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七章 點錯鴛鴦碰到狼 文 / 夜飛葉
遂向後窗躍去。
然而身子騰空雙腳卻被蠻力迅速拉回然後兩腿分開卡在一人身上被重重縛住,艾離兒本能的雙手摟住那人的脖頸以防掉下。
她被掛在了一人健壯的體魄上。
「說,你是何人?」
山莽的鳳眸上下仔細審視著她的顏面。
「肉人,反正不是鐵打的。放我下來。」
艾離兒躲閃著他的目光彷彿戲法被拆穿了一般只能胡扯些有的沒的來打發時間尋找逃機。
這聲音,這鬧騰,這一招一式甚至抱著她那身上淡淡的馨香完全就是羽奴的風格。只是這張臉?
易容?山莽心頭一抖。將她擠在門上鳳眸凌厲的尋著她鬢角下頜的痕跡——竟然看不出。他已經肯定眼前這平凡的女子就是他苦苦尋了數日的羽奴。只是何人有此精湛的易容術?
「想逃?也得解了孤王的情藥。」
啊!!!解藥???
艾離兒被他懸空抱著動彈不得又不敢鬆手。
左衝右突沒能逃出他的扼制不禁冷笑美眸睥睨著山莽。
「大王妃嬪成群佳麗三千,竟然餓虎撲食一樣強個小宮女,說出去不嫌有失你王上的身份嗎?」
「小宮女?待孤王真槍實彈的檢驗下你是哪裡變化的宮女。」
山莽俊野尊顏染上慍怒也不與她廢話惱怒的皺起墨眉丹鳳眼藏著極深的渴念和霧霾俯首向她頸窩啃去。
那熱切的唇齒深吸,大手的揉捏撕扯就像莽林中一匹盛怒中的孤狼對準了潛逃已久的獵物。
每一波兒熱浪都釋放出孤狼積存已深長久的渴念和*。
你妹的,孤王已經為你禁慾數月了好嗎,這只不馴的野貓竟然還要躲還要逃還要把孤王打包送人!!!
山莽思極念極恨極——任憑獵物發出怎樣的呲叫反抗,他都要噬淨她的香液精髓。
這只野貓子的抵抗更能激起他原始的野性和激情必要將她糾纏吃淨化為自己的骨血方才饕鬄滿足。
艾離兒萬般掙扎終是沒逃過山莽的現場檢驗。
「是你。孤王的羽奴。你的身體你的肌膚你的味道。」
甚至她身體深處那肌肉的顫抖,迷醉,蝕骨逍魂。是她——絕對是她。
山莽也終於啃噬的疲憊扳過艾離兒別過去流淚的臉。
她竟然哭了。艾離兒自己都奇怪被賊王強迫她不是應該憤怒發狂才是嗎?可是她竟然哭了,淚流滿面。忽然感到這許久以來鬧騰的很累。
「告訴孤王,都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易容,誰給你易容?」
他撫弄著她深褐色的柔法,俯唇吻著她溫熱的淚。摟著懷裡淚眼婆娑的人兒,一瞬間竟讓他燥動的心就平靜了。
「別怕,有孤王在。」
「只怕大王是認錯人了。」
艾離兒壓抑著嗚咽執拗的避開他的臉。
「好。既然你願意頂著這張臉,孤王這次就由著你。」
「來人——」
山莽從艾離兒身上立起身向門外喊道
「是,老奴在。」
從早膳後路上傾轎到此刻日暮黃昏。門外全福和玄機一直候在邊上。
玄機心裡已經明鏡似的,大王隱忍數月就等著這羽奴來解渴,一時半會豈能罷休。兀自悠閒的擺弄著那幾根金剛針尋思艾離兒易容之事……
剩下全福和槿姑姑可是一腦門子問號。
艾離兒——竟然被大王就這樣猴急的在奴婢住的偏間裡——臨幸了!!!
後宮妃嬪美女無數就是槿姑姑這樣的老宮女芳華已去也是比那艾離兒出挑靚麗些。
大王的口味——君心難測啊。
但是馬上還有另他們更膛目的命令傳出來。
「擬旨艾離兒頗得聖意入住千禧宮,封為貴妃,馬上去辦。」
「——是。老奴遵旨。」
全福一時驚訝的嘴張成o型。和槿姑姑對蒙愣的視一眼。捧著驚出了喉嚨口的心遵旨去了。
艾離兒住進千禧宮的消息就像天上*下一顆流星隕石砸的陌水宮激起千層震撼。
當初王上是如何溺*那官奴羽妃,時隔兩月羽妃下落不知,千禧宮竟迎來新主子——竟然一個不懂規矩的宮女。
在感慨君心難測同時,妃嬪們各個自危攬鏡自照——自己不得王*恩澤,是不是因為生得太好看了?女戒讀得太乖順了?不對大王的口味兒?
