塵哥哥,你也該給兒娶個嫂嫂了吧。其實那個思思姑娘我看就不錯。要不,妹妹幫你牽線如何?」
羽西盯著羽纖塵的眼睛一字一句嚴肅正經的說。
「兒是擔心塵哥哥的親事?」
羽纖塵笑著走近前如往日一樣捏了捏她翹翹的鼻子。
羽西急忙閃開。現在他觸碰她,她感覺不到曾經兄妹的意思。只覺得是被羽纖塵佔了便宜。
「兒!」
羽纖塵擱在她鼻尖的手落空,不禁蹙眉。難道她不知道大王的意思?或者叔父還沒來得及和兒說。
縮回手笑笑。
「兒,宮裡建了座鬥獸場,塵哥哥帶你去賞賞。」
「呵呵,妹妹覺得塵哥哥將來帶嫂嫂去比較合適。告辭了。妹妹就是來告訴塵哥哥,妹妹想要個嫂子了。」
說完羽西也不待他答話轉身就走。
一雙手臂攔在她面前,順勢搭在她肩頭
「兒,昨日叔父確實對我說了一門親事,我以為你也願意。」
羽纖塵眸子深深望進羽西的美眸。
羽西知道他的意思這是想將事情和她挑明了。但是,她不願意又不想傷了塵哥哥的心。只好揣著明白裝糊塗。
「妹妹還小,從未考慮過出嫁之事,還望塵哥哥代兒和父王說明。強扭的瓜不甜。」
羽纖塵猶如被雷擊一般杵楞半晌。
兒竟然明顯的是拒絕了他。
「兒,此事叔父已定。自古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小孩子氣。塵哥哥會一直照顧你,不好嗎?」
羽纖塵放柔語聲執起羽西的手。
「不好。兒一直將你當做哥哥,若是成親,猶如禁倫,請塵哥哥恕妹妹實在做不到。」
羽西甩開他的手提裙匆匆跑出去。
剩下羽纖塵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立在花廳緊緊抿了抿嘴角。
被羽西如此排斥是羽纖塵做夢都沒想到的。
他捏緊了拳頭。兒,她可以和那人族的山莽逢場作戲一年,竟不能和自己正式成親。
她可以有理由接受山莽卻不能念及自己的呵護之情接受自己。
胸中烈火奔湧,怒氣升騰。
都怪那山莽。兒單純無知,都是被你個淫賊先入為主,蒙蔽了心智。
御書房裡,羽衛龍捋鬚聽著羽纖塵的慷慨陳詞不住點頭。
「嗯。人族大陸雖不為我羽毛族佔有,但孤王卻也常去。塵兒說的對。人族大陸唯有西夏與烏冥兩國勢均力敵。想要攻克烏冥復我先祖之仇可以聯合西夏。到時候生擒烏冥用寶物羽稜鏡來換。豈不一舉兩得。」
「叔父聖明。塵兒定當不負叔父厚望到時做先鋒與西夏王族購通聯合。為叔父大軍開闢道路。只是,塵兒擔心烽煙起後曠日持久兒恐會擔心兒臣安危,以致孤獨——」
羽纖塵措詞謹慎,觀望著羽衛龍的神態。他想表達的是先成了親再出征。
果然,羽衛龍捏著鬚髯沉思片刻。
「征戰日久,塵兒和兒的親事也就拖了太久。莫不如你們先完婚。蜜月過後再定出兵之際。」
「如此甚好。兒臣叩謝父王。」
「呵呵,叫得好。孤王早就等你這一聲呼喚。」
羽衛龍心氣舒暢。
「欽天監昨夜推算,本月二十八
是個好日子。還有半月。塵兒可有準備好。」
「父王,兒臣一切準備完畢。母妃本就喜歡兒也深感安慰。兒臣只等以後一生將兒當做珍寶好好照料。」
「嗯。好。」
羽衛龍笑紋覆上褶皺的面龐。提筆下召。
羽西自從早上在塵王府對羽纖塵表達了自己的拒絕之後多少有點不好意思自己說的太傷人了。
坐在湖畔的花廊裡不停的揪花瓣往水裡扔。
「父王說著玩兒的。」
「父王會逼婚。」
「父王說著玩兒的。」
「父王會逼婚。」
唉,自小到大都是羽纖塵照顧她最多。她也和他的感情最親。本以為兄妹情深源遠流長。誰知中途出類這門父王亂點的親事。
早上的話許是說重了,讓她隱隱有點覺得對塵哥哥不住。
