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回 初級器徒 文 / 觀音有淚

    更新時間：2013-09-04

    「謝靈，明天是『資政房』的低階修士考核日，我們準備去考初級器徒，你去不去？」秦沛和龍翔找到謝靈，他們雖然對於謝靈選擇了『水雲術』修煉有些不可理解，但也並沒有過多的探問，因為這在宗門內屬於比較忌諱的事。

    「初級器徒！你們的『沙漏術』和『大力神術』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層了嗎？」謝靈記起當初張檬說過的話來。

    「嗯。剛剛突破不久，聽說郝師兄的『火煉術』也修煉到了第三層了，前幾天剛去的內務處考中級器徒，就不知道他後來考核通過沒有！」秦沛道。

    「好吧！我也想去試試，咱們一起去好了！」謝靈的『水雲術』也修煉到了第三層，六般變化中的三種已經能運用自如，加上第三層的『水靈訣』和第一層的『念神術』，對於考到初級器徒他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秦沛見他答應了一起去，想起昨夜來看自己時父親的話，準備說時，見對面的謝靈眼睛清澈如水，立時又嚥了回去，感覺有些難以啟齒。

    龍翔眨了眨眼睛，似乎也有什麼要說似的，但是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三人找到郝明理，請了一天假去考初級器徒，郝明理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些祝願之類的話，不過這一次倒是真心希望他們三人中有一人可以考到初級器徒，不然他雖然已經獲得了中級器徒的資格，卻會因為沒有人接替他的位置而不得不暫時留在碎石場內，直到有人接替為止！

    晚上很久沒見的張檬突然出現在謝靈面前。

    「喂，聽說你要去考初級器徒是嗎？」

    「你是不是在我身邊安排了奸細，怎麼什麼事都知道？」謝靈古怪的望向他道。

    「你不知道嗎！我是張半仙，只要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在幹什麼了。」張檬戲謔道。

    「古靈精怪的，說吧！找我有什麼事？」謝靈不理他的戲謔道。

    「吶，這個你拿著，裡面的東西明天考核時才准打開看，記住不許偷看，不然以後就別找我了。」張檬將一個布袋塞在謝靈手裡，然後也不管他答不答應，轉身就走了。

    「喂——你別走呀！」謝靈拿著布袋大聲叫道。

    「不許偷看，偷看的話，我就真的不理你了！」張檬的聲音從很遠傳來。

    謝靈呆立在門口。這張檬總是古里古怪的，不過畢竟人家是一番好意。不管是前面為了自己偷偷整治了郝明理，還是後來將『水靈訣』借給自己，每一件事都可以看出對方將自己當成了真正的朋友！

    謝靈忍住好奇心將布袋收起，決定按照張檬說的在考核前不去看它，在他來說，這是對朋友的尊重。

    蒼月宗高階修士以下的資格考核由內務處的『資政房』負責。房主姓杜，五十開外年紀，外表高大威嚴，讓人不敢直視。不過像這種初級器徒級別的考核還輪不到他出面，『資政房』另外有輪值執事數名，一般由它們負責對低階修士的考核。

    為了公平起見，在規定的考核日子內，考核時會有兩名或以上執事擔當考官。

    謝靈三人來到『資政房』時，外面的大廳內已經站滿了準備考核的試煉生，其中不乏來自碎石場的試煉生。三人從門房領取了號牌，也來到大廳等候考核。

    一個個試煉生被叫到號後進入裡面，可是有人出來歡天喜地，有人出來愁眉不展，而且後者明顯居多，這讓在外面等候的三人面面相覷！

    「喂，全師兄，難道來這的不是都已經修煉到了第三層嗎？」龍翔忍不住好奇的問向期間碎石場的一位試煉生道。

    「第三層，呵呵，你若是認為修煉到了第三層就可以通過考核就大錯特錯了！」那被稱為全師兄的白了龍翔一眼道。

    「那是為何咧？」龍翔不理會他的傲慢無禮繼續問道。

    「沒錯，按照宗裡的要求，確實只要修煉的任意功法達到了第三層，並能熟練使用就可以根據所在院子授予徒一階的初級資格。不過請注意後面半句，必須熟練使用才行！靠，這句話就是糊弄人的，熟練使用，這可是沒有標準的，一切以它們的意念為準。」全師兄說到這吐了口吐沫道：「公平，這世上哪有什麼公平可言呀！」臉上表情明顯對此十分不滿。

