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又被大王懲罰 文 / 夜飛葉
「放了他吧。他只是廚間伙夫無聞苟活於深宮怎會有毒害大王之心。又何來毒害大王之因,若是大王因香辛調料放多就要命於宮人,豈不是堪比暴君。」
羽西反握住山莽的大掌,難得說出一次正經的話。
「愛妃是在給奴才們求情?」
山莽鳳眸幽深泛著玩味,凝著她的臉。
「是。」
「愛妃有何證據證明此等奴才沒有毒害孤王之心,也沒有毒害孤王只因?」
山莽的面色陡然收起了微笑,凝視她的眸光深邃冷銳。讓羽西突然發覺自己的小把戲早已經在他面前現了原型。徒增了這倒霉的馬蛋的一頓棍刑。
她垂下頭,抿著唇,眼裡因這窘迫和認輸浸滿霧氣,隱忍著不讓那汪水落下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過是本公主給你撒了點香料調味而已。」
「你那諸多調料從何而來?」
「上次夜襲御膳房拿的。開個玩笑罷了。誰知道你這樣不禁逗。」
「逗?如此說是愛妃你在逗我玩?」
羽西此時已經豁出去了,總不能讓不相干的人為她搭上性命。
晶亮如點墨的眸子看著山莽鄭重的點了點頭。那顆顫顫在眼眸的珍珠卻撲拉滴落滾在紛嫩的臉頰晶瑩的泛著光。
「就是本公主。要殺要剮隨便,十五年後本公主還是一條女漢子。」
山莽不自禁的抽抽嘴角。女漢子?這女娃是為昨晚的硬上弓鬥氣。
孤王貴為一國之君,威名赫赫,稱霸一方。率土之民莫非王民,世間女子有哪一個被孤王喜歡不覺得是榮耀。
朗聲對簾子外道
「既然孤王的羽妃為你求情,孤王暫且就饒了你們這回。如有再犯,杖斃沉塘。」
馬蛋兒已然心如油煎,僵死之際忽聞絕處逢生,連傷帶嚇再聽見這赦免的驚喜,小小的心臟禁不住這大起大落的人生刺激,身子一軟嘴角吐出一股螃蟹沫兒昏厥過去。宮監們趕忙七手八腳將他抬回御膳房。
千禧宮的大門再次緊緊關上隔絕了外界的雜音。瑞玉和瑞茗都識趣的退到外殿的屏風後候著。裡面安靜的聽得見針尖落地。
羽西佯作毫不在乎的仰起頭對視他似怒似淡的眸光
山莽手指捏起羽西的下頜指尖輕輕劃弄,陰鬱的眸光瞪著她的擰巴。
「你做的?」
「嗯。」
「逗我玩兒?」
「嗯。」
「不怕孤王懲罰你?」
「不怕。」
羽西七上八下的心此時已然落地。反正就是想讓賊王鬧騰點不痛快,終歸是鬧了他一場。識破就識破。大不了再回寒梅館,大不了再進暗室。
「孤王罰你侍寢。此刻,現在,馬上。」
唇角露出一絲譏誚,倏地攔腰抱起她芊瘦的身體就大步向千禧宮的內殿走去。
「啊!這樣懲罰?我不要不要——賊王放開我——」
羽西雙腳猛地凌空不住的踢騰,小拳頭搗蒜一樣砸向山莽的肩頭。
玉榻邊的錦紗重重垂下,大殿裡迴響著女聲的謾罵和男人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