一時間司寶監的赭石粉脫銷,眾妃嬪紛紛將自己白嫩的臉孔塗成艾離兒那般的黃咖色,再在腮邊貼上黑痣,不時在陌水宮的大路上招搖溜躂,以待君顧。
最為狂喜的是宮裡一拔兒容貌不為出眾的宮女,女官們。
簡直抑制不住內心的欣喜——原來大王好有深度,不重姿色只看內涵。原來王*一不小心就有可能來到,幸福不是爹娘給的臉蛋就在自己手裡——閒暇時人手一本宮廷秘史之類的書給自己充電,積聚機會。一時間司禮
禮監的書籍也是借閱的供不應求。
再回千禧宮。艾離兒悲從中來,粉牆青瓦銅環門已經不見當初戰鬥過的痕跡。
曾經倉惶逃走的偏殿的出口依舊用虛牆掩飾著。艾離兒命人將所有偏殿上鎖。
倩兒,你在此殞命的,本公主一定為你報仇。
全福按貴妃禮制給千禧宮安排了八個宮女,十六名太監。
艾離兒借口相熟,將雖然易容名字仍為綠萍的乾坤殿宮女要了來。
晚膳時,本來定好在此用膳的山莽派人來傳話,臨時召見大臣暫不過來。
艾離兒獨自在千禧宮的寢殿垂坐彷彿那日半夜被打擾的覺接著睡——忽然一個哆嗦。
彎弓似的殘月隱入雲後,寢殿的幾個炭火盆雖旺旺的紅著卻感覺不出一絲暖意。
寒氣溢滿艾離兒的全身。隨即渾身顫慄唇齒打顫滾到榻角,人如篩糠。
月末殘月將盡,寒症真的發作了。
綠萍聽見內殿的響動急忙跑進來抱住艾離兒
「公主公主。怎麼辦?奴婢可以去楓樹林給公主取解藥,可是又不放心留下公主一人在此。要不奴婢去稟告大王?」
艾離兒的寒症比上次還要重,已經面目青紫的說不出話,只能用含淚的眼眸看著綠萍。
「公主,奴婢不知公主何意?」
眼看著艾離兒的痛苦,綠萍心疼如針刺心。
「不——不要——告訴——王——」
艾離兒擠出這句話閉上眼緊咬嘴唇哆嗦著再不能發聲。
綠萍將艾離兒放進被窩蓋上內殿所有的棉被。
「公主,你稍等奴婢。奴婢給您去拿解藥。」
說罷含淚跑出千禧宮。」
無燈,無月。千禧宮通往寒梅館後牆楓樹林的一路磕磕絆絆。
綠萍忍著悲急闖進楓林,一抹人影早已立在質押的暗影裡,彷如鬼魅。
「奚公子,公主寒症發作,綠萍代公主來取解藥。」
「呵呵。」
極淡漠的一絲冷笑,響在漆黑的寒夜樹林,顯得詭異。綠萍不自禁打個哆嗦,後退了一步。
「賤奴,你好像搞錯了。本公子不是該你們欠你們解藥,而是救你們。懂嗎?」
「嗯,懂,那就請公子施恩救救公主吧。」
綠萍嚥下他的傲慢。
心如火燒惦記寢殿內已漸昏迷的艾離兒。
「但是據本公子所知,這兩日內,離兒並未做到本公子所求之事。」
奚林泉不緊不慢的掏出檀香小盒。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那輕慢的語氣令綠萍很是擔心他會不給解藥。
記得綠萍急忙跪下
「公子所說之事,公主已經做了,只是中間出了點差錯而已。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公主現在危在旦夕,還請公子厚情讓綠屏拿解藥回去救公主。」
「本公子豈是薄情之人,只是今日離兒發寒時間有所提前。此丸解藥本公子已經縮短了療效,只管三日。三日後,讓離兒夜半子時來此和本公子離開陌水宮,否則本公子的解藥也不施捨了。」
綠萍接過檀香小盒,叩頭道謝,急急回身往千禧宮趕。
奚林泉返身往城牆搭上金鉤。
「林泉兄別來無恙。」
突兀的一道聲音隨著掌風掃來攔下他的去路。
黑暗中憑借內功看出來人是御前侍衛玄機。但是這時候撞見,怎樣大話都不好。不如佯裝不認識。
奚林泉也不答話,提神用功使出分魂掌與來人戰在一處。
玄機心下疑惑,他與奚林泉自幼一起習武長大。幾斤幾兩都有估略。
奚林泉不好武好好商,何時來的如此詭異之功?需要他提起全部心神來招架,一時之間竟贏不下。
奚林泉急於速戰速決,趁對方有一絲間隙袍袖抖出一股黃煙,趁亂搭上金鉤越牆而去。
千禧宮裡,山莽忙完公事惦記著羽奴退了鑾駕緩步而來。
擺手命宮人不必通報。
走至外殿感覺氣氛有異,突然耳聽『噗通』一聲。
山莽大步邁進內殿只見艾離兒縮成一團從榻上跌落地毯。
「羽奴?」
艾離兒身如寒冰已經失去意識陷進昏迷。
寒症?怎麼會如此嚴重?