「呦,兒在這賞花呢?來,看看我為你準備的這頂鳳冠可喜歡?」
淑妃娘娘款款走來身邊的侍女薔薇手中玉盤托著一頂琉璃彩珠金鳳展翅流蘇縷縷的鳳冠。陽光下耀目刺眼。
羽西莞爾一笑
「淑妃娘娘這頂鳳冠可是好看,不過因何說為兒準備?怕是還早著呢吧。」
淑妃一直樹立著儀容大氣的范兒,也不與羽西這熊孩子計較,只管笑著。
「不早了兒。只有半個月的時間準備,方才大王已經命欽衣監為你縫製嫁衣,怕是這會兒技師們都在你的花棲宮等著呢。」
羽西蒙楞了一會兒明白了淑妃說的意思。
「半個月?是說父王訂的那親事?」
「是啊。塵兒與你青梅竹馬郎才女貌多麼般配——」
淑妃娘娘本想拉住羽西的手借此表現一下自己的慈愛貼心。話沒說完羽西已經風一般從她眼前閃過去了。
碧晴也緊跟著公主對淑妃福了福身大踏步趕上羽西。
「公主,不是說要出宮看戲嗎?怎麼這個方向。」
羽西也不答話。三步並作兩步急急走到御書房。
「公主,大王不在御書房,剛剛去了蘭貴妃的瀟竹苑。」
瀟竹苑,羽西遲疑了片刻還是轉彎走去。
蘭貴妃目前是羽衛龍最*的妃子,年齡之比羽西大幾歲,為人卻精明刻薄。羽西懶得看她,她也懶得搭理羽西,和羽西是不對付。
羽衛龍正和蘭貴妃在竹林小築用晚膳。
宮人通報羽西侯見,蘭貴妃內心很是不悅。給羽衛龍夾了筷子滷肉放到他嘴邊。
「大王日理萬機剛剛坐下用膳,此處安靜單調,正好飲食。只是兒喜歡熱鬧怕是看了就要說無聊呢。」
羽衛龍張嘴接了蘭貴妃送來的滷肉。
「兒自小風風火火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哪像蘭兒端莊靜。好在塵兒*她讓她,孤王也算放了一顆心。」
蘭貴妃甜甜笑了
「大王淨拿臣妾開心,臣妾乖巧是尊崇大王威儀哪敢在大王面前造次。」
羽衛龍也笑笑。宮裡眾妃子對他這個唯一的公主的態度他還是比較清楚的。女人如衣服可以時時更換,女兒可就只有一個。
轉而對通報的太監說
「貴妃正好久未與兒敘舊,宣兒進來一起用膳。」
蘭貴妃轉個方向剜愣下眼睛只好敢怒不敢言。好不容易和大王浪漫一把下一步準備投懷送抱再共宿風月,眼瞅著就被這個刁蠻任性的公主攪和了。
羽西臉上還沁著細膩的汗珠走進來分別給羽衛龍和蘭貴妃見了禮。
「來,兒,今日蘭兒特意做了拿手的辣椒小滷肉。兒也來學學蘭兒的手藝。以後成親了就要有個女子的端莊賢良的樣子。做做女紅,小廚。再不可瘋玩野跑。」
一百二十道菜羽衛龍只夾了蘭貴妃親手做的一碟滷肉放在羽西面前。
「兒謝過父王和貴妃娘娘厚愛。此刻來打擾也就是想和父王說兒對親事的態度。父王就那麼急切的想將女兒嫁出去嗎?兒不願早嫁。兒將塵哥哥當做親人兄長怎能嫁他。兒求父王收回成命。」
羽西說完雙膝跪地。
「父王一向最疼兒,請不要逼迫兒做不願之事。」
『嗤——』
蘭貴妃轉頭撇撇嘴。你已經不是完璧之身,竟然還挑剔塵王爺。塵王爺也是整個羽毛族裡最受女子矚目的將軍王爺好不好。
羽衛龍也被羽西這番話說的青筋挑起眼裡冒出慍怒。
「兒休要無理取鬧。知女莫若父。你的性格父王最清楚,塵兒與你是最合適的人選,父王的好意兒可慢慢體會。好好用膳,再回宮等候欽一監的裁縫。」
羽西生平還是第一次被父王如此嚴厲的拒絕。
「父王?兒的親事不能自己做主嗎?兒才剛剛及笄不滿一年,就不能再緩緩嗎?」
羽衛龍微微和善了語
氣
「兒,父王小事依你,此等終身大事自當父王為你考慮。此事已定,莫要再議。」
「父王——」
「公主如此不願。莫非是有了心上人兒?也是,人族一年,公主的身份也曾貴為尊崇。」