    三人聞言都傻了眼，全師兄雖然沒有明白說出來，可是意思已經表述的很清楚了，除非你確實讓他們無話可說，不然沒有好處的話想通過考核只怕比登天還難！

    考核在繼續進行，一個個試煉生從大廳裡消失，但是鮮有幾人是笑著出來的。秦沛排在三人的最前面，他猶豫了很久，最後還是歎了口氣，將手伸進了懷裡，在衣服的夾層中，有兩株百年的老山參，這是家裡花了數萬兩白銀為他特意購買的。他現在不得不佩服商人出身的父親，無論在那裡，有時最原始的方法反而最行之有效。

    龍翔似乎感應到了他的變化，一隻手也摸進了褲兜裡，整個碎石場沒人知道他的舅父就是『冶煉房』的房主崔師叔，而此刻他伸進褲兜的手中緊緊抓著兩根上好的精銅，這是身為『冶煉房』舅父為他今日準備的禮物。

    「謝靈，其實昨天我就準備跟你說的，但這很難啟齒。」秦沛低著頭不敢直視謝靈的目光。

    「我也一樣，我實在不想這樣，但在這個世界若不這樣做的話，永遠都不會有出頭的日子，希望你明白！」龍翔道。

    「二位師兄這是哪裡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要用對了地方，本心是好的，又有什麼好在意的。」謝靈見他們的表情，那還會不明白呀！想起昨夜張檬給他的布袋，神識只是微微一掃，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之色。

    秦沛點了點頭，不管這句話是謝靈安慰自己，還是自己給自己找借口，這都是個不錯的理由！心裡一時間舒暢了不少。

    「三十九號，秦沛！」

    這時裡面傳來叫號聲。

    「去吧！我們等你的好消息。」謝靈笑道。

    「秦沛，一定要通過呀！」龍翔上前拍了拍秦沛的肩膀道。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一盞茶後秦沛從裡面出來了，他臉上帶著微笑。

    「四十號，龍翔！」

    龍翔迎了過去，見秦沛衝他點了點頭，臉上立時笑開了花，彷彿自己已經通過了考核一樣。

    秦沛走到謝靈面前，他的手伸進懷裡，兩株百年火候的老山參被取了出來。

    「我沒有用它，若是為了一個初級器徒的資格，而將自己的人格降低的話，我想這會影響到我以後的心境，在這條坎坷的路上也不會走太遠的。即使這次沒有通過，我會更加努力，直到讓他們挑不出任何毛病為止！」秦沛說到這望了眼手中的老山參又道：「本來我想留給你用的，但是我怕我這樣做是在侮辱你，甚至是害了你，所以請原諒我的自私。」說完他將老山參重新放進了懷裡去。

    「怎麼會了，我為能有你們這樣的朋友而感到自豪和驕傲！」謝靈沒想到秦沛會如此坦蕩，心中一時間熱血彭拜，上前擁抱住了他。這樣的朋友，一輩子能遇到一位就算是很幸運的了！

    同樣一盞茶後，龍翔從裡面出來了，他的臉上亦帶著微笑。

    「我沒有通過！」這是龍翔的第一句話。

    秦沛和謝靈上前分別給了他一個擁抱，謝靈只說了三個字！

    「好樣的！」

    不用問，他肯定沒有用到準備好的東西。

    「四十一號，謝靈！」

    「去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秦沛道。

    「嗯，等我！」謝靈道。

    「放心，我們在這等你！」龍翔道。

    望著謝靈進入裡面，龍翔將兩根精銅抓在手中道：「我沒有給他，不知是對是錯！」

    「你這樣做就對了！」秦沛長吁了口氣道。