山莽抱起她急出額頭冷汗。
「傳御醫,快去。」
「是,是。馬上老奴去。」
外殿候著的全福情知不妙撒腿跑去御醫院。
這哪裡還是白日刁蠻狂野卻也純真柔媚的羽奴。渾身冰涼青紫,面色死灰只有睫毛緊閉的美眸裡流出的淚是些許的溫。
像只頻危的小獸抖動的靠在山莽的懷裡。
nbsp;山莽解開袍衫露出胸膛的炙熱溫著她的身子。
片刻,艾離兒本能的向暖處靠近。雙手環上山莽的脖頸蜷身向山莽懷裡偎去。
「羽奴,和孤王說話,好些沒?」
山莽心裡一陣刺痛將她摟緊調動真氣用體溫捂著。
「公主,解藥來了。」
門口突然想起綠萍氣喘吁吁的說話。
珠簾嘩啦——挑簾進來的綠萍嚇的頓住腳步撲地跪倒。
「大——大王。奴婢叩見大王。」
「解藥?哪裡的解藥?」
「這——」
綠萍支吾著不知如何說起該不該說。
恰在此時,玄機和胡老御醫也匆匆趕到。
「王上,屬下有要事稟報。」
玄機見此情景大吃一驚一把拿過綠萍手裡的檀香盒交給胡老御醫。
「稍後,在下和老御醫一起檢驗此藥配方。」
山莽鳳眸射出歷芒一瞬間心內有數。屏退眾人
「先給貴妃看病要緊。來人,暫將這奴婢關起待孤王親自審問。」
「大王,奴婢不能走,貴妃現在需要奴婢啊。」
「帶下去。」
山莽抱著艾離兒擺平她仍在發抖的手腕給胡老御醫把脈。
胡老御醫皺褶的臉瞪時擠皺到一塊兒。
「王上,貴妃體內寒毒肆意遊蕩,彷彿有邪氣帶動……若不是服食了某種藥物不至於如此。請大王恕罪,老臣醫道淺顯,只能用針灸先壓制住寒症擴散。如此雜症老臣恐怕治標不治本啊。」
「速度針灸。」
身上遍插銀針,艾離兒漸漸安靜下來。青紫減退,臉色一點點恢復了黃灰,卻分外蒼白。由於神經極度的抖動疲憊昏睡過去。
「羽奴,孤王就走了七十天而已,你到底遇到了什麼?」
山莽一遍一遍撫著艾離兒的肌膚。眉目深鎖。玄機依然焦慮的立在一側。
「玄機,什麼急事稟報。」
「王上,屬下按照大王的旨意守在千禧宮暗處,夜裡貴妃的侍女獨自飛奔到寒梅館附近在楓樹林見了一個人拿回解藥。那人竟然是出乎屬下和大王意料的——」
「誰?」
山莽凌厲的鳳眸似劍,轉向玄機。
玄機上前一步輕聲道
「奚林泉。」
「林泉?」
山莽詫異。腦子飛快轉動。奚林泉溫爾自幼看大,怎麼會是他私闖王宮用藥遏制了羽奴?