一邊的蘭貴妃終於忍不下去了。眼看日落,這頓晚膳還沒吃啥沒做啥沒達成她的目的呢,就聽這不懂事的公主在這掃興磨嘰了。
蘭貴妃的話令羽西心頭一震。她抬起頭蹙眉瞪著蘭貴妃,心裡卻突然湧進山莽的許多畫面。
他一直不動聲色的包容她,驕縱她,保護她,為她治病擋險罷黜後宮。
而她唯一在座的就是報復他,算計他,逃離他。
此時被蘭貴妃譏諷倒像突然提醒了羽西自己心裡是有一個人的。
之前的鬱悶,說不清道不明似乎也理出了頭緒。
她站起身,頭也沒回的走出瀟竹苑。
蘭貴妃沒想到昔日只可能回鬥鬥嘴吵幾句的羽西竟不語而去,有點心虛的靠在羽衛龍身上
「大王——兒還真是小孩子啊,嘿嘿。」
「蘭兒似乎也不像個大人。天色不早,孤王還有國事處理。嗯,今晚的辣椒滷肉非常不錯。」
羽衛龍親了親蘭貴妃挨過來的臉蛋大聲道
「擺駕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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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萍和聶遠數日來四處拜訪仙山老道打聽羽毛族的國界。
曾被一鶴髮童顏的仙翁告知,向西向西一直向西而行,自有因緣際會。
於是一路向西。
「聶大哥,前方應該是個大城,今天不走了,找個客棧打尖好好休息再買身像樣的行裝。這些日子你為了陪我尋找公主風餐露宿辛苦奔波,綠萍實在過意不去。」
聶遠鬍子拉碴幾日未刮就長的滿臉跟個土匪似得。出行前帶的衣袍刮破的髒污的,只剩身上這一件青色土布袍。
綠萍自己也好不到哪去。雙腳早已磨出了水泡再變成繭子。
「姑娘不必在客套了。聶遠是要尋那羽賢弟。況且聶遠其實也是羽毛族後裔,尋找自己的族人在所不辭啊。」
綠萍看著聶遠粗狂樸實的國字臉和那臉上雖不大卻流露真誠的眸子。
心思暖暖的。這一路有聶遠照料其實都是暖暖的。
「謝謝聶大哥,你是好人。」
「嘿嘿。前方溪流漲水。姑娘準備好了咱要游泳了。」
聶遠繫緊了腰帶,將外袍裹在腰間減小游泳阻力。
「恩噠,我也準備好了。」
烏冥越向西,水澤越多。過了這條水流就是烏冥國西邊國界最大的城池——留仙城。傳聞上古時此地瘟疫氾濫,是神仙臨世治癒了全城人口故而改作留仙城。
趟過河邊砂礫草皮,聶遠先一個猛子扎進去試試深淺。泅游了一會兒向綠萍招手
「姑娘這邊來水流緩和,那邊有漩渦。」
「嗯。」
綠萍也蛙泳撲進水裡眼看就趕上了前面的聶遠,突然一道金鉤將綠萍從水裡攔腰揪到空中在滑到岸上被一雙結實的臂膀幾下捆綁騰身躍進灌木稍尖踩踏而去。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太快速。
綠萍回過味來剛喊出
「聶大哥快救我——」
人已經被劫走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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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子的寶貝讀寶們在哪裡————留言冒泡———打賞月票——————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