「是。但屬下更疑惑之處是林泉並不與我答話,武功招法怪異,屬下不能一時獲勝,而他最後竟用了遁術迷住了屬下的眼,搭金鉤躥牆出去。」
「易容?」
「莫非易容?」
山莽和玄機同時說道。雙雙對視——這裡面似乎藏著驚天的陰謀。
此時艾離兒已經基本恢復正常,雖臉色因為易容而沒有原本的紛嫩,但是頸下肌膚柔嫩的如三月的桃花瓣。
山莽暫時放下心來。沉聲道。
「全福將那婢女關在何處,帶路。」
千禧宮的禁閉室。
綠萍全身被繩索捆縛,跪在地上。
山莽負手和玄機進來,鳳眸盯著地上瘦弱高挑的婢女。
「你,就是之前羽奴身邊的貼身侍女之一。」
山莽沒有任何猶豫儘管這奴婢也已經易容變樣。
「奴婢——奴婢——大王火眼金睛。奴婢的確是公主近侍綠萍,大王既已認出了公主,奴婢在此也不必隱瞞。易容到乾坤殿走到這一步實非公主和奴婢所願。」
山莽深吸一口氣,面如寒冰,撩袍坐在全福搬來的龍椅上。
「從頭說來。」
「大王恕罪,不是奴婢不說,奴婢心繫公主,公主醒來自然會同大王說明一切,請大王詳問公主,恕奴婢留給公主細說。」
綠萍眼噙熱淚,不住的在地面上叩頭,前額都磕出血來。
山莽動怒,啪地一怕龍案。
「狂妄!對孤王的話如此推脫。」
本想說大刑侍候。忽然想到,羽奴曾經為了就這奴婢私自出宮,處處帶在身邊,應該是情深義厚,若是真用了刑,這野貓子知道了怕是要和孤王糾纏不清。
緩了緩怒氣。
「孤王看在羽奴的面上,易容之事不說暫且留你一命。自孤王走後其他事情與孤細細道來。」
綠萍伏地不等細說,眼淚先掉下來。
「大王明鑒。既然大王關切公主有此一問,奴婢都是問心回答不敢有半句欺瞞,否則任憑大王如何處置。公主雖任性貪玩卻是良善沒有心機。自大王出征後每日在千禧宮的後園練習飛鏢足不出戶。一日聽聞太液湖邊的聽雨塘養了綠毛龜便沒有等半路上回
回宮取水的侍女倩兒,自己跑了去看,竟然在湖邊失足落水。
奇怪的是公主一向水性甚好,那次落水卻不能動彈幾乎溺亡,幸而允華月嬪經過將公主救出。公主昏迷數日清醒,當時玄參大人也有調查,說千禧宮的宮女瑞玉在公主的鞋底做了手腳導致公主失足,而瑞玉卻已畏罪自盡。但公主因何落水後不能自救,奴婢一直疑惑,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自此公主感激救命之恩便與那麝月國來的月嬪娘娘私交甚好。一日飲酒,月嬪娘娘喝醉,公主還留月嬪娘娘在千禧宮的寢榻小睡。不想——嗚嗚嗚嗚——」
說到此綠萍前塵往事想起悲傷的不能自已
山莽心尖像被什麼戳了一下隱隱作痛——溺水一事他竟然不知。
眉間凝成疙瘩
「說!」
「是。奴婢怎能不說公主受的這天大的冤屈。
當天下午公主自那月嬪娘娘走後堆了一下午的雪人自是玩鬧的筋疲力盡,入暮時分倒頭就睡。夜半時分,玄參大人突然帶著侍衛和司禮監的女司判闖進千禧宮說——說公主私藏男子——嗚嗚嗚。大王明鑒,公主怎麼會做那齷蹉之事——女司判不由分說就將公主從睡夢中揪起——然後——嗚嗚嗚嗚——」
綠萍想到當時情景哭的語不成聲。
山莽卻聽的心尖作痛,急不可耐。沉聲斷喝
「速度說來,再有停頓,刑罰伺候。」
「大王恕罪。奴婢怎麼會不說,然後女司判逕自鑽到榻底搜出一條男子的褻褲污蔑公主——嗚嗚嗚——此時玄參大人就要進來抓捕公主,公主情急之下射出飛鏢將玄參大人及其副將趕跑——」
玄機聽到此不禁暗中撲哧想笑——玄參一向木訥死板循規蹈矩想那半夜被羽奴趕跑的情形自是可樂。
「不想第二日一早,玉姬娘娘就帶著百名太監宮女前來捉拿公主。公主為了自衛和奴婢及倩兒兩個在牆上佈置了戰防工事將那砸門的太監司判們點火燒走。
不及一個時辰,玄參大人又待大批侍衛趕到用圓木撞門緝拿公主——公主究竟做錯了什麼?遭此陷害——嗚嗚嗚——」
這是關於千禧宮造反一事,山莽聽到的另一個版本,之前重說紛紜,唯獨沒有千禧宮的當事人自己來說。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後宮的恩怨是非,山莽自小在這混水中長大,怎能不知。怒氣沉胸。
玄參,糊塗——
「然後羽奴怎樣?」
「然後——」
綠萍這半天傾述一直觀察山莽的表情,他若知心體諒公主,我說與他逃跑的艱難是好,若是也同殲妃一樣的懷疑公主,我綠萍如何能說公主的劫後餘生。
綠萍仗著膽子抬起淚眸凝視著山莽
「大王,公主當日九死一生。幾番丟了性命。若是大王相信公主的清白,為公主鳴冤昭雪,奴婢願意陳述隱情。若是大王也和那玉姬娘娘,玄參大人一樣態度懷疑公主,奴婢寧死也不肯說。」
「放肆。大王若是聽信讒言豈能有明君稱號坐擁這天下沃土?又豈能在此耐著性子聽你哭哭啼啼。其中隱情關乎貴妃生死,朝中殲人,還不速速道來。」
玄機在旁喝道。這奴婢一直遮遮掩掩難得大王耐著性子聽,若是大王一時發怒將她弄到刑訊室到時候羽奴在這深宮還真是孤家寡人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